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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样近乎传奇的故事,王天逸越发敬佩甄仁才的如鱼得水的本领:“还是乡里亲啊。仁才看起来比我人情世故通达,以后有事得多向他请教啊。”王天逸心里暗想。
“仁才,你说我该怎么和甲组的师兄相处?”王天逸问道。
“呵呵,”甄仁才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自己缺的是什么呢。知道就好,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放心,这事包在兄弟我身上。”
第二天恰好是休息,甄仁才换了一身华丽的长衫,带着王天逸下山到了青州城的裁缝店,挑了一套最好的现成长衫。
“兄弟,人靠衣服马靠鞍。和陌生人初次相识的时候,人家不是我,知道你这人老实厚道,他又不了解你的为人,靠什么审量你?还不时以貌取人呗。你看看你,天天穿着练武的服装,看看,到处不是土就是口子,人家一看你还以为你是苦力呢,怎么看重你?你不能让别人轻视你啊。这衣服买了,不能在这上面省钱。现在就换上。”甄仁才说道。
接着甄仁才轻车熟路的去了一个上好的酒楼订了位子,两人等了没多久,甲组的五六个师兄弟也就过来了,看样子都很尊敬甄仁才,甄仁才点菜点酒,一边让王天逸给这个敬酒给那个敬酒,一边话说得又漂亮又排场,在甄仁才的长袖善舞之下,很快一群年少有为的青城少侠就喝得耳红脑热。
酒过三巡,大家已经和王天逸称兄道弟起来了。
“这是我老乡,也是我的兄弟,小五、小七你们几个别给我说屁话,他老实,以后得多帮着他,别让人欺负他。”甄仁才这样的话说了很多,虽然他比王天逸年龄还小,但说话简直像王天逸的大哥一般,王天逸心下感激的要死。
回到小院,面对连声道谢的王天逸。甄仁才说道:“这些都是小事,酒桌上的话也做不得数,不过他们吃了咱们的,总得给个面子嘛。其实还是靠你自己,以后慢慢的和大家混熟了就好办了。”
果然第二天,王天逸发现自己在甲组的日子已经好过了很多,毕竟做东请客了嘛,去的几个人对他很照顾,还帮他演习剑法。
在以后的几日,王天逸可以和甲组的人交流武功心得了,虽然他不敢提双手剑法,也不敢提自己的看法,大多数时间都是听甲组的师兄弟教导自己。
但这是在上进心很强的甲组,不是戊组,每个人都对武艺有自己的一套看法,也很乐意给明显比自己差很远又虚心求教的王天逸点播一下,虽然学的不多,但毕竟切磋武功,王天逸倒也觉的开心。练武之后则换上昂贵的衣服,和一众甲组、乙组师兄弟去品茶或是赏月。听他们纵论江湖大势,品评江湖豪杰,谈到未来,每人都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和戊组弟子谈到前途的惶惶不可终日简直是天壤之别。
听着他们的激昂的话语,看着他们自信的表情,王天逸突然感到一种迷惑:他们所说的江湖和自己领教到的江湖是一个吗?难道自己运气差,去了另外一个江湖?
“要有自信!”在寝室里甄仁才拍着王天逸的肩膀说道:“我们不比任何人差。”
王天逸看了墙上的双剑叹了口气,在这和甲组师兄弟一起短短几天里,王天逸看着他们练武的招式、看着他们过招的实力,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出现这样一副场景:在漆黑的雨夜里,他们使用着同样的招式对着自己冲了过来,但自己几招就砍翻了他们,鲜血飞舞在空中缀成一条血色项链,然后翻滚着的砸在了泥水中,开出一朵朵红色的血花瓣。
看到别人的招式就联想自己和对方过招的情景是王天逸的习惯,但他每到这时候,就赶紧神色惊惶的把这个念头驱除出去。这个念头不仅是可耻的也是荒谬的:因为他们的招式飘逸,而自己当时的招式必定因凶悍而难看;他们的表情安祥的如贵公子,而自己面目必定如野兽;最重要的是,所有的教官、师兄弟一致认为自己的武功很烂、非常烂,怎么可能胜过这些甲组的青城精英。但难道自己的眼睛骗了自己,但从我自己的战斗经验看,如果遇到强敌必然是我的招式有用,难道我错了?否则岂不是师傅他们错了?
正因为这种混乱,王天逸听到甄仁才的激励才叹气起来。不过甄仁才误解了王天逸的意思,觉的是王天逸认为自己武功不行,他马上说:“兄弟,我给你说点有用的。我认识两个甲组的师兄,和我关系好的如兄弟一般,他们去年出山了,现在都在做镖师。”
“啊?你认识的人真多啊。”王天逸看着甄仁才敬佩的说道,因为甄仁才简直像认识青城的每一个人,这个能力让王天逸惊叹不已。
“听我说,他们在江湖上历练了一年,几个月前我们喝酒的时候,他们给我说:其实在江湖上,门派里刚出道的新手都差不多,武功都没有用!因为我们练的武功都是死的,只有真正的搏杀用的武功才是活的!他们说看见一个少林出身的好手动武,用的是最简单的少林风刀,但招式简直是似是而非,看起来能认出是风刀招数,但又好像不像,但真可怕,一下子就解决了对手。人家出刀时候的速度、挥刀的力度、刀走的路线都是看情况定的!这样的武功可不是能闭门造车练出来的,那是江湖实战的经验打造出来的。”
王天逸满面惊异的“啊”了一声,他是因为甄仁才说的理论和他感到的一致而吃惊的。
“吃惊吧?”甄仁才微笑着说道:“他们还说,江湖上那些大门派看重的并不是武功。你嘴不要张这么大,你想啊,我们出去后,武功能比得过少林出身的人吗?能比得过武当出身的人吗?能比得过华山出身的人吗?更何况比我们还不如的那些小门派,但武林中成名立万的人很多都是小门派出身的,为什么?因为比起武功来,武林更看重领袖、指挥能力!就是战场指挥官,这种位子不是靠武功强的!还有一种就是帮派内部的协调组织者,他们也很珍贵,但这就是我的目标。”说着甄仁才握紧了拳头,满面都是决然。
看着甄仁才有自己的人生追求,王天逸不禁羡慕非常:他这么年轻,就知道了自己活在世上的追求,而自己却一直混乱加浑浑噩噩。
“到时候,你在青城木商行做生意,我当青城协调人,咱们兄弟努力几年一起在武林混出些名头来吧!武林是我们这些有雄心大志的才俊的!”甄仁才握紧了王天逸的双手。
王天逸很感动,他入青城这几年来,一直埋头苦干,但越干越差,到了后来竟然连武林都不想混了。甄仁才是第一个激励他说他能行的人,而且还在自己的志向里加上了他,他能不感动吗?
“好兄弟,我一定努力!”王天逸也用力握紧了甄仁才的手。
甄仁才呵呵笑着说道:“你现在正走好运,希望兄弟我也借借你的光。”
“仁才,我看你很有钱啊,衣服那么好,酒楼你也是熟客。”王天逸说道。
“呵呵,你知道吗?”甄仁才撇了王天逸一眼笑道:“他们把我的学徒费退给了我,因为我家里穷。”
听他说完,王天逸才知道甄仁才其实家里也不富裕,第一年的学徒费就是找亲戚借的,但因为他上进,整个青城都知道,最重要的是,他和很多教官关系很好,他们替他说项:“咱们不能因为几两碎银子就失掉一个人才啊。”,最后掌门竟然亲自下令把他的学徒费退了给他——免费让他学武!
“据我所知,好像没人有这个殊荣。你真是个人才啊!”王天逸不由的惊叹道,他实在没想到这个老乡的才具竟然到了在青城左右逢源的地步。
“现在知道师傅们的价值了吧?不要看他们严肃,以为他们高高在上,其实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人,都有烦恼都有心事,多和教官们聊聊,谈谈心会有好处的。这连一文钱都不用花的。”甄仁才笑道:“但我不得不花在应酬上的银子也很多,退回的学徒费大部分都花这上面了,现在我大部分银子都是借的,但我有信心,下山之后很快就能买宅子娶妻,不会比兄弟你慢的!不要心痛银子,要想赚大钱你先要学会花钱。呵呵。”
王天逸摇头叹息了良久,实在没想到这个老乡如此有才,联想到自己什么都不懂,在青城仰人鼻息,到了外边又迭遇危机,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看天色已晚,王天逸伸手拿下了剑,对老乡说道:“兄弟,一起去练剑?”
“呵呵,我白天够累的了。”
“我和你还没有交过手,现在特别想和兄弟切磋一下。另外现在接近比武大会,兄弟不勤加努力一下?”
甄仁才看了王天逸一会,才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说道:“兄弟,你好死心眼。”
王天逸不解的问道:“怎么死心眼了?”
甄仁才趴在床上,笑道:“没什么,你去加班吧。我武功很好,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比武大会,但说不定就会拿个青城第五呢。我一直在梦里练武的。你走的时候把灯吹了,回来时候脚步轻点,不要吵到我练武。”
说完,甄仁才合眼就睡了。
“他居然睡觉的样子都这么自信!”王天逸心里嘀咕着,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黄昏的时候,满面春风的韦全英就在甲组人艳羡的目光中亲自把王天逸叫走了——王天逸居然被叫去了和掌门父子一起吃饭。
酒桌上的饭菜琳琅满目,但一起进餐的只有韦氏父子和紧张不安的王天逸三人。
但很快王天逸就不紧张了,他发现甄仁才说得都是真的,平常对他们总是绷着脸拿着掌门和长辈威严训话的韦希冲在饭桌上不过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他那大师兄也像自家的兄长一样亲切。
“现在像你这样的孩子越来越少见了,天逸。”掌门说道。
“不。。。。多谢。。。。不。。。”突然的夸赞让王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