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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是我做的。”小七说的时候一点异样也没有,就像是在说,桌子上的苹果是我吃的一样。
“你真的杀人了?”齐闻小声说。
“对。”
“羽哥又杀了?”他的脸都扭曲了。
“对。”
“杀了一车人?”
“对。”
“我草,你们赶紧跑吧!”齐闻严重建议!他听着都冒汗,这种事要是捅出去,估计着是个震惊中央的大案。
“没事的,警察还没插手。”
“啥?”这回是小胖惊讶了,“那么多人白死了?这不是上新闻了么!”
“傻了你!”张凯摸着光头说,“警察们恨不得这种人全死光,哪一天黑道上不死几个。官方不是还没这个消息么,这么大的事情,上面的领导们会尽量压下去的,要不然,这责任谁担得起。你放心吧,羽哥这叫替天行道”
“可是啊,替天行道的还没谁有个好下场。”小七把脚丫子放在墙上,枕着胳膊喃喃道。
他这一句话说的大家都很压抑,谁能说这不是事实呢。
“咱们会不会也像这样……没了。”齐闻看看床头的小胖,小胖的胃口依旧不减,正剥着香蕉,好像没听见。
“你这种话还是少说的好。”张凯有点看不惯他的懦弱,“出来混,比的就是个狠字,你要是怕了,死得最快。要是不想干,还是趁早收手。也免得拖累别人”张凯这人口快心直,说起话来一点顾忌也没有。
“石头哥说的有道理,我也发现你越来越怂了。”小七还记得昨晚齐闻那紧张样啊,在心底里有点看不起他。
“我草!”齐闻被说的脸热,只吐出了这个口头禅来充场面,也没多做更多的反驳。自己在昨天的表现确实挺丢人,不怪他们瞧不起,他都瞧不起自己。“哎,小七,你开枪的时候就一点也不怕么?”齐闻反问。
“怕,怎么能不怕呢。”小七很坦诚地说,“可我在开完第一枪的那一刹那就不再怕了,杀人这东西和zuo'ai差不多,第一次总是会紧张,你越紧张就越不成功,早泄什么的是避免不了的。”
“哈哈~小胖大笑,你现在克服了没!”
“切!”小七做不屑状,“胖哥你别瞧不起人,要说羽哥那本事咱确实没有,可要是比起你们俩来,你们加一起都没我时间长,上次齐闻和小娜才做了……”
“喂!”齐闻坐起来踹他一脚!“你说什么呢你!”
“呵呵~还挺有精神呢嘛。”门外一声坏笑,陆羽推门进来。
“老大!”正坐在病床上吃香蕉的小胖赶紧叫了声。
“哟~胖爷,吃香蕉呢您奈!”陆羽学着小胖偶尔爆出的京腔打趣道,这下又惹得众**笑。小胖憨厚地摸摸脑袋,随即把果盘端过去。
“羽哥,事情我办妥了!”小七连忙坐起身来,把袜子穿上。
“我可以进来么……”李可欣躲在门口问。
“等一下!”听到她的声音,小胖腾地一下做起身,急忙把自己露着脚趾头的袜子塞到鞋子里。
“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你看我带什么给你了。”陆羽从可欣的手里接过那只小白狗,伸手放在了小胖鼓起来的肚皮上。那肉肉的小爪子,踩得小胖心花怒放。
“嘿嘿!”小胖的嘴都咧道了耳根,他把小胖狗抱起来,眼睛里也放出光彩,看那模样,比看他儿子还亲呢。“拉布拉多犬!”这是送给我的吗!?小胖兴奋得不行又补充了句:“老大,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猎狗啊!”
“猎狗?那是导盲犬吧……”小七捂着嘴问陆羽,他记得有个电影叫《导盲犬小q》,里面的导盲犬就是这种。
“啧!你说什么呢你!”小胖的耳朵和这狗有一拼,拿着香蕉皮就摔在了他的脸上,“猎犬!”
“好!猎犬!”小七最怕他,很没有节操地屈服在了小胖的yin威之下。
“王鑫,你这是怎么弄的啊?”看着他肩头的绷带,李可欣问。
“让人砍的。”小胖苦着脸说。
“你又和人打架了?是不是他让你干的!?”李可欣推着陆羽的肩膀问。
“不是!”小七说,“嫂子你不知道!那一日啊,月黑风高,正是个贼人们杀人放火的好日子,可恼的是,有那么一伙强盗来到了我们的家门口……”小七半真半假地复述着当时的场景,经过适当的艺术加工之后,把喝多了撵人砍的小胖成功地塑造成了一个“空手入白刃、勇敢斗歹徒”的英雄豪杰。
小胖一听,也来了兴致,很配合地摆出大义凛然的模样,颇有些“为天地立心,为苍生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意思。
看他俩一唱一和,唬得可欣一愣一愣的,在场的人强忍住不笑,还很配合地直点头。“你学学人家!”李可欣抱着自己的小猫,对陆羽说,“看看你到处惹是生非的。”
“学他?”陆羽想想,不置可否,在可欣的眼里,似乎谁都有比陆羽好的地方,可她偏偏喜欢上了这个混蛋。
“嫂子你不能这么说呀,我有今天的成绩,主要是羽哥栽培的好!”小胖嘿嘿一笑,打了个圆场。
小七朝他竖起大拇指,胖哥这个马屁拍的有水平。
“是么?”可欣挑着眉毛看陆羽,陆羽一幅处变不惊的隐者心态,他把两只手叠在一起,高深莫测地摸摸下巴。
“臭美~”可欣又一次被他的无厘头逗笑。
陆羽这个人很有意思,平时的时候总能表现得特别霸道,十分无耻,还有点小温柔,爱搞怪,极是不靠谱。可是坏坏的样子很招人喜欢。一旦遇见事情,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冷静、执着、敏锐的观察力都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所不具备的优秀品质。
“对了,老大!刚才尚昆大哥来过,说是要去找你呢。”小胖忽然想起来刚走的尚昆,这货竟然第一时间来看自己,弄得小胖很感动。
“嗯,我看到他了。”
“他找你干什么?”张凯问。
第093章 民国往事(修)
“给我这个。”陆羽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张黑帖。
“绿林帖?”张凯一皱眉。
“你知道这东西?”陆羽没想到张凯会认识这张被反复强调过的黑帖。
张凯笑了一下,接过来看看说“我小的时候,师傅带我去过一次,那一次堪称是国术盛会,能坐在那里面的全是高人。”张凯回想着当时的场面,“我去的那一次,赶上卢老爷子要金盆洗手,还有不少人要争个东西,很早以前了,记不太清。”
金盆洗手,就是退休的意思,黑白两道的江湖人士在退休前都要来这个,那意思就是不再介入江湖事。要是洗完手再出山,就是坏了规矩。坏规矩的人事没有**的,纵使是被毒杀也挑不出对方的毛病来。
“卢老爷子?”陆羽眯起眼睛来。
“卢天舒,形意门的掌门人。”
就是尚昆的那个师傅了。
“你认识他么?”陆羽问,他一直想找机会和那老头见一面呢。
“呵呵,我这辈分差得太远,不够资格的。”他继续说道;“不过在圈子里,他的名气不小。这个老头的形意拳是一绝,最擅长的是‘龙行搜骨’。听戒嗔师父讲,倒退二十年,他在南北武林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倒退二十年。”陆羽笑了,倒退二十年,他才出生。“这么说二十年前他遇到麻烦了?”
“不清楚,他是三四年前才退的,师父那意思是这老头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张凯指了一下自己的左眼,继续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左眼都没了。”
没了,不是瞎了。
陆羽最清楚,张凯这人面粗心细,表达能力很强,他说没了而不是废了,那一定是整个眼球都没有。
“呵呵,是怎么弄的?”陆羽很感兴趣。
“让人戳的。”
“谁。”
张凯抱着肩膀一转身,“师傅说,是一个用铁扇的人。”
“铁扇?!没搞错吧!”一直静静听着的小胖开声道。他想着铁扇公主的形象,觉得很不可思议。
“咋了?”张凯挑挑扫帚眉问他。
“一个大老爷们用铁扇!?”小胖在空中画了个葫芦状的大扇子鄙夷道。
“没文化了吧!”小七又多嘴了。“铁扇可以是折扇,这东西容易带,但是难练,你没看过《十月围城》么,黎明拿着的那个,多他妈帅!”他说着也跟着小胖比划起来。
“对对对,我也看过!”齐闻补充道。“就是那个乞丐!”
“人家是个贵公子好不好!”抱着小猫的李可欣竟然插嘴道。“看什么啊,我说的是实话。”李可欣躲到陆羽的身后,只露出两只大眼睛。“那么帅的男人谁不喜欢啊。”
“帅么?”陆羽问。
“帅。”
“有我帅么?”
“比你帅多了。”
陆羽做沉思状,“不许你看他。”
“能不能行了你!”可欣笑骂,哪有这么思考问题的人。
其实陆羽也看过那个在电影中被称作“刘郁白”的男人。当时的陆羽正搂着芳晴坐在电影院,刘郁白身着长衫挽着长发的出现在了镜头里,看得陆羽一呆,没来由的生出很强的亲切感。陆羽还想过,这个人就是他的前生吧~记得刚来不久,闲的无聊的周晓桐给他做过测试,按照那个结果看,陆羽的前生是个风华绝代的诗人,不是将军,不是刺客,不是商贾。
“我靠,那这老头也不怎么厉害啊,还掌门呢!”小胖的嘴上向来都没有把门的,一听他被打败就很不屑。
“拉到吧!就你这熊样的,他一个打你二十!”张凯说。
“尚大哥说他师傅当年可厉害了,我咋就不觉得呢,眼睛都没了,还咋打架。”小胖忽略张凯的挤兑,继续说。
“拳怕少壮。”陆羽哀叹了声,“毕竟是老了。”
“那也不对啊,掌门不是武功最高的么!越老越厉害!”小胖依然在强调。
“掌门?”陆羽讪讪地一笑,现在这个国术界,哪还有掌门,即使有也都是自封的。随便找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