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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再度持剑对峙。修玛已接近力竭,雷纳德则是被右腿上的重伤所苦。然而,修玛刚才还是未斩断对手的肌腱,让雷纳德保住了一条腿。
“投降吧,雷纳德。我保证你会受到公平的审判。”
苍白的骑士比平常看来更加阴沉。“我可不这么认为。像我这样谋杀了天位骑士,差一点又要杀掉另一个的叛徒,怎么可能在骑士团里受到公平的处分。”
修玛明白,他们谈得愈久,自己就会恢复愈多的精力;而雷纳德只会愈形虚弱,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来吧,侄子,让我们做个了断。”雷纳德突然以猛冲向修玛,交相运用各种不同的剑术。修玛沉着以对,并渐渐地转守为攻。他让战士本能主导一切,反射性地招架对方每一次的出击,他把在剑术课*雷纳德所上的剑术课*的所学付诸实行,得以抵挡每一回致命的突袭。
修玛一剑突破雷纳德的防线,直击后者持剑的右臂,雷纳德受重创的手臂不住地抽搐,几乎握不稳自己的配剑。他的空门大开,修玛的剑尖只差一寸就会劈开叛徒的脸。
两人现在都是满身泥泞。雷纳德的疯狂已不复存在,他似乎已明白自己已无胜算。修玛的确比他强,尽管他的脸仍是毫无表情,但双眼却透出了这个讯息。如今,雷纳德所能做的,就是奋力抵挡每”回致命的攻击。
修玛再度攻破叔叔的守势,雷纳德的双腿须臾间喷出鲜血。
他痛苦地跪下。
胜负已见分晓。修玛眨眨眼,低头看着雷纳德,后者的血液和地上的泥浆混在一起,修玛感到一阵隐心。
“雷纳德,一切都结束了。我不会取你性命,因为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雷纳德试图站起来。他直起一条腿,并把剑举到与肩同高,随时准备再战。
“我不会回去的,修玛。我无法承受审判带来的讪笑和羞辱。”
修玛放低配剑说:“让我帮你。你、曾经。是名好骑士,是数”数二的骑士。”
雷纳德先是大笑,接着转为短促的干咳,他几乎虚弱到摇摇欲坠。“你还不明白吗?我从来就不是个骑士!从那天起,我的生命就交给了另一位神只,我竟然还让他失望。看看我!”雷纳德淡淡地一笑,修玛惊恐地发现,这位昔日友人惨白的皮肤竟渐渐转为猩红色。“这就是我失败的奖赏。我从来没被完全医好过,只是过一天算”天罢了。”
“雷纳德,巡逻队等一下就会来了,他们会派牧师来。”
“没有任何牧师能救得了我。”
不论雷纳德之前对村民们下了什么迷药,他们现在全都大梦初醒了。所有人看到这最恶名昭彰的瘟疫,都惊叫着四窜。几秒钟后,只剩下全副武装的两人。
“雷纳德…”
另”名骑士此刻几乎不能言语,瘟疫正在他体内迅速扩散。 “别靠近我,修玛,这是会接触传染的。”雷纳德笑着说:“大爆发后什么都不会留下,若剩副骨架子的话,就算运气不错的了。”
巡逻队呢?修玛无力地环视四周。
“侄儿,不论代价有多大,”雷纳德气若游丝地说.“我希望你继续找下去,说不定还有希望。”
在那里!修玛看见远处有几名骑兵,但他们的速度太慢了,真的太慢了。
“修玛…”
年轻骑士低头,只儿雷纳德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怏向帕拉丁祷告吧,雷纳德!巡逻队就快到了,我会向他们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只需告诉他们”定要把我的尸体就地掩埋。”雷纳德正色,并用双手抓牢他的阔剑。
接着,雷纳德以惊人的速度把剑往脖子上一抹。
“不!”要不是怕染上瘟疫,修玛早就会扑上去把剑夺走。已经来不及了。牧师不可能及时包扎如此严重的伤口。
雷纳德双手一瘫,配剑便滚落到地,并迅速被泥浆掩盖。没多久,雷纳德完全没有生命迹象的躯体也开始被烂泥掩没。修玛丢下剑,跪了下来。
“不…”修玛的声音极为微弱。他把脸埋在双手间,任复杂纠葛的情绪释放奔腾。他隐约间仿佛听见马匹杂杳的声响,但旋即只剩一片寂静。
第二十章
寂静。
不断逼近的马蹄声,一度混杂着村民惧怕瘟疫大蔓延的惊叫声,现在全都消失了——甚至连风声都突然止息,只剩一片寂静。
但忽然间,出现了钢铁互击的声响。
修玛缓缓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四周景物。这里不再是敏加堡附近毫无生机的荒地,事实上,这里根本不是室外。
在修玛面前的是一面镜子,就是他几天前掉进去的那面。现在,镜中出现的是”名形容枯槁、头发篷乱的骑士。
他重回了龙祖的洞穴。
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吗?最初,修玛认为实际发生的可能性并不高,但若”切都是梦,他却又还能感受到那锥心刺骨的痛楚。应该说是”场恶梦吧,一场栩栩如生的恶梦。因为,雷纳德已经死了。
修玛倾身向前,脱下铁手套,并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的镜子。
他现在又喜又怒,怒的是自己像个玩偶般被要来耍去,喜的是得以继续旅程,说不定还能和玛济斯及喀兹重聚。
他们这阵子都到哪里去了?
修玛继续看着镜子,雷纳德的背叛和死亡仍然是他挥之不去的阴影。但雷纳德虽死,骑士团*甚至整个安塞隆*都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他所得的消息正确的话,山脉中的某一处藏有致胜关键。镜中的修玛也怔怔地看着镜外的自己,提醒了他镜中的景象不只有骑士而已。
他往前绊了一下。他刚才竟忘了这房间里曾发生的事,他就是在此击败龙祖。
若此处时间的行进和敏加堡一样的话,龙祖的尸体应该早被各种啃噬腐肉的生物大啖,只剩下残缺不全的骨架子。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龙祖巨大头颅所处的位署虽和几天前一模一样,但它全身都变成了钢铁,最精心悴链成的完美材质,比银还要闪耀慑人。修玛上前摸了摸,抚触这平滑光泽的材质,并感叹其鬼斧神工。他帮它取了个名字龙银。
修玛突然被地上的东西又绊了一下,随即想起了那柄拿下龙祖的神兵,它现在应该卡在龙祖大嘴里的某处。修玛清楚记得它曾和他对话,也确信它正在呼唤着他,就如同他知道必须拥有它”样。他一定要得到那把剑。
巨龙的头颅呈上下颠倒的扭曲状,修玛注意到它的下颚紧紧抿着上颚,意味着那把剑被紧嵌在龙银中—不可能被取出。修玛愤怒地猛捶龙祖的吻部,痛感把他拉回了现实,他开始质疑自己为何如此迷恋那把古剑,但如果能够……
修玛踢到了某种东西,制造出钢铁碰撞的声音。他低头看见了他”直在寻找的剑。修玛欢欣地大吼,立刻跪下来紧拥住那把兵器。它本该属于他的,这是一个征兆。
修玛的手一碰到剑,它就再度放出了光芒。骑士欣然沐浴于光耀之中,任其抚慰着心灵,让他暂时忘却过去几天的不怏。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剑收回鞘中、跨上龙祖的身体,并沿着巨兽修长的颈子往上方诸多通道中的一条爬去。他认为,自己应该沿着通道寻找神秘的打铁铺,理论上那应该是他的目的地。
堆积成山、不断射出璀璨光芒的金银珠宝丝毫不今修玛心动,现在,他有了宝剑就心满意足了。那面镜子虽仍十分吸引人,但他无法带着它穿越洞穴,他告诉自己,等大功告成后就可以回来把它带走。
由于有了宝剑在手,修玛在龙祖长长的颈子上行走时,增添了不少信心,使他迈开大步、无畏地向前方走。
在修玛上方的诸多通道全都白H已放出了光亮,但亮度比不上下方的通道。他往下看了一眼,完全分辨不出各条通道的异同,每一条都被阴影遮掩、看起来如出一辙。他手中出色的宝剑给了他力量,骑士跳下龙祖坚固的颈子,走入离他最近的一条通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修玛变得愈来愈没耐心,而他也只发现愈来愈多的通道。试炼在哪里?龙祖”定是个其中的”个,但应该还有两个才对。或许,另两个试炼和龙祖比起来都太微不足道了,说不定击败龙祖就已经足够了。
修玛摸了摸宝剑的剑柄,搞不好这山脉里没什么值得寻找的了,这柄神兵抵得过”支军队,而他自己已控制了这柄利器。
骑士的耐性随着似乎永无上尽的通道而消磨殆尽,现在他满脑子只想要离开。他不在乎什么试炼了,他只要这柄宝剑。这个洞穴不可能有什么能比得上结合力与美的宝剑。
另一个想法迸了出来。欧斯瓦爵士一定会好好论功行赏的,毕竟他不只带回”把价值连城的宝剑,还揭开雷纳德的真面目、救了欧斯瓦的性命。
统率军队”直是修玛的梦想,现在,这个梦想眼看着就要实现了。
修玛开始自得地笑了起来。 “止步!”
修玛最初并没发现站在他前方的身影。对方穿着灰长袍,在阴暗的通道中,几乎完全和背景融为一体。此人的脸、牙、舌头都是灰扑扑的。他和上次见面最大的不同点,就是这回他的脸上没有”丝笑意。
“又是你!”修玛挺高兴能再度见到这位怪异的法师*骑士假设他是法师*,因为终于有对象可听他大吹大擂了。“我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通过了那些试炼!现在就是来领赏的,不过这似乎没这么重要了。”
“听好。把剑留下,走过来。”
“我的剑吗?”灰衣人要的似乎是他的手臂。
“你的剑。我一直认为这里的传声效果不错,难道不是吗?”在这一刻,灰衣人的脸和雷纳德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