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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逸?怎么了?给你,喝口水吧。”甄仁才满头大汗的把剑收回了剑鞘,拿着茶壶走了过来。
王天逸现在需要的不是水,而是甄仁才这样的朋友。所以他感激的接过了水。
“看你这个样子,莫不是听了他们的胡说八道?”
“啊?。。。不。。。不。。。没有。”
“兄弟啊,”甄仁才搂住了王天逸凝重的说道:“你要知道,老天爷给世上的每个人都安排了位子——天生我才必有用。我信命的,有的人文才好,当了状元;有的人算盘好,当了富家翁;有的人武功好,在武林中出人头地,但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人好像很普通。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才能,只要找到自己的位子活得开心就好了,你看马老实天天乐呵呵的多高兴啊。就算没有自己的位子,就比如我和你现在这样,但向目标奋斗的过程本身就充满了愉快。我听说兄弟你天天晚上加班练剑,我知道,如果你感觉不到练剑的快乐是无法这样坚持的,你练剑的时候开心吗?肯定是开心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何必管结果,开心就够了!就算我们永远达不到我们的目标,那也没什么,总算努力过,我们是堂堂的七尺男儿!管别人说什么?!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我们有时候还骂教官呢!理他们干什么?他们又不是你我父母,又不给我们饭吃!你说对不对,兄弟?”
甄仁才的话如雨后甘霖,句句打在王天逸的心坎上,他用力点头,咬牙拔出了长剑又去角落狂舞了。
看着他的背影,甄仁才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把剑短三寸,一把剑短五寸。”看了看夕阳,王天逸扭回头急急的说道。
“小哥,你是青城的少侠吧?我给你们的人打过不少剑,第一次听说要截短的。莫不是你记错了尺寸?”铁匠答道。
“没有。多给你一倍工钱。明天这个时候我来取。”王天逸斩钉截铁的说完,就往青城山跑去。
甄仁才说得对,反正自己以前就打不好青城剑法,何必再强求,理他们做甚!只要自己开心!而让自己开心的莫过于在夜晚狂练空性交给的双手剑法,但最开心的莫过于改良剑法,自己已经学会了燕小乙教给的反手拔剑和转剑法,把这样的起剑式融合进《鸡翅剑法》是必须的,但长剑太长,这样做很不舒服,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短剑,而且剑轻之后速度剧增,但这样改进鸡翅剑法必然要有改进,否则必然破绽大增,毕竟是短一截啊,这就意味着自己的攻击圈就小了一圈。
但这种挑战很对王天逸的胃口,从左飞给他改进剑法的那些步骤他已经学到了很多东西,最近他经常苦思冥想的改进,还不停的画着草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左飞、俞世北这样的朋友给他喂招了。
他可不敢去找青城的人对练,虽然自己是没人管的人,虽然自己练剑也许无成,但毕竟不能偷练别的剑法啊。
回来已经七天了,而王天逸已经又练了六个晚上,第一天回来他们和厨房师傅吃饭吃到很晚。
“应该是短三寸最好。明天再去做一把剑。”王天逸练完剑,握着两把剑在山路上狂奔下山,鸡翅剑法对他的内力和轻功也很有帮助,练了两个月这种剑法,他现在明显感觉到自己下山时候速度比送请柬前快了不知多少。
很快到了寝处,王天逸还感觉到内力在体内飞流,两条腿好像飘在地面上,接着这股劲头,王天逸想象自己是潜入某处敌人的住宅,脚步踩在地上无声无息的向亮着灯的寝室前进,简直像一只猫一样。
手已经碰到了寝室的木门,王天逸正想着突然扑进去,问师兄弟他们听不听不得见自己来了,这个时候一句话让他的手停在了门上。
这句话从里面飘了出来,在静静的夜里听的很清,在他耳里却好像起了一声炸雷:“看王天逸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天天装模作样的练剑,练给谁看?凭着那些关系死赖在甲组,甲组的人背后都把他叫垃圾,他根本什么都不会!不知道是不是天天在山上拉屎?”
“是啊,写个荐书都那个样子,好像了不起似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巴结唐少爷、丁少爷他们的?估计是提行李牵马做的好,让人家觉的是个好杂役,离不了他了。”
“哎,你们说,要是他那么废物,怎么能废掉鹿邑的徐文麟呢?这可是老张和小赵亲眼所见啊。”
“切!你没看他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吗?估计是不要命的瞎打,瞎猫碰见死耗子了呗。”
“有这样的好事?老张当时你怎么不试试?我听说见血吉利的,说不定你运气就好了啊!”
“唉,”张川秀有气无力的呻吟了一声:“别说了,我都后悔死了,听说垫石村那些山贼都是些村夫而已,我当时要是让乾捷自己走,留下来对抗那些三脚猫,现在我岂不是也攀上慕容秋水这棵高枝了?多有面子啊,一念之差啊。乾捷你说对吗?”
“唉,乾捷你运气没有他好,要是你最后出场,说不定废了徐文麟的就是你呢!奶奶的,慕容公子送给他的衣服比我们的都好很多倍。什么世道?”
“唉,别提了这个了。”赵乾捷唉声叹气:“还是想想我们下山后改行做什么吧?当个护院?”
屋里又全是叹气声了,接着有人大声咒骂起老天的不公来。
王天逸脸上好像要滴出血了,随后静静的在地面上滑了出去,一直到了大门才停住。他胸口好像要撕裂了,他扶着院墙蹲在那里咬着嘴唇。
过了很久,他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歪歪扭扭的重重踩着地面朝寝室走去,还哼着小曲,只不过在哽咽的喉咙里哼出来简直像厮号。果然他走到的门口的时候,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他们都听见他回来了。
他在门口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用手用力的揉了揉脸,一把推开了门,已是满脸笑容,就像以前回来时候一样。
“天逸回来啊?”
“呵呵,是啊。”
“天逸这么勤奋!肯定是今年的比武第一!”
“你小子又取笑我。”
“天道酬勤啊,我真佩服你,下次带我去山上,咱们一起练。”
“好啊。你已经说了几百次,从来没去过。”
“我怕蚊子嘛,冬天又那么冷。”
“你小子!”
王天逸呵呵的笑着,在翻开被子打算进去的时候,他一下倒在了床上,他的内力突然岔气了。
“吹灯了!天逸你还画画吗?”
“不画了,你吹吧。”在黑暗中,王天逸紧紧攥紧了被角,实在太痛了。
卷五 荣誉之路 第二节 第五高手
(更新时间:2006…4…6 9:05:00 本章字数:11946)
“我早料到你有今天了。”甄仁才把王天逸的铺盖扔到床上,扭头说道。
正在打量这雅致房间的王天逸不由的一愣:“怎地?”
自从知道了戊组师兄弟对自己的背后议论,王天逸哪里还有什么好心情,整整一个白天都苦着脸。甄仁才早看出不对来了。
从王天逸问出来事情的原委之后,甄仁才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二话不说拉着王天逸就回了戊组寝室,直接把王天逸的铺盖拿到了他的住所。王天逸根本拦不住,最后也感到甄仁才盛情难却,在路上也就答应搬去和他一起住了。
戊组是十六个人挤一个寝室,而甲组寝室则是四人一个小房间,但这甄仁才却自己住了一个小院子,虽然这院子只有一间不大的正屋和小厨房,但这和青城弟子住的相比无疑是天上地下。所以王天逸一进这院子就呆住了,暗想这老乡不过是个寻常甲组弟子,他究竟是怎么搞的,竟然能住到这种地方?
正屋分里外套间,里间有两张床,甄仁才扔下被子就收拾起另外一张床了,顺口给王天逸“早料到你有今天了”这句话。王天逸不由的很吃惊,追问起来。
“兄弟,人都是这样,”甄仁才直起腰来微笑道:“就见不得原本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发达。要是有这样的人,恨的眼珠子都红了,背后难免说些酸话。以兄弟你这老实人的脾气,怎么受得了?早早搬过来就对了,何苦受那些吃货埋汰?”
“兄弟,你这从哪里学来的?”王天逸听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甄仁才说得又老练又到家,不禁惊骇起来。
甄仁才一声苦笑:“我不是认识张川秀吗?原来睡过一张连铺的,哦,那个时候你在丙组呢。我一步一步从戊组走到甲组,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你受的这些罪我以前都受过,到现在还有很多人背后嚼我舌头呢。没法子,世人就是如此。兄弟,这些人情世故你历练几年自然知道。不过现在我甄仁才昂首阔步走过来,说我闲话的人越来越少,为何?他们服气你了!他们知道你的本事了!他们知道你该得到这些东西了!”
听甄仁才这样的说法,王天逸不禁心头起了同命相怜的感觉,甄仁才那些话都是真的:刚去戊组的时候,确实听过戊组和甄仁才呆过的人说过他的坏话,但随着甄仁才在青城的的路越走越顺,越走越宽,关于他的闲话慢慢的少了,在他进入甲组后不久,终于戊组的闲话变成了“他可是个人才”这样的发自内心的夸赞。
晚上两人抱烛夜谈,王天逸知道了这屋子原来是给一个甲组教官住的,甄仁才和他关系好的如同哥哥和弟弟一般,后来这个教官索性让当时还在甲组受气的甄仁才搬了进来和他一起住,当这个教官去了镖局任职后,特意给张五魁说了,把这套院子给了甄仁才住。
听了这样近乎传奇的故事,王天逸越发敬佩甄仁才的如鱼得水的本领:“还是乡里亲啊。仁才看起来比我人情世故通达,以后有事得多向他请教啊。”王天逸心里暗想。
“仁才,你说我该怎么和甲组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