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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歌默然不语,看来现在即便是造得起,也养不起啊!
殿里一时有点冷场,最后还是陈鹏宇笑道:“好了好了,这些事自然有户部和工部、兵部去操心,咱们这是操的什么心啊?来来来,还是说说怎么对待博尔岱钦拿走的那张弩吧,孤总觉得不放心。”
第一百七十三章不如放手
更新2012…2…618:38:36字数:1996
聂楷翻了翻白眼,不以为意道:“偷出来就是。”
骊歌白他一眼,冷哼道:“外国使节在大姜境内丢东西,你真想得出。”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让他们带走吧?”聂楷反驳道。
陈鹏宇思索了下,道:“偷是不能偷,可是,我们可以搞破坏啊!”
“啪!”骊歌一拍手,赞道,“好主意!聂楷,你这弩有什么缺点吗?”
聂楷犹豫了下,道:“好像没有吧?如果真说有的话,就是用的材料不太好,不结实……”
骊歌与陈鹏宇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奸诈的笑容……
敲定了计划细节,骊歌就告辞了。
夏州烟雨楼一处雅间,高傲女子半卧在软榻上,披着拖地白裘,单手持一只犀牛角的爵,向嘴里倾倒着鲜红色的酒液,神态极其清冷慵懒。
驼背老奴不敢去看女子衣服敞口处露出的一抹白嫩,头深深地低着,殷殷劝道:“小姐,别喝了。酒大伤身,而且这犀牛角本就有毒。”
“呵呵,呵呵呵呵……”女子放声长笑,爵中的酒液缓缓倾倒在雪白的波斯地毯上,现出一地鲜红……女子一直笑,一直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良久,她才带着哭腔喊道,“鹰叔,我想家了!”
“是,是,小姐,要不咱们回去吧?”老奴心里也不好受,附和着道。
女子似是已喝醉,拼命地摇头,摇得头上的珠钗叮当作响,她哭着道:“我不回去,不回去!我不要嫁给皇上,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终究改变不了我的命运!为什么……”
骊歌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开饭了,熙王亲眼盯着他喝了碗鱼汤才准吃饭。
骊歌低头扒饭,心里却在想姜淮的事该怎么开口。
过了一会儿,熙王也看出来了,凉凉地道:“别扒饭了,那里面没有美味珍馐。”
骊歌闻言脸一红,被呛得咳起来。他自然知道熙王指的是每次他在府里被关禁闭,小丫头都会借口送饭来看他,表面上看那只是普通的白饭,其实里面埋了好些美味佳肴。
“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熙王夹了些金针菇放在他碗里道。
骊歌无奈,看来浑水摸鱼的打算是行不通了。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吃罢饭,熙王状似无意地吩咐下人:“那些没动的菜就别先倒了,待会儿某人饿了再热了吃。”骊歌又是一阵尴尬。
到了熙王的书房,下人泡了两杯清茶奉上,熙王坐下后才道:“说罢,什么事?”
骊歌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也觉得不好开口,憋了半天才道:“父王,我想问您要个人。”
“哦?”熙王饶有兴致地问,“你这小子,又相中谁了?跑本王这儿来要人。”
“姜……姜淮。”骊歌尴尬地道。
熙王轻咦了一声,品了口茶,才奇怪地道:“他不是早就是你的人了吗?”
“那个,他不是还在王府奴籍里嘛……”骊歌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偷眼看熙王。
果然,熙王脸立刻沉了下来,默默注视他半晌,才道:“骊歌,你应该知道,姜淮可是在刑部备过案的人。”
“我知道啊,所以才来找您嘛。”骊歌垂头丧气地道。
熙王目光闪烁,啜了会儿茶,才道:“听说他想走?”
骊歌点点头,很是无奈。
熙王想了下,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脱口道:“你该不会拿此来试探皇上吧?”
骊歌一怔,立刻明白熙王这是以为他是想以此为契机,为骊靖翻案。毕竟准确来说,姜淮和骊歌从根上来说,是分数两个阵营的。眼神一暗,摇摇头,有些苦涩地道:“您觉得还有机会吗?”
熙王神色有些不自然,岔开话题道:“脱了奴籍,你打算让他去哪儿?先说好,参军是不大可能。”
骊歌脸一黑,“父王,您真了解我。”
熙王哼笑一声,端起茶盏,老神在在地不再理他,直急得骊歌抓耳挠腮。等觉得戏弄够了,熙王才惬意地道:“最近肩膀疼。”骊歌无语,只好赶紧上前伺候。
大约两刻钟后,眼瞧着骊歌心里的火憋不住了,熙王才长舒一口气,道:“舒服!”某人忍着气问:“那姜淮的事情?”
“哦,本王可以开个证明。”熙王若无其事地答,见骊歌松了口气,又打击他道,“不过以后不能升迁就是。”
骊歌气结,翻出纸道:“升迁的事以后再说,您先开证明吧!”
瞧着自己的儿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熙王大乐,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敢跟本王摆脸子了!行了,本王回头跟皇兄提提,再请刑部的人吃顿饭,减轻他的惩处就是。你要还不放心的话,让他带着本王的书信去参军就是。不过,说好了,他只能去通冀两州!”
“知道啦!”骊歌得了许诺,这才带了点喜色,等熙王落了款,盖了印,骊歌立刻夺过来检查一番揣好,熙王活动了下肩,叹道:“还疼!”“找丫鬟吧,我手粗!”骊歌理也不理他,转身就走,熙王蓦地瞪大了眼,俄而才怒道:“好小子,你过河拆桥!”
回到寝宫,不出所料,姜淮正跪在庭院里。骊歌将证明塞他怀里,也没理他,径直进了房,只留下姜淮愕然以对。
到了晚间,章琚过来替姜淮求情,劝道:“人各有志,他想走也是很正常的,你又何必呢?让他起来吧,现在天也冷了。”
骊歌冷笑一声,从书卷中抬起头道:“我没让他跪。哎,你现在让他起来,你试试他肯不肯起。”
章琚无奈,只得又去劝姜淮起来。姜淮抬头问:“是少爷的命令吗?”章琚语塞,姜淮又低下头继续跪。
章琚烦恼地跺跺脚,走了。
看着章琚离去的背影,骊歌低声呢喃:“不如放手啊——”
月上中天的时候,姜淮正觉无助,忽听一声轻叹,飘渺的声音不似真实:“起来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撞!
更新2012…2…713:14:25字数:1774
朦胧月色下,骊歌负手站在廊下,神情有些怆然。
姜淮忽然有些难过,曾几何时,自己下定决心要一辈子陪在少爷身边,再不让少爷有这种神情。可是如今,他却因自己而难受。
骊歌叹了口气,伸手扶起了他,姜淮头低低的,吸了吸鼻子,低声唤了声:“少爷……”骊歌看着他,忽然笑了,有些落寞地道:“罢了罢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本来也没打算把你长留身边的。”
一句话,让姜淮更是难堪。
骊歌拍拍他的肩膀,落寞的转身,即将踏入寝宫时,“少爷!”姜淮大声唤道,骊歌顿住,姜淮缓缓屈膝下拜,深深地叩头,哽咽道,“少爷,您多保重!”
骊歌眼眶也有些湿润,离愁别绪,总让人难受。
早上鸿胪院(大姜招待外国使节的地方)刚开门,角门处就驶出了一辆板车。板车很大很长,上面满载了东西,琳琅满目,千秋城美味的点心,有名的醇酒,笔墨纸砚,大箱大箱的书籍……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博尔岱钦则站在一旁郑重其事的吩咐着一个下属什么,下属频频点头。
一处不起眼的巷口,骊歌一身青色棉料衣,发上系着青色带子,往人群里一站显得普普通通。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骊歌邪邪一笑,低声吩咐旁边一个戴着斗笠,粗布衣衫的车夫:“看到了吗?就是那个在中间的红木箱子,待会一定给我撞碎!”
车夫看着前方,眼中闪过一抹绝不属于这个行当的精光,颔首笑道:“您就放心吧!保证连块完整的碎片都留不下来!”说着,轻轻一抖缰绳,骏马拉着马车辚辚驶了出去。
“闪开,闪开啊!”忽然,骏马好似受了惊,撒蹄狂奔,车夫惊慌失措地拼命拉缰绳。博尔岱钦闻声回首,登时一惊,就要将板车拉走,可是拉车的马却不合作,悠悠闲闲地用蹄子刨着地,很拽地打了个响鼻。博尔岱钦急了,想将红木箱子抱下来,但是又苦于处在中间够不着,上去抱得话肯定会因来不及下来,而被马车撞到。
眼瞧着马车越来越近,他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马喷出的炽热呼吸。
车夫心中一喜,暗中又弹出一记铁钉,打在马屁股上,骏马吃痛,狂嘶一声,速度再次上升,向着前方飚射而去。他一边装着惊慌失措的样子,一边暗暗引着马撞向板车。
近了,更近了,只差一步!
车夫狂喜,他都能想象得出满地碎片的现场了。
忽然,“嘭!”,一个戎狄大汉跃上板车,对着马当头就是一拳,然后就是马嘶鸣的声音,“哐当”马车成功撞上板车,撞散了物品,但也停了下来,车夫还在惊愕中就因惯性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清醒过来后,来不及检查悲鸣数声倒地不起的骏马,车夫就将目光投向了板车,顿时心沉入了谷底!
那口红木箱子虽然被撞得飞了出去,却还称得上完好无损,尤其是它滚到了博尔岱钦下属的脚边!
车夫刚要爬起来,借查看的由头搞破坏,那名下属已捧起了箱子,很爱惜地擦拭了遍,喃喃道:“也不知里面的东西坏了没。”
车夫心中一动,赶紧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上前陪笑道:“各位大人,真是对不住,这街上人多,马受惊了。要不您算算,坏了多少东西小人赔您?”
博尔岱钦看他一眼,淡漠地道:“不必了,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些土特产罢了。”
车夫笑得更是谄媚:“哪能呢,一看您就是贵人,小人知道您瞧不上这俩钱,可是咱要求个心安啊!哎,这箱子刚才滚出老远呢,也不知里面的东西碎了没。要不您打开查查,坏了的话,我赔您。”
博尔岱钦笑笑:“不是什么值钱的,给小孩子买的玩具罢了。坏了就坏了吧。”边说边向抱着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