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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我只愿做一株幽兰,承下你给予的雨露。若有来生,你踏入凡间的第一眼看到一株含苞待放的幽兰,千万不要丢下她,因为,她只为你而开。”景兰若第一次颤抖着手抚上骊歌的面庞,眼中秋泓并春水长流,秋与春交织,情与爱纠缠,一并化作了水汽氤氲。
小主,我是那样卑微的爱着你,终究留不住你的脚步,此生无缘,兰若只求你不要委屈了自己,当你心烦时,记得像以前一样来听兰若弹一曲,兰心阁的门永远为你开,兰若的琵琶也永远只为你一人真正的弹响。
兰若试着抱住他,见他没有拒绝,心满意足地慢慢地,慢慢将螓首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呼吸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
骊歌低头看着她,第一次伸手回抱她,嗅着她幽幽体香,眼中泛潮。
回到府中时,已是月上中天了,这一晚,兰若喝了好多酒,对他说了许多话,最后醉得一塌糊涂,原本竭力维持的镇静也被酒破坏了,扑进骊歌怀里哭了一通。后来沉沉睡去,脸上依旧带着泪珠,带着甜美的笑。绯色的脸蛋,晶莹的泪珠,看得骊歌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好吧,若有来生,凭此印记,茫茫人海,终寻得你。
骊歌在书房的书柜里翻了半天,最后不得已,喊道:“姜淮,我前几天看的情报你放哪儿了?”喊完就是一怔,过去了,都过去了,身边人走的走散的散,忘了吧,徒留伤感。
“少爷,您这几天看得多了,总得给个范围吧?”骊歌抬头,姜淮不满地撅着嘴,逆着月光立在门口。月光照得他仿似透明,渐渐消散在黑夜中。
默默叹口气,终究是自己痴了。
“少主,您在找什么?属下帮您找。”许仲恭敬地站在门口。
“哦,没什么。”骊歌回神,“就是前两天看的一份情报,关于边关局势的。记不得放哪儿了。”
“这个呀,您当时有事出去了,我看摊在书桌上不安全,就给您收起来了。诺,是不是这个?”许仲笑着道,熟门熟路地找到一本册子。
见骊歌奇怪地看他,有些不自在,抱怨道:“姜淮教的。这小子还说,本来这事姜生接手更合适,我呸!瞧不起我呀!教了一遍又一遍,那个啰嗦,生怕我伺候不好您!我说,你既然放心不下,不走不得了?他就不说话了。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许仲还说了什么,骊歌没听到,只是拉着他一遍遍地问:“你说,他临走时教你的?”
许仲无语,这主仆俩怎么一样——迂。
悄悄地问一下,有玩《大明龙权》的吗?景兰若这次唱的是那上面的主题曲《问红尘》,姚贝娜演唱。
第一百七十七章一石激起千层浪
更新2012…2…821:13:18字数:1958
骊歌只觉胸膛被欢喜填满——算你有良心!
这时一名属下匆匆赶来,单膝跪地,道:“少主,戎狄出事了。”
“哦?”骊歌与许仲对视一眼,道,“慢慢说。”
下属呈上一卷帛,道:“少主,这是扈大人命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骊歌展开帛卷,倒抽一口气:“雄库鲁与博尔家族打起来了!”
许仲也是一惊:“那么快?”
骊歌眉心深锁,凝重地道:“这里面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与此同时,大姜皇宫养元宫,陈定乾死死盯着眼前的密报,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本来,动乱的戎狄对大姜很有利,可是如今,雄库鲁贸然动手,未必是博尔家族的对手。只是听说雄库鲁与赵国来往密切,怕只怕若是他们胜了,大姜边境将永无安宁。不管是出于拉拢戎狄的考虑,还是打击赵国,只怕此次大姜不想帮也得帮!
陈定乾踱了两步,扬声道:“来人,传朕手谕,急召户部、兵部尚书并内阁大臣速来养元宫议事!”
说真的,此时的姜国实在经不起动乱了,刚刚经过梁王之乱,正是需要修生养息的时候,此时帮戎狄的确不合适,但是不帮,势必会失去这个暂时的盟友。将来统一天下,只怕又增难度。
鸿胪院,博尔岱钦呆呆地看着密信,喃喃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一名跑得歪盔斜甲的下属急急道:“台吉,请速归啊!”
博尔岱钦忽然一震,低声道:“说得对,本台吉是要速归,可是,我要办好一件事才行。如此困难,怎能让大姜袖手旁观?”
这一夜,许多人未眠,这一夜,五皇子,三皇子处,长明灯彻夜亮着,人影憧憧。
第二日,大姜朝堂吵作一团。
骊歌看着情报叹了口气,笑傲沙场,今生他是没戏了。
夏州烟雨楼,雅间忽然进来一个俏婢,巧笑着道:“晏倾姑娘,大掌柜有请。”
高傲女子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但还是跟着走了。
刚到后院,一帮如狼似虎的黑衣人就扑了上来,晏倾厉声大喝:“你们干什么!”
“晏倾姑娘,在下还真没想到啊?原来小小女子竟也有如此心机手段!”一个三旬上下的精明男子走了出来。
晏倾心头一震,换了副柔情似水的模样,楚楚可怜地道:“好人儿,你这是干嘛?你想要人家,人家从了你就是!”
男子笑笑,道:“果然是破风的新秀啊!还真是,处变不惊!”话中似讥似讽,晏倾却依然是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扈庸走出来,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不必跟她啰嗦。押下去审审吧。”
姜生似笑非笑:“啧啧,那么好一副皮囊,待会动了刑岂不可惜?”
晏倾被押下去不出片刻,刑房里就响起了尖利的叫声,让人从心底透寒。
姜生摇摇头,有些惋惜地道:“真是个美人胚子!要不是她急于挑起戎狄的争斗,又妄想把大姜牵扯进去,咱们还真抓不到她。”
扈庸瞪他一眼,训斥道:“你少给我动那些花花心思啊!别当我不知道你跟骊歌房里那丫头的事。”
姜生一脸的尴尬,抹了把汗,道:“扈叔,您连这事也知道啊?”
扈庸点着他的头骂道:“你小子还真是大胆啊!连主子房里的人都敢搞!也亏得骊歌好脾气不跟你计较!”
“啥?他好脾气?”姜生睁大了眼,“他分明就是碗里的太强,不敢吃锅里的!说好听点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那你呢?”扈庸没好气地问他。
姜生整了整衣服,轻咳一声道:“我这是搂草伺候兔子!”
“滚你丫的!”扈庸虚踹他一脚,笑骂道。
夜幕降临,这座边城只剩了呜呜的风声和摇曳的旗帜,看起来死气沉沉。忽然,火光乍起,由红点扩散到红线,再到后来的火龙。
“走水啦!”姜生提着裤子,捂着被火舌舔了一口的屁股,从房里嚎叫着窜了出来。
“哗!”一桶桶的水拼命浇下,试图扑灭肆虐的火。
姜生溜到没人处换好了衣服,看着烧红了半边天的烟雨楼,那个心痛,这可都是银子啊!
忽然,他一拍脑袋,这火烧得也太奇怪了吧?这么巧,下午刚抓了晏倾,晚上就着火?难道是调虎离山?思及此他脚步一错,以八步赶蝉的身法射向一处柴房。
手忙脚乱地打开锁,姜生向里面看了一眼,见黑暗处隐隐有一人侧卧着,不由松了口气。想想仍觉不放心,看看四周没人,悄悄溜进去板着晏倾的肩膀看,嗯,好像是本人。还未等他细看,“嘭”后颈挨了重重一击,登时不省人事。
随着姜生倒下,一个黑影现出来,鹰隼般的目光里闪烁着柔情,慢慢蹲下身,轻轻抱起地上人儿,转身离去。
“小姐,您不能有事。您要坚持住。”原本的驼背老奴很神奇地直起了腰,脸上的易容洗去,原是一个面如刀削的三旬男子。老奴喃喃着说着,抱紧了晏倾,轻功发挥到最大,一边躲避着人群,一边还要注意平稳,避免让怀中的人儿不适。
终于到了一片旷野,老奴喘息着停下来,将晏倾放在地上,推开了一处石洞前的大石,转身又去抱晏倾:“小姐,您放心,咱们的东西我都藏在这里了。他们在烟雨楼什么也搜不到的。您忍一下,我马上给您包扎伤口。”
老奴抱着晏倾将其未起,忽然,怀中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人儿双掌探出,指尖寒光闪烁,印在了老奴的胸口……
那厢,老奴抱着人刚从柴房离开,扈庸就从暗处转了出来,似笑非笑,看了眼倒地不起的姜生,吩咐人道:“去,提桶水来,泼醒他。”
“别!不用了……”姜生费力地伸出一只手,虚弱地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趁火打劫
更新2012…2…917:16:52字数:1799
“哎呦——他还真使劲哪!”姜生捂着后颈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扈庸笑笑,这个姜生,似乎打从跟了骊歌以后,性子就变得无赖了点,喜欢像骊歌那样邪邪的笑,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啊。
东方露出鱼肚白,几名护卫和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了。那名浑身是血的人一瘸一拐地走到扈庸面前跪下,羞愧地道:“大人,属下没用,人犯逃跑了。”
姜生愕然。那么多人连一个人都抓不住?
原来,这名下属双掌拍上老奴胸膛的一瞬,毒针也随着进入。可是老奴也不简单,一边分出一股真气护住心脉,一边撒手后撤。拉开距离后,老奴第一件事不是伺机攻击或逃跑,而是悄然点燃火折子,扔进了石洞!这样一来,那名下属不得不扑去抢救物证。
而老奴又趁机扔出一颗烟雾弹,及时赶来的护卫也没了用武之地。
老奴这才踉踉跄跄地逃跑,即便是这样,他还没忘了在石洞附近扔了一颗火油弹。
最后,几名护卫发信号叫了帮手,穷搜旷野,也再不见老奴的踪迹,而石洞中抢救出的东西,有用的着实不多。
扈庸无奈,翻了翻那沾染着烟火味的东西,挥手让那些下属下去了。
今早,博尔岱钦向陈定乾提出了回戎狄的请求,并要求大姜援助。
出兵是不太可能,出钱,人家未必需要。到了最后,陈定乾发现,自己能出的似乎只有兵器。
本来大笔一挥,刚要批准,骊歌一个条子及时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