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汉木这才发现,原来大门旁边,搁着自己的行李。
这教他极度吃惊,又有点愤怒。
“凌太太,你不是开玩笑吧?怎么把我的行李都拿了出来?”
凌太太指指桌上的一叠钞票,仍然是冷冷的道:“这是你的租金及押金,现在全都
还给你,你马上搬走!”
林汉杰呆立当地,他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听错话,可是,凌太太的话,却又教他绝对
无法相信。
她怎会忽然这样的呢?
“凌太太,你不是生气我不回来吃饭吧?你是知道我逢星期五都不回来的,你……”
林汉杰话还没有说完,凌太太已经打断了他,道:“我现在不喜欢租给你了,租金
已经还你,如果你嫌不够,我还可以赔你一个月,但你要立刻就搬走!”
林汉杰感到极之奇怪,他呆望着凌太太,虽然他们认识的日子不长,但是,他一直
觉得凌太太不会是那样的人,突然变得这样冷酷无情,必然有它的理由的。
“凌太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你告诉我吧!你不会那么无情的,我到底犯了什
么错?现在已经十点几了,我的家又在离岛,就算你要我搬走,也让我多留一晚呀!”
凌太太好象听不到林汉杰的话似的,还是坚持道:“总言之,你现在马上搬!”
“总得给我个理由呀!一定有事的,你告诉我吧,也许我可以帮到你呢!”林汉杰
追问。
但见凌太太脸上的寒霜,在林汉杰真诚的关心下,慢慢的溶化了。
“说呀!凌太太,你一向对我那么好,没有理由忽然要赶我走的,是不是你有什么
为难处,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没有!”凌太太却依然是那句话:“你马上就搬,我不想跟你多说。”
“但现在离岛的船都停航了,你可以收容我一晚,待天亮了,我才走好吗?”
林汉杰也是个有点自尊心的年轻人,他见到凌太太似乎执意要自己离开,再求她显
然也没有用,故而就这样问。
凌太太望着他,想了一下,才道:“好吧!不过你答应的,明天一定要走呀。”
“我明自了!”林汉杰苦笑道:“难道人家这样的赶,我还好意思留在这儿吗?”
凌太太沉默着,也不理会林汉杰,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林汉杰一肚子的纳闷,实在不能明白何以一向慈祥的凌太太,突然会变了另一个人
似的,不过,他实在没有精神理会这些,刚才打完篮球,现在浑身都是汗臭,若不洗一
个澡,凉快凉快,他是什么也想不出来。
于是,他自凌太太替自己整理好的行李当中,取出了更换的衣服,便进了浴室去。
本来这个浴室林汉杰也差不多便用了一个月,对周围的环境熟悉得很。
可是,今夜不知怎地,当他才给自己涂满了肥皂,准备把莲蓬扭开冲水时,突然脚
下一滑,整个人就在浴缸内摔倒。
当他摔下去时,企图抓着什么固定自己的身体,偏偏就抓不到任何东西,而身子不
偏不倚的,腰间竟倒在浴缸的边缘,顿时,痛得他险些昏了过去。
当林汉杰的母亲接到凌太太的通知,自离岛赶到医院时,林汉杰正在手术室中。
“医生说他右边的肾摔坏了,一定要割掉,否则就保不了性命!”凌太太向林太太
解释道。
“怎么会这样的?实在太不小心了!”林太太边哭边说。
“唉!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是无妇人之仁,赶他马上走,可能就不会有今次的事!”
凌太太叹了口气,自艾自怨起来。
本来还在伤心的林太太,听到她的话,感到极之奇怪,便问:“凌太太,到底是怎
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这样说的?”
“昨天清晨,他说做梦见到我死去的女儿,我已经知道可能会有事发生,所以不顾
一切就要把他赶走。”
“为什么呢?”林太太一头雾水的问。
当下,凌太太把女儿死于肾病的事说了出来。
“唉峰我就怕我的女儿阴魂不敬,听到有人肯捐肾,就真的会来取,而令郎还真的
梦见她,为怕会有意外发生,所以找便要赶他走,谁知道一念之仁,终于还是害了他!”
凌太太歉疚道。
“她人都死了,怎么还会要我儿子的肾?”林太太不明白道。
“知女莫若母,她忘记了自己已经死了,还以为有人肯捐肾,她就可以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