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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那道缺口方向跑去。当他看见庙后那些草垛时,欣喜万分,匆匆分辨了下,向中间那个草垛跑去。杭九生费力地推开草垛,拧身钻进草垛后的缺口中。当他进入寺庙后院时,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草草掩饰下缺口,拔掉自己身上的乱草,将外面罩的黑纱脱掉,略整理下仪容,看看四周没人注意自己,昂首向前院走去。他相信熙王府的人都还在林子里转圈子,寺庙前门应该没有探子了。
“哒哒哒”熙王府门前的大道上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车行渐缓,到了府门前,车夫娴熟地勒住了马,掀开一点车帘,探头向车中之人说着什么。门前的侍卫提枪向马车走来,看着那辆陌生的马车蹙起了眉头,稍稍绷紧神经。车中人似是知道他会过来,轻轻掀开车窗帘,疲惫地道:“是我。”侍卫吃了一惊,又稍有些喜色,赶紧停下脚步,抱拳行礼:“参见公子!”不必说,车中人正是祭父归来的骊歌,而驾车之人自然是姜淮。姜淮跳下车来,吩咐侍卫去通知府里的下人烧好洗澡水,并且去请程大夫。
侍卫偷偷抬头看看骊歌憔悴的面容,再看看替代马匹的马车,就明白自家主子只怕是寒症要发作了,赶紧应声去安排。
再说那杭九生出寺庙后,直奔常记糕饼店。途中竟真的没再发现尾巴,不禁窃喜。
一个麻衣汉子隐在寺庙拐角处,静静地看着杭九生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这时身前探出一颗小脑袋,汉子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聂楷那小东西在探头探脑。汉子松口气,就要向他行礼,谁知聂楷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打住。汉子尴尬地直起身来,讪讪地道:“七公子,您怎么来了?”聂楷转过头来,一双晶亮的眼睛眨了眨,透着股机灵劲儿,不答反问:“你说,他这是要去哪?纳闷,他不知道这四周都有咱们的人吗?”汉子嘿嘿笑道:“毕竟是个新手,能有多少能耐!”聂楷哦了一声就不再理他,只专心看着杭九生。
水汽氤氲,雾气缭绕,浴室里药味正浓。骊歌赤裸着身体坐在浴桶里,背靠着浴桶壁,双臂自然搭在桶沿上,正全身心地放松了闭目养神。匀实精悍的躯体上隐隐有些旧伤痕,白皙略泛黄的肌肤此时被烫得微微发红,胸口那抹椭圆叶状红色胎记此时相较之下颜色反而淡了许多。骊歌剑眉星目,鼻梁英挺,相貌虽不甚出众倒也算得上俊朗。因疲病而苍白的脸上此时也渐染上了红晕,好歹有了些血色,额头上则渗着细密的汗珠,呼吸随着水温逐渐上升渐急促起来。原来王府的人怕水冷却,在桶下支起了火,桶下隔了块钢板,倒不虞被火烧焦。
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从房外缓步走进一人。青布衫配着黑长靴,再加上那张严肃的面孔、那副精悍的身板和沉稳的步伐,无一不昭示着此人的严谨。而未经通报就径自走入也昭示了此人身份的不凡。淡淡扫了眼桶下的火,微不可察但的确是满意地点点头,待目光向上移到骊歌露在桶外的双臂上时,皱了皱眉头,训斥道:“把手臂放进去!”骊歌面上没什么反应,显然早知有人来,只把头转向他,睁开眼虚弱地唤了声:“关叔……”来人正是关肃山。
骊歌听从关肃山的,将手臂放进桶里,又将身子向下滑了滑,只将脑袋露在外面,关素山这才满意。看着骊歌憔悴的面庞,关素山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只是骊歌隔着水汽,人又不在状态没有看到。他淡淡地问:“怎么不在寝室里泡?”骊歌苦笑道:“没必要。虽说在寝室里方便点,泡完直接上床了,可这火熏得房间里一股子烟火气,再加上这桶里的药材,不好闻。而且,寝室太大,不利于储存热气。”关素山瞪他一眼:“呵,事还不少!”说着一手挽着袖子,一手在桶里搅了搅,捞起些草药仔细看了看,轻声道:“药量有点少。”骊歌无奈地道:“关叔,我这还没发作呢,放多了您也不怕毒死我!”关素山看他一眼没说话,把手放进水里摆了摆,甩掉手上的草药。眯着眼看了骊歌一会,忽然道:“不要再打探风堂的主意了,章琚快回来了。”骊歌闻言倏然抬头,俄而神色又迅速恢复了正常,沉默良久,才淡淡道:“骊歌不懂关叔在说什么。”关肃山直起身来甩甩手,冷笑着盯着他的双眼,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许久才冷冷地一字一顿地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不要忘了当年我教过你什么——永远不要插手皇家之事。”
聂楷和那汉子在常记糕饼店附近的摊子上要了份小吃,坐下来边吃边等。其实聂楷是想进店的,只是汉子好歹经验比他多,劝住了。只是一开始汉子还有闲心吃喝,后来算算时辰,杭九生进店也有半个时辰了,他有点着急,而聂楷却不急不躁,反劝他放下心来。汉子实在忍不住了,低声和聂楷打声招呼,就起身向店内走去。
等汉子回来时,脸上阴晴不定,聂楷抬头看着他,迷惑道:“怎么了?”汉子低声道:“跑了。”聂楷吃了一惊,幸好还知道压制自己的情绪,没在大街上跳起来,只听他低喝道:“怎么回事?我们一直在这儿的。”汉子神情复杂地道:“只怕他是有帮手的,而且诸如换装、走后门等手段,都可以迷惑我们。”聂楷急急思索了下,心下大定:“他跑不了,反正他早晚得回府。跟他联系的那人抓到了吗?”汉子颔首道:“下边的人在盯着,没您的吩咐手下人不敢擅自做主。”聂楷点头道:“好!先把他给我抓了,秘密押回府慢慢审。”汉子领命,回头对远处的手下作了个收网的手势。
聂楷兴高采烈地提起网,哇,好多票票哦……大家不要让小楷楷做梦嘛,多少赏点嘛
第十三章意外
更新2011…9…510:59:55字数:2742
意外发生了。
汉子满脸愧色地向聂楷禀告,在巷子里与杭九生接头的斗笠男跟丢了!聂楷愣了愣,才急迫地问:“那个老鼠头呢!?”汉子也愣了愣才明白他问的是最初在庙门口给杭九生扔纸团的那个贼眉鼠眼之人,低声道:“七公子放心,咱们的人追得紧紧的,不会出问题的。”就在这时,一名提剑的青色劲装男子匆匆走来,扫了眼汉子,在聂楷左后方站定,俯首向他低语一番,聂楷攸然色变,从凳子上跳将起来,脸上连变数色,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汉子,忽然猛扑过去,一把揪住汉子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你不是说没事吗!?”汉子一愣,茫然看向青衣男子,男子点点头,低沉地道:“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此人的尸体。”汉子倏然心惊,他这次带来的手下虽比不上王府精锐,但也绝不是无能之辈,有人居然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人,他不禁觉得冷气从他的脊梁骨上嗖嗖冒了上来。不等他答话,聂楷寒声道:“两次,两次失误,第一次四哥打我三十鞭子,那这一次呢?戴罪立功,戴……呵,三个人居然一个都没抓到,都……”说着看向汉子,“你要我怎么跟四哥交代?”
关肃山走了,骊歌愣愣地坐在浴桶里,许久,才长叹一声,慵懒地贴在浴桶壁上,思索着关叔的话。要他和探风堂的人保持距离,这还真是意外。自今年年初,关肃山就很少再管王府中事,这次……骊歌自嘲地一笑,关肃山对自己再严苛,给自己的担子再重,在他内心深处,想必自己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就在聂楷万分绝望的当口,一名身着藏蓝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匆匆赶来,在青衣男子耳旁低语一番,青衣男子攸然回头,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直到他郑重地点头。聂楷虽听不见两人两人在说什么,但观两人神色感觉应不是坏事,是以急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抓到斗笠男了?”蓝衣男子茫然摇了摇头,青衣男子微微一笑,拱手道:“恭喜七公子,卑职的一名下属无意中发现在巷中死去的那名男子并非咱们要抓的人,只是被换了衣服而已。”聂楷微微一怔,俄而轻声道:“掉包计?”似在询问,又似在喃喃自语。青衣男子颔首道:“没错!”聂楷冷哼道:“好一出李代桃僵!”话音刚落却忽然回过神来,很鄙视地看他一眼,不满地道:“不是就不是呗,有什么好恭喜的,又没抓到人。”汉子有点尬尴,他抬头看看青衣男子,此人还是一张微微笑着的脸。聂楷脑中灵光一闪,神色微动:“难道你们抓到他了?”青衣男子笑容盛了三分:“七公子真是聪明。没错,刚刚在糕饼店后门附近埋伏的人发现一名男子闪进去了,根据描述,其身形与七公子口中的老鼠头很像!”聂楷顿足道:“还愣着干什么,抓啊!”说着当先一步冲了出去,汉子一挥手,带着人跟了上去。还好,聂楷还知道丢下句:“动静小点,别惊动杭九生。”总算没再让几个哥哥给他擦屁股。
聂楷带人赶到糕饼店后门,打量了下四周,低声问青衣男子:“前门派人守好了吗?”青衣男子抬头看向汉子,汉子立即明白,跨前一步道:“回七公子,属下在那留了人手……”“换防!换防!”汉子话音未落,聂楷就嚷嚷起来:“你的人我信不过!”汉子又是一阵尴尬。汉子名叫孙进,本只是通州知州州衙的捕头,后来因为和熙王府的人一起办过几次案子,给王府的印象不错,聂楷手下又没什么人,这次才叫上他,他带来的也多是衙中的好手,可没想到还是……孙进在心里把带来的小兔崽子们挨个骂遍,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王府的人的确要比他们强。青衣男子只微笑着向孙进微微颔首,就挥挥手,示意自己手下接替州衙的人。
不到一刻钟,双方换防完成。聂楷示意王府的人翻墙进去,直接锁人。就在两位侍卫翻墙进去的同时,远处的一名侍卫突然一声惊呼,青衣男子心念微动,退后数步,果然看见院中屋顶人影一闪,低吼声:“该死!”恨恨跺脚,让手下给前门把守的人发信号,当先一步带人向人影逃逸方向冲去。聂楷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气急败坏地吼道:“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