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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立即警觉不妙,正待以无上内功心法,全力禁止一切,饮神静气,速速恢复功力!
那知,他这心神一荡,理智顿失,一切全都迟了。
原来,竺瑞青心神一荡之际,已逗引起丹田中一股无名烈火,眨眼间爆炸开来,伸张至四肢,流入浑身血脉之中。
霎时之间,血脉愤张,欲念狂炽……
竺瑞青这一惊更非小可,因为他已想到这股烈火,是来自适才那杯清凉可口的“解酒凉茶”中。
这那是什么“解酒凉茶”?分明就是“春药”!
可是,待他懂得时,已经迟了,但觉血脉愤张,欲火焚心,理智顿失,双手已撕去那女子的纱巾………
就在这个当口,忽听一声“喔喔”怪叫,那女子闻声柳眉紧皱,生像万分不愿,却又像无可奈何般,身形一扭,已如一条软蛇似的,从竺瑞青一双铁臂中滑了出来,顺手在竺瑞青“腹结穴”上一点,回首又为竺瑞青盖上一床毛毯,走出室去!
这“腹结穴”仍是人身之“气血囊”点中此穴,情欲具皆息止,也不能动颤,可是,头脑反倒因此清醒了!
竺瑞青清醒后,渐渐的记起昏前一切,不禁惊惧万分,那黄衫老者究竟是谁?难道不是他的师叔吗?
这白发女子又是什么人?
他师叔怎会任由她如此胡来!他这惊魂未定,忽听远远的传来两个人的对话,隐隐可听到:
“今奉无门岛岛主之命,前来请阁下往雁峰一行,为一后辈疗伤,盼能速随本人同去!”
“岛主的大驾已然到了吗?”
竺瑞青一听这声音,不禁悚然一惊,心中怒火狂冒,你道为何?原来这说话的正是自称是他师叔的黄衫老者,他又怎能不惊怒万分?
随又听到:
“岛主今晨已然驾临雁峰,也曾问起阁下,十年的岁月,不知阁下的“阴阳无极气功”,是否已然练成!”
““阴阳无极气功”,只需再有半日,即可大功告成,请上复岛主,届时黄衫艳自行登峰拜见!”
竺瑞青一听他师叔自称黄衫艳,不禁大惊色变!因为他立即想到,他的师叔就是那个白发女子。
这黄衫艳乃是关外的人妖,天生的阴阳二性,朔日为阴,望日为阳,每一月中阴阳各半,且精於采补之术,专以吸收男女先天阴阳精气,以助长功力,是以毁在他这人妖手上的青年男女,已不知凡几!
是以,她年纪虽大,除了一头白发外,仍然是肌肤白皙,形如少妇。
然则,这人妖黄衫艳何以自称是竺瑞青的师叔呢?
原来这其中还另有一段隐情,黄衫艳幼年时,确曾与江湖怪侠毕宫弼称兄道弟,同门学艺,可是任谁也不知道他竟是个具备阴阳两性的人妖。
当他两都在气血方刚的青年时,江湖怪侠毕宫弼不幸为她诱惑成奸,且迷恋她甚久。
待他有所警惕时,其师忽於一个夜里,自尽而死,使他大感惊异,随后从黄衫艳口中得知,其师竟也能被她狐媚之术所惑,终至成奸,事后因感无面见人,遂含恨自尽而死!
江湖怪侠毕宫弼既知此事,那肯放过黄衫艳,可是,他却非黄衫艳的敌手,反被黄衫艳逼得走头无路。
最后为竺瑞青之父竺千峰所救,并将黄衫艳赶出关外?
十年前,无门岛岛主龙升天,无意中发现了一种“阴阳无极气功”,足能抗御南宫先生威震武林的“摧枯拉朽掌”!
可是,这种气功,必须身俱阴阳二性的人方能练,是以,无门岛岛主龙升天找到了她。
穷十年的岁日,黄衫艳在这谷中,居然将这“阴阳无极气功”练成,适才接了竺瑞青一招“摧枯拉朽掌”果然毫无伤害。
但她本性难改,见竺瑞青英挺俊美,武功又高,立即又动了淫念色心。
那知,偏偏在这紧要开头之际,无门岛岛主竟差人来了,黄衫艳告之再需半日,方可大功造成,那都是谎言。
其目的则想与竺瑞青真个销魂后,再吸收竺瑞青一点纯阳真元,可是,来人似乎不肯放过她,随听说道:“岛主命阁下立刻登峰,为的是要阁下以“阴阳无极气功”,为一晚辈疗治伤势,请阁下马上就去!”
“什么人受了伤,如此急迫,非我疗治不可?”
“是鬼婆婆沙教主的得意门人,名叫甘茂亭,受的是“摧枯拉朽掌”伤,故此非阁下速来疗治不可!”
竺瑞青听得这话,又不禁吃了一惊,因为甘茂亭受了他一掌,没有毙命,已十分惊人,可是跌下那万丈绝谷,怎会不死?
其实,他那知甘茂亭并没跌下绝谷,临危竟被那崖下的网,挂住了他一只脚,得免於死。
那二人对话至此,没听再说些什么?也没见有人回屋来,显然黄衫艳已被来人邀上雁峰去了。
竺瑞青此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腹结穴”乃“气血囊”,此穴被点,纵令本事再大,也无法自行将穴冲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声轻笑,道:“哈!青哥,悠闲自在,真舒服啊!”
竺瑞青一怔睁眼,房门口站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来的竟是女伴男装的采虹姑娘,竺瑞青一见又羞又惭愧,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尚幸黄衫艳临去时为他盖了一床毛毡,要不他真会羞得无地自容了!
采虹姑娘见他一脸惊惧惭愧之色,就像是一个贪吃孩子,偷糖吃,被人发觉了般,儍呆呆的反令人喜爱。
於是,她就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一摇一摆走了进来,她似乎早已看见了室中摆设,但她仍然左顾右盼,随道:“不错嘛?还是间十分精致的香闺,青哥真是艳福不浅哪!”
他口中虽如此说,笑脸上却已微泛妒忌之色。
竺瑞青此刻真是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心中虽感焦灼至甚,俊脸上更是红如巽血,但却莫可奈何!
采虹姑娘见他如此,更认为他是做错了事,心生愧疚,羞於见她,芳心中立即泛起了一股酸溜溜的难以形容的滋味,情绪更是激动不已。
只见她缓缓走近妆枱,顺手从枱上拿起一个玉色小瓶,放在眼前,看来看去,随又拔起瓶塞,臭了臭瓶中气息。
这一切动作,都是那么毫无意识,显然她是借此掩饰芳心中的激动!
可是,她只嗅了一下,就不禁眉尖微蹩,随将玉瓶塞好,又放回妆枱上,沉默了好半晌工夫,似乎方稳住了激动的心情,随听她幽幽的道:“青哥,想是已救得萍儿姐姐出险了吧!是否立即就要和我分手啦,萍儿姐姐又到那里去了,难道不能让我见她一面吗?”
采虹姑娘说罢,始终没回过脸来看竺瑞青一眼,她似乎是不愿意让竺瑞青看到她粉脸上,难以掩饰的凄然神情。
可是,她一等再等,竟没听到竺瑞青回音,但是,她又怎么会想到竺瑞青已被点了穴道,不能开口说话呢?
采虹姑娘俏脸上已变了颜色,惨白的俏脸上,透着一层青气,芳心中亦燃起了一阵莫名的怒火。
她认为竺瑞青纵然是立刻就要与她分手,也不该对她如此绝情,连话也吝啬对她说一句。
所谓由爱生恨,爱之深则恨之切,采虹姑娘心念至此,俏脸上一阵铁青,笼罩着层层的杀气。
竺瑞青一见,大惊失色,采虹姑娘武功盖世,举手之劳,就可取他性命,这样不明不白的那才死得寃呢!
瞬息之间,采虹姑娘脸上神色数变,只见她下意识的一幌脑袋,似欲将脑中纷乱的情绪,都给抛到九霄云外般!
随见她俏脸上又泛起了一抹不屑之色,轻声一笑,一语不发的就朝屋外走去!
此刻的竺瑞青心中,真是矛盾重重,一方面,他希望采虹姑娘离开,因为他害怕,采虹姑娘一旦得知他受制,拍活了他的穴道,他又会被隐伏在血液中的烈性春药,迷失了他的理性!
在这种情形之下,他不知道他将会做出什么可耻而下流的事来,当然他更害怕沾辱像采虹姑娘这样一位高华绝俗,而又美丽如九天仙女的姑娘。
届时采虹姑娘若是不能了解个中原委,以为他是个下流坯,而对他不利,那时他将死得更寃另一方面,竺瑞青又不希望她如今含愤离去,惟恐因此反使她步入歧途,以她这一身惊世武功,势将使武林中遭遇到万却不复的阶段,也势将毁灭了他一切,及至一生。
再者,有她在身边,黄衫艳回转时,亦不可能再称心如愿的加害於他,黄衫艳纵然再厉害,也决非采虹姑娘的敌手。
竺瑞青心情起伏,矛盾万分,不知究该如何是好!其实这时的他,既不能说,又不能动。
采虹姑娘又岂能任其指挥,采虹姑娘要不走,他想赶她走也不行,采虹姑娘如想离去,他要留也留不住!
眼望着采虹姑娘的背影,逐渐的远去,竺瑞青的一颗心胸,险险欲爆炸开来,他开始对那黄衫艳恨之切骨,竟使他陷入这种无边痛苦的境界。
他也暗中怨责自己,连日来不该对采虹姑娘过份亲近?似这种无情至极的绝决,确使一个人世未深的少女芳心,大受创伤,又岂能受得了!
可是,谁会知道,这并非竺瑞青有意的呢?
蓦地,采虹姑娘的影子,在房门口停住了,竺瑞青心中又萌起一线希望,希望她不要如此含愤离去!
不过,他也同时感到害怕,害怕那隐伏在他血液的中,那罪恶的春药,势将使他陷入一切不可饶恕的罪名中?
倏地,采虹姑娘迅速异常的猛一旋身,面对竺瑞青,只见她俏脸上一片铁青,神情严厉至极。
但一双美目中却又闪动着骇人的杀机,但她只一触到竺瑞青的脸上,杀机顿隐,情泪满盈,却听她凄切切的叫道:“瑞青!你何以如此狠心,我真是这么不屑一顾的贱女子吗?瑞哥!你怎么不说话?你可以打我!骂我!我什么都能忍受………”
说着,说着,眼中情泪已如断线珍珠般,簌簌而落,终於忍不住冲上前去,哭倒在竺瑞青身上。
采虹姑娘一迳触碰到竺瑞的身子,顿觉有异,稍一审视,已知就里!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