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并且要求把我的首级装在大盘子里献给他。”保拉秘而不宣地微微一笑。“事情并不完全是那样。柯尼亚从来就没有让冯·格勒达逍遥法外。他只不过是在和他周旋,让他有一定的行动自由。
你是了解俄国人的;柯尼亚的弱点之一是,他想把‘蓝野兔’的问题埋葬掉。
另一方面,我想冯·格勒达把自己看作是正在引诱基督的魔鬼。他当真提出:
柯尼亚最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于是柯尼亚就说,要詹·邦德先生?”
“冯·格勒达的疯狂在于,他想得到掌管世界的大权。柯尼亚倒没有那么大的胃口。他只想埋葬‘蓝野兔’——那就意味着消灭冯·格勒达的组织。
这件事他自己一个人用一两天就可以全部解决了。但是冯·格勒达既然是这样一种人,他不会不发挥出他全部狂热的幻想。于是,它们也刺激了柯尼亚的想象力。”
邦德点点头道,“柯尼亚,在世界上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柯尼亚便想了——把你一扫而光,冯·格勒达同志,把‘蓝野兔’事件掩盖起来。使我得到荣誉和晋升。然后,他却高声说道,邦德,詹姆斯·邦德。”
“说得对。原来的‘斯莫施’——现在它们是V 部——想得到你。于是他便要求把你交给他。”她觉得这实在可笑,又笑了起来。“然后,冯·格勒达居然厚着脸皮跟柯尼亚谈起了条件,而根据条件,柯尼亚需要努力完成很多工作。想想看,中央情报局、摩萨德和你的机构,只是由于柯尼亚的努力,才参加进来的;而且,也是通过柯尼亚,你,詹姆斯,才直接被请求加入;一切都是柯尼亚安排的。”
“而他又是按照冯·格勒达的命令行事的?这事听起来不太真实。”
“是的。是的,詹姆斯,听起来的确不太真实,除非你能把有关当事人的个性和动机都考虑在内。我告诉过你,柯尼亚一点也不想让冯·格勒达逍遥法外。但是他个人对权力和晋升的渴望就使得他只是为了把你引诱到俄国境内而利用了冯·格勒达的整个机构。这需要作大量的准备工作——特别印制的地图,派人代替蒂尔皮茨……”
“还有让里夫克被派到小组里来?”邦德提醒道。
“是冯·格勒达建议柯尼亚提出来要她的,同样也是他提议向美国人要蒂尔皮茨的。柯尼亚当然想得到你——他借用了冯·格勒达的电话,和莫斯科中心通了几个小时的话。刚开始时,他们还不太愿意,但是柯尼亚编了一套故事。他的上级同意了,并且向美国、以色列和英国提出了正式请求。当你不能马上就去时,每一个人都怒气冲天。布赫曼那家伙是第一个到达的。
他和冯·格勒达是老熟人,他们把他派去接那个真的蒂尔皮茨,并且把他干掉。接着,里夫克抵达了芬兰。这是很伤脑筋的事。我在大部分时间里不得不躲开。幸亏冯·格勒达任命我作柯尼亚的联络官,那倒是很方便的,而且这时莫斯科中心已经允许柯尼亚自己作主完成这件工作了。他们天真地认为,他只是在清除芬兰边境上某些执不同政见者的巢穴,并且掩盖‘蓝野兔’的事,如果事情搞糟,他就让美国人、英国人和以色列人来背黑锅,充当替罪羊。我想,他们一定以为‘纳萨’只不过是一小撮狂热分子。”
她停了一下,拿起一支邦德的香烟,又接着说道,“对于我来说,里夫克是最难处理的一件事。我不敢见她,柯尼亚又要传递信息到赫尔辛基去给她。我只好通过第三音来传递。然后,每个人都在等待机会把你引出来。后来,当冯·格勒达想出这条小计策的时候,里夫克作为替补演员就登场了……”
“是什么样的计策?”
她叹了口气道,“是一个使我十分妒忌的计策。先让里夫克取得你的好感,然后便消失了,以便在冯·格勒达需要的时候,再利用她来诱骗你。滑雪坡上发生的事费了许多力气才组织好——也需要安妮拿出相当大的勇气来。不过,她从来就是个很棒的体操运动员……你肯定也发现了。”她以酸溜溜的语调加上了一句。
邦德哼了一声。“你认为冯·格勒达明白他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放过吗?”
“噢,他对柯尼亚是很不相信的。他并不信任他。那就是为什么派我去和俄国人进行联络。事无巨细,冯·格勒达都要求知道。后来呢,我们当然进展到了这种地步:我们高贵的元首要求知道你的人在英国抓住的那个人的事。你早已被判了死刑。柯尼亚也早已被判了死刑。冯·格勒达的计划,是把他的全部人马都迁到挪威去。”
“挪威?他的新指挥所是在那里?”
“我的上级是这么告诉我的。但是他们知道,他在芬兰还有另一个藏身之处。我想,当柯尼亚准备空中袭击的时候,所有的人正准备去这个地方。”
他们沉默地行驶了很长一段路。邦德在脑子里仔细检查着所有的事实。
“好的,”他最后说,“我的困难在于,冯·格勒达是我不得不在远距离和他斗智的第一个真正的敌人。过去我的许多次任务,都容许我在近处进行斗争,我了解我在和什么样的人斗争。冯·格勒达却从来没有让我真正地靠近他。”
“那正是他的力量之所在。他从来不让自己完全地信赖任何人——就连那个跟着他到处走的女人也一样。我想,只有安妮——里夫克——才是唯一真正理解他的人。”
“难道你不理解他?”邦德的声音里带着怀疑。
“你这是什么意思?”保拉的语气变得冷冰冰的,像是受到了侮辱。
“我是指,有时我对你并不完全有把握,保拉。”保拉急促地吸了一口气。“在我出了这么多力以后?”
“甚至在你出了这么多力以后。举例来说,在你公寓里的那一双打手是怎么回事?那两个卖刀子的?”
她安静地点点头。“我正在想,你什么时候提到他们呢。”她挪开了一点,把身子朝着他。“你认为是我安排的?”
“我有点怀疑。”保拉咬着嘴唇。“不,亲爱的詹姆斯,”她叹了口气说。“不,不是我安排的,但是我却辜负了你。我该怎样解释呢?我已经说过,冯·格勒达和柯尼亚两个人都没安着好心眼儿。所有的人都处在所谓的‘不输不赢’的地位上。当我被派去负责和柯尼亚联络以后,情况实在困难极了。他经常在赫尔辛基来来去去。你呢,又突然到来,我不得不通知我的上司。是我辜负了你,詹姆斯。我什么也不该说的。”
“你的意思是说,‘苏坡’命令你通知柯尼亚,对吗?”
她点了点头,“他看出这是在赫尔辛基抓住你的地方,然后,用他自己的力量,把你带到北极,带进俄国。对不起。”
“那么,铲雪机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铲雪机?”她的情绪变了。刚才,保拉为自己辩护,后来表示悔恨。现在她显然很吃惊。邦德把他从赫尔辛基到萨拉的途中遇到的麻烦告诉了她。
她思索了一分钟。“我猜这仍然是柯尼亚。我知道他派自己的手下监视着机场和旅馆——在赫尔辛基。他们一定知道你要到哪里去。我想,柯尼亚为了不用冯·格勒达的任何策略,一心要想自己把你夹在他胳臂下面绑架到俄国,肯定花了很多心思。”
到旅行结束时,邦德实际上已经相信了保拉的解释。正如他说过的,他一直没有机会真正接近那位专横霸道、一头铁灰头发的冯·格勒达。他通过自己过去的经验,对于冯·格勒达和柯尼亚这样两个坚毅果断的人物之间奇特的权力斗争,是可以理解的。
“到你那里去,还是去我那里?”当他们到达赫尔辛基郊外时,邦德问道。是的,他对保拉的回答几乎完全满意了,然而在他脑海中,仍然残留着一丁点疑问,因为在破冰船行动中,所有一切全都真假难分。现在是打出他的王牌的时候了。
“我们不能到我那里去。”保拉轻轻咳了一声。“它被翻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有人入室盗窃了,詹姆斯,真正的盗窃。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告警方呢。”
邦德把车停到路边。“我知道。”他把手伸进贮物箱,取出了冯·格勒达的骑士十字勋章和盾形战役纪念章,放在保拉膝盖上。“我在去北极和那伙人会合之前曾经去你那里找你,发现你的公寓被捣毁了,我在你的梳妆桌上发现了它们。”
起初,保拉很生气。“那么你为什么不利用它们呢?你可以把它们拿给安妮看。”
邦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给她看了。她认出了它们。这使我很担心你,同时也非常怀疑你。你是从哪里得到它们的?”
“当然是从格勒达那里。他要我把它们清洗一下。这个人对它们简直骄傲到了着魔的地步,就像他对自己的命运自信到了着魔的地步一样。”她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厌恶的声音。“噢,见鬼,我本该知道那个泼妇会用它们来反咬我一口的。”
邦德拿起那两只奖章,把它们扔回贮物箱。“很好,”他松了一口气,说道。“你通过了。我们痛痛快快享受一下吧。我们住进洲际饭店的蜜月套房。怎么样?”
“怎么样?”她握紧他的手,一只手指伸进他的手掌心里。
他们一点儿也没有遇到困难,便住了进去。洲际饭店的二十四小时客房服务毫不耽搁地提供了食物和饮料。他们的旅行、解释和两人长久的亲密关系,使他们中间的隔阂完全消除了。
“我要洗个淋浴,”保拉说。“然后我们可以美美地玩它一通。我不了解你的计划,但是至少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我们没有必要让我们的机构知道我们已经回到了赫尔辛基。”
“你是说我们不用通知他们?我们可以说我们还在路上。”邦德建议道。保拉考虑了一下。“噢,也许过一会儿我去拨打一下我的自动声讯服务电话。如果我的主管人有急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