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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谦点点头,笑道:“不错不错,你能看透这一点,很不错。可是,你要记住,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中,未虑胜必先虑败,多给自己准备条后路,破釜沉舟何如从容胜出?”
骊歌沉默了一下,他知道,陈谦的意思是这件事变数太多,太子一派未必全都听他的安排,如果这时候有一人站出来声讨,那么必会牵扯到许多人。
太子那边他不担心,他担心的是那些勋贵。一个个眼高手低,又贪心不足,在这种复杂的斗争中他们能起到的作用其实并不多,因为陈定乾对皇亲贵胄防的厉害。
“爹爹,曲公子,吃点点心吧。”陈丹心捧着一些茶点进来。
曲公子?骊歌眼神有些怪异,那么久了,除了父亲的部下,还真没几个人这么称呼过他。
骊歌忽然想起一事,边吃点心边道:“先生,罗家搬家了。”
“搬家?”陈谦有些诧异。
“哦,大概是死了儿子伤心过度,想换个地方吧。”骊歌随口道。
陈谦皱皱眉,显然对这个借口不满意。哪有过了四年才想起伤心的?
倒是陈丹心,先是诧异,而后流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知道了陈丹心的事情后,骊歌让人给了罗家及其亲族一大笔钱,又找人四处生事,威逼利诱他们搬离汾城。当时他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陈谦一生磊落,不该被这种人缠上。
“大少爷,京里来人了。老爷让您马上回去。”曲家的小厮气喘吁吁地闯进来道。
骊歌跟陈谦对视一眼,站起来拍拍手道:“那行,先生,我先回去看看,过几天再来看您。”
大姜与赵国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最后阶段,陈定乾打算一鼓作气消灭戎狄。所以,这次他给了骊歌一封密旨,要他想办法打探戎狄的讯息,在草原制造混乱,收买人心。为了方便他行事,陈定乾连他的在皇灵用惯了的人手都派来了。
接旨后,骊歌没有再耽误,迅速整合了人手,第四天就悄然带人出了雁门关。
京城,曹国舅的府上,舞袖如云,楼台歌响。武安公的生辰,众宾云集,曹元峰激动的脸色泛红,多少年了,他的府上有多少年没那么热闹了?别人的外甥被立为继承人,当舅舅的都跟着沾光,他倒好,非但得避嫌,还时不时的成了靶子。他郁闷啊,哪个读书人不想功成名就?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可是不做官,不入仕,读再多的书有什么用?
现在他的外甥终于出息了,前程一片光明,他终于可以跟着享福了!
看着那些贺客谄媚的嘴脸,曹元峰不禁熏熏然,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陈书桐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宫里,身前的桌上摊着一本书,他却没有看,只是托着腮看向远方。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陈定乾笑道。
陈书桐回首,起来行过礼又复坐下。
陈定乾四下看看,皱眉道:“你这儿怎么这么冷清?给你上课的先生呢?”
陈书桐眼神一闪,苦笑道:“今天是曹国舅的生辰,都去吃酒了。”
陈定乾不悦道:“他们是你宫里的人,跑去抱太子的腿,这算什么?”
陈书桐挤出丝笑道:“这原也怪不到他们,追名逐利本就是凡人常办的事。儿臣如今落魄,留不住人,也是正常的。”
陈定乾怫然道:“他们把朕当什么了?真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一帮不知好歹的东西!”陈定乾安慰了他一会儿,就回养元宫处理事情了。
陈书桐看着陈定乾的背影,冷冷一笑,太子,你们就乐吧,今日的欢乐必成为日后的苦果!
他陈书桐不是最强的,但却是最能忍的,最能装的。他从小就扮乖巧,现在又装可怜,不管怎样,他留住了圣眷,只要有圣眷,只要陈定乾不死,他虽无出头之日,却有东山再起时!
陈定乾正处于春秋鼎盛时期,他有的是机会。论年龄,他比几个哥哥小,他熬得起。论圣眷,他比几位皇子都盛,他输得起。论底蕴,赵国的人力,大姜的首辅,都尽在他手,他玩得起!
既然如此,何妨一等,他不信,他不信人人都能清醒地防备,只要对方有一人松懈,那就是他的机会!
第二百三十三章女人哪!
更新2012…4…1220:14:44字数:1750
如今的草原说是雪原更贴切,放眼望去,山河尽白。
骊歌裹着厚厚的狐裘,呵气成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原上,感觉脚都要冻成冰坨了。他喘了口气抱怨道:“聂楷,你那罗盘针是不是坏掉了,怎么走了那么久还没到!”
聂楷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一手捧着黄铜的罗盘,一手拨弄着罗盘针,嘴里嘀咕着:“不可能啊?昨天还好好的……”
袁攸看得好笑,戏谑道:“嗯,昨天没坏,晚上遇上美人儿,使用过度,嗯哼,你懂的。”
聂楷一开始一脸的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得面红耳赤:“死袁攸,你不笑话我能死啊!”
昨儿晚上骊歌他们在一户人家过夜,本来很普通的一个夜晚却出了段插曲。那个部落是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小部落,如今依然保留着某些陋习。比如,客人夜间错过宿头,可以任意进一个帐篷休息,并且还会得到主人的热情款待——只是太热情了。昨晚睡觉前,主人的女儿一直在冲聂楷笑,众人也只当是两人年纪相仿,有吸引力罢了。谁成想,半夜聂楷忽然发出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大家一跃而起,赶紧抢过去,到了近前才发现主人的小女儿睡眼惺忪的从聂楷被窝里钻出来,娇憨地打了个哈欠,一脸的迷茫……
更诡异的是,出了这种事,主人居然也未说什么,只是向众人歉意地笑笑,看向聂楷的眼神中分明带着点……可惜!
骊歌他们也是今早吃饭时才弄明白,原来按当地风俗,主要主客双方乐意,主人家的女子是可以免费陪客人睡觉的……
骊歌笑笑,没有参与他俩的嬉闹。
他们来草原已经有半个月了,期间他们秘密消灭了几个作为各部族之间联络点的小部落,截获了一些作为传讯的飞鹰,还渐渐理清了草原上的复杂关系。
如今,他们正向雄库鲁部移动。
自哈丹巴特尔部反叛后,博尔忽雷明显的对其他部族不再那么信任,对雄库鲁部更是加强了管理,这自然引起该部族人的不满。而骊歌他们要利用的就是这种不满,离间离间,自然要双方都不信任才行。
骊歌摸了摸怀中的玺印,幽幽叹了口气。这玺印据说是当年大金国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用过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这就不好说了。
雄库鲁部据说传承自肃慎,而肃慎则是女真的前身,即这大金国的玺印可能是雄库鲁祖宗之物。
不管何方之人,都是重视祖宗的。所以,骊歌相信,只凭这玺印,必能敲开雄库鲁的大门。至于该怎么谈,那就看陈定乾准备让步到什么地步了。
夏州醉花楼,景兰若独自坐在房间中生着闷气。这个冤家,原也没打算能栓他一辈子,可他跟别的姑娘交往好歹跟自己说声啊。现在她是既想见见那位陈姑娘,又怕见到人家。见到人家怎么称呼,是自认低人家一头,还是姐妹相称?
她也知道骊歌跟陈丹心之间未必有关系,可她就是心里不舒服。她不反对骊歌跟别人产生关系,可是她在乎骊歌告不告诉她。
这次骊歌走得匆忙,只来及跟她交代了一下夏州的事,要她有事就去找曲通或者陈首阳。可是她见了人家怎么说?下属?她早就脱离皇灵了,帮骊歌是她自愿的。朋友?那么年轻貌美的朋友?
景兰若越想越气,忍不住走到窗前向下看去,这一看登时眼睛直了。
对面楼下的布店,陈丹心扯起一块白色云纹缎子,比划了一下,又跟店老板说了什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陈丹心的脸上洋溢的是一种安详的笑,那样的幸福,那样的恬淡。
景兰若定睛细看,那块缎子她见过,做成袍子很配骊歌,她曾经想买来着,只是她不善女工,怕骊歌见了笑话,所以一直没下决心。
如今看去,竟觉得这块缎子异常的扎眼,那原本应该自己去做的啊!
景兰若气鼓鼓的,心里郁闷,可又有些好奇。这个陈丹心家里只有个父亲,也没见她与其他男子有交往,这会儿买了缎子难道是给骊歌做?思及此,她狡黠地一笑,轻快地下了楼。
千秋城妙仪宫,鸾凤蓬头垢面蜷缩在角落里。昔日繁花如锦的宫苑如今萧条至斯,原本雍容华贵的鸾凤公主竟落魄成此。
鸾凤眼里空洞洞的,神情呆滞,蓬草蒙面。
陈书桐漫步进来,看着明显有些怕人的鸾凤公主冷冷一笑。
当初博尔岱钦选择金城,陈定乾自然不难查出鸾凤干了什么。只是当时时局紧张,陈定乾不方便处理,一直等到金城出了塞,才将她打入冷宫。
寒风凄厉,帷幔飞扬,空空的大殿里别说暖炉,竟是连稍暖点的衣物也没有。鸾凤身上穿着还是秋装,但已经看不出颜色了,此时正冻得瑟瑟发抖。一开始,鸾凤看见陈书桐进来许是没反应过来,神情依旧麻木。待陈书桐走得近了才想起害怕,拼命地向殿角缩去,牙齿打颤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是那样明显。
陈书桐在鸾凤身边蹲下,看着她浑浊的双眼,轻轻问道:“想出去吗?”
第二百三十四章你情我愿
更新2012…4…1414:50:57字数:1825
“老板,买布。”景兰若笑意盈盈地道。
店老板连忙堆起一脸的笑招呼道:“哟,景小姐,不知您要买什么?”
景兰若盈盈一瞟陈丹心手里的缎子,笑道:“我说老板啊,您也太不地道了吧?说好了这缎子卖我的,怎么又卖给了别人?”
店老板一怔,而后苦笑道:“我说景小姐,您快别消遣小人了。这块缎子您是看过,可是您犹犹豫豫老也不买,我都耽误了好几拨生意了。”
景兰若笑道:“我说老板啊,您知道这缎子我是给谁买的吗?”
店老板暗叹口气,道:“知道,跟在您身边的那位公子是曲将军的大公子。前段曲将军还将我叫到府上给大公子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