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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记得,”指挥官在抵达营区的当晚对修玛说:“我一曰经提过这波瘟疫的大流行相当不寻常。”
“我会的。”
亚维岱尔坐在营帐内,用手指轻敲着桌面边说:“它之所以不寻常,就是因为有人故意施放这些”瘟疫。”
修玛不愿相信竟然有人含蓄意散播疾病,不过他对魔吉安的信徒也略知三。听说在所有的组织、社群中都有魔吉安的信徒,等待着施放属于他们神只的致命礼物。
“您有没有可能弄错?”修玛真希望事实不是这样。
“有可能。”
亚维岱尔在确定修玛不会做出如独自骑马外出的蠢事后,已经取消骑士只能在营区活动的禁令。现在,修玛骑着马漫无目的地往离营区最近的”处废墟靠近。废墟及所有和瘟疫有关的事情,都让他很不舒服。怛他知道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后,废墟里已不再会有瘟疫的影子了。
修玛一点也没有往废墟走近的欲望,但他发现一个四肢着地的影子”闪而过,融入颓圯的建筑物里。可能是狼或是野狗。
他紧握配剑朝影子消失的方向走去。骑士专注地往前,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深入废墟。接着,他听见有东西疾行的声音,经验告诉他,这个生物绝对是用两脚行走的。
修玛努力在黑暗中视物。他看见”双闪着红光的眼睛,但却随即消失。骑士立刻追了上去。
他听见左方有东西略过墙壁,便往左转,却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一个高大、无甚形体的东西快速从骑士背后闪过时擦到了他。修玛大吼”声倏地往后转,只见它竟然和夜色混为一体。修玛把剑指向前方冲了过去。
眼前除了一座倒塌的门,没有任何出口。修玛踢开本门残破的部份,继续往前。
房间内空无一物。修玛检查了这小房子里的其他房间,只发现一些小害虫。
那家伙竟凭空消失,他为了安全起见,绕到屋后一探究竟,所经之处灰尘四起。房子后边只有更多的断垣残壁罢了。除非真的有东西能在那些石块下躺平,否则应该是无处可躲。 漫天的灰尘让修玛剧烈地咳嗽。骑士忽然之间觉得头晕目眩,连走路、握剑都困难万分。他愤怒地把剑扔到地上,却激起了更多的灰尘。他的盔甲已经变得灰扑扑的,但他丝毫不以为意。这灰尘似乎无所不在,骑士的眼、耳、鼻、口,甚至连喉咙里都卡了一大堆。他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口,接着叹口气、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瞪着死气沉沉的街道,但连这个姿势也都太辛苦了,修玛决定应该打个小盹。他闭上双眼,立刻就发出均匀的鼾声。
几个戴着兜帽、穿着及地长袍的黑暗身影从阴影中走出、围住修玛。他们的面孔深藏在厚重的兜帽下,只有一人露出了双手。那人从他的腰带间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并打开它。接着小心翼翼地把其中淡红色的粉末倒在地上,粉末一触地就和修玛所以为的陈年灰尘发生反应。两者发出如蒸汽般的嘶嘶声,接着互相抵消,地面霎时只剩下经年累月堆积而成的灰色尘埃。戴着兜帽的人接着把瓶子盖紧并转向躺在地上的骑士,他弹了一下手指,四名同伙立刻抬起了修玛。
一分钟后,房间内便空空如也。若有人在此时往里面看,绝对不会认为最近有过任何的进出。没有骑士的踪影,也没有穿着长袍的黑影。
一声嘲笑似的呼号划破了这个鬼城的凛冽空气。
第十二章
全身无力的修玛听见模糊的声音,似乎在争论着些什么。过了一阵子后,他才听出自己就是争论的焦点所在。骑士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够争气点,好让他看看究竟是哪些人在说话。
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插入,生气地说:“你为什么还不动手一”
“他被标记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史库拉瑞斯?”
叫史库拉瑞斯的说:“索兰尼亚骑士竟有印记,一定大有问题。”
另”个像牛蛙的声音切入:“他不会了解的,夜之主!躺在地上的这家伙比他还像我们的同志。”夜之主再度试着解释.“我们在骑士间也有使徒,而且他们的力量相当强大。”声音像蛙呜的哼了一声表示同意。修玛的身体动了”下。他们似乎认为骑士身上背负着某种重要的印记,但他现在有的就只是高烧不退的额头。
“我知道印记所代表的意思,”那熟悉的声音*他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这声音?*说道。“我也知道,他不像我之前所想的一样会这样就死了。太好了,他应该有我想要得到的消息,他的出现对我就十分的重要。”
“那么,你要我们怎么做呢?我们的同志下了印记保护他,因此我无法动他分毫。”
那个很明显的圈外人再度说话。修玛此时意会到为什么这声音如此耳熟只有惧狼才会这样子说话。
”定有人发现修玛的身体动了动,接着,一只戴着手套的手靠近修玛,把骑士的头从左摆到右。那破烂手套的恶臭让修玛本能地别过头,让夜之主发出”了人憎恶的笑声。
“他不是我们的一员,但我们有同志企图要保护他。这愈来愈有趣了。”
“我们该怎么办?”声音像青蛙叫的问道。
“一定要把他藏起来,你们这些悲惨的家伙,”圈外人怒吼。“把他藏好,等着我的手下连络你们!难道瘟疫不只夺走你们的身体,还夺走了你们的智商吗?”
修玛的眼睛此时似乎可以微微地睁开一个小缝。
两名穿着发臭长袍的人和一头惧狼正在讨论着。脑袋一片浑沌的修玛花了几分钟才搞懂,远在自己城堡内的嘉伦.德瑞寇斯正利用如死物般的仆从,在亚苟斯充当自己的耳目和发声机器。
修玛只能从满屋的石砾和颓圯的屋顶推测,现在应该还在废墟之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把他拖了多远。
接着,夜之主抬起一只皮包骨、满是疤痕的手臂并指着叛逆法师的传话人说:“多保重啊,法师。虽然你现在是黑暗之后跟前的红人,但是她喜怒无常,让她失望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你应该对我们客气点才是。”
德瑞寇斯现在借由惨白的惧狼展现他的狂怒,把身材较矮小的长袍人吓得举起两只瘦削的手往后退。
夜之主则是讥讽地说:“你的力量对胆怯的人才有吓阻作用,对于被魔吉安保护的我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魔吉安!疾病和腐败之神。修玛想到此倒抽一口冷气,自己竟被魔吉安的信徒囚禁。
“这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德瑞寇斯终于说道。
“我同意。很好,、法师。。我的同伴会把这家伙留给你的跟班。但我这么做不是怕你,而是因为这样也符合我主的目标。”
“我当然知道。”
“但那个印记…”声音像青蛙叫的人嗫嚅道。
“同志,我们为了要彰显魔吉安的光耀,有时候还是要做点牺牲的。”
“当然也是为了黑暗之后,”德瑞寇斯刻意地补上一句。
“是啊。不过,我对于这个印记还是相当好奇。”史库拉瑞斯把手放到修玛的额头上。
修玛怕自己的灵魂会被人侵,因此反抗地别过头,但仍是躲不过那只如同爪子般的手。
霎时间,他不再处身于断垣残壁之内。各式各样的声音和景象如潮水般将他包围。修玛此时了无畏惧。怛他知道,这个情景只是存在于他的心中而已。修玛听见了沙场上健嗟的马蹄声、盔甲的撞击声、金铁交呜声。他看见了三名各代表着皇冠、圣剑、玫瑰的骑士。尽管他们都戴着面甲,但修玛知道在后方的两名分别是哈巴库克和奇力乔里斯——骑士团三神只中的两位,这代表着前方的就是.:
突然间,修玛又重回现实。如果修玛不是全身无力,在看到那只枯槁、阴森的手爪猛力把他推开时,一定会放声尖叫。他蒙胧间可以看见两个穿着长袍身影正瞪着他。
“我无法穿透他的心灵。他的意志力太强了。”
“印记呢?”
“不在了。它太过虚弱。他还是被困于不断受苦的生命中,他不是我们的”员,也永远不会是。”他们身后站着惧狼,后者从腹中幽幽地发出德瑞寇斯的声音:“那么,现在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错。等你的仆从来了再说。”牧师弹了”下手指,修玛旋即睁开眼。戴着兜帽、如骷髅般的身影从阴影中冒出,活像死而复活的行尸走向。
“把他带到地下墓穴,绑到祭坛上。”
“不能有献祭!”
夜之主苦笑地说:“别怕,他会好端端地活着。让我们来瞧瞧你的运气会不会比我好。”
德瑞寇斯并未多做回应,亦或,至少惧狼并没有再多说话。修玛想挣脱束缚,但徒劳无功。四名穿着长袍的家伙把他抬起来,他们加起来的恶臭今骑士中人欲呕。
修玛原本想观察四周情景,以及行进的方向,但视线全被”个被蠹虫蚀烂的袖子给挡住了。他认为现在可能还在他”开始误入陷阱的废墟中。修玛知道,魔吉安的信徒对于同伴的身份以及”切的计划,都保持高度的隐密性。把他带到地下墓穴意味着他们在卡尔苟斯的地面下活动。怪不得没人找得出瘟疫的源头,因为它不是来口口于卡尔苟斯或是邻近的城市,而是发源于地底。
微风把恶臭稍稍吹散了些。修玛推测目前应该在”座废弃的建筑物里,由于他认为地下墓穴应该是无路可逃的,因此他开始绝望地策划脱逃计划,希望能出现一线生机。怛骑士现在手脚发软、头晕目眩、又被五花大绑,根本就无计可施。
一行人离开那建筑物没多久,修玛就听到”声鸟类的呜叫。当穿着破烂长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