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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ǚ研乃肌
这种站在高处俯视的感觉,若是换在他日,或许会让张凡感慨一下,可是在现在,却是一闪而过,其全部注意力,尽数凝在了面前这个随着他来到这地下修仙界,陪伴他度过了最寂寞时光的少女身上。
“哥哥……”
婉儿终于从狂喜的震撼中回过了神来,欢呼着扑了过来,一头扎入了张凡怀中。
感受着怀中的柔软与温暖,以及胸前一瞬间的湿润,张凡温和地一笑,伸手抚摩着那披散开来,柔顺如锦缎一般的乌发。
“哥哥,我好想你!”
“婉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似是呢喃,又如倾述,视周遭数百人如无物,婉儿不停地说着,她的思念、她的回忆、她的恐惧、她的期待……她的一切!
好像不如此,无以表述她的心绪,无法感觉到紧紧拥抱着的身躯的真实存在。
女儿心思。向来无法可猜,胜过一切神通玄奥,叵测之心,但是在这一刹那,张凡却是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依赖,一种亲近,恍若一体般的真挚感觉。
“呼……”
低嗅着自婉儿身上、发梢处传来的幽香,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张凡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几日来的担忧与焦虑,皆是值得的。
数百人众目睽睽之下相拥。张凡与婉儿可不其他人的注视放在眼中,他们可不会错过这一幕,尤其是寒月仙子与那些尚在地上呻吟着爬不起来的年轻修士们。
见得了这一幕,地上的那些年轻修士挣扎着一个一个站了起来,反应有快慢,最终却无区别,皆是脸上的愤怒恐惧消散,化作舒了一口气的欢欣鼓舞。
他们,或许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婉儿是谁?但是他们都知道她是自己人;他们,或许没有一个人知道张凡的身份的,但是他们皆清楚他恐怖的实力。
这,也就足够了。
元婴真人啊!在这个个人实力惊天动地,可以扭转一切的世界上,一个元婴真人的存在,有时候代表的就是数以千万计的人命。
在修仙界的这个天平上,一个元婴真人,远高于千万生灵,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若是当日,圣族遗民攻城之时,破山城一方能多出哪怕只是一个元婴,结果就大不相同了,被赶得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窜、躲藏的,就不可能是他们这些昔日的天之骄子们,而是那些隐藏在暗处无数年的遗民,甚至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遗民一方自然会知难而退,另择目标。
哪怕是现在,多上这么一个跟自己人关系密切的元婴真人,也代表着让他们提心吊胆的事情,不可发生了。
就是这么重要!
要是换在往日,这些明里交好,暗地里勾心斗角的宗门骄子们,对同为竞争对手的婉儿结识一个元婴真人,只会感到无比的嫉妒,绝对不会如现在这般齐齐欢喜,苦难。终究使人团结。
同样大松了一口气的,并不仅仅是这些年轻修士,一旁寒月仙子也长出了一口气,这些日子来长凝于眉宇间的“川”字,不知何时也散去无踪了。
只是难免地心中怅然若失,当年与她相若之人,现在却是如此高不可攀,只要还是人,就难免自伤。
他们的心思、举动,自然难以瞒过张凡的眼睛,不过却是如清泉石上流,叮叮咚咚地看似热闹,实质上,全是全无痕迹。
他旁若无人地捧起婉儿的脸,温柔地伸手抹去一颗颗如珍珠一般的泪珠儿,宠溺地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
说着,还不忘勾了勾婉儿的琼鼻,数十年的光阴仿佛没有在他与婉儿之间留下任何的痕迹,那种犹如亲人一般的天成亲切感,依然如故。
“才没有呢!”
婉儿娇嗔着,好像这个时候才发觉到自身已然是众人目光的焦点了,不由得脸上一红,埋入了张凡的怀中。
“张道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屋里说话吧!”
寒月仙子毕竟是婉儿的师父,却是有资格以“道友”相称。
张凡微微一笑,对着她点了点头,随后拉着婉儿的小手,居之不疑地当先入内。
除却在进门的一刹那,他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峡谷中某个不起眼的石屋,神色若有所思之外,其余碌碌,他再不曾关注一眼。
所有目送他的背影消失的破山修士,却无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甚至一个个皆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甚至还有不少地位稍高的结丹修士,以欣羡的目光望向紧跟在张凡身后入内的寒月仙子,显然对她能与一个元婴真人交好羡慕不已。
“砰!”
门户紧闭,隔绝视线,自然没有人那么不知好歹,敢以神识相探,只得一个个怅然离去,脸上,皆遍布着这些日子来罕有的轻松之色。
石屋之内,陈设极其的简单,两张云床,一副石桌椅,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了。
张凡暗自点了点头,随意在坐下,淡然开口道:“好了,现在告诉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第646章两败俱伤,一低头的娇羞
“好了,现在告诉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张凡目视寒月仙子,淡然开口问道。
婉儿固然资质绝佳,但了今时今日,也不过是筑基大圆满境界,尚未金丹大成,再加上以她的清幽性子,想必多是呆在宗门之中,少有接触外面的时候,想要知道这些事情,自然要想问于寒月,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让其一同入内。
不过此时他看向寒月的目光中,倒是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多少有了些认同。
这一点非是其他,而是因这屋中陈设而起。
从这里的布置就知道,这寒月仙子的确是对婉儿甚好,在这险恶危险无比的情况下,选择与其同住,自然是怕事有不谐,好能及时保护或带其逃离,也算是有心了。
对此他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暗暗承情了。
张凡的态度变化,并没有多加掩饰,寒月仙子又不是如婉儿那般不愔世事,自然领会得到,顿时面露喜色,随即强自按捺,回忆了一下,叹息着说道:“这事说来话长,要自半年前说起……”
半年前开始,就渐渐有圣族遗民出没的消息汇总于破山城,本来破山城就是边地重城,出现这样的事情并不为怪,也就是循礼派人查探或是扑杀,不曾想,这次却是大不相同,派出之人如肉包子打狗,就是一去不复返。
这下破山城中的高阶修士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正在他们筹划着再派出顶尖高手前往查探之时,一个侥幸逃脱的破山修士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集结!
就在张凡曾经去过的鬼阴林,大量的遗民在集结,似有图谋。
普通的修仙者,由于前辈高人的特意引导,皆是视圣族遗民如野人,如丧家之犬,不过是一些纤芥之疾,不足道也。
可真正的破山城高阶修士可不会做此想,他们可是知道圣族遗民的来历的。心中清楚这些都是太古圣皇后裔,不知还传承着什么玄奥的神通秘法,其巫术可是有别于修仙之道,大有可取之处。
这绝对不是什么纤芥之疾,而是真正的大患。
要是普通一两个遗民村子的出没也就罢了,至少那些元婴级别的老怪物们并不会放在眼中,但是按那个逃回的修士汇报,那些集结的遗民之中,竟是有元婴级别的强者存在。
这还了得?破山城中的高阶修士立刻坐不住了,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他们可是清楚得很,圣族遗民中所有的元婴级别高手,皆称之为巫老,尽在遗民的圣地之中参修,等闲并不会外出,一经出没,那就是惊天大事。
剩下的事情就理所当然了,破山城身为边地重城,当年就与遗民之间血战过无数场,可谓是仇深似海啊,这次对方的集结能有什么好事?十之八九。就是冲着破山城而来的。
“于是,除却我玄阴宗祖师之外,另外的三名祖师齐齐出动,带领高手前去遗民集结之处,结果……”
说到这里,寒月仙子也忍不住叹息出声,满脸的黯然之色。
“可是中了埋伏?”
现在张凡哪里还不明白,寒月所说的正是他在兽皮男子之处不曾寻得的“前因”。
不用说,前面的一切,甚至那个逃回的破山修士,都是遗民一方的有意安排,他们深知以双方的血海深仇,破山城方面一定会先下手为强,而在明知遗民有元婴巫老压阵的情况下,破山城不可能不出动元婴真人,不然不是送菜吗?
可是只要一出动,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了。
若是正常进攻,哪怕是出其不意,他们遗民就需要面对四大元婴驻守的破山城,其牺牲之大,自不待言。
现在这样则不同,充其量,也就是如寒月所说的,只能出动三名元婴真人,剩下的一人,却是要驻守破山城,看护通天神火柱。
“是的!”
寒月仙子黯然点头道:“三名祖师,其中两人当场陨落,剩下的一个也仅以元婴逃回……”
她并没有提及与三个元婴真人同去的破山城高手的情况。张凡也没有多问,很显然,连元婴真人都为之陨落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回得来?
损失之大,可以想见。
这一结果,怕是圣族遗民方面也未必能想到。
他们使尽手段,无非就是为了分散破山城中的力量,那么正常情况说来,以他们的实力或许并不足以攻陷破山。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破山城方面竟然下了如此大的决心,一去便是三个元婴真人,可说是倾巢而出了,虽然早已布好了网,但是其结果不但让其中一个元婴逃脱,他们自身也必然付出了巨大无比的代价。
这一点,从兽皮青年的记忆中就可见得一二了。
要不是损失惨重,被破山城三个元婴真人拉了不少人去陪葬,又岂会只以一人与最后驻守破山城的玄阴宗元婴真人交锋,以致于给了其机会被引爆了通天神火柱,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两败俱伤的惨烈!
将从两处得到信息一综合,张凡也就明白了过来,至于他们是如何逃到此处的等细节,也就没有多问的必要了。无关紧要事。
沉吟了一下,他接着问道:“寒月道友,你可知那些遗民是为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