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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娘已练成了师父的独门剑法;方辟符是妙慧神尼的侄儿,义是磨镜老人的关门弟于,最近
也已把这两家上乘剑法,融会贯通。而且他们两人一路同行,彼此切磋,既是同出一师,剑
法也配合得非常巧妙。
他们若是单独一人,那还不是精精儿对手,但两人配合,却要胜过精精儿了。精精儿欺
负聂隐娘是个女子,金精短剑扬空一向,以闪电般的刺穴剑招,准备攻她个措手不及。哪知
聂隐娘也练成“飞花扑蝶”的身法,精精儿一剑刺空,正拟变招,方辟符已是一招“横云断
峰”,将他格开;聂隐娘反手一剑,与方辟符配合得妙到毫巅,双剑一合,俨如两道银虹,
合成了一个弧圈,把精精儿身形罩住。
精精儿展开腾、挪、闪、展的小巧身法,在对方的剑光笼罩之下,依然有攻有守,但亦
已是守多攻少,不免稍处下风。楚平原得到援兵,精神大振,虽是伤得不轻,单独对付屈突
通,也还可以战个平手。
他们这一边暂时未能分出胜负,宇文虹霓那边,得到史若梅相助,却已是杀得拓拔元只
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史若梅跟段克邪学了上乘轻功,这次还是第一次正式对敌施展,轻功剑法两相配合,使
来得心应手,剑招越展越快,拓披元暗叫不妙,便想逃走,他身形方起,史若梅已是咧的一
剑,剑尖颤动,在他身上刺了三个伤口。宇文虹霓恨极了拓拔元,再补了一剑,剑尖刺穿了
他的膝盖,拓拔元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宇文虹霓冷笑道:“不是留下你还
有用处,我就把你一剑杀了。”
两人转过身来,史若梅相助方辟符、聂隐娘,三个人联手围攻精精儿。字文虹霓则助楚
平原双战屈突通。
屈突通欺负宇文虹霓力弱,长枪向她一挑,怎知宇文虹霓气力虽弱,身法却很轻灵,只
一闪就闪开了。屈突通用力太猛,重心不稳,身向前倾,楚平原横转刀背,以巧降力,在枪
杆上横刀一磕,那杆长枪,当啷坠地。宇文虹霓如影随形,跟踪急上,一剑刺中了他的穴
道,说道:“屈突将军,我知道你是一条好汉,但你要效忠主于,我也只好委屈你啦!”她
这一剑,手下留情,只是轻轻点了他的穴道,井没有伤着他的筋骨。
楚平原叫道:“好,就只剩下这老猢狲啦,别让他跑了!”精精儿力敌方辟符等三人,
已是应付艰难,哪禁得又添了两名好手,登时杀得他只有招架之功。对方五人,合围之势已
成:他想逃跑,也很难了。
只听得号角声声,马蹄声有如暴风骤雨,草原上已有无数快马奔来。精精儿心道:“不
好,若不赶快突围,只怕当真要栽在此地了!”眉头一皱,忽地朗声说道:“段克邪的消
息,你们要不要知道?”
聂隐娘不理会他,与方辟符双剑合壁,一左一右,同时攻到。精精儿轻功确是高明之
极,身形一飘一闪,竟在双剑交叉的缝隙之中穿过,短剑一磕,又荡开了宇文虹霓的兵刃,
说道:“史朝英这贱人欺我太甚,我是诚心指引你们去对付她的。说的决非假话!你若不
信,后悔莫及!”
史若梅道:“好,管他是真是假,就让他先说。”攻势稍缀。
精精儿道:“仔细听着!段克邪在青海鄂克沁寺!”
史若梅极是关心,禁不住凝神细听,忘记出招。精精儿陡地一剑向她咽喉便刺!方辟
符。楚平原一刀一剑,连忙过来防护史若梅,精精儿声东击西,修地一个变招,剑尖指到了
聂隐娘面前,聂隐娘横剑急护面门,禁不住连连后退,糟精儿亦已无暇伤她,“嗖”的就从
她头顶飞越而过。
香贝格格的号角引来许多“刁羊’的小伙子,月光下见着一头大猩猩模佯的怪人,在草
原上纵跃如飞,都是哗然大呼,有人掷出飞刀,有人抛出用来捕捉野兽的绳圈,精精儿展开
绝顶轻功,舞剑防身,数十柄飞刀在他身后落下,只有两三柄飞刀追得上他,也给他打落
了。转瞬之间,精精儿的影子已在草原上消失。
小伙子们随即发现了满身血污。躺在地上的回族王子与小于爷,这一惊比刚才发现状似
猩猩的怪人更甚。香贝格格道:“这几个人对我横加侮辱,你们给我把他缚了,有事由我担
承。”
拓拔雄嘶哑着叫道:“你们阻敢缚我,我回族铁骑,把你们的篷帐踏平,你们一个也难
活命!”
哪知草原上这一族牧民,民风最是顽强,吃软不吃硬的。拓披雄加以恐吓,登时把小伙
子们全都激怒,异口同声说道:“我们把你当作客人款待,你却侮辱我们的格格,不把我们
当人,好,任凭你们的回族铁骑来吧,我们偏要把你缚了。”当下一齐动手,将拓拔雄两兄
弟与他们的两个随从都缚了起来。
字文虹霓满怀高兴,正要多谢史若梅相助之恩,忽听得楚平原“哇”的一口鲜血狂喷出
来,摇摇欲坠。原来他受伤之后,又激战了这许多时候,激战时强自支持,如今危险一过,
精神松散,却是支持不住了。字文虹霓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将他扶着,问道:“楚大哥,
你怎么啦?”
楚平原道:“受了点伤,没什么要紧。”话虽如此,已是面如金纸,冷汗如雨。
方辟符在磨镜老人门下多年,懂得一点医道,过来替他诊了把脉,说道:“楚兄气力消
耗太甚,幸亏内功深厚,没有伤及脏腑。不过,恐怕也得调养十天、八天。我这里有师父所
赐的小还丹,功能固本培元,请楚兄先服一颗。”
众人听得并无生命之忧,方始放下了心。小伙于们因为楚平原救了他们的香贝格格,对
他十分敬爱,当下大家动手,斩下树枝,做成担架,把楚平原抬回萨巴王公的营地。这时已
是清晨时分了。
萨巴王公苦笑道:“这场祸事可闯得不小!”宇文虹霓道:“都是侄女不好,连累了叔
父。”香贝格格道:“那贼王子要把女儿抢走,咱们不惹他,他也是要犯咱们的了。”
萨巴王公毅然说道:“咱们的族训是,有人送咱们一头羊,咱们就还他两匹马;有人踢
咱们一脚;咱们最少还他两拳。我以前对回吃事事忍让,那是下愿轻启战祸,并非怕了他
们。如今他们无礼在前,咱们虽然是势孤力薄。也必须和他们于到底了。虹霓侄女,你别多
心,事既如斯,咱们是同一命运、我也决不能让你受回族的欺负。”
香贝格格与宇文虹霓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的,想不到萨巴王公早已与族人商量定妥,决
意抵抗回族,都是喜出望外.香贝格格道:“咱们也并不势孤力薄。”当下将楚平原刚才对
她们的献议转述给老父知道。
萨巴王公道:“与两域诸国联络,共抗回族,此事即可进行,如今正是机会。虹霓,刚
才探子回来,带来了一个消息。”
宇文虹霓道:“什么消息?”王公道:“吐谷浑不甘臣服回族,今年已经罢贡,两国正
在备战之中。”原来吐谷浑乃是西域的一个大国,占有今青海的一大部分与新疆的一小部份
地方,国中出产良马。回屹赖以纵横西域的骑兵,将近半数的马匹就是吐谷浑进贡的。三年
前时谷浑新君即位,励精图治,国势复增,是以不甘再做回族属国。
萨巴王公道:“这消息来得正是合时,回约有后顾之忧,决不敢对师陀大动干戈。”楚
平原躺在地上,一直静听他们的说话,这时忽地欠身面起,说道:“这消息不但对宇文姑娘
是个喜讯。
对你们也是一个喜讯。”他是朝着史若梅这边三个人说的。
史若梅道:“此话怎说?”楚平原道:“鄂克沁寺正在吐谷浑的地方,吐谷浑与回族已
成敌国,那就不怕幻空法师把段克邪交给回族。”
史若梅道,“这么说,你是相信精精儿的说话,段克邪是在鄂克沁寺的了?”楚平原
道:“据我所知,史思明以前驻军吐谷浑,和幻空法师颇有交情。前两年幻空法师还曾在史
思明军中住过一些时候,精精儿说他是史朝英的师父,可能并非假话。”
方辟符道:“反正咱们现在别无线索可寻,就往鄂克沁寺走一趟吧。”
楚平原道:“鄂克沁寺的僧侣都有惊人的武功,我惭愧不能帮助你们,你们此去,须得
小心从事。”
聂隐娘道:“字文姑娘,拜托你一件事情,给伏牛山铁寨主捎一个讯。”这是双管齐下
之策,一面由他们三人先往鄂克沁寺见机行事;一面派人给铁摩勒报讯,好让铁奘勒知道他
们的踪迹。
字文虹霓自是一口应承,计议己定,第二日一早,方辟符一行三骑,便离开了伊克昭
盟,向吐谷浑而去。
两地相隔数千里之遥,还要经过许多草原沼泽沙漠等等天险地带,他们的坐骑虽然都是
擅走长途的骏马,来到了吐谷浑的地方,也走了差不多一个月。若从他们离开伏牛山开始找
寻段克邪的时候算起,已经是有七个月的时间了。
这一日正行走间,忽地遇上暴风雪,狂风卷起地上的积雪,与天上落下的大雪混成一片
白茫茫的世地,人马如同陷入五里雾中,十步之外,景物看不清楚。
三人将斗篷罩过头面,只露出一对眼睛,冲风冒雪,仍然继续行进。方辟符道:“我问
过上人,此去鄂克沁寺,不过百里之遥,这段艰苦的路程,至迟明日,就可以走到尽头
了。”
史若梅想到明日便有可能与段克邪相见,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说道:“聂姐姐,
到了鄂克沁寺,该怎么办?”聂隐娘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晚间偷去探个虚实。”史若梅
道:“唉,我可在担心呢!”方辟符笑道:“还有一天时间,你就心绪不宁了?我如今只担
忧这场风雪。”聂隐娘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