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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能站在位面虚空,能看到一颗白色光球静止虚空,无数的线条从光球延伸,连接着无数位面,可是光球连接这个位面的线条断断续续,表明这是一个没被主神掌握的位面。
主神是一种神秘的物体,拥有极深的秘密,不知是何成因,有何目的。
在位面虚空,主神不是唯一,有一个,有两个,……,有很多,它们的名字不一,有死亡空间、梦魇空间、魔方空间等,表现形式亦有不同,但本质一样。
天象的变幻持续了三天,在最后一日,天空被炸裂,密密麻麻布满裂痕,虚空出现了一个大的窟窿,三道不甘的声音回响,天降血雨,地涌血泉,三个属性的元气剧烈波动,然后又变得极为的平静死寂。
神天境陨,天地皆伤。
白夜知道这根本不是天地在为神天境陨落悲伤,而是它们的元气法则崩散,导致的天地异象,说是天地异象,白夜更觉得这是制造出的一种虚伪假象。
可不管怎么样,三神终究是陨落了,幸存的种族们在流泪庆祝,它们终于在恐怖的大战下活了下来。
“结束了?”
白夜不知道小说中的剧情,轻轻自己喃语,任风吹起他的发丝。
三日不见的双子阳光,重新普照蓝莲,许多的种族走出藏身之所,看着满目疮痍,陌生的世界,一个个状若疯狂,拥抱阳光,在原野上迎风飞奔。
生活和平的人难以感受战乱时代,人命如草芥的苦难,生活在天启历之前的人类绝对想象不到神天境之战,如何的毁天灭地。
一切都结束了,从苦难走出,从绝望里见到光明,诸多的种族想要拥抱新的生活,开始新的命运。
自大气层中射下的双子阳光,仿佛是在照亮未来的道路。
一股莫名庞大的意志超越了纬度,降临蓝莲,可惜它被阻碍,它的法则辐射被消弱,信息覆盖受到影响,它本想修改所有种族的时空波动,现在却只能以更高层次的意志修改种族记忆。
以准确地说法,这位存在降维失败了,它没能将蓝莲变成自己的主场。
“咦?”
白夜惊异了一声,他发现一股意志要侵袭于他,诱导他改变心理的想法,抹除那一个轮回者团队的记忆。
他嘴角勾出森冷一笑,仰望无穷的星辰寰宇,冷笑道:“主神吗?我们是敌是友呢?你们又拥有怎么的秘密?真像无限小说里,是圣人制造?”
白夜将那段诱导他的意志拉入,然后截取到自己意识,可惜这段意识虽然力量微弱,但高于白夜的生命层次,他无法解析,无法打开,这就像一个原始人捡到一个高科技的外星飞碟,根本没有办法理解。
主神的意识庞大到足以覆盖位面,被白夜截取意识微不足道,而且主神被位面中的某些力量影响,它根本无法突破位面纬度的限制。
现在的蓝莲除了白夜,其余种族最强只是王天境,因此它们被影响,被这意识修改到了意识记忆,连白夜地底世界的小虫和人族同样在记忆被做了手脚。
白夜没有做什么,这些小虫和人族如果某天够强,会自己打开尘封的记忆。
实际上,主神突破这位面时,意志被被削弱太多,修改不了多少,它仅仅将各种族关于那只轮回者团队的信息做了更改,因为它要召回这群轮回者。
时空波动,白夜观察不到,十三个轮回者面对主神的接引,每一个皆是兴高采烈,终于不用呆在这该死的星球,呆在这该死的地方。
经由一年多的战争,蓝莲星环境大变,本来三块大陆,沧澜大陆、横断大陆、海族占领的极地大陆,如今变成了四块,横断大陆被海精灵王一剑两断,再失去了木族之主支撑,横断大陆从中分裂,真正成了两半。
破落的星球,残败的世界,使百族感受最不同的却不是到处是坑和陨石、被雷劈、冰冻、火烧后的大地,也不是海面降低了几十米、漂浮着大量死尸的汪洋大海,而是急剧减少,相较于战前,稀薄到只有两三成的天地元气。
三神之战,也被后世蓝莲各族称为——元气之劫。
第二十一章战后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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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元气和现在相比,就如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和一湾潺潺而流的小溪,元气的枯竭程度让一众幸存下来的种族震惊。
战争结束,各族刚从劫后余生的欣喜中醒来,忽然回头发现,它们将面临更多更多的问题。
首先就是元气减少带来的冲击,活着的百多位天境,不管是普通天境也好,还是王天境也罢,都感觉呼吸不顺,天地间带着某种隐约的斥力,使用元气无法如以前那么随意,发出的神通威力再不能与三神战前相比。
各种族的修炼者们,纷纷感到天地似多了一道无形枷锁,修为即使是提升一小步,相较之前的环境,也是困难许多,这就像是某些小说中提到的天地法则大变,元气骤减,导致不适合修道,末法时代的来临。
实际真是如此吗?
不是,法则并没有改变,三神的力量不足以达到更改法则的地步,它们只是被人尊之为神,不代表它们已经达到了神魔的层次。
元气的冲击体现在对修炼的干扰还是一方面,最为主要是失去了元气作为蓝莲星结构和动力支撑,许多种族面临着能源短缺,缺少粮食的困境。
这其实很好理解,试想一下,假如现代地球的石油和煤炭突然间全部减量到只有百分之十,或者百分之二十,那么世界会是何等场景?
一个习惯了电气化时代的人,嘴里虽然天天说着古代环境多么美好,食物多么天然无公害,可以娶三妻四妾,可若真回到古时,那人绝对会十分怀念电气时代的生活,渴望再回现代。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蓝莲各族们就面临如此的情况。
而且,元气比之于石油,对于蓝莲各族而言,相对还要更为重要,因为石油只是工业的血液,却不妨碍地球人类粮食种植,然而在蓝莲,元气这种东西,是与蓝莲各族的粮食种植息息相关。
在元气充沛的年代,蓝莲各族几乎没有粮食之忧,各族均有一套用元气催生粮食的方法,现在这套方法依然有用,但效果大不如前,粮食产量大打折扣,粮食问题已迫在眉睫,急需各族解决。
其次,是恶劣的环境。
一年多的战争,随后的三神之战,大陆和海洋被改变得极为严重。
如今从空中放眼望去,可以看见横断大陆碎成两半,两方隔着一笔直深深的海沟,两片皆被冰雪覆盖,万物萧条,几乎不见一片绿色。
再看沧澜和极地两方大陆,环境在优劣的程度而言,难分伯仲。
沧澜在前几月海族入侵时,被暴雨狂风侵袭,整片大地水土流失,树木被连月的雨水腐烂根部,被狂风吹断,生活在草原森林中的蛮兽动物成群成群死去,随后的天境之战和三神之战,将无数山岳崩毁,河流改道,阳光柱和天落陨石将大地打出了数不清的坑洞。
极地大陆的地貌改变没有这么恶劣,它是三方大陆中保存最完好的陆地,不过它是一方极地大陆,长年寒冷,动物植被稀少,少有生灵栖息,海族占领于此,也是多将其作为一处练兵之所。
说到海洋,一点也不比陆地好多少,海中种族更多,需求的粮食也更多。
海族登陆时,以海洋作为天气武器的源头产生的恶果在这时浮现,连续性的狂风暴雨,使海面下降了几十来米,失去的海水量让白夜仔细一算后,感到触目惊心,海洋生物的损失量让人惊叹。
这些战后的结果让诸多的种族无奈而痛苦,没有办法,除了百多位天境外,其余各族族人皆需吃喝,远未达到从天地直接汲取能量物质的地步。
刚平息的战乱,在紧张的气氛下,似乎隐约又有抬头的趋势,这一次不是吃饱了找架打,而是为了不饿肚子拼命。
海洋中,有种族发现了一小片蓝藻(蓝莲星可食用植被,相当于地球的水稻小麦),马上会吸引几个种族过来抢夺,甚至双方天境挥动兵戈,战上一场。
现在拥有王天境的种族优势就显露了出来,在没有神天境的日子里,王天境是蓝莲最强大的力量。
这些种族不用去幸苦去找寻食物,凭王天境的能力,聚集一片的元气浓郁的粮食田地并不是很难。
可其余的种族就苦恼了,粮食的匮乏越来越烈,越来越严重,到了两个种族互相大战,然后吃掉对方族人的地步。
当然,这些是没有天境的种族,有天境的种族俱保留着一丝元气,普通天境虽不比王天境,但聚集一小片元气种地,还是颇为轻松,只是这粮食产量不多,仅能供给这些种族中的贵族。
明月涯的人族即是如此,存活到现在的人族有将近一亿,而四位人族天境聚拢的元气田地,出产的粮食只能供给两百万的人族。
这两百万人是人族精英,是修炼者,是血脉贵族,而没有任何一人是普通人族,即使有普通人族能分享到粮食,也是因为沾亲带故。
白夜默默看着一切,记录着一切,大地荒凉,恍如末世,人吃人的一幕,不只是在小说之中,而是活生生成了现实。
一晃过去了十年,十年之中,蓝莲星的天地元气稍微好转,环境渐渐恢复,山川重新生起绿色的植被,河流重新变得清澈,动物们开始繁衍生息。
只是物资依旧贫乏,粮食仍然紧缺,像是一些繁殖力昌盛的种族,已经到了不得不抛弃幼崽,狠下心将才生下幼崽杀死的地步。
人族是这些种族之一,高层的统治者们不太会在意普通人的死活,普通人族生多少孩子,不会去管,然而粮食不足,逼得大量的普通人类婴儿被抛弃。
十年之前,白夜收拢了许多被族人抛弃的普通种族,地底世界由此多了十数个不同于人类的种族,变得富有生机。
这些种族都大致成人形,都是被它们的族群抛弃,要饿死荒野的底层族人。
它们的性格并不坏,皆是些长年挣扎在底层的族民,饿得要快死了,又有多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