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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淑芳一掌尚未拍实,娇躯已飘飘欲飞,有心想趁机飘退,双脚不知怎么一来,忽然不听指挥!
心中一惊末已,浑身劲道全失,四肢酸软无力,立时萎顿倒地,但却不自知怎么着的道儿!
悲天罗汉此刻笑声更高,脸上满布淫邪之色,双眼更细眯如线,一步步走近前来,笑道:“小娘子,不必害羞,佛爷喜欢你,乃是你的造化!”随见他朝丁淑芳胸前连连挥手,就像赶蚊子似的。
丁淑芳忽觉胸腹一凉,忙垂目一瞥,这一瞥不打紧,只看得她三魂七魄全都飞上九霄云外去了!你道为何,原来,悲天罗汉这连连轻挥,看似毫不经意的,却已将丁淑芳的衣裙,全都裂毁飞开,玉体裸呈,仅留抹胸亵衣。
丁淑芳这一见,怎不使她心碎胆裂,魂魄皆飞,但却也气恼得眦目皆裂,愤不欲生,不禁破口大骂!
悲天罗汉淫声怪笑,道:“小娘子不必气恼,佛爷这就与你共参欢喜禅,让你领悟什么才是人生真谛,当你进入妙境时,桀桀,到时恐怕………”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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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似真似假
丁淑芳一见裸体相呈,怎不惊得心胆俱裂,魂魄皆飞,但却也气恼得眦目皆裂,愤不欲生,不禁破口大骂!
悲天罗汉淫声怪笑道:“小娘子不必气恼,佛爷这就与你共参欢喜禅,让你领悟什么才是人生真谛,当你进入妙境时,桀桀!届时恐怕………。”
他这一语未毕,倏听一声厉叱!
“无耻秃驴,看杖!”
“呼呼”杖风之声,随见凌空一道黄影,直劈而落!
悲天罗汉似没料到果真有人,敢现相救般,怒目突睁,眉笼杀机,微一晃肩,已平飘丈余!
回首看时,这来的竟是伛偻老妇魏大娘!
悲天罗汉虎目中凶光如电,怒声一哼,道:“适才佛爷,也曾送你仙丹一颗,救你一命,居然不念救命之恩………”
魏大娘似知对方武功了得,未待其说毕,也不答话,运杖加风,一杖杖势若排山倒海般,攻了上去!
悲天罗汉一见,心火顿发,不躲不闪,反迎着来势,一掌劈了出去。
只是,他这掌势方出,劲道尚未用足之际,蓦听左侧又响起一声娇喝,“打!”接着“嗖嗖”破空之声,迎头盖脸而来!
悲天罗汉何等人物,闻声即知是属於银针一类极小极细的暗器,这种暗器,说它厉害,谈不上,但却十分讨厌,因为这银针一发就是一蓬,一蓬就是十数根,若是有毒,就更可怕!
悲天罗汉武功虽高,闻声却不禁浑身一颤,似遇蛇蝎般,赶忙撤掌旋身,横里一闪,斜退八尺!
稳身回首一瞥,竟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环。
这丫环非别人,正是小莺,随见她织掌双扬,连声暍“打!”,又是两蓬银针,漫天疾洒至!
小莺随手而发,施展的竟是“满天花两”暗器绝技!
悲天罗汉本没料到来人年纪还轻,随后一见,气可大了,称雄一世,想不到竟让这么个稚毛未退的小丫头将他逼退!
当下怒吼一声,地动竹摇,风云变色,随见他扬袖往空一挥,漫天银针,顿时飘飞无影!
可是,一旁的魏大娘,却又趁机挥杖致至!
老少二人,一个以杖,一个以暗器,左右牵制,两面夹攻,且不与他正面为敌,忽东忽西,阴前倏后!
悲天罗汉一手托塔,一手应敌,虽不致为老少二人所趁,急切里却也难奈二人何?只气得他火焚心胸,咆哮加雷!
终於,悲天罗汉已衡量到魏大娘龙头拐杖上的压力大,小丫环的银针暗器究竟不足虑!
於是,再也不顾小莺的连声大暍,飞身反朝魏大娘扑去!
这么一来,情势顿变,魏大娘那是敌手,三招未毕,已然手足无措,忽觉虎口一阵剧痛,龙头拐杖已脱手飞去。
紧接着,厉风罩头而下,眼看魏大娘就要溅血当场!
陡听小莺惊声叫道:“哎呀!我家小姐那里去了?”
小莺前来,为的就是营救小姐,小姐不见了,岂不正好,那里还有嚷之理?这当然是她急中生智,为救魏大娘一命!
因为,她也是魏大娘门人之一,是以冒险一呼!
没想,悲天罗汉果然中计,其武功虽高不可仰,其智力,究竟不如中土人士来得聪明,要不,凭他一身能耐,怎会被这一老一少所困?
悲天罗汉回首一瞥,丁淑芳适才躺处,果然不见人影,待他再回身看时,魏大娘亦已拾起龙头拐杖,与小莺二人逃出七八丈外去了!
悲天罗汉至此,当真怒不可遏,立将手托小塔,往空一抛,小塔直升三丈,悲天罗汉举掌隔空托着,居然稳立不坠。
眨眼间,塔中光芒暴涨,其色仍为五彩,耀眼生花,亮如白昼,十数丈内毫发毕露,无所隐其形!
他是想借这光芒,寻找丁淑芳的下落!
忽听无影叟远远叫道:“佛爷!佛爷!何事如此气恼?”随着叫声,无影叟与鄱阳君主丁覇天,领着三数从人,奔进林来!
悲天罗汉一见鄱阳君主到来,究竟感到有些内疚,当下一招手,小塔仍落掌中,塔中光芒亦敛!
只听他道:“适才君主千金,不肯赏脸,有心强之回转,又有些不便………”
远远传来魏大娘一声冷哼!
“哈哈哈哈”,鄱阳君主丁覇天笑道:“罗汉爷为此事,大可不必气恼,老朽着小女向罗汉爷陪礼就是,由此出来不远,即是小女闺房,来来!老朽领路!”
一行众人,缓步出来,来至房中一看,房中空空如也,那有丁淑芳的影子?
在这同时,房子左侧半里地的湖边,却有一条乌蓬小船,刚刚离岸,随即快逾奔马的朝湖心划去!
船上载有一男二女三人,男的背舱而坐,仰首望天,船舱中则有一位双十年华的少女,正在更衣!
这少女非别,正是适才惊骇失魂,痛不欲生的丁淑芳,而另一位少女,则是正在船后摇橹的小莺!
丁淑芳何以忽然到得船上,原来当她眼看恩师魏大娘与小莺来救时,心中又欢喜,又害怕!
欢喜的是自身暂时不至受辱,而害怕的是二人决非悲天罗汉的对手,只盼爹爹早早到来!
芳心中正惶惶不安之际!
忽觉眼前一暗,身子已被人抱了起来,继而耳边风声呼呼,转眼已奔出十七八丈,出了竹林。
丁淑芳抬眼一臀,救她的竟是个三旬上下的汉子,脸色苍白,身着青衣,与魏大娘形容的人一模一样!
丁淑芳芳心一动,再次凝目端详,见汉子眼中精光如电,显示出其内功修为,定然非凡。
只是一张,白渗渗的,太过吓人,嘴上更不该蓄着几根老鼠胡子,迎风一动动的,看着极不顺眼!
丁淑芳既知对方武功不弱,且有相救之恩,何况又裸身被对方抱着走,纵然其貌不扬,丁淑芳也准备委身相待,只不知对方是否已有家室!
瞬息后,已抵丁淑芳的香闺外,陡听一阵哈哈大笑,起自竹林中,竟是鄱阳君主的笑声!
丁淑芳闻声大喜,忙叫道:“家父已然到来,壮士请………”
她这一语未已,竹林边传来小莺的轻声惊呼………
於是乎!三人疾朝湖边奔去!
船上,丁淑芳在那汉子一阵推揉活血下,恢复如常,更衣毕出得舱来,却见那汉子面向船外而坐,仰首望天!
丁淑芳遂福了福,轻启樱唇,道:“承蒙壮士义伸援手,小女子深铭肺腑,大恩不敢言谢,尚祈赐示尊姓大名?”
那汉子头也不回的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人之常情,何必通名报姓!”汉子嗓音粗哑,仿佛有意压着嗓子般!
丁淑芳道:“壮士何以如此吝惜,总不至令小女子连恩人的姓氏也不知?”
汉子一叹,道:“相逢何必又相识,相识则难免知底蕴,势必索然无味,一旦若是敌对之人,又当如何?倒不如不知的好!”
丁淑芳早已料到对方必是屋顶投石,掌击恩师魏大娘之人,然而,对方投石,其目的仍然为了替地解围,说起来还是对她有恩!
遂道:“壮士乃正义之侠士,既蒙一再援手,小女子岂能毫无情义,以怨报德,纵合真是敌对之人!小女子亦可与家父面前说项,双方化千戈为玉帛,岂不是好,不知壮士心意如何?”
那汉子听后,似微有所动,但仍坚持的道:“不必了,还是请送我登岸吧!”
丁淑芳听对方出言如此绝决,心中不禁一酸,忽而热泪盈眶嘤嘤啜泣起来,久久方道:“壮士莫非视小女子为贱女人乎?”
“哦!姑娘会错意了!”那汉子立加解释道,道:“在下以为,纵然令尊首肯,令师怕也不肯放过在下呢?”
“壮士怎知那一位是小女子的恩师?”丁淑芳惊奇泣讯!
“不是那位伛偻老婆婆魏大娘吗?”
蓦地,丁淑芳伸手一扳汉子肩头,彷佛是要将对方身子,扳转过来般,可是这一扳,竟扳得汉子“哎哟—”一声痛叫,急缩肩头!
丁淑芳一声惊叫!
“原来是你!”
那汉子似已知被识破,无法再瞒,遂转过身来,伸手脸上一抹,露出本来面目,乾脆直言道:“不错是我,我不叫祝欺仁,我就是竺瑞青!”
“竺瑞青?哦………”丁淑芳一惊,花容失色!
“啊!老天,竟是你这采花………”船后摇橹的小莺,也惊骇得叫了起来,险险骂出采花淫贼四字!
这人是竺瑞青吗?一点不错!
他受伤敷药后,躺睡床上,听说鄱阳君主夤夜驾临桃源,岂肯错过这大好机会,一探原委。
待丁淑芳一走,竺瑞青立即起身,换上原来的青衣!
当日於雁荡山中,萍儿以人皮面具罩脸,嘻笑怒骂了他一顿后,竺瑞青就将人皮面具取了回来!
此刻,恰好派上用场,遂戴上人皮面具!从后窗钻出,尾随而去,丁淑芳空场上看到的人影就是他。
当他发现厅中人有无影叟在座,心中已知大概,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