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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真的是舍不得你和Snow。”
“我又何尝不希望是这样。”
丹尼尔突然拍了阿拓一下:“在这里可听不见他们在想什么。”
阿拓被吓了一跳:“如果我过去的话,大小姐就该起疑心了。”
“她现在还没怀疑到你吗?”
“早怀疑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对彼此都很了解,与老爷决裂后她发现我还留着就起疑心了,不过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大小姐几乎把我看成父亲,主观上总还不愿意怀疑我,现在她感性的一面和理性的一面矛盾很激烈。”
“对别人呢?”
“对朱莉叶小姐和展先生很确定他们是敌非友,只是不能确定他们是老爷派来的还是有第三方势力介入。”
“是吗?这样的话或许可以虚张声势让他们草木皆兵。”以普通人的身份来对付这些拥有比他们以前还更胜一筹的有特异功能的人,丹尼尔觉得自己布置得万无一失,不过绝境中的困兽似乎还有兴趣斗一斗,他很想知道厉冰心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杀出一条生路,“那么我安排的诱骑呢?”
“谁?”
“当然是用剑的大侠。我让他在她们失去超能力的那天出现,厉冰心没怀疑他吗?”
“完全没有。陈先生是个性格很直率、很有正义感的人,这种巧合太明显,大小姐反而不会怀疑,四小姐对他催眠后的结果更让大小姐安心。”
“没关系,本来就没怎么指望他,就是有点可惜,如果他能为我们所用,要在厉冰心背后捅刀子倒是最佳人选。”
“已经有两个人对付大小姐,够了吧?”
“说得也是,我不缺陈剑侠一个。她怀疑我了吗?”
“完全没有。大小姐很喜欢小孩,即使怀疑她也不会愿意相信。”所以这次她会败在一个孩子手里吗?阿拓实在为厉冰心担心。
丹尼尔趴到落地窗上:“是吗?可惜我不是普通的小孩。”
“大小姐觉得你的内心很孤单,很同情你。她是真的关心你,你却恩将仇报好象有点……”发现丹尼尔根本没在听,阿拓觉得再说也没用,就不再说下去。
“乔治,朱莉叶……”
一听到这个名字,乔治几乎跳起来:“姐姐,我和朱莉叶已经没什么了,以后我会注意和她断绝来往,只守着Honey一个。请相信我,我对Honey决无二心……”
厉冰心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能先听我说完再决定是否要这么激动吗?”
乔治松了口气,放松下来。
“朱莉叶对你下得了手吗?”
“你说的‘下得了手’是指什么?”
“如果有人要她杀你,她会这么做吗?”
“应该不会。盗亦有道,她教我的第一课就是谋财不害命,不然就不是小偷而是强盗了。当然,优先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是人的天性,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如果我不死她就得死的话,我相信她会选择杀我来保全自己。”
忧虑爬上厉冰心的眉头。
“不过女人都是感性多于理性的动物,多花花她,她也会晕头转向,真到危急时刻说不定她还是会选择牺牲自己,而花女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点自信的。”看到厉冰心的表情急剧变化,乔治才意识到自己选错发表长篇大论的对象了,“姐姐,这是诱供!这都只是一个假设,只是理论上成立,实际上是……”
“感情的事都能分‘理论上’‘实际上’,你真行。”厉冰心嘬了口茶,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不过你能让朱莉叶对你下不了手就好。”
乔治以为她是在说反话:“姐姐,我心里只容得下Honey一个,认识她以后就再也不想要别的女人了。”有这样一群大姨小姨在,他就是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
“我知道。”厉冰心显然并没有因为前面骗出来的一段话动气,反而有些歉疚,真的有火气也早已被歉疚压了下去。
“姐姐,你还没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是有什么事要我为Honey做,前面才这么试探我的?放心,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包括和她离婚吗?”
“什么?!”乔治的惊叫惊走了停在屋顶上的一群白鸽,“姐姐,你说什么?”
“我要你用你的演技去伤妍的心,疏远她、冷落她,和她离婚,回到朱莉叶身边。”
“这是为她?”
“这是为她和我们所有人的安全。”
乔治惊呆了:“为什么?”
“我刚才就对你说了,干爹给我们自由只是为了造成风平浪静的表象,这个表象下面险象环生。我有种感觉,这次我们的对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棘手,尤其是我们都成了普通人,而朱莉叶有超能力。更让我在意的是上次她来我们家时一开始的那套说辞很高明,可从她后面的话来看,这样的说辞决不是她想得出来的,她背后肯定还有人,而这个人或这些人很可能也有超能力。这一仗我们不冒点险的话必死无疑,但在冒险中不够谨慎的话只会死得更快,所以我需要对方的底细。现在朱莉叶是我们唯一的线索,而且她保不住秘密,又对你痴心一片,不是情非得已的话不会对你不利,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我就是要你去顺藤摸瓜,把她背后的人摸出来。”
丹尼尔用双手做成望远镜的样子读他们的唇语:“知道了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这个……”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要我把收集情报的工作交给他?”
乔治后悔了:“没别的办法了吗?”
“要是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拆散你们。”厉冰心抿了抿嘴唇,“乔治,姐夫不在了,帮我多分担一点。”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一定会自己一个人背负所有必须的牺牲而不会让伙伴作出牺牲。
“可是……姐姐,你不知道,Honey现在已经不能没有我了。”
“在认识你以前她不是也过得很好?”
“我是说现在。你不知道,她现在睡觉时一定要压在我身上,不然她会睡不着。”
“在认识你以前她的专用枕头是我。”
乔治还是有些犹豫。
“再说了,妍平时表面上对你都是爱理不理,不想趁机看看她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厉冰心还是老规矩,先礼后兵,利诱不行再威逼。
“确实,Honey平时连一句‘我爱你’都不会对我说,可是……”
看来利诱确实不行。“乔治,别逼我用更强硬的手段让你妥协。”
毕竟认识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乔治深知这女人平时表面上温柔可人风平浪静,其实为达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只能答应:“姐姐,答应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妍。还有,别让她嫁给别人,不然我会恨你。”
“这我心里有数,不然的话我的罪过可大了。”厉冰心仍然是一张温和平静的笑脸。
“另外,我建议你也小心丹尼尔。”
“为什么?”
“我怀疑他说的身世是假的。”
“是吗?”
“北极考察队的队员都必须是经过专业训练、有一定知识的专家,你看威利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吗?”
“威利只是‘自称’是北极考察队的队员,并不一定说的是实话。”
“牵强。还有,挪威北部沿海基本没有人住。”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经他这么一提醒,厉冰心也意识到了,可丹尼尔那时悲哀、痛心的神情如果是装出来的话,那她只能说他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不管怎样,先留个心。
“你是在自掘坟墓。”丹尼尔扬起一点冷笑,突然有人在他耳朵旁边吹了一口气,吓得他几乎跳起来,连忙回头,是楚凝雪。
“在看什么?”楚凝雪弯下腰到与丹尼尔视线相平的地方。
“这样看是看不见的。”
“那要怎么看?”
丹尼尔把作成望远镜形状的手凑到她面前:“用望远镜啊。”
“这叫‘望远镜’?”
“你看了就知道了。”
楚凝雪弯下腰透过他的手圈成的筒来看,真的像透过望远镜一样。
“看见了吗?那边的屋顶上有只鸽子。”
“真的。”
丹尼尔将双手的筒一前一后作成单筒望远镜的样子:“再仔细看看。”
“啊?是假的!做得真像。不过你的手怎么会像望远镜?”
“拆穿了其实一点也不稀奇。”丹尼尔张开手,只有中指和拇指还围成环状,稍稍侧过来上面就一片反光——他夹着两片镜片。
“原来如此。”
“这不是镜片,而是肥皂泡。”
“是吗?”楚凝雪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冷冰冰的分明是玻璃的质感,“不可能。”
“我没骗你。”丹尼尔往手上吹了口气,再完全舒张手掌,什么都没有了。
“镜片呢?”
“我说了那是肥皂泡,一吹就破,破了就没了。不信你尽管检查。”因为没有馅可露,丹尼尔任凭楚凝雪检查他的手掌和袖子,分明觉得幼稚、无聊至极还要做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楚凝雪一走就任由鄙夷的神色表露无疑,再看花园里,人已经没了,只能悻悻然离开窗边。
姬妍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冷漠。以前夫妻间有些小吵小闹总是难免的,可每次都是乔治包容着她。就算吵得大一点,乔治摔门而去也肯定不出两秒钟就会回来说: “Honey,我错了。”这时候马上出去的话可以看见姐妹们在收拾“刑具”。很多时候吵的不是谁对谁错,这很快就可以吵清楚,只是有时面子上下不了台,明知是自己错了也不肯承认。如果错的确实是乔治,老婆大人乐得放他一马;如果错的是自己,只要乔治一服软,姬妍马上就会认错,甚至替他对姐妹们吼一句:“别欺人太甚。”姐妹们总是很乐意在他们“内战”的时候充当“外来力量”使他们“一致抗外”来化解夫妻间的矛盾,所以“蜂巢”里的一家子一直相处很融洽。可现在不对了,她一任性乔治就躲得远远的,她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他回来。晚上睡觉时姬妍习惯性地拉过“大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