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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想了想:“花孔雀吧。”
话音一落,头顶上就传来纪小柏杀人的目光。
不是吧,说这么小声你都能听见啊。渺渺默默扭头。
南卿也投来赞许的一瞥:“渺渺,南卿哥哥不会让你失望的。”
靠,花孔雀你的耳朵也好长!
风止,叶落。纪小柏手腕微动,身形忽然如惊鸿般蹿起,一柄长剑直削向对方的脑袋。
南卿却将手里的沧澜杖旋了两个圈才挥棍格挡。一杖抵住剑刃,他趁着间隙赞美:“这就是传说中的十方无敌剑?果然精妙。”
纪小柏无心跟他废话,手腕翻转,长剑连连突刺,快得连剑影也看不清。
南卿闪避了几下,继续搭话:“那个,红燕不懂事,昨天给你添麻烦了哈。”
回应他的是冷冷的一道剑光。
南卿反手架住攻击,只好开门见山道:“……好吧,其实我就想问问,上次你说你和渺渺有婚约,是不是真的啊?”
声音不大,却依然随着山风断断续续地飘到了下方。谢红燕吃了一惊:“渺渺,你和纪小柏……有婚约?”
渺渺无语问苍天。死孔雀,这种时候你在打听些个什么东西啊啊啊!
纪小柏这一回却终于有了反应:“关你屁事!”
“诶诶别这么说嘛。怎么说渺渺现在也是在下罩的……”
“闭嘴!死人妖。”衣袖翻飞,又是一片凌厉的剑风扫荡过去。
一个苍老但是精神的声音却忽然在两人耳畔响起:“打架呢,要严肃点儿,狠一点儿。”
纪小柏和南卿俱是一惊,不约而同地回身跳开,这才发现二绝先生竟不知何时跃上了试剑台,此刻单脚独立于快要坍塌的东侧一角之上,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见他们吃惊,二绝眨眨眼:“继续打呀。”
纪小柏和南卿对望一眼,立刻飞身再度开战。
二绝看得津津有味:“南家的小子,你的这套棍法需要双手握棍,可你现在左手却只是虚握而不施力,这是为何?”
南卿后退一步,答非所问:“他的左肋有伤。”
二绝明白过来:“你不想占一个伤者的便宜,所以自缚左手,以示公平?”顿了顿,他摇头叹息,“未免也太天真了。”
“天真”二字余音未消,纪小柏忽然长剑如矢,疾速挑向南卿的左手。
刚刚二绝的话无异于是告诉他,死人妖此刻的左手丝毫没用力。这么大一个破绽,简直不砍白不砍。
然而就在剑尖要触到对方左手的一刻,南卿手中的沧澜杖却倏地伸长了一截,抢先一步重重戳上了他的左肋。
终究,还是慢了半招。
纪小柏面容骤然变得惨白,脚步一顿,下盘就被南卿踢中。他身形无法再站稳,仰面就摔下了试剑台。
渺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捂眼。身旁却忽的蹿出两道人影,稳稳接住了下落的纪小柏。渺渺一看,发现他们正是上次那两个对纪小柏态度不太恭敬的祭门弟子。
众人看得一阵唏嘘:“果然还是沧澜公子得胜了。”
二绝也跃下了试剑台,看着纪小柏啧啧摇头:“所以说太天真了。我刚刚只说南家小子自缚左手,你就认定这是破绽了,就没想过破绽也可以变成陷阱?自作自受哟。”
纪小柏咬牙,白他一眼。
二绝看得有趣,又蹲下来拿手指戳戳他的左肋,直戳得纪小柏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才笑呵呵的停手道:“不过你小子下手倒是果断,别人好意相让,你却利用这一点趁机倒打一耙,心思也够歹毒的。嘿嘿,你叫什么名字?”
输赢已定,纪小柏也不想在理会他的嘲讽,只起身面无表情地对身旁两个祭门弟子道:“走。”
二绝却伸手拦住了他:“喂喂走什么走。你走了谁来当老夫徒弟?”
这一下众人听得大奇,连纪小柏也呆住。
渺渺忍不住开口:“老头,你的意思是要收纪小柏当徒弟?可赢的人是花孔雀啊。”
二绝慢悠悠道:“老夫又没说过选赢的人当徒弟。如果选了你们这群人中武功最好的人,那教起来还有什么意思。”他一指纪小柏,“等他跟着老夫学了武之后,再来打赢南家的小子,这才显的出老夫的本事嘛。”
渺渺顿时大为不平,正要再说点什么,南卿却听得一笑,毫不介意地上前对二绝道:“如此,在下就恭喜二绝前辈得了个中意的徒儿。此刻天色不早,晚辈们就此告辞了。”
说完,他拉过渺渺,招呼了唐梵和谢红燕就要打道回府。
见他放弃得果断,众人有些佩服。南卿却有自己的心思。毕竟,要在这种深山老林里跟着一个老头修炼绝世神功什么的,还不如回家逗渺渺。
然而身后,二绝慢悠悠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慢着,那丫头也得留下来当老夫的徒弟。”
原本正在低落的谢红燕听得狂喜,立刻回过身去,正要开口,却发现二绝的目光看着的是渺渺。
渺渺差点傻了,指着自己道:“您您您不是在说我吧?”
“当然是你。怎么,不高兴啊?”
“可你不是已经收了纪小柏了么……”
“老夫又没说只收一个。”
谢红燕嫉妒得要命,一双眼几乎要将渺渺撕碎的样子。南卿也严肃了起来,如果渺渺留在这山里,岂不是今后就和纪小柏呆在一起了?
渺渺也想到了这一点,立刻惊悚道:“老头,我可不可以放弃……”
二绝顿觉意外:“为什么?老夫的凌霄曲极好听的,人间都难得几回闻。你为什么不要学?”
渺渺有点懵:“凌霄曲?是乐曲?”
“当然。老夫被誉为二绝,除了武功是一绝,琴箫乐理也是一绝。”
“啊?”渺渺明白过来,“所以,你不是要传我神功啊?”
二绝嗖地一下闪到她面前,捏捏她的臂膀,嫌弃:“你觉得凭你的资质和根骨,老夫能传你神功吗?”
“……”渺渺噎了噎,瞥见自己腰间碧绿的笛子,恍然大悟,“等等,老头你之所以选我来学你的另一绝,不会是因为看到我身上有支笛子吧?因为我是这群人里唯一看着像会摆弄乐器的人??”
“废话。”
渺渺立刻瞄向谢红燕,讨好:“红燕,你会不会弹弹琴什么的?要不你来……”还未说完,衣服后领已被人揪住。
二绝左手抓小柏,右手提渺渺,大笑:“好了。老夫的徒弟就决定是这两只了。其他闲杂人等都回去吧。”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双足一点,提着两人就消失于众人的视线。
南卿、谢红燕和唐梵目瞪口呆。
祭门的两位弟子互相对望一眼,低声:“事成了,快回去禀报尊主。”
※※
入夜,月明星稀,风吹树动。
在昆仑山某座不知名的山峰顶,渺渺对着眼前的两间茅屋傻眼,不敢置信道:“老头,你是说你自己住一间,然后我和纪小柏住另一间?”
二绝懒懒地回眼看她:“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被强掳来做什么破徒弟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她和纪小柏同住一间房,那她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啊啊!
“你开什么玩笑啊!明知道屋子不够住你还要收两个徒弟!更何况我是女的他是男的,我们怎么能住一间啊啊啊!”
二绝为难地指指自己:“那你来和老夫一起住?”
渺渺简直跳脚:“为什么不是你和他住一间?!”
“才不要。若是和年轻小姑娘共处一室,老夫还能勉为其难凑合一下。但要老夫和个男人一起住,免谈!”
说罢,二绝拍开渺渺,转身踏入了右边一间茅屋,嘭地一声就关上了房门。
渺渺瞠目结舌,立刻冲上前就要砸门,屋里却传出二绝凉凉的声音:“对了,你们两个小娃儿现在也算是师兄妹了,现在大徒弟看着快不行了,小徒弟你负责照顾他哈。”
渺渺听得一愣,这才想起身旁的纪小柏好像从刚刚起就安静得有些诡异了。她连忙转头看过去,这才愕然发现他的脸色竟白得吓人,额上细细密密全是汗珠,一副疼得惨绝人寰的模样。
渺渺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小柏哥哥,你没事吧?伤口……很疼吗?”
纪小柏的眼神杀意满满,说的话却不知所云:“现在你的那什么南卿哥哥不在了,你不怕我宰了你?”
喂喂!话不要乱说啊,什么叫她的南卿哥哥?
渺渺的注意力立刻被前半句话吸引了,压根儿没抓住他话中的重点,顿时捂着脸心头乱跳。
纪小柏冷眼瞧着她的扭捏样,心头忽然蹿起无名怒火,他冷哼一声,抬脚就踏入左边的茅屋,也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渺渺再次目瞪口呆。喂喂,竟然趁人不备抢占房间,太不厚道了吧。
她恶向胆边生,立刻踹门而入,却没想到一进门就被脚下的一团东西绊倒。她来不及反应,直接“哗”地一下摔在那团软软的东西上。
咦咦?这团东西触感好像不太对。渺渺吓得瞬间跳起来,只听得身下一声闷哼,果然见到是纪小柏正倒在了地上。
“小、小柏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啊……谁让你睡在地上……”
渺渺立刻战战兢兢地出口解释,然而半晌都不见地上的人有反应,她狐疑地走近,才发现纪小柏竟早已经疼得昏了过去。
渺渺撇撇嘴。自己今后不知要在这里呆多久,估计和他相处的日子还长。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要么趁现在咔嚓掉他,要么抓住现在机会和此人打好关系。
当然,第一个选项万一失败,下场大概是要被他扒皮抽筋碎尸万段的。渺渺抖了抖,还是决定选择第二个。
月光透进了屋里,她点燃油灯铺好床,然后挽起袖子就开始拖起地上昏迷不醒的某人。
“混蛋,还说我重得像猪,你自己才重得像猪呢。”渺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纪小柏弄上了床,累得气喘吁吁,直趴在他胸口喘气。
然而她这一趴,就趴到了纪小柏的左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