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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融洽,那该多好?告辞了!”
走出门外又突然回头笑道:“对了,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女人,那个傻老熊也不是很喜欢。或许这就是他与夫人相交十余年,却还是翻脸不认人的原因吧?”
杨致洋溢的满脸笑容中不无得意,他略作试探便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与英娘这样的貌似强大的变态女人谈论杀人,她是片刻也不会含糊。撩拨她的心弦却能轻而易举的令她晕乎不已。可见嬉笑怒骂皆是制敌利器!至于她与老熊能不能成,关我屁事?
英娘之所以前倨后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完全是顾忌到杀了他之后,必须面对关系到自身生死存亡的重压。而造成这种玉石俱焚高压态势的关键人物。除了熊展、张博虎与七喜,还有一个杨致与英娘都大大出乎意料的沐望。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将上次拒绝他的邀请一起算上,等于尚未谋面就欠了他两份人情了,这次回去一定要会他一会!
乘了小船离开英娘的楼船不远,只见远处海面上隐隐似有火光。大约驶出十余里水路后。杨致不禁为火光处的情景暗暗乍舌:眼前是一支阵容远比英娘刚才那边庞大的船队,大大小小至少有上百艘之多!除了沐望与熊展,还有谁能在海上纠集这么一支蔚为壮观的联合船队?这两个家伙不只是跟英娘说说而已,而是动了真格的!敢情自己今天成了这海上火药桶的导火索了,怪不得英娘直催着自己走人!
小船在距离船队四五里处便被另外几条船截下,船上的人杨致一个都不认识,不像熊展手下那帮海盗的粗豪做派,应该是沐望的手下了。只说是奉命在此等候接应,对他都极为恭敬。换船之后继续往船队驶去,尚有二里之遥便听到当先一艘大船上有人在纵声高歌。唱的正是那首《精忠报国》。
杨致不由哑然失笑:在这当口还能中气十足唱得那么起劲的人,也只有傻老熊那位仁兄了。想必是等得不耐,灌了一肚子老酒在那儿撒酒疯呢!
海面上一片灯火通明,奉命接应的小厮远远就高声通报:“飞虎侯回来了!”
百余艘船上顿时好一阵骚乱:“飞虎侯回来了!真是侯爷回来了!……小寡妇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这等名动天下大人物到底是啥模样?”
只听熊展哈哈大笑道:“杨致!我就说像你这厮这种祸害,哪有那么容易死?快来,快来!老子今日要跟你好好喝上几碗!”
杨致登上大船一看,不只是熊展,还有沐望那个精干手下江城璧,张博虎与六喜居然都在。众人重又见到他那一脸熟悉的慵懒笑意,都是喜不自胜。朱灵儿更是喜极而泣。
杨致却是敛起笑容,对众人敛衽肃然长揖:“杨致无能,令诸位为我操心受累了,请诸位受我一礼!”
江城璧疾步上前扶住他:“侯爷吉人自有天相。何出此言?”
熊展拉过他笑道:“好小子!凭一人之力干掉了那婆娘近百人,还炸了她的巡海大船,你这还叫无能的话,岂不是说我们这伙人都是废物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杨致已长久未曾体会到这种友情的温暖了,豪迈的笑道:“大伙儿一起喝!喝他个不醉不归!”
熊展当即叫人在舱内设下酒宴,也不再分什么你我与主仆,拉了江城璧、张博虎和六喜坐成了一大桌。众人见杨致平安归来,尽皆心情大好,自然酒兴颇高。朱灵儿刚刚还是泪眼朦胧,这会儿却痴痴望着杨致抿嘴轻笑,似乎看着他吆三喝四的与人杯来盏往也十分满足。
酒过数巡之后,众人都有了几分酒意。江城璧兴致勃发的道:“方才熊老大慷慨放歌侯爷大作,何其雄壮!在下是热血沸腾,不能自已啊!久闻侯爷文武全才,无怪乎我家主人倾慕无以复加!在下今日既与侯爷和诸位豪杰有缘相聚,何不吟咏高歌以助酒兴?”
杨致不由心念一动,听江城璧这么一说,沐望莫非是他隐隐想到的一位故人?歌诗发乎情而作,何不试他一试?笑道:“如此甚好。张兄也自胸有珠玑满腹锦绣,就请江先生先行一展高才,张兄随后唱和,再由我来东施效颦一曲,如何?”
他心知熊展与六喜腹中墨水有限,这么说也是不想令他们难堪。
“侯爷吩咐,敢不从命?那在下便先行献丑了。”江城璧朗声吟道:“燕台一望客心惊,笳鼓喧喧汉将营。万里寒光生积雪,三边曙色动危旌。沙场烽火连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
这首诗豪情满怀,充盈戍边征战的肃杀之意,岂是一个海盗头子手下的幕僚能做得出来的?连熊展都听得连连点头道:“江先生这诗我虽听不太懂,却是十分顺耳。”
“好一个论功还欲请长缨!”杨致言不由衷的大赞一声,望向张博虎道:“张兄,请了。”
张博虎也不推辞,昂然接口吟哦道:“北山有芳杜,靡靡花正发。未及得采之,秋风忽吹杀。君不见拂云百丈青松柯,纵使秋风无奈何。四时常作青黛色,可怜杜花不相识。”
所谓诗为心声,果然不假。二人所咏诗作都堪称上乘,意境却是截然不同。张博虎诗中不仅有股子铮铮傲气,还暗含怀才不遇的牢骚。
杨致举杯赞道:“来!大家为了张兄的纵使秋风无奈何喝了一杯!”
其实熊展与六喜都是似懂非懂,但这种场合绝对不能冷场扫兴,一同举杯响应,碰杯干了。
朱灵儿满脸希翼的道:“侯爷,该你了!我早就听说侯爷曾在金殿上击鼓高唱那《精忠报国》,连风云都为之变色,以至大夏百万大军无人不会吟唱此曲。今日何不让我等再一开眼界?”
众人都跟着起哄,杨致想了一想,笑道:“我已有言在先,诸位又盛情难却,那便唱上一曲吧!此曲名为《笑红尘》,只是较之江先生与张兄的大作而言颇显俗气,远远不如其雅顺了。”
借着三分酒意,随手持筷击碗唱道:“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消。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逍遥!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慢慢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因为这首《笑红尘》与杨致的脾性与心境十分契合,是以记忆十分深刻。众人只觉得曲调朗朗上口,词意直白易懂,登时齐声叫好。
江城璧回味半晌,竟然意犹未尽的取了笔墨将词录下,啧啧叹道:“正所谓大俗即是大雅,真乃曲如其人,如侯爷一般极尽飞扬洒脱。我家主人若能亲耳听闻,定会心折不已。”
杨致意味深长的笑道:“前次多有得罪,还望勿怪。此番又承蒙沐公子不计前嫌施以援手,请先生务必转告你家主人:三日之后请沐公子移驾至蓬莱外海一会,我要当面向他请罪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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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笑红尘》是电影《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的主题曲,陈淑桦原唱,有女版笑傲江湖之称,有兴趣的看管可搜来一听,个人认为还不错。
第137章首刮地皮
杨致平安归来与众人高歌共饮之时,张博虎已有两日未曾合眼了。这些时日他可谓忙得不可开交,说是疲于奔命也不为过。刚自莱芜调兵回到蓬莱,便遇上了杨致受熊展胁迫之事。杨致不在,他就成了众人的主心骨。
秦骄阳当日的预言已略有验证,张博虎从容镇定、应对有度,颇显将帅之风:一面果断改变原与杨致议定的策略,严密封锁清扫海盗岸上隐秘窝点的消息,诱捕大批英娘的手下握做谈判砝码。一面利用这次调兵清扫的契机,适时与沐望和熊展取得联系,迅速对英娘摆出空前强硬的态势。
御赐金牌配合杨致那纸别具一格的调兵令,虽效用极巨,却也不是无所不能的阿拉丁神灯。三千府兵调是调来了,究竟是长驻蓬莱还是择期返回莱芜,三千人马的吃喝拉撒睡和饷银的落实,这些还只是杨致与张博虎缓过气来之后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其实说到底,只要有大把的银子,一切都好办。
熊展倚仗区区数百海盗就敢以屠城相威胁,这对杨致是个莫大的刺激。大夏短期内没有海防就罢了,像蓬莱这样的咽喉要地万万不能连岸防都没有,所以这三千府兵必须长驻于此。
济南知府与蓬莱县令在山东为官多年,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虽然有大夏连年征战以至兵力吃紧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但背后的猫腻委实耐人寻味。杨致现在根本没工夫去想,也管不了那么多。有御赐金牌在手,他的话就等于是圣旨,能与济南知府李子宽打个招呼已经是客气的了。
按大夏军制,地方府兵担负着维持地方治安、肃清盗匪与大夏二线后备军的双重使命,粮饷也是由地方官府与大夏朝廷分别承担一半。三千府兵可暂时集结一处驻在蓬莱城外,待理清头绪后,再沿海岸一线分兵布防。然而要长期养着这三千兵马的银子从哪儿来,这就不是小事了。
济南知府李子宽对杨致此次调兵的回应貌似积极,得报之后便遣人快马捎来书信。却只有一句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屁话:一切唯飞虎侯之命是从。
蓬莱县令可称山东辖内七品官员的第一号肥缺,能谋到这个位子的当然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现任县令王语新也是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子。他的回应更绝:飞虎侯调兵剿匪保一方平安,“英明之至”。然蓬莱地小民瘠。三千府兵驻扎十天半个月的粮饷“或可力保按日支应”,若常驻于此恐怕难以为继。
杨致的回复也很干脆:只要你能保证支应半个月就足够了,其余的事不用劳你费心。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