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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布拉德·蒂尔皮茨显然掌握了和邦德同样多的情报,而里夫克则在许多方面是被蒙在鼓里的。整个计划好的行动,包括视察在边界这一端俄国领土上第二次盗窃武器的这档子事,显示出的全是一派凶险的兆头。
虽然大家同意晚餐时会见,柯尼亚却再三强调“破冰船”的所有四个成员必须在未来四十八小时内离开海岛,返回芬兰的行动区去。他甚至定下了会见的地点,而且大家也全都同意了。
邦德明白,在进入北极圈的冰天雪地,去和其他人会合以前,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他们不会料到他的行动是这么迅速。星期天上午有好几趟航班飞离马德拉岛,所以柯尼亚无疑会在吃晚饭时建议他们分开来一个一个地离开。詹姆斯·邦德当然不会等待柯尼亚发号施令。
他在离开柯尼亚房间的时候,婉言推辞了里夫克请他去酒吧喝一杯的邀请,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十五分钟以后,詹姆斯·邦德已经坐上了一辆出租车驶往丰沙尔机场。
在机场他等了很久。这天是星期六,他没有赶上三点钟的班机。直到晚上十点,他才坐上了当天最后一班飞机。在这个季节,只有周三、周五、周六,才有十点开出的晚班飞机。
邦德在飞机上考虑着他的下一步行动。他知道,他的同行们几乎肯定会在星期天的第一次航班飞离马德拉以后,陆续到达里斯本。邦德打算早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到达大陆之前,自己就已经登上了去赫尔辛基的旅程。
他的运气不错。照说,丰沙尔的末班飞机到达以后,已经没有航班离开里斯本了。但是,当天下午KLM 航空公司飞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由于荷兰的天气条件,延误到很晚的时候才出发,而飞机上恰好有一个空座位。
早上四点,邦德终于抵达了阿姆斯特丹的希福尔机场。他立刻搭乘出租车赶到了希尔顿国际机场。虽说时间还那么早,他却成功地订了一张芬兰航空公司846 航班的机票,当天傍晚五点三十分飞往赫尔辛基。
邦德在旅馆房间里迅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小型旅行皮包和专门设计定做的公文箱。在公文箱的秘密暗格里藏着两把赛克斯·费尔贝恩突击队匕首和那支赫克勒·科克P7 型手枪。它们全都隐藏得十分严密,即使在通过机场的X 光检查机或是通过安全检查的时候也不会显示出来。这种装置经过特殊装备处军械师助理安·赖利(大家都叫她小机灵)之手,已经变得如此完美,以致于其中的一些技术细节,她甚至于不肯透露给自己本部门的其他成员。
经过一番争论,主要得力于邦德,军械师终于同意给他一支赫克勒·科克P7 型“一触即发”9 毫米自动手枪,用来取代那支颇为笨重的VP70 型手枪,它要求每射出一发子弹,就得做一次长长的“双动式”拔枪动作。现在这支枪更轻便了,也更像他过去那支心爱的沃尔瑟·PPK 型手枪,而这种手枪现在已被安全部门禁用了。
邦德在冲完淋浴和上床之前,给罗瓦尼米的卡尔森打了一份加急电报,通知他该如何安排他的绅宝汽车,然后他通知饭店值班,十一点一刻叫醒他并送早餐来。
他睡得很平静,虽说在他头脑深处,那些关于莫索洛夫、蒂尔皮茨和英格伯——特别是莫索洛夫——的事,还在困扰着他。他醒来时觉得神清气爽,可是脑子里还想着这些事。
早餐仍是他经常吃的炒鸡蛋、熏猪肉片、烤面包片、桔子酱和咖啡。邦德一吃完早餐便拨了一个伦敦的电话号码。他知道星期日早晨在这里可以找到M 。
接下来就是用暗语进行的谈话。只要是在行动中需要公开打电话时,邦德和他的上司一向是这么做的。
联系上了以后,邦德向M 汇报了大致的细节:“我已经跟三位顾客谈过了,先生。他们很感兴趣,不过我还不敢肯定他们想不想买进。”
“他们已经把他们的计划全都告诉你了吗?”在电话上,M 的声音显得格外年轻。
“没有。伊斯特先生对于我们谈到的那位当事人,显得极其小心谨慎。
弗吉尼亚先生似乎已经了解了大部分详情,但是亚伯拉罕似乎完全被蒙在鼓里。”
“呃,”M 在等待他说下去。
“伊斯特先生急于想让我去看看上一批货物的装船地点。他说最近马上又会有一批货运出。”“那是完全可能的。”
“可是我必须告诉你,他并没有把上批货运的详细情况都告诉我。”
“我提醒过你,他可能会有所保留的。”你几乎可以看见M 由于自己料事如神而露出得意的微笑。“无论如何,我在今天下午晚些时候又要北上了。”
“你手里有数字吗?”M 问道,这就向邦德提供了一个机会,把他们预定的集合地点在地图上的位置告诉他。
他已经算好了地图上的经纬度,于是便把数目字报了出来,并且每个数字都重复一遍,好让M 有时间记下来。这些数目字都故意地搞得乱七八糟,每对数字都颠倒过来了。
“行了。”M 回答道,“坐飞机去吗?”
“先坐飞机,再走公路。我已经安排好让汽车等着我。”邦德迟疑了一下,说道,“还有一件事,先生。”
“说吧。”
“你还记得那位女士吗?就是我们遇到问题的那一位——像刀子一样锐利的?”
“记得。”
“唔,她的女朋友。就是有个可笑的父亲的那位。”他是指安妮·塔迪尔。
M 咕噜了一声,作了肯定的答复。
“我需要一张照片来辨认她。可能会有用处。”
“我不敢说。可能会有困难。对你来说和对我们来说,都一样困难。”
“我会很感谢你的,先生。我认为它极其重要。”
“我会想办法的。”M 的声调并不太像是被说服了的样子。
“如果能弄得到,就请寄给我。请你一定帮忙,先生。”
“唔……”
“如果可能的话。有情况的话我会再和你联系的。”邦德急躁地吧一下挂上了电话。在M 身上有一种他以前从来没有觉察到的不太愿意的勉强情绪。他又一次感觉到了。上一次,在伦敦介绍情况时提到里夫克·英格伯,他就感觉M 身上有那种情绪。而这次,一提到需要安妮·塔迪尔的身份证明时,它立刻又一次出现。其实对于邦德,安妮·塔迪尔只不过是保拉·韦克提起的一个名字而已。
从阿姆斯特丹飞往赫尔辛基的芬兰航空公司DC9 —50 型飞机的846 航班,当天傍晚9 点45 分抵达了机场。邦德向下望着在严寒和白雪中扩散开来的点点灯光,好奇地想着,另外三个人是否已经抵达芬兰了。从他上次来访以后这段短短的时间里,又下了许多次雪,飞机在一条打扫干净的跑道上着了陆,实际上是在两道高高的雪坡之间滑行。雪坡上的积雪已经高过了DC9 型飞机的机身。
从邦德走进机场终点大厅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全部感官便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之中。他不但在注意他的三个同伴是否在那里,还得注意有没有人在跟踪他。他有充分的理由回忆起他上一次在这座美丽的城市里和两个杀手发生的冲突。
邦德这次叫了辆出租车把他送到赫斯佩里亚旅馆——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他打算独自一个前去他们的集合地点,很可能莫索洛夫、蒂尔皮兹和里夫克·英格伯已经分别上了路,而且已经到达了芬兰首都。这群人里只要有一个人在寻找邦德,那个人肯定会守候在洲际饭店。
邦德心里是这么想,行动也十分小心谨慎,当他付车钱的时候,特地在严寒中停了一会儿仔细地观察着四周,他在旅馆大门外又等了片刻,他一跨进旅馆,便立即观察了一遍门厅。
就连现在,当他向服务台的女郎询问那辆绅宝涡轮增压发动机汽车的下落时,邦德也设法让自己站在一个可攻可守的有利位置上。
“请问你们这儿是否有一辆汽车,一辆绅宝900 型涡轮增压发动机汽车,交付给姓邦德的人,詹姆斯·邦德。”
坐在服务台长条桌后边的女郎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好像她除了查问以外国客人的名义送到旅馆来的汽车以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邦德只登记住宿一晚,并且预付了房金。但是,只要汽车已经送到这里,他一点也不想在赫尔辛基住一晚。在这个季节,从罗瓦尼米驾车到赫尔辛基大约需要二十四小时,而且,还得看路上没有暴风雪,也没有堵车的情况。
埃里克·卡尔森过去当过汽车大赛驾车手。以他出色的驾车技巧和经验,把车开到赫尔辛基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果然做到了,而且快得令人难以相信。邦德本来以为还得等待一会儿,可是服务台的女郎已经在晃动一串钥匙,像是证明汽车已经到达。
邦德在他的房间里假寐了一个小时,然后开始为未来的工作进行准备。
他换上了北极服装——达马尔特内衣,上套一身运动衫裤,滑雪棉裤,海豹皮靴,一件厚实的套头羊毛衫,还有由芬兰的托尔—玛·奥耶公司为绅宝汽车特制的蓝色防寒棉夹克。他在穿上夹克之前,先套上了特殊装备处专门为那支赫克勒·科克P7 型手枪设计的枪套。这只可调节枪套可以挂在身上不同的部位,从臀部直到肩头。邦德此刻拉紧了皮带,使枪套正好横挂在胸膛中间。
他检查了一下这把P7 型手枪,上好了子弹,并且在夹克口袋里塞进了好几个内装十发子弹的弹夹。
公文箱里装进了他所需要的全部东西,除了放在小型旅行皮包里的衣服以外,至于其他必需的装备,工具,信号弹以及各式各样发射烟火的装置等等,则都放在汽车里。
邦德在穿衣服的时候,拨了保拉·韦克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二十四次,没有人接,于是他又拨她的办公室号码。他心里很明白,在星期日晚上这么晚的时刻,她的办公室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