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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卿的额头黑线了一下,长臂一伸就将她捞到了自己的马上。
渺渺惊得不行:“你干嘛?”
南卿紧紧贴在她背后,双手将她圈了个满怀,提着缰绳道:“南卿哥哥教你,马是这么骑的。”
他忽然双腿一踢马腹,白马得令,瞬间就风驰电骋起来。
两旁景物飞速后退,到后来快得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只有风声呼啸而过,渺渺吓得只能闭着眼睛尖叫。
“停停停停啊——”
“死孔雀快停下啊——”
“啊啊我不要再和你混了!跟着你完全没好日子过!快停下啊啊啊——”
吼了半晌,白马竟然真的应声而停。
渺渺哆嗦着睁开眼,才终于发现南卿勒住缰绳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前方的山道上伫立着一个人。
那人三十多岁的模样,金冠束发,面容冷峻,一身黑底红边的衣袍被山间狂风吹起,带出一股冷冷的肃杀之气,一看就是个坏人。
渺渺揉揉眉心,头疼道:“这次来的又是哪个门派的?”
“孤月峰。”
渺渺脸色大变:“快跑。”
南卿低头看了她一眼:“不去试试和他打一打?”
渺渺坚决道:“不能试,会死人的。”
师傅是个武学奇才,能将各派武功的破解方法都化成种种简单明了的招式教给渺渺。
然而,孤月峰除外。
师傅曾说:“孤月峰的武功与我们祭门一样,只有杀招,没用多余的动作。所以简单的招式克不了他们,能克他们的方法必定不简单。”
而渺渺向来是个怕麻烦的人,其他门派的克制方法她虽然每样都粗浅地学了一点点,可对付孤月峰的招数因为太复杂了,她压根儿就没学过。
啊啊啊,在祭谷她只要应付纪小柏一个人的追杀,可跟着南卿却要应付这么多人的仇杀。渺渺现在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连坐下的白马似乎都被前方之人凛冽的杀意给震慑住,不仅不肯再往前挪动一步,甚至连转头都不会了。
渺渺只好果断拽着南卿跳下马往回跑。
南卿有些失望,边跑边意犹未尽道:“渺渺,原来你不是什么人都能克啊?在下还以为这次可以见到大名鼎鼎的瑞青吃瘪呢。”
“什么?他他他他是瑞青?”渺渺一听,立马跑得更快了。
孤月峰的尊主瑞青,那可是比她师傅更大名鼎鼎的杀人魔头。她有几条命都不够给他杀的!
渺渺拼命一个劲儿往前飞奔,直跑得脸色发白。跟在身后的南卿终于看不下去,开口道:“那个……其实……他并没有追来。”
渺渺一个踉跄跌到地上,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呼……你……你……呼呼……”尼玛他没有追来你为什么不早说!
同样跑了十万八千里路,南卿却像没事人似的气都不带喘一下,只抱着手臂靠在一旁大放马后炮:“他当然不会追来啦。想想都知道的嘛,瑞青是什么人?除非你身上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否则他才懒得理你。”
全江湖都知道,孤月峰尊主瑞青武功高强,为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会不择手段。而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便是这世上一切的名兵利器。
他人生的唯一乐趣似乎就是收集武器,传言他年少时,曾为了得到别人家的一把祖传宝刀而杀光了对方全家。
然而对于他不感兴趣的事物,他一般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所以虽然他是个不能惹的人,但也不是个见人就杀的魔头。
半晌,渺渺终于喘匀了气,可她刚想扑上去掐死南卿,就惊恐地看见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真的崩溃了:“你你你不是说他没有追来吗!”
南卿回头,也变了脸色。
瑞青就站在两人身后几步之遥,看着他们的目光冷飕飕的,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渺渺和南卿顿时互相对望了一眼。
南卿的腰间只佩着一根木棍,这样的武器虽然和他的衣服一样奇葩,但无论怎么看,一根木棍都实在不值得瑞青觊觎啊。
而渺渺的腰间更是只悬了一支通体碧绿的笛子而已。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同时开口问对方:“喂喂,是不是你身上藏了什么稀世神兵啊?”
两人还在猜疑间,瑞青已经举步朝渺渺走了过来。
渺渺吓了一跳,赶忙掏出怀里唯一的匕首扔到他面前:“瑞、瑞大爷,这把小小匕首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
对方却看都不看地上的匕首一眼,依旧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渺渺哭了:“瑞大爷,我身上就只有这把武器,真的,求您高抬贵手别杀我……”
然而瑞青不为所动,冷冽的目光直直地扫向她的腰间。
渺渺一愣,连忙摸上自己腰间的笛子,解释道:“瑞大爷,这个是笛子,不是兵器诶。”
瑞青终于冷冰冰地开口:“废话,本尊难道会看不出来?”
见对方动怒,渺渺立刻识趣地解下笛子就递了过去:“呃,原来您想要这个啊?没想到您老现在对乐器也有研究了啊,真是博学多才啊哈哈……”
瑞青面无表情,声音如冰:“本尊只想知道这笛子原先的主人在哪里。”
渺渺怔住。这笛子原本是师傅的东西,难道瑞青是想找她师傅?可是从没听说师傅曾和瑞青有什么交情啊。
她狐疑地抬眼,却瞧见对方表情不耐目露凶光,她头皮一麻,只好老实地交代:“笛子的主人……他已经死了。”
瑞青眼底闪过一丝震惊:“谁杀的?”
渺渺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诶。”
“不说,就死。”
对方气势逼人,眼看就要一掌拍过来,渺渺吓得全身僵硬。就在这时,一道花花绿绿的身影忽然蹿上前挡在了她身前。
南卿宽大的后背在阳光下散发出一种救世主般的光芒,将渺渺像小羔羊一样的护在了身后。他的手里提着那根木棍,毫无惧意地面对着瑞青。
这一刻,渺渺讶然发现这花孔雀竟然还挺男子汉的。
可是南卿只是将手里的破木棍向前递了递,献宝似的说道:“瑞大尊主,要不要瞧瞧在下这个武器?”
渺渺瞬间倒塌。
瑞青总算注意到南卿的存在,瞥了一眼木棍,他眉头微皱:“沧澜杖?南家的小子?”
咦?原来这破木棍还是有点名堂的?渺渺忍不住从南卿背后探出脑袋想瞧瞧。
对面的瑞青却已经从衣袖中甩出一条蛇骨练朝两人抽了过来。
渺渺一惊,习惯性的就想冲上去踢飞南卿换自己上,哪知却被他反手挡住了。
南卿从容地挥出木棍,棍子顶端忽然像开花一样蹦出四个金环,稳稳地拨开了迎面而来的蛇骨练。
瑞青冷嗤一声,反手再击,然而南卿棍影如风,一根棍子舞得刚中带柔,竟和瑞青手中的蛇骨练不相上下。
渺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花哨的棍法,目瞪口呆地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禁震怒:“我抽死你个死孔雀!说好的武功尽失呢!”
南卿一棍扣出,趁着间隙回头朝她喊道:“现在不是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啦,快来援护一下啊。”
身上唯一的匕首刚刚被扔在了地上,渺渺左看右看了一阵找不到合适的武器,最后果断脱下双脚的鞋子,挥着鞋底就狂奔向南卿——“死孔雀,看我抽不死你丫的!”
见她奔近,正与瑞青缠斗的南卿倏地回身一跃,捞起她就跑。
南卿的轻功也是好得不可思议。渺渺被他拦腰夹在腋下,怒发冲冠:“这么多天你都在骗我?!”
“都说了现在不是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啦。”
“哇啊啊啊——”
“不要闹啦。”
“可是你个死孔雀在摸哪里啊啊啊!”
“呃?”
“呃你个头啊!”
渺渺整个人都头朝下的被南卿夹在腋下,而那只托着她的手掌正放在一个不该放的地方。
南卿镇定地将手掌移了移位置:“这个不能怪在下,只能说你那里太平了,在下才会没留意到的。”
渺渺终于发飙:“老娘真的受够了!我不要再和你混了,也不要和你去南赋庄了!”
“可是这次完全不关在下的事呃,那个魔头是冲着你来的。”南卿边跑边好心提醒道。
渺渺闻言,仰起脖子瞄了一眼,再次尖叫:“死孔雀跑快点,那个魔头追上来了啦。”
南卿不禁皱了皱眉。瑞青的功力比传言的更深不可测,刚刚相斗之时自己已经使出了全力,然而对方却明显还游刃有余。
若今日只有自己一个人或许还能全身而退,可如今多了一个渺渺,实在有些棘手。
风声雷动,身后的瑞青已经离两人越来越近,红黑相间的衣袍被风吹得鼓了起来,活像是索命阎王。
渺渺心惊:“花孔雀,你杀得过他吗?”
“这个嘛,沧澜杖不喜欢见血的。”
“你能不能去死一死啊。”
“好啊。”南卿瞟了一眼右侧陡峭的山壁,冲她一笑,“那我们就一起去死一死吧。”
他蓦地抬手换了个姿势抱住渺渺,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纵身就带着她跃下了右侧的悬崖。
※※
“啊啊啊你个死孔雀,老娘不想和你殉情啊啊——”
身体不受控制地直直坠入万丈深渊,渺渺简直想要晕过去。
“不怕不怕,南卿哥哥不会让你死的。”半空中的南卿一手抱紧了她,另一手甩了甩手中的木棍,沧澜杖的顶端顿时又蹦出一块圆形布料,底下有细小的支架撑起,形状像是一把伞。
由于撑开的伞的阻力,两人在半空中的下坠之势减缓了不少。然而崖底很深,眼看快要接触到地面,南卿不动声色地将渺渺往上托了托,让自己的身体先着地做了肉垫。
终于安全地着了陆。渺渺一把推开垫在自己身下的南卿,随后愤愤地爬起来。
一看这丫头脸色不太好,南卿立马龇牙咧嘴地开始叫唤:“唉哟在下摔得好疼,渺渺快来扶在下一把。”
渺渺却退开一步,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