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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可不像龙凌宇一般只是焦虑急问,狂龙败北一时没得到答案,竟是暴躁地龙吟一声,赫然探出一只巨大的龙爪,捉向了珑玲。
此时的珑玲化出了人身,与此前赶来时的狰狞蛟龙原形大相径庭,若非亲眼见其变化,怕是没有人能相信眼前这个娇小玲珑,头上一对翡翠龙角,看上去说不出娇美可爱的少女乃是蛟龙一族化形大妖。
巨大的漆黑龙爪下,珑玲的身姿显得更加的弱质,仿佛那撕裂的风,就足以将其刮走,完全联想不到其元婴级别的恐怖修为。
“珑玲,小心啊!”
龙凌宇见得这一幕当即色变,狂吼出声,更是周身气血涌动,恰似十年前施展出天龙变时气息。
想来,他是想拼命了,这珑玲与其的关系,定不简单。
那狂龙败北是何等人物,龙凌宇身为蛟龙一族苗裔,又岂能不知道?固然毫不犹豫,却并不认为自己足以阻拦其哪怕一刻。
在即将出手前,龙凌宇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正是这一眼,让他平息了汹涌的气血,放下了高悬的心。
张凡,面沉如水!
“狂龙败北,这里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吗?”
他的声音冷如数九寒冬最冰凉彻骨的风,让游走的气流,卷起的飞沙……尽数为之凝结。
“笑……”
狂龙败北嗤笑出声,话还没说完呢,便觉得一股劲风灌入口鼻,竟是将口中的话生生地堵了回去。
旋即,眼前的珑玲不见,代之的一片黑暗,一道巨大的衣袖拂过天地,与那当空抓下的巨大龙爪正面撞击。
“轰……”
一声巨响,衣袖倒卷而回,不忘卷起一脸骇然之色的珑玲带回了身边!
一声巨响,龙爪翻飞而起,若小儿舞大锤,不知是人舞锤还是锤舞人,一时间竟是龙身随爪而走,侧移数里。
毫无疑问,张凡一击,就当面挫了狂龙败北的威风,即便其中有狂龙败北不曾将珑玲放在眼中没有出到全力,也足以震慑于他了。
狂龙败北悬停于空中,神色陡然郑重了起来,不再是唤龙钟响起时的暴躁,更无爪拿珑玲时的漫不经意,有的只是见猎心喜,心痒难耐。
“东华道君,果然好手段,好对手!”
说着,狂龙败北身子一转,那条蜿蜒长空盘旋云海的蛟龙顿时不见,代之的是一个九尺高下,通体黑金铠甲包裹的雄壮大汉。
“嘻嘻嘻嘻……”
恰在狂龙败北现出人形的关口上,数声嗤笑忽然从云端天外传来,清晰入耳。
不知何时,那数十各色云气,多般强大气息,铺天盖地的压迫,再次凌于东皇宫上。
那嗤笑声,正是出于其中之一。
“你这条孽龙不是仗着打不死烦人至极嘛,现在有人跟你伸爪子了,还不扑上去?”
“怎么还不上?难不成是怕了?”
那声音的主人,显然是唯恐天下不乱,冷嘲热讽,无非是怂恿狂龙败北与张凡动手。
“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啊!”
东皇宫中,老兔子啃了一口胡萝卜,一双红眼睛中很是复杂,仿佛想起了什么,又看不得分明。
“老兔子,你说他们想做什么?”
尸弃道人毕竟离开这个圈子已久,还真有点不明白其中关窍了。
闻言,老兔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旋即,手中一抛,一个只啃了几口的胡萝卜飞出,正砸在尸弃道人的怀中。
还不等尸弃道人发怒呢,老兔子便悠悠然地说道:“老猴儿啊,你好不容易以数万年苦挨将自己摘了出去,又何必要掺和进来呢?”
尸弃道人当即就是一怔,浑然忘了自家怀中躺着胡萝卜半个,看上去诙谐而可笑。
“他们啊……”
老兔子不知从哪里又摸出胡萝卜一根,以之指着天上数十云华,这个点点那个指指的,道:“……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这话说完,老兔子再不言语,甚至对场中正发生着的事情也不关心,只是专心地啃着他的胡萝卜,仿佛那便是整个世界一般。
天地之大,自有本意;生灵亿万,各怀心思。并不会因为某些人的不关注,而停顿哪怕一分一毫。
就在老兔子与尸弃道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发生时,狂龙败北已经喝骂出声:
“呔!”
“兀那骚狐狸,若是不爽,大可下来与老龙一战,让你一手又如何?藏头露尾,挑拨离间,丢尽了青丘脸面。”
这狂龙一喝,真有逆转水火,倒卷飓风的威势,那空中阴阳怪气的声音,一时间竟是语塞,若为其气势所震慑。
“哼!”
狂龙败北再不理会那“骚狐狸”,而是低头喝骂了一声:
“该死的唤龙钟,好生讨厌!”
本是自言自语,奈何其声闷而重,百万群仙尽皆入耳,如有虎吼身侧一般。
紧接着,狂龙败北对着神通树下张凡说道:“东华道君,今日战来也不尽兴,待老龙回来,再一决高下!”
“如何?”
一边说着,他魁梧颀长的身躯不住地扭动着,显然是禁受不住唤龙钟的召唤了。
狂龙败北略带兴奋与狂躁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激起回音阵阵,然落在张凡耳中,竟似全无声息一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视,彻底的无视。
“你……”
狂龙败北先是错愕,继而脸上一阵阵抽动,却是怒到了极点。想他一代战斗狂龙,仗着一身天赋神通不知让多少大神通者头疼不已,何曾被人如此忽视过?
张凡的心思,的确是不在他的身上。
在张凡的面前,一个娇小玲珑的龙女趴伏在地上,颤声说道:“请东华道君出手,救我父祖!”
说着,长拜不起。
以张凡的角度望去,可见她纤细的后背在微微颤动着,显然很是恐惧与担忧,连自身都控制不住,形诸于外。
珑玲的确不明白,老祖宗为何会让他来恳求张凡出手;张凡又为什么会为他们龙族挡下此事?
心里担忧,珑玲终于强忍着在张凡气势的压迫,偷眼望了过去。
一见之下,却看到张凡脸上阴晴不定,最终化作了一片铁青。
“好胆!”
张凡冷冷出声,声音不大,甚至不曾传出那神通树笼罩的范围,然近在咫尺的珑玲还是觉得耳中一阵轰鸣,龙珠亦要为之溃散,不由大骇。
使得张凡如此的,正是他手中的九火炎龙珠。
此时的九火炎龙珠,早在他注入第一道灵力后,便不再是平时模样,而是悬浮在他的掌心,滴溜溜地转着。
九火炎龙珠每一转动,都有一幅幅画卷般的景象在其上浮现,俨然某个场景,蕴含在龙珠深处,一直到遭逢张凡灵力激发,这才浮现了出来。
那里面,就有苦道人!
那是一方寻常天地,却有一个蛋壳般的巨大屏障笼罩,其上隐然有太古妖神文字,浮现游走,若有生命。
在这个妖文屏障下方,有双方势力对峙。在他们双方的中间,乃至于整个妖文屏障天地之内,伏尸处处,血染大地,显然一场惨烈的战斗刚刚发生,且仍会继续下去。
双方数量不成正比,一方不过五人,一人负手而立,状极藐视;其余四人全身染血,脚下伏尸无算,多为蛟龙之属,多半死于这四人手中。
另一方,则有数十蛟龙,包围成圈,正中处有一龙一人。
龙者为太古天龙之属的太古炎龙,遍体鳞伤,气息奄奄,趴伏在地上,周遭大地龟裂,时不时有岩浆冒出,正是这地火之力,延续得太古炎龙性命。
一人,乃是一头顶狰狞龙角,身姿魁梧奇伟的老者,但见其头戴皇冠,手持一钟,拄着拐杖,怒目圆睁。
苦道人!
当代龙王!
那奄奄一息的太古炎龙,张凡再熟悉不过,正是苦道人的炎龙之身。
身受重伤,送出龙珠,这个时候的苦道人连现出化形之躯的力量都没有,已是濒死状态。
那个龙角狰狞的老者,单看其气度已是不凡,更有那一钟在手,声波成纹扩散天地,钟身上时不时地浮现出万龙之象,自是当代龙王无疑。
一见这情况,张凡就心中有数了。
那个妖文天地屏障,显然是一种隔绝与限制手段,让苦道人与一众海外蛟龙一族菁英无路可逃,只能死战。
可想而知,包括珑玲在内的新生代蛟龙们,定然是那当代龙王借着敲响唤龙钟时爆发的威能,强行送出的。
其中有将这九火炎龙珠送到张凡手中,求得他出手相救之心,也不乏保住龙族新生代血脉的意思。
心念电转,一切如烛照一般清晰地在心中浮现出来,正因为如此,张凡愈发地恼怒。
至于那当代龙王为何要死死地护住苦道人?
那五个大神通者,又是何等身份,为谁而来?
如此种种,张凡皆不感兴趣,他只知道,有人要死了!
“咦?”
同一时间,数十道目光汇聚而来,多出惊疑之声。
九火炎龙珠浮现出诸般景象的气息浮动,如何可能瞒得过那些化神道君强者,这些人等任意一个,怕是都不比围攻龙族的五个大神通者来得差。
再大的场面,他们也曾经见过,却不曾想到那当代龙王竟然为了这样的事情就敲响了唤龙钟。
唤龙钟乃龙族不可轻用之器,亦属天地至宝,流传自太古妖神天庭的神物。当代龙王有此宝在手,只要没有死战之心,完全能脱身而去,又何必敲响唤龙钟,引动天下万族,惊动宇内强者呢?
要知道,唤龙钟响,除非是伏阙天宫,晚万龙朝拜,若是不然就意味着龙族大难,龙王失职,当有他龙,取而代之。
换句话说,当代龙王此举,简直就是将龙王宝座拱手让人,更是死战不退将自家性命也压了上去,那被他们紧紧地围在其中,奄奄一息的太古炎龙,真有这么重要吗?
苦道人,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上古化神眼中,不过是一个没有半点概念与印象的名字,更不可能将其与张凡联系在一起。
那数十化神当中,最是惊诧的,便是那狂龙败北。
当代龙王,本就是与狂龙败北同一个时代的龙族强者,他虽然没有臻至化神境界,然龙族生就寿元漫长,更有龙族至宝延续,仍然从上古一直存活到了现在。
狂龙败北对当代龙王的性情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