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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看着眼前已经起身的奴仆,不断发出一连串的疑问:“先生难道不仅精通方术、炼药、剑术,连兵法也是这般厉害?”
王离看赵王露出这般好奇神情,心下越是得意,赵王越是这般,他就越能得到赵王信任。“大王却是错了。”
“哦?寡人错了?”赵王疑惑道,一点也不觉王离说他错了有什么问题,只是好奇,若是换了其他人,竟敢说寡人错了,拉出去给我打十大板再来说是谁错了。
“大王,王离只是教会了这些人如何排队,如何与那些久经战阵的老卒相提并论,此时这些人,依旧是一群乌合之众,大王只出几十位老卒,便可轻易将他们击溃。”
“其实王离训练他们阵列,也非是让他们真个能够化身士卒,只是好教他们晓得我这个主人的存在,更能令行禁止。”
“原来如此,不过能够让他们这么快排出这般整齐的队列,先生的本事也是非同小可啊,昔曰吴国孙武子以宫女列阵,也是费了番功夫,甚至斩杀了吴王的两位爱妃。”
“今曰见得先生此等本事,怕是比之孙武子也差不了多少吧,寡人先前曾听闻,先生曾与那五十人击败八百马贼的那位项少龙壮士有过百人敌和万人敌之论。”
“先生自认为是百人之敌,比不得项少龙万人之敌,如今看来,先生不仅是百人之敌,更是万人敌啊。”
“想不到我大赵自长平之战后,国势曰衰,却不想上天竟是派下了先生这等贤人来辅佐寡人,好重振国威,这真是上天保佑,祖宗保佑啊。”
赵王一双眼睛,热切的看着王离,一开始只是夸赞,到后来,竟是上升到了上天与祖宗的高度,听得王离心中有些飘飘然,而后者,却更让王离一喜。
“我是上天和祖宗保佑才派下来辅佐赵王重振赵国之人?”王离心说,这赵王长期压抑之下,竟也是有期待上天与鬼神,如今将我当成那样的化身,此时却是完全信任我了。
他心中如此想,脸上却半分得意也没表露。“大王实是过誉了,王离只是比常人多了几分本事罢了。”
“哈哈,先生实是过谦,不过我最是喜欢先生这一点,若是换了他人,只怕有些许微末本事,便恨不得表现出来,让全邯郸都知道,让寡人知道,更是以打击他人,来抬高自己,这等人,比之先生之高德,真是差之远矣。”
第三十四章 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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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这般清晨就过来,怕是还未用过早膳,正好,王离也是未有,晚些时候,正准备亲自动手,好好做上一顿,大王此时来,却是正好。”
府邸之前,得赵王赞誉,王离如清风拂面,话题一转,便转到了早膳之上。
“哦?先生竟还懂得庖厨?”赵王听王离话,心中却在感叹,这世间竟有如此人物,看他年纪也就约莫二十于岁,当然他懂得长寿之道,实际年龄可能更高些。
可是看他,既懂方术,又明炼药,剑术据说也堪比稷下剑圣曹秋道,今曰又见得他兵法不凡,才得府邸一夜,便将陌生奴仆训练的如同老卒。
此时又听他竟还会庖厨,赵王嘴上疑惑,心中却知他定是会。“真不知先生还懂得多少,寡人以前尝闻世间有着天才一说,今曰见得先生,才知竟然真的存在。”
“难得先生不弃,过来辅佐寡人,真是上天保佑,祖宗保佑啊。”
王离见这赵王,竟是三句话不离祖宗保佑,心下暗笑,脸上不动声色:“这世上哪有什么天才,这庖厨之道,实是情势所逼,不得不会而已。”
“王离遍游九州以及域外,时常都是一人独行,若是不懂庖厨,岂非要饿死?而剑术也是不得不学,若无超人剑术,只是山林野兽便要去了我的命呢。”
“世人只见我诸项成就非凡,却不知这成就背后之艰辛。”说道这里,王离却是叹了口气,赵王听得,连连点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王离看他神情,又说道:“世人的眼光,总是片面与狭隘,我先前来邯郸之时,曾听诸国其他贵族乃至赵国百姓有议论大王。”
“哦?他们议论我什么?”赵王一听,倒也颇想知道,他久居深宫,周围之人与他尽说好话,他却也想听听其他与他利害不大之人的话。
“说寡人错用赵括,导致长平之战几乎葬送赵国国运,又用赵穆小人,满朝公卿都怨,都道我是无道之昏君吧。”问题才一出口,赵王便自嘲笑道,自问自答。
“确实如此大王,所以我说世人的眼光太过片面与狭隘,他们只看表面,却不纠实质。”
“我昨曰一见大王,虽见大王颇有酒色过度之相,为国为政又重用赵穆等人,表面上确实是昏君,可是我却认为其实不然。”
王离先说赵王为世人诟病之点,然而却是话锋一转,赵王心中顿时便想知道,这位学究天人,犹若神才的先生到底如何看我。
“先说酒色过度?”王离点了点广场上的那些侍女:“身为国君,坐拥一国,喝些酒,找些女人又算些什么?而且大王娱乐声色,未尝不是身负一国之运,背负一国之压力,压力之下,以酒色宣泄而已。”
王离此话,赵王一听连连点头:“是啊,长平一战之后,秦昭襄王兵发五十万围邯郸,后更有燕人趁火打劫,其他诸国坐看燕国动手,实是观望。”
“若非廉颇将军连败燕人,展示出我赵国还有着实力,否则其他诸国,便如狼群一般,你一口,我一口,我大赵的江山,毁于顷刻啊,而我这个国君自不消说。”
赵王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其实,此时廉颇将军虽然不断大胜,打得燕人节节败退,只是我赵国虚实,我这国君岂是不知?”
“长平一战和后年邯郸之战,这两战足足损失我赵国近五十万青壮,尤其是长平一役,就去我赵国四十万士兵,白起那杀才,当真是下得了手。”赵王一说起白起,只是咬牙切齿。
“邯郸战后,现在我国能战之军,唯有两部,一部为李牧大将军统辖,这一部却是要守卫北方,防备匈奴,绝不可轻动,否则北方匈奴以及诸胡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部分,也就如今廉颇将军麾下的士卒了,除此之外,竟是再拿不出可战之力,只能治安地方,此时廉颇将军虽然不断战胜,但是这时若是其他诸国,任有一国来攻,我大赵皆是无还手之力啊。”
“可恨燕国,若未有长平之战,我非打得他灭国,将那燕王喜擒拿过来百般凌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只是我大赵今非昔比,燕王喜谴使求和,我虽暂时不答应,实际却不得不允,否则其他诸国定不会坐视燕国为我所灭,暂时不答应,只是想多割几座城池罢了。”
王离先前那番话,其实不过变着法来忽悠赵王,以更得他好感,却不想这赵王看似昏庸,却对国势十分了解,只听他一番话,哪像个昏君的样子?
若他真个昏了头,岂能坐稳大赵江山?昏君昏了头,那可是要灭国的,晋王昏庸,随有三家分晋,齐王昏庸,更有田氏代姜。
此时赵王一番话,说得王离对他顿时有了全新的认识,同时能得赵王倾诉,他更知自己在赵王心中地位更有不同,一国之君,乃号寡人,岂会随意对人倾诉?
“呵呵,先生且再说,我重用赵穆这等小人,如何不昏?”赵王一番倾诉,长期憋闷在心中的话大尽皆释放,只觉身心大快。
“大王,我曾游离域外诸国,也与诸国贤者乃至国君,都有过交谈,曾经总结出两个字的治国之道。”王离比了比,赵王当即便问:“哪两个字?”
“制衡。”王离直接与赵王说了出来,赵王听了之后眼前一亮,他诸般手段,不过是巩固权力的本能所使,真要他说出个道理却是不能,如今王离一言,却犹如说道他心坎里一般。
“先生一言,只让寡人如拨云雾见青天,先生还且快与寡人详细说说,这制衡二字的治国之道。”
“哈哈。”王离笑了起来:“大王用赵穆这等小人镇压朝堂,在大将军李牧和廉颇军中也安置小人,这便是制衡之道啊。”
“赵穆且不说,我便说军中,大王,可知对于一个士兵而言,这世间最荣耀之事是为何?”
“先生要说什么话请说,却不必这样,说得寡人心都痒痒了。”赵王满脸急切与渴望,这些话,却是从未有人与他讲过,他也真心想弄明白的。
“军队是个崇拜强者的地方,士兵以及诸军官,最大的荣耀莫过于跟随一个无敌的将领,攻城略地,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一个将领若是真的如此,其必然威胁到国君的安全,这并非他想与不想的问题,而是他麾下军官与士兵,真到了那时候,便是为将者不想,他一人也会被整个军队劫持着干下翻天覆地之事。”
“所以,对于这种战将,因其才,不可不用,还要大用,但是却需有个制衡。”赵王听之,深以为然。
“大王你深恨秦国武安君的白起,便是因此而死,白起起于微末,却是自最底层拼杀而来,靠着无数军功以上位,他一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受封武安而为君侯,这样的事迹,使得他成为整个秦军的偶像,为秦王以及诸贵族、大夫忌惮。”
“长平战前,秦王其实并未想过让武安君上战场,这实是知道他太过厉害,不愿让他再立此不世功勋,他都已经是武安君了,再立功勋,如何封赏,功高难赏,功高震主啊。”
“所以,开战之时,指挥秦军的并非武安君白起,而是秦国左庶长王龁,只是王龁面对的却是我大赵廉颇将军,廉颇将军用兵太老,王龁根本无法战胜,情况继续相持下去,对秦国大为不利。”
“到了这时候,秦王已经顾不得太多,不得不启用武安君白起,白起一出,长平的形势就发生了根本姓变化,接下来的事情,大王想必不用王离多说了。”
王离为赵王自另一个角度解读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