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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们从浪迹塞外,到在中原武林游荡。再到费心积虑的连骗加抢的占据寿州。一步一个脚印,我们做地多好!到了现在,这么大这么富庶的一个地盘放在了我地眼前!如果得手了它,我们就真地是跻身于武林强者之列了!”
“你…你们简直疯了……”听到这样可怕的交易,章高蝉吃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好久才挤出这么一句来。
“哪里疯了?!机会稍纵即逝,能抓住者就是英雄!”秦明月斩钉截铁的回道:“跟着武当,我们兄弟要去为别人的钱袋流血断头。现在是为了自己地钱袋和下半辈子流血流汗,孰好孰劣?这样的好机会!多少人一辈子都等不来一次!如果不抽出刀来豁出去上,以后谁不后悔到死!”
“建康多大的城市?!”章高蝉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有些花白地中年人,用从来没见过一样的眼神反复打量着:“这是直接对七雄开刀啊!这是多危险的事情……你们疯了!”
“危险?”秦明月仰天呵呵一笑,低头咬牙切齿的冷笑道:“谈什么危险!慕容成已经调集了慕容世家三分之一的高手云集建康附近,算上我们昆仑的战力,对付长乐帮建康部一点都不处于下风!加上长乐帮的大人物直接提供情报给我们,我们简直是在和蒙着眼睛的敌人作战。这就是在赌桌上摸到的一副天牌,如果此时还不敢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砸到桌子上的话,这个人还是不要在江湖上混了,简直是愧对男儿身!”
“就算你打下来,你怎么守得住?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根本不熟悉建康!”章高蝉也急了:“再说扬州那边会直接攻击我们的,难道要放弃寿州,退入慕容成地盘之内?这简直是莫名其妙的自杀!”
“扬州?攻击个屁!一旦我们发动对长乐帮的大战,只要霍康的高手一离开扬州,易月就会趁机发动对霍长风的‘斩将’!到时候霍长风一方进退失据,两面受敌,扬州肯定是腥风血雨,谁能抽出手来管我们?”秦明月冷笑。
“你就那么肯定长乐帮要内讧?万一这是长乐帮的骗局呢?”
“易月什么身份?再说这是什么样的巨大计划?你如何设局?我说,就算我们刚才说的流传出去也是腥风血雨!易月这次真的是破釜沉舟,要和霍长风拼个鱼死网破。”
章高蝉站起身来,反复踱步,身上的焦躁好像有形的毛发一样从他的身体上不停的蹦跳着下来,在地板上跳来跳去。
秦明月不时的冷眼看他一下,等着他的问题。
好久后,章高蝉停下脚步,发出有一个问题:“就算真想你说的那样,我们有机会拿下建康,但你是和慕容成、易月这种七雄做交易啊,你怎么保证他们不会利用完我们之后,再一口吃下我们?”
“问得好。”秦明月罕见的称赞了一下武神。
“如果这个计划得手,我们占长乐建康,确实是处于慕容世家和长乐帮的合围之中。但那时的慕容和长乐并非此时的慕容和长乐:长乐帮来说,内战完毕,一方是霍长风一方是易月,两头不折不扣的猛虎,分出胜负后长乐帮必然元气大伤。而慕容成和我们合作则是为了对抗其弟的武力,霍易谁输谁死,他们慕容两兄弟何尝不是如此?江湖之大,但除了最高的那把交椅上,试问哪里有他们的立锥之地?这么一来。我、慕容成、易月就成三足鼎立之势,我如被长乐帮吞并,长乐复振,在其弟的夹击之下,则慕容成内外交困矣;我若被慕容成消灭。则慕容成拥有全建康,长乐帮立刻岌岌可危。若是其他两家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那么他们地酬劳如何计算?建康这半如何分割才公平?要知道地盘越大实力越强,两个互相戒备的聪明人怕是不好找到分赃的方案吧?”
说到这,秦明月一拳重重的砸在小茶几上。台面立刻裂开了,但秦明月指着台面下的安然无恙地三角支撑木架说道:“所以。我们三人就如同这三角支架。只可折不可撼,乃是天下最牢不可破的制衡!”
“他们都是枭雄,你说的是元气大伤的情况,他们很快会恢复元气的,那时候怎么办?就拿慕容成来说。要是他成为慕容地家主,用苏州建康合力来对付我们,那时候你怎么办?”
秦明月冷笑起来:“是。没错。慕容成也许是未来的家主,易月也许会建立他地长乐帮,但这需要时间!起码几年地时间!如果我们有了建康这么好的地盘,有了这几年的时间,还不能在长乐慕容的夹缝中强大起来,让别人不敢小视的话,那我们昆仑就是扶不起地阿斗!是不折不扣的废物蠢材!我们不如现在就解散回家种地完了!这么好的时机都不能把握,我们在未来会完蛋地话,我们在现在也会完蛋!”
“若是易月没有成功呢?我们这样可是和霍长风结下不共戴天之仇了。”章高蝉想了好久才问道。
“那我们就只有紧紧联合慕容成,在外以建康之地对抗长乐帮了,在内,由慕容龙渊压制慕容秋水。”秦明月说到这种情况激动的语气消失了:“这是较危险的情况,我们仍有时间,易月在长乐帮根深蒂固,就算失败,霍长风也要损失惨重,短期内是没有气力对付我们的。不过为了今天准备很久的不止霍长风一个,易月在早磨刀霍霍很久了,在阴谋方面,他绝对是个天才。这个计划完全是他提出来的,我刚听到的时候也是如天方夜谭一般,但细细一想,环环入扣,滴水不漏。我对他的成功保有很大的信心,他唯一缺少的就是人手,所以我和慕容成会全力支援他,慕容成派出二分之一、而我们派出三分之一的力量进入扬州支持他作战,有了我们这么多高手补充,他必然占上风,一旦他占上风,长乐帮内一些骑墙派如林谦段双全等人都会加入他的阵营,这样一来,完成这一计划风险并不大。”
“当年长乐帮起家才五个人,而现在,半个建康,将把昆仑送上武林凌霄之处!”说到这里,秦明月握拳伸出拇指倒指自己着说道:“在这计划内,就赌本而言,赚的最狠的就是咱们昆仑!”
秦明月站了起来,走到惊疑不定的章高蝉身边,握住了他的胳膊,用力摇着:“掌门,昆仑复兴就在此时啊!!你可不能犹豫……”
章高蝉闭目、开目、闭目、抬头、低头、反反复复良久,回过头来问道:“若做了这事,那若若怎么办?”
没想到不关心成败不关心利益,第一关心夫人,秦明月一时气结,张着嘴好一会才说道:“你听说过秦朝白…白…白…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是你夫人,你是她夫君,但你还是昆仑掌门,孰轻孰重,还用说吗?老掌门死的时候,还嘱咐我要把他的埋向原来昆仑派的地址啊!我们是男人,要做大事。尤其是你,你肩上可扛着咱这么多兄弟的身家性命啊!他们眼睛都看着你呢,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啊…”
章高蝉无力的拉过一把椅子,背对门口失神的坐下,呆呆的看着正前方“大展宏图”的匾额。
“怎么样?”秦明月等了一会,急急的问。
“唉,”章高蝉叹了口气:“你记住了啊,我可没说过要背叛武当加入慕容,再让我想想。”
“什么背叛?!”秦明月恼恨的一甩袖子,大踏步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吼道:“武当给钱,我们就让他爽,我们是当他的婊子!而且他**的还是经常不给钱白干我们的一个穷货!++的机会不干?难道要我们昆仑给他狗娘养的当枪当到死吗?”
“啪”的一声,秦明月恨恨的拉开门,正咬牙切齿的要出去,看了一眼外头,又扭头对背对他的武神吼道:“武神掌门!外边的高手都等着你呢!需要你继续替武当卖命呢!”
卷九烈火大江第五节江湖无断
在秦明月和章高蝉密谈后不久的一个春风和煦的午后了个午觉起来开始核对账目。
“三爷,不好了!”一声又急又大的惊呼,把正在埋头核对账目的刘泰吓了一个哆嗦,扭头一看,他的下属福缘赌坊的黄掌柜正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一手死命的揉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满头都是大跑之后的热汗,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一趟短短的狂奔让他肥硕的身躯变成了沸腾着的水壶。
二话不说,刘三爷就撂下毛笔,大步流星过来,用早年练武形成的铁手有力的握住了这下属胳膊上的肉,接着半来半扯的拖着他就往外走。
赌场无小事!
作为一天银子过手超过小银号的福缘赌坊是刘三爷手下最重要的产业,现在掌管赌坊的掌柜惊慌而来,能有什么好事。
刘三爷甚至等不迭他坐下,一边拉着胖掌柜朝外边飞走,一边才问道:“快说什么事!”
福缘赌坊内却是已经炸开了锅,其他地方玩家寥寥可数,但中间的玩骰子的桌子挤的人山人海,里三圈外三圈的人朝里面伸着头,仿佛那里变成了一口井,而井里却有仙子在曼舞。
当然并没有仙子,坐在井口里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长相敦厚的青年男子,而他面前,堆着小山一般高的筹码。
对面赌场里摇骰钟的荷官已经面无人色了,不是一个,而是一排。
一个时辰前,这个满身华服的青年被门口拉客的小厮生搅蛮缠的拖了进来,原以为拉进来一只白羊,那料想却是头老虎。
这青年兑换了一分银子的筹码,问赌场里的茶水小哥:“什么最简单?”然后他坐到了骰子桌前,接着福缘赌坊噩梦开始了。
第一把,骰官叫买好离手。
他把十个筹码全压在了“六”上。老骰官看了看他,笑了笑,然后揭开骰钟,果然是“六”。
“大爷好运气啊!”骰官看那青年的样子就知道是个雏儿,把他赚的筹码推到他面前的时候还奉承了几句。
但那青年只是叹了口气。第二把却又全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