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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的音乐酒吧里,纪景年和苏冬城坐在角落的小包厢里,纪景年端着酒杯仰着头,灌下。
“老纪!不能喝了!你的胃啊!”,见纪景年又要倒酒,苏冬城抢过酒瓶子,呵斥。
“冬子,你别管,我喝点,痛快!”,纪景年醉醺醺道,数个月没喝酒,刚喝几杯就醉了。
“在中欧胃穿孔差点死了的滋味忘了?!”,苏冬城拍着桌子,大声道,他今晚是要来这个酒吧,他才陪他来的,不然才不来。
这酒吧是艾雯儿开的。
“怀着我的儿子!瞒着我!说是肖南笙的!我一大男人,被她耍得团团转,忍着心痛,劝自己接受她的孩子,结果,她告诉我,骗我的!这个死丫头,一点良心都没有!她生来就是为了折磨我的!”,纪景年捶着胸口,对苏冬城抱怨。
“这还不怪你笨?怎么就不去查查清楚?”,苏冬城笑着说,纪景年从他这边抢过烟盒,抽。出一根,点上。
“我哪有勇气查?咳咳——咳——”,很久没抽烟,抽两口也呛得难受,纪景年气愤地说。
苏冬城也抽了口烟,“女人啊——还不如娶个傻。子,不用谈感情。”,突兀地感慨了句,视线看向吧台,已经很多天没见到老板了。
“她本来就不爱我,以她的倔脾气,被我抛弃后,真的能跟别的男人好,报复我。我就信了,没查,也不敢查……而且,我还做了,结扎手术……”,纪景年醉醺醺地说道。
他到现在都觉得,顾凉辰还不爱他,或许爱过,但,现在不爱了。
心里好不难受,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折磨着他。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回去见她啊,这是大团圆结局啊!在这喝什么闷酒!”
“我不见她,不见!我要冷落冷落她,让她知道,欺骗我的下场,我纪景年,我他妈也是有脾气的!她别有恃无恐,恃宠而骄,变本加厉地折磨我……”,纪景年是真的醉了,才敢说出这么狠的话。
苏冬城却笑了,“好好好,不见,到时候小丫头又跟人跑了,你可别着急!”
“我才不着急!臭丫头!磨人精!生来就是为了折磨我,我上辈子肯定杀了她全家了,她这辈子才来这么折磨我……”,纪景年连珠炮似地数落着,抱怨着。
“老纪……雯儿哪去了?”,苏冬城小心翼翼地问,纪景年刚喝几杯的时候,他没劝他,为的就是从他嘴里套出点话。
“雯儿……”,纪景年愣了下,转瞬清醒,睨了苏冬城一眼,摇头,“不知道……”,嘟囔道,就算喝醉了也还是训练有素的,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
这样的回答,让苏冬城很失望,索性倒了酒,也开始喝了起来。
肖南笙过来的时候,两老男人已经喝趴下了,烂醉如泥,他不禁扬唇,走上前,“阿景?”,推了推,没任何反应,拍了拍苏冬城的脸,也没反应……
***
“辰辰——”
“柔柔——”
酒店标准间里,靠右边的一张床。上,两个男人睡在一起,苏冬城一条腿搭在纪景年的腰上,嘴里嘟囔着,纪景年嘴里也嘟囔着。
各自喊着各自女人的名字。
肖南笙这时醒来,看着隔壁的一幕,莞尔,拿起相机,“咔嚓咔嚓”,见对面床。上,两男人搂抱在一起的画面给拍下。
“呸——谁!”,苏冬城像以往早晨起来一样,都是先要亲一下纪芯柔的,迷糊中,刚碰上对方的唇,一股酒味和别样的触感,让他惊醒,嫌恶地低吼。
谁知,怀里抱着的人,居然是,纪景年!
纪景年这下也醒了,映入眼帘的是苏冬城的那张脸,而且,身上好似还被什么压着。
“你们俩终于醒了!”,肖南笙的声音响起,穿戴整齐的男人,手里拿着相机,坐在对面的床铺上,冲他们笑。
苏冬城和纪景年几乎同时坐起,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
还好,有衬衫,长裤也没脱。
纪景年头昏脑涨,苏冬城亦是。
“肖南笙!你丫搞什么鬼?!”,苏冬城气恼地问,揭开被子,下了床,嫌恶地瞪了眼床。上的纪景年,居然跟他睡了一夜!
纪景年也坐起身,下了床,将衣服整理整齐,面对肖南笙,心里有些别扭。
这丫之前为什么故意刺激自己?明明没有欺负过顾凉辰,还要表现出浪荡风流的样儿……
相比较苏冬城,纪景年这时是冷静的,也对肖南笙开始另眼相看。
“本少爷的新店下周末开张,届时恳请两位莅临指导。”,肖南笙站起身,漫不经心地说道,丝毫没有邀请他们的诚意,“如果你们不去的话,小心我把你们出柜的照片放在橱窗里,供客人观摩。”
他说着,将照相机屏幕在苏冬城和纪景年的面前扫过。
屏幕上,是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睡觉的画面。
纪景年不禁莞尔,苏冬城这下也明了,“肖南笙啊肖南笙,想请我们参加你的开业典礼,何必拐弯抹角?你丫——”,苏冬城指着肖南笙的鼻子,气恼道。
肖南笙的表情稍微有些僵硬,转过身。
他和他们疏离十几年了,想直接开口跟他们言和,他说不出口,只好找了这个台阶。
纪景年上前一步,大手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阿笙,我在你们店还订过一套婚纱照呢,改明得劳驾你亲自拍!”,纪景年搂着他的肩膀,沉声道,一如少年时代。
肖南笙心口一恸,有些感动,知道,纪景年跟他算是和好了!
胳膊肘捣了他胸口一下,“都知道孩子是你的了,怎么还冷落她?”,顾凉辰对他说过这事,肖南笙冲纪景年指责道。
纪景年眸子微黯,“你丫干嘛跟她一起欺骗我?!”,他恼道。
“得了!别说这些了!”,苏冬城嚷嚷了句,从肖南笙手里抢过单反相机,将那两张照片删掉,“老纪,这照片要是让我家那个醋坛子看到了,铁定宰了你!管你是他亲。哥堂。哥的!”。
纪景年笑着,看了下时间,“早上有会议,阿笙,你的心意,我领了!下周末的开业典礼,必定到场!”,他恢复了正经,抬腕看了看表,沉声道。
肖南笙点头,“别忘了把她也带着!”,淡淡地说了句。
“再说吧。”,纪景年也回了句,凭什么总是他去哄她、找她,她就不能主动来找他?
想到那可恶的小女人,心里还酸酸的,赌气。
“那丫还傲娇呢!”,苏冬城穿好了西服外套,说了句。
纪景年没搭理他,带头出了房门。
***
他没去找她,极力忍着见她的冲动,此时,正坐在车里,看着她从出租车上下来,进了公司。
他不去主动找她,她是不是永远也不会主动?
纪景年心酸,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心里更委屈!
这时,他迅速地下了车,快步地走上台阶,进了公司大厅。
“总经理早!”,正在排队打卡的顾凉辰听到有人喊纪景年,心脏扯了扯,看了过去。
只见人群中,那出类拔萃的身影,朝着电梯口走去,器宇轩昂的样子,他就那么走了,好像没看到自己似的。在心里不禁有些怨尤,之前对她多上心啊?
现在呢,知道孩子是他的,反而这样?
就算生她的气,觉得被骗了,也该有个度吧?
现在,冷落她足足一个星期了!
纪景年进了电梯,藏在墨镜后的眸子看向大厅里的小女人,目光贪婪,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个时候,如果她跑过来,喊他一声,他肯定感动死。
可惜,她永远不会主动讨好他!
到底是不爱!
他就这么陷入了怪圈里,像一个刚恋爱的毛头小伙,多愁善感,患得患失!
***
中午,行政助理小高又送来了饭菜,她还以为他会过来的,可惜,没有!
“小高,我今天中午胃口不是很好,这些饭菜先放这吧,不用张罗了,等我有胃口了,自己弄。”,她礼貌微笑地对年轻的办公室小妹,小高说道。
“那,顾律师这些饭菜先放着,您想吃的时候,一定要叫我,我帮您加热!”,小高热心地说道,顾凉辰连忙点头。
纪景年正在审阅文件,内线电话响了,小高在电话里说,顾凉辰中午没吃饭,说没胃口。
纪景年的心这下不淡定了,猛地站起身,朝着门口冲去。
刚要出门,顿足,这么着急干嘛?!忍着!她身子不舒服,怎么不主动找你?
纪景年收回脚,又回了座位!
不一会儿,又打电话给小高,问她吃了没,小高说,没有。
“吩咐法律顾问办公室,把我要的文件送来!”,纪景年在办公室里,不淡定地来回走了数趟,最后,打了电话给秘书部。
他终于要见她了!
顾凉辰在接到秘书室的电话后,暗忖,嘴角得意地扬起。
***
进了他的办公室,他低头在那忙碌,“纪总,您要的文件。”,她淡淡地开口,礼貌地说道。
纪景年酷酷地,没抬头,“等会儿!”,沉声说了句。
等会儿,在哪等?站着等还是坐着等?感觉他的态度十分冷酷,她在心里冷哼,大喇喇地去会客沙发边坐下。
困倦地打了个哈气,靠在沙发里,想睡觉。
纪景年悄悄地看了她一眼,看起来不错,心扯着,这时,放下了签字笔,站起身,顾凉辰见他起身,困意全无。
“让你修改的细则修改好了吗?”,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朝这边走来,刚毅的俊脸上,面无表情,冷酷地问。
完全一副老板对员工的态度。
“修改好了,请您过目!”,她态度并不好,站起身,将文件双手奉上,纪景年接过,在她对面坐下,她没客气,一屁。股坐下。
只见对面的他,皱着眉,一页一页地翻看,“啪——”,最后,他将文件重重地摔在茶几上。
“改了一个多星期,就这样?里面很多条件都是模棱两可,这要我跟客户怎么谈判?!”,纪景年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