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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离谱。
但是人总是会变的。
花满楼不仅是个君子,更是个男人,想必任何男人遇到这种事,表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花如令知道儿子的心思,于是说道:〃平大夫,楼儿现在心情不好,你不要见怪。〃
平一指叹息一声:看这样子,花满楼果然对东方不败有情,只怕花满楼的心里肯定不待见害死东方不败的令狐冲,难怪他不肯见令狐冲。他觉得再劝说下去也是徒然,遂起身告辞,刚走至门口,花满楼忽然开口问道:“为什么令狐冲不知道东方姑娘的真正死因?”
平一指吓了一跳,回头反问道:“你知道?”
花满楼点点头。
平一指不可思议看着花满楼,这个看不见的男子,为何会知道这么隐蔽的事情?他反问花满楼消息的源头,花满楼只是说了句:“一个朋友所告。”
这个朋友当然是神通广大的陆小凤。
平一指倒也不怀疑,只是赞叹道:“你的这个朋友倒也是神通广大。”然后叹息一声,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之所以隐瞒令狐公子,完全是因为教主当日所请求,我,我也想为教主觅个好地方下葬。”
花满楼的手又紧握成拳,他平生很少冷言相对,但是他的这句话倒比冰还冷:“平大夫,你的医术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救人而存在。一个感觉不到别人疼痛的大夫,根本不配做大夫!”
平一指立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他的话,最后什么也没说,匆忙退去。
双方的僵局一直维持着,直到第十天的来临。
那天一早,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如针线一般的水线网罗了天地,空气中氤氲着潮湿的雾气,河堤边的雾霭如纱衣般,沉沉笼罩着半个应天府。应天府大街上的行人匆匆赶路,很多人经过花家庄,看到门口停驻的几十辆马车,也看到了马车上插着的旗帜,但平民百姓怎能知道那是叱咤武林数十年的魔教日月旗。所以他们只是匆匆一瞥,然后离开。
人来又人去,数不清的过路者皆匆匆没入滔滔人流中形影无踪。
唯有一个绯衣女子牵着一匹青骢马,撑着一柄二十四骨的油纸伞,长久地停驻在这里。
彼时,正是四月江南烟雨下得最浓时,浓的像是一幅化不开的水墨画。女子站在烟雨中,身姿绰约如画中仙,让人看了简直怀疑是不是遇到了哪位美貌的仙女。
东方不败及时赶回了花家庄,她把眼光停留在了庄前的日月旗上。很多年来,她的王图霸业之梦,就是建立在这面旗帜上。旗上日月参差交错,她的人生也因此大起大落。
忽而转念一想:还有什么好期待的?于是移开了眼光,再也不看那青白旗帜一眼。
就在这时,一个青衫书生从花家庄内走了出来,东方不败冷笑一声,瞬间便来到了书生的面前。
“东,东方教主!”平一指正好出门,却不料看到她,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手中的药包也掉在地上。当归,人参,龟苓等药材散落了一地。
东方不败看了看这些大补的药材,面色陡然变了,她紧张地问道:“是谁受伤了?是不是花满楼?”
“是,是花老爷。不,不过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平一指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东方不败轻舒一口气,她想起什么,问道:“令狐冲是不是来到了这里?”
平一指一听她这样问,冷汗就冒了出来,也不答话。东方不败一手抓起他的衣领,冷笑道:“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任盈盈她需要你的照顾,所以任盈盈也来了,是不是?”
平一指艰难无比地点点头。
好,好的很呐,好的简直想让她抽了宝剑杀进去!倘若不是令狐冲威胁了花满楼,她想不出这群魔教的人会留在花家庄的其他理由。
东方不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一手提着平一指,丝毫没有顾忌,落落大方地站在花家庄门口,大声说道:
“令狐冲!你我二人的恩怨和花家无关,威胁无辜的人算什么大丈夫!你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青衫一袭就已经到了门口,男子依旧是那么潇洒自若,一股与生俱来的豪气没有因岁月而改变分毫,只有他的眼睛露出些许的惆怅,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就包含在其中。
令狐冲凝视东方不败半响,半响之后,一句淡淡的:“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令狐冲和教主之间的纠葛总要有个了结啊~~~这个是过程问题,咱们慢慢来,见证教主如何舍弃令狐冲~~
☆、不如不见
令狐冲缓缓走下台阶,眼光却一刻都没有离开她,末了,他适当地止住脚步,长身玉立在她前面,神情虽复杂,末了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东方姑娘,倘若要与在下决斗,在下领教便是,请你放了平大夫,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东方不败拎起平一指,向前一步走,她无所畏惧地看着令狐冲,目光磊落的很。
不见令狐冲之前,她还是有些害怕的,害怕见到了这个男人,自己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给他一剑,以报当日他无情刺入她心中的那剑?还是会忍不住上前抱住他,想要将这个男人再次拴住在自己的身边?她猜想过很多种可能,想来想去觉得此生最好不见。
但是,老天爷好像故意喜欢给冤家铺设窄窄的道路。
走来走去,他们总归不会擦肩而过,而是狭路相逢,只是她真心不希望这相逢之地是花家庄,因为这里有她美好的回忆,这里有她很在乎的人。
好在,当相见的这刻真正来临时,她的心既没有像陷入深渊般挣脱不得,也没有恨极之后的杀气冲冲。而是像一潭沉沉的秋水,水上鸿鹄高飞,落叶枯黄,那是她如烟般散去的往事,和凋零的点滴过往。
令狐冲也磊落的很,他一向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自知辜负东方不败良多,只是没想到当日断崖一别之后,还能再见。他忽然弯下腰,甚是敬重地给东方不败鞠了一躬。
东方不败苦笑道:“你觉得这个有必要吗?”
“我欠你的不知道怎样才能报答。只要东方姑娘需要帮助,我令狐冲拼上性命,也会帮你。”
“令狐冲,你的娇妻是你自己娶到的,你的名声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你说,我欠你什么?”
她满是不屑道。
“灵鹫寺的事情,我忘记了跟你说一句谢谢。”
她微微动容,是啊,他居然还没忘记,自己为了他困在灵鹫寺的事情!
令狐冲继续说道:“灵鹫寺的方证大师是你我的恩师,我希望你还记得他的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她冷笑一声,眼下她根本没想过杀人,这里是花家庄,她不会笨到用自己的手玷污这里。
平一指求饶道:“教主,你不要牵连无辜之人。放了我吧。”
无辜之人?东方不败斜睨了平一指一眼:他和任盈盈,令狐冲是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妄称无辜?于是便反手给了平一指一掌,平一指痛的大叫起来:“教主,教主饶命!”
东方不败鄙视道:“你是神医,怎么连这点疼都忍受不了?”
平一指害怕地抱住头,小声地说道:“就是因为我是神医,所以基本上不受伤,才不知道什么是疼啊。”
东方不败了然,觉得这个理由很好笑:怪不得,平一指可以淡定无比地对活人开膛破腹,因为他自己不知道,甚至也想象不出那种疼痛的滋味。
东方不败忽然很羡慕平一指:不知者无畏。想来要不是她当初尝过了爱的滋味,知道了什么是爱情,也不会为爱人设身处地地着想,直至最后赔上了自己的一颗心。平一指若是知道疼痛的滋味,也就不会是个好大夫了。
她准备放手,放开之前,忽然问了一句:“令狐冲,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
令狐冲淡淡道:“东方姑娘和我说过话有很多,不知道到底是指的哪句话?”
她心知肚明,自己能有什么话,还指望他这个正人君子能记得?于是说道:“我对你说的话,其实已经不值得在乎了,因为你有了更好的归宿对不对?”
令狐冲闭上眼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喑哑道:“不错,但是东方姑娘永远都在我的心里。”
只是他的一句话,她就觉的心神一荡,然后抿嘴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因为你欠我太多了。你要是忘记了我,下辈子怎么还我呢?”
令狐冲说道:“东方姑娘,请听我说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请你放了平大夫,然后退隐江湖吧。”
她手一松,平一指立即逃离了她的魔掌,踉踉跄跄地跑到了令狐冲身边,令狐冲抱拳作揖道:“多谢。”
她拍拍身上的尘土,无所谓道:“令狐冲,你无需这么着急来找我求死。”说这句话时,她的眼中透露出一种疲惫感,就像久经沙场的老将已经厌倦了东征西讨一样。
忽然一句“冲哥”传来,东方不败的心中一震,接着听到令狐冲一句关切的“盈盈。”语气可不像对待她那般的冷淡,接着一个挽着发髻的美妇人款款走了出来,此人除了任盈盈还能有谁!任盈盈看到东方不败,目光一冷,握紧了绣拳,问道:“你,你是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得意道:“怎么样,想不到我还活着?”
任盈盈听了这话,满腔的怒火顿时升起: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为什么还活着?老天是不是瞎眼了?哼!老天不收拾她,她也不会让她得意的!任盈盈看了丈夫一眼,然后径直走到了令狐冲的身边,攀住令狐冲的手臂,说道:“冲哥,刚才你那么急的跑出来,是不是累坏了?”说完,任盈盈抬起雪白的袖子,仔仔细细地给令狐冲擦去鬓角的汗水,末了,甚是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