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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委屈地道:“从小我就这么喊的,不喊少爷,我喊什么?”
陈青澜气结:“骊歌,曲驰,曲公子,不是都行么!”
“直呼名字我肯定做到,曲公子又太生分了。”姜淮认真地道。
“变通,变通!你是傻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脑子不会转弯么!”
“……”
安王无奈地自林外走来,调解道:“算了算了,澜儿,薛淮这也是忠义么。还有你,薛淮,你现在要注意身份。”
两年前的大乱,在陈青澜胡搅蛮缠,甚至动用自杀手段的威胁下,安王爷不得已,只好写了份奏章,为太子摇旗助威。
姜淮一直为没能救出骊歌而愧疚,所以他曾说“少爷不出,终身不娶”。气得陈青澜做了个写着“骊歌”的布娃娃,整天拿针扎啊扎。
姜淮见安王爷来了,有些兴奋地道:“王爷,我家少爷要成亲了,您看送些什么好呢?”
“不许叫他少爷!”陈青澜快发疯了。
姜淮白她一眼:“嫌丢人了嫁我干嘛?”
“……”
五月,对夏州来说是个大日子。
冷清多年的曲府张灯结彩,行人如织,那鞭炮似不要钱般,一挂连着一挂,竟没有半刻消停。
一身吉服的骊歌面如冠玉,客气地与宾客们见礼,而身边的曲通,早笑得连眼睛都找不到了……
“四哥!”聂楷欢呼一声,从外面窜了进来。
“骊……哦~曲驰!”袁攸也随之进来了。
再看后面,何帆,杜哲锦、凌飞,许仲,他的兄弟能来的都来了。
骊歌身后转出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恭恭敬敬地向众人行礼:“扈峰见过各位师叔,见过袁师伯。”这人儿却是当年的小峰,如今在皇灵俨然是小主级别的人物,这一次就是特地出来给骊歌的婚事帮忙的。
至于他的姓,咳咳,骊歌硬说他是老天补给扈庸的孙子,扈庸没办法,只得认了……
熙王也来了,一直在后面喝茶。老王爷不傻,儿子跑了,孙子不能跑,于是他预定下了骊歌的第二个儿子……
章琚是“有功”的,又精通吏治,所以陈鹏宇刚登基就将他调到了吏部,此时却是脱不开身的,不过也托人送来了一份名人字画。然而,某人只看了一眼就丢在一边,跟陈丹心说:“以后儿子要学文的话就照着这个临摹,要学武的话就把他收藏起来,以后穷了拿它卖钱,或是贿赂上官。”
邵南也没有来,他去云游四方了,但也托驿站送来了贺礼,同时也是告诉他们自己很好。
席间,袁攸悄悄将骊歌拽了出去,低声问:“你怎么也不问问景兰若的情况?”
“呸!我有那么没心没肺么!回来我就问了,可是就没一个人知道她去哪儿了。”骊歌也很无奈,据陈丹心说,当年骊歌出事,景兰若先是整天忧心忡忡,而后就是念念有词,后来就留书走人了,曲通曾派人找过,但是也没什么结果。
袁攸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你哪里好,有那么多女人肯为你生为你死。她在江南,当年你走后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京中局势又不明朗,她怕皇上会扩大事端,株连全家,她死不要紧,但是你的孩子……所以,她托我们帮忙给她在江南办了个假身份,带着身子和这些年积蓄的浮财在那儿买了处别院,有兄弟几个照料,这两年过得倒也平静。”
“孩……孩子……”骊歌张大了嘴,自己一去两年,回来以后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袁攸一脸的理解,似笑非笑地拍拍他道:“这是地址,赶紧把母女俩接回来吧!”
婚事办完后,骊歌就匆忙跟家里解释了句,纵马赶向了江南。
江南风景如画,景兰若一身月白襦裙,怀中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在草地上散步。
忽然,马蹄声急,骊歌纵马远远从地平线上浮现出来,景兰若眨眨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那双略显粗糙的手抚上她的面颊才悚然一惊:“你……你……”
“我回来了!”骊歌笑道。
景兰若眼一红,泪水就要夺眶而出,那么多年的等待,那么多年的付出,如今终于要收获了么?
骊歌笑笑,逗弄着景兰若怀中的小娃娃,问道:“起名了吗?”
景兰若红着脸点点头,小声道:“叫姝儿。”
骊歌点点头,笑道:“就叫骊姝吧!”
景兰若泪一下子落下来,心底哇凉哇凉的:“你……你……”不姓曲,就不是曲家人,难道他要像养外室一样养自己吗?
骊歌失笑道:“想什么呢!我姓骊的老爹没后代,咱总不能不孝吧?我二儿子还被父王给预定了呢!”
景兰若这才放心,脸却是更红了。
“那咱们回家?”骊歌笑道。
景兰若闷闷地道:“谁要和你这个无赖回家。”
“哦~这样啊,那我自己走啦?”
“你!你怎么这样……就不会哄哄我啊!”
“我自己先去找马车啊,难道你要我闺女跟我骑马?”
“你……你欺负我!”
“反正都欺负了那么久,再欺负一次也没关系嘛!”
“你!我不理你了!”
“咳咳,大不了让你在床上还回来,到时你欺负我啊?”
“骊歌,你混蛋!”
“嗯,谢谢。骊歌已死,但还是骊姝的爹,你要不怕闺女以后找你算账,尽管骂。”
“……”
四千五百字的大章,累死偶了!最后还有个后记,大家记得看哈
浮生若梦
更新2012…5…2723:51:10字数:2417
三年后,曲府内院。
“爹爹。”一个穿着红衣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甜甜地叫道。
骊歌弯下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逗弄她道:“姝儿今天乖不乖啊?”
“嗯,乖的。”
“那姝儿今天没干什么啊?”
“嗯,姝儿很乖,今天没有烧老夫子的胡子,没有把老夫子的鼻烟换成胡椒粉,没有在爷爷的茶里放辣椒……”骊姝甜甜地笑着,一脸人畜无害地道。
骊歌哈哈一笑,这个女儿,真是个小魔女,她的话通常你要反过来听。
骊姝一脸无公害的笑:“爹爹,姝儿可爱不?”
“可爱。”骊歌亲了一口,夸道。
“那姝儿想玩骑马,爹爹陪我好不好?”
“呃~”
当陈丹心路过的时候,就无语地发现某人很没形象地跪趴在地上,慢慢挪动着,小丫头骑在他背上,拿着柳条抽着他的屁股,兴高采烈地喊道:“驾!驾!马儿快点跑!”
陈丹心赶紧从廊上下来,急道:“姝儿你快下来,你爹爹累了,再说这样子让别人看见了也不好!”
“妹妹,他自己乐意你管他做什么!由他们父女去吧,说不定姝儿还是第二个樊梨花呢!”景兰若也从廊上下来,笑道。
曲通端着紫砂壶,在回廊另一边无奈道:“我说,驰儿,孩子不是这样带的,太哄她了反而不好。”
骊歌将骊姝放下,又掸了掸衣襟,走到曲通面前笑道:“没事儿,我小的时候就没好好享受过童年,就全补在她身上吧!”
“大公子,京里来人了!”陆贲在月亮门外大喊。
骊歌有些惊异,匆匆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去了前院。
来的是当年东宫的老人,如今的御前侍卫关协。
一问才知道,金城回京探亲了,陈鹏宇让人接他去跟金城见个面,三个人好好聚聚。
骊歌犹豫了下,在曲通欣慰的目光中带上了丹心。
未央宫中,幽香袅袅,金城一袭黄衫子,挽了简单的发髻,淡然地站在那里微笑。多年不见,小丫头早已蜕去青涩,端庄典雅,带着母性的光辉,只是身材臃肿了些,居然还挺着个大肚子。
骊歌当着老婆的面见了昔日的初恋,脸色有些不自然,皱了下眉,还是忍不住有些不满地道:“你有身子怎么还到处乱跑啊?什么时候不能回来啊!”
金城淡然一笑:“想你们了,就一刻不想等了。”
“唉,你呀,怎么还那么任性!”骊歌长叹一声。
金城看向了有些局促的陈丹心,骊歌笑了笑,伸手抓住了后者的手,对金城道:“我妻子,也是你的师姐,曲陈氏,你可以叫她丹心。”
陈丹心又是羞涩又是欢欣地低下了头,只觉得心儿要跳出来了。
骊歌低头看着金城,眼里虽有爱意,却再没了以前的炽热:“你,还好吗?”
金城低头一笑,柔声道:“他对我很好,我是他唯一的妻。我们现在过得也很平静,草原上的势力四分五裂,成不了大气候,对我们虽只是名义上臣服,但总好过以前的四处起火。”
前年,博尔岱钦在大姜的支持下,打服了那些分裂者,如今在龙庭附近圈了一小块草地,和金城在一起放牧,倒是过得自在。
再后来,骊歌和金城反而没话说了,看着彼此都觉陌生,往日种种,恍然一梦,再相见,却早已经回不去了。
皇宫的城墙上,陈鹏宇负手看着外面的花花世界,骊歌站在他身侧向后半个身子的地方,侍卫们都在下面呆着。
“好一派大好风景啊!”陈鹏宇感慨道。
骊歌看着外面淡淡一笑:“可惜,你就要被永远的禁锢在这里了。”
陈鹏宇撇撇嘴道:“有得就有失。作为兄弟,你没什么话送我吗?”
骊歌沉默半晌才道:“不要和抱团的官作对。”
“啊?”陈鹏宇愕然。
骊歌叹道:“这不是太祖朝时,那时候的文官集团,武将集团都还没成型,太祖又是个杀伐果断的人,所以才能以一己之力压住群臣。可是如今,陈鹏宇,江山不是你打的,你除了生在皇家这一点,还有什么能和这些官员相提并论的?”
一番话说得很不客气,陈鹏宇却没怒,反而凝重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骊歌接着道:“先帝一生强势,最后两年却过得憋屈,你想过原因吗?因为他跟当时的官场主流过不去!当时的主流就是支持太子,也就是你!一个人的才智总是有限的,就算再强势,他能算计得过大半个文官集团吗?那些官员是给他打工的,但是当皇帝一而再再而三地砸他们的饭碗,把他们当猴耍,人家干嘛要继续给他卖命啊?这一次,就是太子派的人抱成团自救,这才让先帝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