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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是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王天逸大吼。
“这我不能告诉你。”林谦双肘撑在桌面上,手面哼叠盖住鼻子以下的脸。好像带上了一个面罩,只用两只眼睛狼一样的盯着猎物:“你是有功之臣,我尤其慎重的对待锦袍队的事情,没有证据我断不会这样做地,而且我在没动你两个副手之前先先告诉你。给你提个醒。”
王天逸看着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愣了片刻,猛可里他愤怒的冲前。一拳擂在林谦的桌子上。大吼道:“他们绝对都是忠于帮主的!林谦,你这是指鹿为马!陷害忠良!”
“啊?你在干什么!”屋里其他两个手下立刻站了起来,叉开了手就要朝王天逸走过来,但林谦抬起一只手轻轻挥了挥,他地两个手下黑着脸不情愿的坐下了。
王天逸好像察觉到了自己地失态。他捭谦地眼睛,慢慢的拉直身体,拳头缓缓的从桌子上抽回。
“我两个副手有问题。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我也是易月一系的逆党?”王天逸丝丝的抽着气问道。
林谦地眼睛盯了王天逸好久,才慢慢的开口道:“我不知道。”
“你!”好像气昏了一样,王天逸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林谦说不出话来,好一会,那手指又蜷回去变成了拳头,王天逸挥着拳头吼道:“这些都是我出生入死地兄弟,你别想动他们一根寒毛。”
林谦的眼睛眯了起来,好像挑逗猎物的豹子一般,他笑了笑说道:“天逸,你别动气,我只是公事公办,执行帮主的命令而已。
现在逆贼易月的据点飞鹰镖局已经被我们拿下,他大势已去,只是芶延残喘,现在不停的有文件密档被发现,也有很多弃暗投明的降贼向我们提供情报。
现在已经可以确认,易月手下有个唤作‘夜莺’的组织,他们就是针对易月敌人被易月按入的钉子,把我们非易月的长乐帮当做敌帮来看待的逆贼‘暗组’。
随着我们的节节大胜,这些人真正的身份也开始浮出水面。
你婚礼那日,我们被昆仑和慕容成精确无比的奇袭,这里面没有夜莺的功劳谁能相信?
你那锦袍队又是新建没几年,骨干很多都是原来暗组的,能说是铁板一块吗?没有夜莺很难让人相信。
现在我想帮你解决两位副司礼的清白问题,你最好还是和我合作,和任何有嫌疑的人剥离关系,保持自己清白,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如果他们没事,自然会很快归来。
若是有事,而你因为义气,或者…或者其他,纵容包庇,等到易月逆贼被一网打尽,搜到夜莺名册乃至易月本人亲口供出手下的时候,你岂不是悔之晚矣?”
随着林谦的侃侃而谈,王天逸的脸色越来越青,等林谦说完,把面罩的两手往两边一闪,露出一张良苦用心的脸之后很久,王天逸才好像下了莫大的决心般,他咬着牙说道:“我的人我担保,我很快就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我等不了几天,后天之前你要给我答复。否则别怪我伤了和气。”林谦笑了。
“后天给你答复!”王天逸走了。
在王天逸的背影消失在这间房子里之后,林谦冷笑了几声,他说道:“江寒,你看我这招‘打草惊蛇’起作用了吗?”
管家江寒还没说话,镖局掌柜席济航却先说了:“看来他很激动啊,打草惊蛇是不是太过险招了?我还是原来的看法,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对方的命。”
“我看效果挺好。”江寒说道:“对方明显有异,竟然敢对林爷拍桌子瞪眼,实在反常。至于险招吗,我们也没办法,他回来的太快,我们只有一个人证,只不过能证明金相士和慕容成接触过几次。这出手要不了对方的命。目前还只能是林爷的‘打草惊蛇’,让对方先动,必有破绽可抓。”
“他反应激烈。也许只是因为运气好,连续立下大功,以致于飞扬跋扈不把林爷放在眼里。”席济航笑道。
“呵呵。”林谦微笑起来,“建康失陷的如此蹊跷,作为事发之地的锦袍队必然有夜莺在内!而所谓恃功骄横跋扈。我在江湖里多少年,见过多少人眼看他起楼,眼看他楼塌?无论王天逸他占了哪一条,都对我们有利,现在我打草惊蛇了。开始守株待兔好了。看锦袍队怎么反应!”
正如林谦所料,王天逸把这个消息带回之后。陶大伟等人愁云密布。
“日他阁老的!”金猴子把杯子摔了个粉碎。大骂道:“他林谦偏偏要和我们在这个时候添乱!”
王天逸竟然叹了口气,而陶大伟头仰椅背闭目不语,他们是愁上加愁。
主要是因为无后援的易老败像已露,连连失利,很多原本易老一边的人都转而投向了霍长风一方。另外山东济南地长乐帮精锐在段双全的带领下倾巢而出。要来支援霍长风,也已经到了寿州,扫荡了昆仑的残留势力。和丁家杨昆带领的从郡城出来的那批侠客各居寿州一边。
但霍长风已经稳操胜券到不想外边人插手地地步了,他们被命令就暂时停在寿州,作为长乐帮外围的一只保护力量,监视丁家这股力量的动作。
接到霍长风的胜利通告几乎每天发来一封,每增加一封都让王天逸等人心里又坠上了一块大石头,而脸上却不得不欢欣雀跃。
“不说话?我要疯了!”金猴子看另外二人无语,自己又大叫起来。
陶大伟摇着头,却还闭着眼睛,喃喃道:“要是易老完了,我们身份泄漏,就完蛋了。”
“大不了一死!”金猴子一拍桌子义盖云天的吼了一嗓子,但却马上又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接着抬起头有点落魄的问王天逸道:“司礼,您看怎么办吧?”
“要不我们潜逃回扬州找易老?”陶大伟问道。
金猴子愣了一下,看了看两人地脸色,犹豫了会说道:“我们现在回去也没啥用,林谦不是说我们和慕容成地事情有证据吗?我们小心的很,不可能有物证留下,当是个人证,找出来干掉?这样我们在建康自然伏得安全。”
“你怕了?”王天逸盯着他反问。
“哪里?哪里!”金猴子先软软的应了一声,但马上意识到不好,立刻提高了声调又吼了起来,这次坚决的很。
陶大伟看了两人一会,缓缓说道:“林谦所说的事情,当是秦明月还活着地时候,司礼还在昆仑里头,我们和慕容成交换情报和听从命令的那段时间,确实,我们小心,但当时人手缺乏,尤其是值得信任的人,况且我们那时都认为易老地铁三角必胜,走动方面可能失了大意,漏了点马脚,肯定是个人证!但我们怕是找不出来是谁告密,因为核心圈子就你我司礼三人而已,林谦也一样,他手里肯定没铁证,不然早动手了!”
“慕容成那边的人呢?”王天逸立刻反问:
“我担忧的也是这个。”陶大伟苦笑,金猴子摇头。
王天逸也叹了口气,咬牙道:“这不是目前最危险的事情,林谦不过是想把我和锦袍队从建康拔了,把这块地方留给他自己而已,但他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可能是限制我们的行动,我们只能看着易老苦战,却出不了力。万一出现最坏情况,败了,那咱们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受霍长风、林谦宰割。”
“那您的意思是?”金陶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趁现在手里还能指挥动点人,干那件事吧。”王天逸咬着牙,却在摇头。
陶大伟长出了一口气,凉气,而金猴子却一声失望的大叫靠回了椅背。
“这简直是往虎口里跳啊。”金猴子苦笑了几声后说道。
“既然接到了命令,恩师自然是有他的想法,我们也没法干等了。”王天逸说道。
原来慕容成在打完建康血战后,手下伤亡惨重,被连夜赶来的慕容秋水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全部解决了,慕容成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被囚,而他的亲信范金星一人逃出,他也是走投无路。就前往易月所在地,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易月下达了一个让范金星转达的命令:命令王天逸等人想法营救出慕容成,带回扬州。
在听到这命令后,王天逸等建康锦袍三人都是一样的倒抽一口凉气。
因为这事情太难。
慕容成所囚地点绝不是最难地。相反于叔没有把地点设在最戒备森严的慕容总部,反而随便找了个近似荒唐的借口。把这位大公子软禁在位于长乐和慕容世家地盘交界处的宋家。
这太反常。
江湖里不怕刀山血海,但怕反常。
反常则为妖。
对此,范金星解释的很透,他哀叹道:“二公子是绝不会让大公子活着回苏州地,但他绝不会明着下手。他把地点定在这种地方,正是为出意外而做准备。如果他够无耻。他可以暗示霍长风派杀手去行刺大公子。不仅让他不用背上什么弑兄的罪名就得等家主宝座,而且还可以作为对霍长风的补偿,让他报大公子和易老联手袭夺建康的一箭之仇,来巩固他和霍的联盟。当然,霍长风也未必会做这种为了一口气就帮人免费做事地傻事。也许二公子是想自己派人动手,还有什么比一个松懈易被攻击的还能激起猜测地宋家更好地地方呢?”
王天逸这些暗夜江湖的专家都认为范金星讲的有道理,但他们也同时有了同样的判断。
但既然慕容秋水要干掉自己大哥。还不想自己脏手,那么他肯定也不会让手里的鸟飞了,那地方肯定外松内紧,里面杀机四伏,摆明一个陷阱局。
这点范金星表示他已经和里面地自己人接上了联络,得到了防御布置,并非王天逸等人想象的那么不可逾越。
“如果你们救出了大公子,以大公子的名望,易老可以得到金银和人力地支援,能不能力挽狂澜,就看你们了!”范金星说道:“最重要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