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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陆羽说完，不再说话了。
青衣张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她看看在前面引路的红衣少女又觉得这样做太过冒险了。她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陆羽一眼，可小陆像是死了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青青，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隔了好一阵子，陆羽才半是呢喃地说了一句。
“恩。”青衣点点头。
“如果我猜的不错，前方100米应该是一处断崖，断崖上面有十三道铁索构成吊桥，左数第五根是个虚位有陷阱藏在其中，我们要到祭坛去必须经过那里，到的时候你把我扔下去，我不想死在阿修罗的手里。”陆羽说着，轻轻地咳嗽两声。
“你要做什么？”青衣没有表态，反问道。
“我要死。小空的性子我最了解了，我若不死以她那傻乎乎的性子定然不会弃我而去的，几次三番下来她已经犯下发错，想来那阿修罗迟迟没有杀她就说明他还对这妮子心存怜悯，最近这三年，在多方围剿之下，寒凌的人马已然损失殆尽，要杀她，无异于自断一臂，阿修罗那老不死的向来很精明，他虽然恨我却也舍不得因为我的缘故失去一名得力战将。。。。。。以我现在的状况，万万不是他的对手，我不能再拖她后腿了，念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我求你帮帮我。。。。。。咳咳。。。。。。”
从声音上能够看出，小陆内息紊乱，气息虚弱，想必这千疮百孔的身子快要支持不住了。
“不行，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掉的。”咬了咬嘴唇，青衣说。
“事已至此，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寒凌祭坛不同别处，能找到这里的人寥寥无几，更何况阿修罗武艺超群，若我安好尚且难以胜他，想在这副样子就算十个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对手。。。。。。”
“别说那么多了，我不想听！”见他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青衣的心思也跟着复杂起来。
“青青。。。。。。”
“干嘛！”
“你爱过我么。。。。。。”
“没有！”
“呵呵，那还好些。”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这一辈子，做过很多错事，对不起很多人，你不爱我也就少了一份愧疚。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念在相识一场的情分上，求你帮我带个话，告诉小花儿就说我爱她，自始至终，最爱的就是她了。还有灵儿，她的身份目的我都知道，用不着遮遮掩掩的，我们住过的那家店里我寄存了一个包裹，那里面是一对耳环本想亲自给她的，包裹里还有一只小兔子，那是可欣的，自从她走了就失去联系了，我怀疑她被军区的人藏起来了，因为凭着我的情报网络都找不到她，等我死了，告诉她找了好男人嫁了吧，要幸福。小秦雨的心思我懂，其实我也挺喜欢她的，她是个好姑娘只是我没那个福分了，前些年，我留下了一些盘缠，银行卡存放在芳晴的办公室里，床头柜里的暗格的上贴着呢，所有的密码都是小花的生日，这笔钱都是你的，我知道你不缺，就当是我对你补偿吧。还有芳晴，我知道她在躲着我，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何必那样为难自己呢。。。。。。有过关系的人里，只有灵儿和你没有避孕措施，要是能有个子嗣的话求你们善待他，让他们过一个平平淡淡的日子吧，赚些小钱，生儿育女，别像我一样走上这条不归路。。。。。。还有，我是真的喜欢你。”罗里吧嗦地说着，陆羽的眼眶愈加湿润，微微哽咽间晶莹的泪珠扑簌簌地落在了青衣的肩头，大有江河决堤的意思，一发不可收拾。
陆羽哭了，三年以后第一次哭。
青衣还没见过这只狐狸落过眼泪，一时间也是酸楚无比，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想必此时的陆羽已然绝望到了骨子里了吧。
第506章 难成大器
蓦然停身，青衣转头看陆羽，陆羽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竟然连那微微颤抖的身子都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陆羽？”轻轻地呼唤一声，小陆却如死人一样没了哪怕丁点的反应。
“你别装死！”青衣有点慌了，皱着眉头急急道。
“喂！”见他还是一动不动，这一次小黑妞儿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怎么了？！”在前面领路的红菱一听，也察觉到了不对，身子一纵跑过来，再看被青衣放在地上的陆羽已经面无血色地死了过去。
“你干什么了！？”红菱问青衣，眼里有惊诧有困惑有不解。
“我什么都没做，他突然就这样了。”青衣那双大眼睛里，泪花闪烁，虽然没有落下泪珠可那焦急的样子是板起的俏脸无法掩盖的。
“真麻烦。。。。。。”半信半疑间，那个叫红菱的女人在耳后抽出一根银针来，那银针很细很长，和中医用来针灸的那种差不太多。
“你要干什么？”拦在她身前，青衣问道。
“我来试试他是不是装的。”红菱阴测测地笑了一下，随后一针刺入了陆羽的手指之上，那根银针很有弹性，初试一弯，又随着她微微捻动的两根手指钻入陆羽的手指，青衣知道这是寒凌特有的逼问手法，所谓十指连心，经过特殊萃取的那根银针上有一下就能让人疼得抽搐在一起的神秘药物，说句实话，这玩意相比那皮鞭凉水的严雄拷打还要歹毒些，用这种方法逼问口供更是红菱这阴狠女人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妖女！看着那样面含浅笑的狰狞嘴脸，突然又一种浓浓的厌恶涌上了心头，她伸出手里，一把攥住对方的胳膊：“红菱，够了。”
“怎么？心疼了？”见青衣有点袒护陆羽的嫌疑，红菱那邪魅可怖的一张脸上再一次现出鄙夷和不屑，“青衣姐姐，像你这样优柔寡断可是难成大事的，舵主那么看好你，你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你不用说这些，我无意继承她的位置，做完这件事我就跟舵主申请，辞去这朱雀的名号做一个普通人。”青衣说着，看看陆羽，陆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心跳体温，所有的生命特征都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了，虽然不愿承认，但是，这狐狸好像真的死了。
“辞去名号？呵呵，青衣姐姐你是不是傻掉了，寒凌十三鬼的名号是能轻易辞去的么？不要告诉我你要剥去刺青一走了之，你要想清楚，那这么漂亮是不是太可惜了，真的那样做，还有哪个男人愿意要一个丑八怪啊，啧啧。”红菱说着，有些放肆地抚摸着青衣的长发，随后还抓起那满头的青丝放在嘴边嗅了嗅，这女人确实很妖孽，跟本就不像个正常人，青衣也挺讨厌这种举动可理智告诉她这个寒凌上下都很看好的后起之秀还是不惹得好。
被一个晚辈戏弄总不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儿，青衣那章另陆羽这小色鬼魂牵梦绕的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
嘴上不说，其实红菱对青衣的实力也很忌惮，自从青衣被选定出来之后就一只被组织放到异国他乡去训练，她所掌握的东西和寒凌总坛不尽相同，红菱有自信自己是在那个名为关汉飞的男人之后寒凌里百年难遇的种子选手，同辈人里，也只有小空怨才有资格和自己抗衡，其他的人还很少有人让她放在心上。
但是，青衣是个例外，寒凌的十三个鬼使中，最神秘的就是朱雀了，按照大凤凰的说法，青龙是最强武者，是寒凌的守护者，而朱雀则是藏在暗处的一把利刃，随时肩负着诛杀叛徒维护秩序的职责，上一任朱雀死后，新的朱雀就一直是寒凌上下关注着的神秘存在，可见到这个人的时候红菱却没有发现作为一个顶尖好手应该具有的森然霸气，这女人。。。。。。看起来挺拽的，可是她并不具备作为卓越杀手的那种近乎癫狂的嗜血特征，莫说比不上自己，就连很多菜鸟都比她有气场。
她，在隐藏什么？
她，想要做什么？
她，究竟是敌是友？
假如这女人真的如自己见到的一样在那个叫陆羽的男人的频繁攻势下半推半就的话，那她的器量也不过如此。可是，心思缜密的红菱总觉得这事情里面有蹊跷，因为她不相信还有那种跟人上了一次床就死心塌地跟着对方的傻女人，她更不相信传说中的朱雀仅仅是一个有点傲娇的冰山美人，舵主选她成为朱雀的继承者一定有自己的考虑在里面，可这层考虑究竟身什么呢？
青衣跪坐在陆羽的身边，陆羽一动不动，陆羽真的死了还是这一男一女合起伙来在演戏是摆在红菱面前最大的疑问。
冷冷地打量着两个人，六只柳叶一样的银色飞镖已经被她捏在了手心之中，可那诡计多端的狐狸根本就没有动一动的意思，青衣也在刻意的矜持之后趴在了陆羽的身上，她，哭了，放声大哭，可她越是这样红菱的不屑和鄙夷就越浓重。
女人。
意气用事。
这样的人是难成大器的。
“看样子，他真的死了。”思忖间，前方的断崖上，比胳膊还要粗些的铁索被踩到咯咯直响，红菱回头，一身洁白西装的男人扛着一把银色的狙击步枪缓缓走来。他如黑夜里的一柄刀刃，分外刺眼，白色的礼帽下面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若隐若现，挺拔的身姿在风中摇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卓尔不群的嚣张气息。
白狼。
刘越。
刘越的腋下夹着一个浑身黑衣的姑娘，那姑娘一动不动，也跟死了一般，青衣抬头，定睛一看，那昏睡着的正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的小空怨！
怎么回事儿！？
一见白狼，青衣的显得很震惊，随后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在她的心底悄然升起。
第507章 不男不女
“好久不见了，青衣老大。”刘越站在铁索一端的石桥之上，微笑着对青衣说，那很有味道的一张脸上带着极易察觉的自嘲和歉意。
“我找你很久了，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冷冷地看着他，青衣的手枪握在手里。
“诶！别冲动！上次的事情是组织安排的，你养父养母的事情也是雇主的意思，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