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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我说‘开始’就可以开始比武,你是聋子吗?”王天逸冷笑道:“我只知道他还站着,而你……是败者!无能的败者!”
鸦雀无声。唯一剩下就是刘定强的心跳和如牛般地喘气声。
“我!要!求!再!来!一!场!”刘定强咬牙说出这句话。
“好啊。”出乎锦袍队的意料,王天逸干脆的答应了刘定强的要求。
王天逸对李教官点点头,一摆脸说:“开始。”
李教官冲锦袍队其他队员一笑,依旧是那么和蔼可亲。宛如邻家大叔,但每个人后背都是一寒,没想到地是这李教官居然扭头对刘定强说了这么一句话:“小废物,就凭你?回家吃奶去吧!就你那杂碎武功给我舔靴子都不配,哼哼。”
刘定强眼睛倏地睁大了,那是震惊。
从学艺以来,耳边全部都是赞许,这是他有生以来听到第一句羞辱他的话,羞辱的如此恶毒。而且还是在那些他眼中的废物同袍眼前!
自觉热血从脚冲到头,脸红的如同煮熟的蟹壳一样,这是暴怒。
身边的尘土唰的一声仿佛都被这气势冲开了,形成了一圈雾墙,刘定强冲碎这雾墙。几乎嚎叫着朝李教官冲了过来。
这次他没有行礼。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少林第一地刘定强身上,谁都知道他武功不是假的,加上现在暴怒,那无耻的教官肯定无法再使用可耻的偷袭会俩,说不定可以来场龙虎斗。
几十双眼睛瞪地溜圆,但一溜黄烟瞬间又让期待变成了难以置信。
这黄烟出自李教官脚下,别人还没注意他脚的动作,就见一道黄烟如龙般突然现在他和刘定强之间,那烟如飞龙般直扑刘定强面门!
快的出人意料!
出出刘定强意料!
旁观者都没注意到,红着眼直瞪着教官的他更无法注意到。
他也从没看见黄龙,只是感到。
感到眼前黄土扑面,眼珠马上苦涩起来。
他本能要闭眼或者扭头!
但多年的训练让他不能闭眼或者扭头!
躲还是不躲?
在别的地方,这是个小问题,飞土不会要命。
但在江湖杀场上,这是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更生死攸关的是,在生死格斗中,你绝不能思考问题,你要对问题做最快反应!
这里面的时间差别只是瞬间,但却是分割生与死的瞬间!
刘定强再强也想了!
于是他慢了,一慢就惊慌起来,一惊慌就手足无措起来。
所以他再次被痛揍,一直到他的脸被那双昂贵的鹿皮靴子踩进土里。
等他睚眦欲裂的把脸从土里拉起来的时候,耳边又听见王天逸那冷冷的声音:“刘定强败。”
“这算什么啊!”满面是土刘定强跪在地上,唰的一声拉裂了身前的衣襟,那里发出一声悲愤的大吼,“这不公平,这是流氓招式,居然用脚扬土!你……你们!你们……”
没人回应。那边地同伴只是看着他,他以前也认为自己不需要同伴,但现在这些人的漠然而胆怯却让再三受辱的他有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刘定强跪在那里紧闭着双眼,他不想他们流下来。他从未哭过,但现在这屈辱却比身体的伤痛更让他难以忍受。仿佛一只高贵地天鹅被一只老鼠拖进了泥泞中肆意蹂躏,这是痛苦,更难以忍受的是屈辱。
边来了风,一根手指轻轻地刮去了他脸上的土屑。
刘定强抬起头,泪眼中看到了王天逸冷冷的面孔。
“起来吧。”王天逸面无表情的说道:“哭比死了好。若是在和敌人作战,你刚才已经死了两次!”
江湖遍地是黄金,那江湖岂不是人满为患?但江湖上还有一种肆虐的猛兽,让最坚强的战士都谈之色变,那就是死亡。
确切的说。是对死亡的恐惧。
因为在江湖上,死亡比黄金更常见。
所有的江湖雏儿地注意力都被王天逸的“死”字吸引了过来,他们屏息凝气等候是王天逸的谈论,果然王天逸继续开口了。
“刘定强武功好是公认的。但是在你们眼前,他倒地两次,而他地对手连像样的招式都没用就击倒了他!告诉你们,这是训练,若是投入行动,刘定强已经两次首级被劈了!”
像是对比武的点评又像是对新手的训示:“江湖不是你们的比武堂,用的是一样的武功,但分的不是胜负,而是生死!”
“在江湖上。你败了不会有教官的鼓励和教训,有地只是死亡!如果死亡,你傍群油头粉面的浪子会面目可鄙的死在阴沟里,做老鼠的食粮!化成一堆无人管问的尸骨!你们想吗?不想!不想就要活下去!”
“分生死只是瞬间,但站着活下去地只有一个!你们要做的只是要做站着的那一个!不要问手段!偷袭也好。卑鄙也好,无耻也好,流氓招式也好,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给我活着!”
“江湖是讲理的地方,但人人都知道,对死人不必讲理!你用的手段只要让对方倒下就可以了!”
“第一,要永远保持警惕!不可对人放松,对面而立的人都可能是敌人!第二,不要轻易的就被怒火麻痹,始终要冷静!第二战我对刘定强原本有些期望,没想到怒气攻心的他一照面就中了下三烂的招!你们可以称之为下三烂、流氓,不错,刚才刘定强被击毙的那些招式,一个小混混同样可以用的出来!
你们这群未来精英会死在小流氓手里?不错!一个小混混也能干掉你们这些雏儿!
我告诉你们,在实战中,生与死面前没有高贵和流氓之分,人和人都是为自己拼命的野兽!江湖就是野兽出没的丛林,只要能活下来,不要管手段!”
“你们武艺都很好,资质出是上佳,可称武艺高手。但是在江湖高手面前,你们和一群吃糠的母鸡并无分别!记住,武艺只是手艺,再好的手艺没有脑子也是个等死的蠢货,要用脑子,好好想想自己在什么地方!这里不是你们吃奶的学堂!这里只有生或者死两条路!”
“记住没有?”王天逸一声大吼。
“是!”锦袍队同时低头称是,看着地上狼狈万分的刘定强,人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看满是身土的刘定强摇摇晃晃的回队,“好了,比武训课就上到这里。”王天逸冲锦袍队队尾一扬头,他们的队长小个子秦盾带着黑眼圈带着两个人立刻抱拳离队,跑进了偏房。
等他们回来时候,却抬了个木笼子,里面有只露牙咆哮的大狗对着大家不停的狂咬。
人人脸上发白,心想:下面莫不是要人狗斗吧,打死这狗倒轻松,只是不要给咬到。甚至有人开始腿脚来了,看来打算飞腿鞭毙掉恶犬。
王天逸让秦盾放在锦袍队面前,自己转身拿起一根长鞭,手臂一张,那靴子蛇似地飞抽出去。“啪啪”两声巨响,抽得木屑乱飞,在土场旁边的木柱子留下了个大大的“叉”。
“下个训练,失败者受两鞭!”
此言一出,所有新手一起呲牙咧嘴。看着木柱子那深深的“叉”,自觉心怕的直缩。
“听好了!我把这狗放出院子。一盏茶功夫,你们出去,给我捉它回来!”王天逸这命令一出,大部分脸露喜色,没想到这任务却也不怎么难。
“听着!我要活得,连一点伤也不能受!要是你们用内力伤狗内脏,过两天狗一旦有事,我抽死你们!”王天逸冷笑道。
大家刚露出喜色地脸又僵住了,原来是徒手捉狗啊。看这狗个头这么大,又这么凶,怕是专门训练的看家犬,要击毙容易。要活捉可就麻烦大了。
但还是有几个徒手格斗功夫高地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道:别说狗,狼大爷我都赤手捉过。
“这有要求!”王天逸继续说着:“这次行动,只能有一个胜者!”
“什么?”锦袍队一起大眼瞪小眼,就围捕一条狗,怎么可能有一个胜者,肯定是一拥而上然后压倒在地啊。
王天逸拽了拽了鞭子,狞笑道:“给你们三炷香的时间,只要把狗送到教官面前的就是胜者!只能有一人!你们可以抢!可以偷!也可以偷袭!反正不想在鞭子下血肉横飞。就把狗自己抱回来!”
说完之后,久久没人说话,所有人的脸都煞白了,大家都明白了王天逸的意思,原来捉狗只是小意思。关键是要自相残杀啊,试想我捉了狗正满面喜色往回赶,保不齐背后有同门给我一黑腿,把狗抢走了!
捉狗难不倒高手,但对手其实是身边的……几乎是在一个时间,锦袍队所有新手都眼神异样的打量起身边的队友来。
熟知根底地队友才是眼中最可怕的敌人,所有人同时哆嗦了一下。
王天逸一脚踢烂木笼,那狗咻咻的冲了出来,王天逸一鞭子抽在它屁股上,打的它没命地往院外跑。
等了片刻,王天逸一挥手,十几个年轻高手一起转身朝外冲去,但因为彼此各怀心思,不自觉和周围的人保持了距离。
王天逸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笑,正要回屋喝茶,门外仆役来报:刘三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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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哥啊,呵呵。”王天逸马上扔下鞭子笑着朝急吼吼过来的刘三爷迎了过去。
但黑着眼圈刘三爷没理这茬,他面色惊恐的问道:“刚才我在门口刚要下马进门,突然看见一条黑狗窜了出来……”
“对啊,有什么说法?”
“我看那狗很像我昨天夜里被偷的大黑啊!”刘三爷一摊手,抑制不住满面的惊色:“我刚叫了一声,那狗刚过来,你这里锦袍队小伙子突然门里墙上窜了出来,咬牙切齿的直扑我的看门狗……,你你你……”
“刘三哥,是这样地。”王天逸呵呵一笑:“我不是要训练那群笨蛋新手吗,昨天我喝酒回来,就叫了秦盾三个人,让他去代酒楼后院把大黑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