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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笑容,不停朝两旁的人们挥手示意,惹得人群集体欢呼,好像要结婚的不是叶非,而是他们一样。
由于是孤儿,没有娘家,叶非将军方当作了他的娘家,由数百个士兵和他一起,前往郭府迎接郭襄。
郭府在洛阳城中也是人尽皆知的地方,在许多洛阳老人的心里,这里其实就相当于是皇帝的家。
平日里,郭府外也很繁华,却不像今日这般,如此多的人站在门外观望,甚至还有军队维持着人们的秩序。
随着音乐声接近,在郭府外等待的人群爆发出浓重的喝彩,这声音传到郭府之内,整个郭府众人都听了个清楚,他们明白,新郎官已经来了,郭襄马上就要出嫁。
右边一处厢房里,黄蓉还在为郭襄打扮,她不知是第几次修改郭襄的发饰装束,她总想让自己的女儿以最漂亮的姿态出嫁。
看着女儿窈窕美丽的身姿,黄蓉心中既是叹息,又是高兴,叹息的是女儿将要嫁人,高兴的也是女儿要出嫁了。
她嘴上没说,在心里却为郭襄默默祝福,祝福她一生幸福,与叶非白头偕老。
府外的喝彩声同样传到了两人耳中,黄蓉和郭襄手中动作一顿,黄蓉将一根玉簪插在了郭襄头顶,郭襄任凭母亲摆弄,几根青葱的手指攥着衣角。
“娘,弟弟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郭襄抬头,人比桃花娇艳,美丽的脸上露着一丝丝的疑问。
她和白夜一母同胞,从小一起长大,尽管她比白夜早生,是名义上的姐姐,可她一直跟在白夜身后,受他照顾,受他包容,与其说是弟弟,更像是哥哥多些。
“不知道,那小子几天前就不见了,估计喝喜酒的时候,他会出来。”
黄蓉一脸微笑,怜爱地抚了抚郭襄如瀑的秀发。
“哼,别人出嫁,都有兄长抱着进花轿,我就这么个弟弟,我都嫁人了,他也不来送送我。”
郭襄怒哼一声,说着埋怨的话,眼里却无半点埋怨之意。
听到越来越近的迎亲声,她的心里突然里升起一股不舍,这里是她生长二十多年的家,有生她养她的父母,看着她从一个婴孩长大成少女的亲人。尽管嫁人了,也可以常回家看望,却总感觉在心里有了一种不同,有了一份流连不舍。
“谁说我不会来送你了?”
她正想着,一道含笑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厢房,不知何时,一个人影静静依靠在门口,一身蓝衣,笑看着她。
郭襄连忙回头,娇颜上泛起喜悦的微笑,心里亦有一点感伤,弟弟终究是来送自己出嫁了。
郭府之外,花轿已经等在那里多时,抬轿的都是军队里自己报名跑来帮忙的军官,这些家伙可不是普通的军官,而是和白夜郭襄一起长大的数百人之一。
经过一番这个时代的婚俗礼仪,白夜抱起郭襄,将她送进了花轿,看了眼一脸严肃,想笑又不敢笑的叶非,只是说了一句,“现在你是我的姐夫了,照顾好她!”
白夜转身就走,一生中最亲的两人之一,二姐郭襄终于嫁人了。
叶非郑重地点了点头,花轿中的女子不但是他的妻子,也是很多人的同学姐妹,更是白夜二姐,他会以此生去守护她的安危。
花轿起行,锣鼓唢呐奏鸣,道路旁,事先准备好的人手开始撒花,无数的花瓣飞落,花香溢满城池。
鞭炮被人一路点燃,“噼啪”声里,花轿在鞭炮炸响的烟雾中渐渐远去,他们要去叶非的府邸,正式拜堂成亲。
白夜和一白衣女子站在一处屋顶,默默看着花轿远去。他肩上的冰蚕长大了好多,足足有六厘米长短,整个躯体透明晶莹,不停散发着无形寒气。
两人看得久了,直到花轿消失在视线里,那女子才奇怪一问:“怎么?不舍得你二姐出嫁?”
“没有!只是有点感慨罢了!”
白夜笑着,在屋顶信步而走,语气稍带些微感叹,见白衣女子紧跟着他,又道:“当年的一个小丫头,一个小女童,经过时光的催化,长大成人,今日出嫁,感觉有点奇怪。”
白夜回眸,看着那白衣女子,女子是白映月,两人不知为什么,恰好碰上,然后一起跑到了屋顶,远看郭襄的花轿远去。
“你还没为人父母,竟然生出了父母嫁女儿的情绪?”
白映月捂嘴笑道,跟她平时清冷美丽不同,和白夜有说有笑。
“我们的生命终究是短暂的,人不可能长存于世,儿女便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是我们留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见证。”
白映月忽然说道,望着落满花瓣的街道,声音很飘忽,很空灵。
“所以呢,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嫁了?”
白夜随意笑道,风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白映月轻轻看了他一眼,拂了拂阳光下,风吹乱的发丝,轻声回道:“确实,只是我还没等到我的意中人。”
“唐哲很喜欢你,他追了你那么多年,你就不给他个机会?”
白夜踩着屋顶的瓦片,肩上的冰蚕动动小脑袋,似乎很舒服,想要翻个肚皮晒太阳。
白映月不说话,只是跟在白夜的身后,凝视着白夜的背影,她想起初见白夜和唐哲之时。
那是在一个下雪的冬季,当时她家破人亡,只有她一人幸存了下来,一个小女孩孤苦零丁,穿着破烂的衣衫,独自缩在路边,忍受风雪,忍受饥饿。
那时候,她是绝望的,她绝对挨不过那个下雪的夜晚。就在这时,两个小孩出现在了她视线,两人都裹着厚厚的衣服,她心想,这么厚的衣服,该是很暖和吧?!
她又脏又臭,以为那两个小孩不会理她,反而会嫌弃她,如其他的城里孩子扔她石头,用脚踢她,让她滚远点。
不想,两个小孩中的一个看到了她,歪了歪脑袋,一想后就跑了过来,将身上的一件衣服脱下,给她披上,还说了一句,“很冷吧?我救不了很多人,但是救你一个,还是可以的。”
那个小孩对她笑着,另一个小孩也跑了过来,拉着她脏黑满是污垢的小手,使劲哈着热气,那个家伙是想用这种笨笨的方法让她暖和。
随后,她和那两个小孩一起到了一家很大很大的府院,比她以前的家更大更好。过了不久,她就知道了那两个小孩的名字,为她披上衣服的小孩叫郭破虏,用笨笨的方式给她手哈气的小孩,叫唐哲。
一晃多年,记忆里的人影长大了好多,那两个小孩,一个成了一方霸主,一个是他手下能征善战的将军。她如今也掌管外交部门,一言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生死。
仿佛穿越时空界限,两道身影重合,那个为她披上衣服的小孩就是她眼前之人。
第六十五章人生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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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生命终究是短暂的,人不可能长存于世,儿女便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是我们留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见证。”
白夜一个人坐在一座楼顶,白映月不在他身边,他远远眺望着苍穹,太阳已走到西边,满布天际的不是阳光,而是朵朵云霞……
晚风带起衣袂,乌黑的长发飘起,他的眼中竟多了一丝未知的迷茫。
苍穹无边,如鸡壳覆盖大地,晚霞璀璨,在他眼里却如刀剑刺眼……
今日亲自送二姐出嫁,看到父亲的白发,母亲黄蓉对自己的期盼,心底忽地生起了一种迷惘,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心头!
前世之时,他是一个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今世,他有父母亲人,已经不能再如此,他的眸子变得黑暗深沉,一抹妖异的血红浮现其中。
他的脑海有两个声音,一个在说,“快沉沦下去吧,你只是一个人,追逐什么真理,什么长生,人生不过韶华白首一梦,你能求得什么?”
一个在说,“坚持走下去,无论多困难,有多少魔障迷茫,都要坚持。身死则骨碎,魂飞则魄散,不秉承自己意志,又岂能成功?”
白夜迷茫了,他迷失在两种意志中。一种是他穿越而来,暗里隐藏的人心**,一种是自我的梦想,前生今世,他期望看到的梦!
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像很多的****青年,对于人生和未来,有了一种迷茫之感。
初出校门,年青的学子们都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对生活最好的幻想。
可现实终究残酷,人生之路终究崎岖坎坷。
有些人回过头来,在数年里换了数份工作,却总觉美好生活遥遥无期,现实里一直在空度人生,徒费年华,一生的价值没有成就,心中的梦想无法呈现。
有人选择硬拼,决定摆脱这种浑浑噩噩的生活,于是他们辞职,去寻找自己的心、初始的坚持,想要活出自我,活出精彩;可更多的人,由于现实的无奈,选择了就此沉沦。
不是他们不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是他们愿意违背心灵自由的意愿,而是现实如枷,将我们深深锁在了其中。
有时候,上了年纪的人总是会叹息,因为他们当年就是选择了妥协,选择了沉沦,找一份不喜欢的工作工作,找一个根本不爱的配偶结婚。
人们这是会说,就这样吧,这即是生活,爱的是一个,步入婚姻殿堂的又是另一个,这也是人生的酸甜苦辣啊!
这,是一种妥协,一种心灵的逃避,一种人生的敷衍!
然而不这样,对大多人而言,又能怎样?
生活需要物质财富,当我们长大,父母却已老,我们蓦然回首,才发现不知何时,世界已经在我身上套下了一层层无形的枷锁。
古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亲情美好而难以割舍,可有时恰恰这种割舍不下的情,束缚了追逐梦想的脚步。
固然,父母们希望儿女过得开心,黄蓉对白夜也一样,如果真有可能,她并不希望自家儿子争霸天下,而是永远在她的羽翼遮风避雨。
父母对儿女如是,多少的儿女对父母又何尝不是如此?
人生最迷茫的年月,不是青春少年,而是脱离校园,二十来岁的年月。
本该振翅梦想高飞,奋斗美好的季节,许多的人迫于现实的无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