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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纪景年有什么苦衷的话,那么,今天的那些照片,以及他对自己的羞辱,就足以离婚了。
她对他解释了,但是,没用。
他不信任她,也真是厌恶她了。
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欲罢不能,那些恩爱、腻歪的画面,在脑子里不停回旋,眼泪不停地落下,双手紧抱着身子,喉咙哽着,呼吸困难。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再次被纪景年抛弃了。
十五年前是,十五年后也是。总是先对她好,然后再狠心抛弃。
手里还握着手机,打开图片,在看到里面他被自己绑在床。上的照片时,泪水落得更加汹涌……
他莞尔,宠溺的笑,温柔的笑,邪魅的笑,皆在脑子里回旋,心痛难忍,心脏被压抑地太难受,她受不了地,拨打他的手机号。
彼时,纪景年在海军大院,自己曾经的房间里,就坐在阳台上,看着她的来电,心口绞着,疼得颤抖。
“老婆”的字样几乎让他落泪。
为什么打来?
拳头紧握,喉咙梗着,他深深地呼吸,平复心情。
在最后一秒,才接听。
她以为他不会接的,却不想,他接了,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鼻酸,泪眼模糊。
“你还有什么事?”,冷硬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我不想离婚……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不想那些照片被人……”
“够了!”,她的话,教他心痛,却还是冷硬地吼出了声,“顾凉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三下四了?我都那样羞辱你了,还这么委曲求全?”,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
“我不相信你会变,我不相信你会对我这么狠,我不相信,你是好男人……你告诉我,是故意对我狠的……呜……”,抽噎着哭着问,不相信他会突然变得那么狠心,即使她做错了事。
纪景年觉得自己可以欣慰些了,起码,在小丫头的眼里,他是个好男人,起码,他曾经对她的宠爱,她是看到的,记住的。一滴滚烫的泪水坠落,差点心软,却紧握拳头。
“顾凉辰,你还是太天真了,我以前对你好,只不过当你是个宠物,在我的心里,最爱的,仍然是瑶瑶。”,违心地说,口气冷漠,极尽嘲讽。
她放纵地哭,即使知道,不该这么犯贱地找他,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即使,他对自己那样羞辱过,她仍想试一试,抓。住那颗救命稻草。
她的哭声,不停地折磨他的心脏。
一滴滴眼泪坠落在水泥地面,纪景年垂着头,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动静。
“你真的没有爱过我?一点点都没有吗?”,她心痛地问,即使是在自取其辱,但是,还是问了,仿佛,这对她来说,是最最重要的。
何止一点点。
他的对她的爱,早已深不见底。
纪景年的心抽痛着,很想大声告诉她,爱她。但是——
“没有!”,冷硬地说了两个字,“顾凉辰,你这样低三下四,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
“我知道了,知道了,这是最后一次,打电话给你,以后,再也不会了。再见。”,她心死地说道,觉得自己该彻底绝望了!
说完,挂了电话,将“老公”这个名片,从名片夹里删掉,又将他被绑在床。上,那看似很好笑的照片,一张张地删掉……
再见了,纪景年。
再见了,纪老师。
再见了,阿景哥。
这个对她来说,如兄长、如师长,也是她男人的男人,以后将再次从她的世界消失,即使还会再见,也会是陌路。
***
第二天,没去上班,翻箱倒柜找出结婚证,翻开,里面的自己,苦着一张脸,身侧的他,面带微笑,十分俊帅。
又去找了户口簿,翻了一遍,才想起,自己的户口早被他迁来了京城,她的户口页在他家的户口簿上呢……
上午十点,她准时到了民政局。
第三次来了吧,第一次是领证,第二次,是要离婚……
没想到,这次,真要离了。
作了那么多次,这次,终于成真了。
纪景年比她晚到十分钟,一身黑色长风衣,领口立着,戴着墨镜,身材依旧高大、挺拔,胳膊肘夹着一只黑色的皮包。见到她,并没摘掉墨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感觉到了他一身的冷峻。
十一月底的天气,她穿着那件旧的军绿色的棉服,脸色苍白,眼皮有些肿,挎着一只黑色的包,见到他,面无表情。民政局大厅的情侣依旧很多,办离婚的,却只有他们这一对。
跟结婚一样,离婚也很简单,当钢印敲下时,那便代表,他们夫妻关系的结束。
仿佛,那两本红色的小本,就将一切否定。
那些甜蜜的、心酸的时光,全都成了过去,身侧的这个曾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已和她没半点关系,那个曾在她耳边温柔地说,辰丫头,我想帮着你成长的纪景年,现在,同她如陌生人一般了。
他一直没说话,最后,将离婚证递给她。
她接过,见他将各种材料塞进包里。
“我的户口,给我吧。”,淡淡地说,声音很低,很哑。
纪景年愣了下,心在颤抖,将户口簿取了出来,翻出她的那一页,抽。出,给她。
她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是那张户口页,如同树叶,脱离了大树的呵护和怀抱,此后,孤立地飘摇,不知在何处安根。
她将那张淡绿色的纸页塞回包里,便朝着楼梯口走,面无表情,心也是木然的。纪景年看着她那军绿色的身影,心疼、不舍。
迈开步子向前,随在她身后,朝着外面走去。
今天很冷,即使气温还没到零下,她穿了棉袄,仍觉冷,双手插在口袋里,木然地向前走。她不知道身后的他,有没有多看一眼自己,她挺直背脊,想快速走出他的视野。
他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民政局的大门口,耳边又响起了那首歌——
心里却在说:
辰丫头,好好地活下去,即使哪天知道我死了,也别为我难过,因为,不值得。
她一个人茫然地走在马路边,车来车往,寒风像刀子,削着脸颊。今天,什么也没对他说,因为该说的,昨晚在电话里都说了。
感觉很冷,缩起脖子,身子在打哆嗦,肌肉是僵硬的……
幼年,被他伤害的打击不算大,因为年纪小。
现在,她是个成年人,是一个爱过、受伤过的女人。
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痛彻心扉的滋味。
双。腿越来越僵硬,走着走着,似要摔倒,一个人出现在身旁,心悸地以为,是他,抬起头时,对上的却是唐司漠那张俊脸。
红肿的眼皮,苍白的脸,唐司漠心疼地看着她,一点她离婚了的喜悦都没有。
“你……”
“去哪?我送你!”,唐司漠轻声地问,将她僵硬的身子扶着,“我,我,想喝点酒!”,说话时,牙齿是打颤的,此刻,很想喝酒。
不远处,纪景年坐在车里,看她被唐司漠扶着,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他苦笑,明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即使不是唐司漠,也可能会是其他的男人,但是,心还是酸了,自私地酸了!
第163章:不再是检察官(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4…4…19 15:49:10 本章字数:3966
她像具行尸走肉被唐司漠领回了住处,位于市郊的一栋小别墅里。
屋里暖气很足,她窝在沙发里,唐司漠为她倒了杯白开水。
“我要喝酒。”,她木然地说。
唐司漠只好去酒柜,拿了一瓶XO和只玻璃酒杯,放在茶几上,为她倒上,她立即拿过,闻着酒味,眉头轻皱,耳边响起纪景年的声音。
“以后不准喝酒!”
正欲仰头饮下的她,动作僵硬住,那颗绝望的心还是疼了,一股悲哀涌上心头,眼泪突然一颗颗地滚落,有的落进杯子里。唐司漠诧异地看着她流泪的样子……
只是沉默地掉泪,不说一句话,然后,越哭越厉害,鼻涕都流出来了,张着嘴,十分痛苦的样儿。
唐司漠愣住了,头一次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欲绝的样子……
“辰辰——”,他艰涩地开腔,想安慰,又不知怎么开口。
“唔——”,她哭出了声,脸上,眼泪鼻涕都有,崩溃地俯下。身,在那痛哭。
那一瞬,唐司漠明白,她是真爱纪景年的。
很爱很爱,比他想象中的,要更爱。
“别难过了……为那样的男人,不值。”,唐司漠低声安抚,手抚上她的背。
她仍在抽噎,肩膀在颤抖,眼泪不停地滚落,鼻涕坠落成两条透明的银丝,看起来十分狼狈,唐司漠抽了面纸,为她擦拭。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哭着,全身紧绷,心在颤抖,前所未有的伤心和痛苦,将她吞噬。
“你别哭了!能有什么用?!”,唐司漠气恼道,心里很酸。
她不说话,只是将酒杯放下,不喝酒,因为他不准。
她吃力地站起身,擦掉眼泪和鼻子,朝门口走,哭过了,心里就舒坦了,以后也不会再哭了,她要振作。
“你去哪?”,唐司漠追上,柔声问。
“回家。”,哑声说道,继续朝门口走。
“辰辰,别回去了,我把伯母接过来,以后你们就住这里!”,唐司漠站在她面前,双手按着她的肩膀,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说道。
她缓缓地摇头,“唐司漠,虽然我和纪景年离婚了,但,这不代表,跟你会有可能,我不会接受你的帮助。”,平静地说道将他的手臂推开。
“我只是想帮你!我是你的朋友!”,唐司漠激动地说道。
她摇摇头,“我没把你当朋友。”,狠心地说,不想给他任何希望。
说罢,走出了别墅的门,朝院子外走去,青山绿水,气温比城里要高一点,环境让人舒服。唐司漠追了出去,“我送你!”
“不用,我想走走。”,她拒绝。
唐司漠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