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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顿,又道:
“到时看看艳秋的主意如何……”
两人正在谈着时,华瑜和冷艳秋两人,从里面屋子出来庭院。
游亭目光移向冷艳秋,道:
“艳秋,今日已是初五……刚才杨少侠问游叔,咱们此去何处?”
冷艳秋没有接下回答,转脸向华瑜那边目注看来。
华瑜“嘻”地一笑,向杨森问道:
“森哥,咱们离开‘月波寺’后去哪里?”
杨森不由暗暗愕然……
自己向“妙手乾坤”游亭问出此话,转弯抹角又问到自己身上。
沉思了下,杨森道:
“我等此去何处,我要问过恩师,才能决定下来。”
平时仆仆风尘,奔波江湖,难得有这样接连数天安静下来……杨森就利用过年数天,在精舍客房中,精研当时离巫山长轩岭“玉器寺”时,师尊九如上人面授的那部“拳经”。
这部秘籍虽有“拳经”之称,但武家绝技,包罗万象,尽纳其中。
九如上人视杨森“衣钵传人”,才以这部‘仙霞门”中稀珍经典“拳经”相传。
杨森凝神贯注,投向这部“拳经”秘籍上,时间过得很快,又是夕阳西下时分!
精舍用过晚膳后,杨森由华瑜陪同,来前面茹真师太禅房……冷艳秋和游亭叔侄女两人,为了知道今后动向,也一起来茹真师太这里。
四人进入禅房,“月波寺”的主持朝元禅师,也在茹真师太房里……
看到四人进来,朝元和尚哈哈一笑,道:
“四位在咱老和尚破庙里过年,这‘年’过得如何?”
妙手乾坤游亭,连连抱拳致谢,道:
“谢谢,谢谢,只是打扰大师父的清静!”
朝元向华瑜这边,含笑问道:
“华少侠,‘月波寺’里的‘素酒’,其味如何?”
华瑜含笑点头,道:
“大师父,真不错呢……喝了还想喝……”
众人正在谈着时,“月波寺”知客僧悟能匆匆进来禅房,向房里众人合什一礼后,把老方丈朝元和尚请到一边悄悄数语。
朝元长老眼眉微轩转,似有所思中……
茹真师太问道:
“朝元道友,是否有不速之客,找来这里‘月波寺’?”
知客僧悟能接口道:
“老师太,并非不速之客,是有人找来‘月波寺’投宿……”
一顿,又说道:
“朝寺禅林,与人方便,路过投宿不以为奇,只是此人行迹可疑,不像是善类……”
杨森问道:
“悟能师父,前来求宿的是何等样人物?”
知客僧悟能道:
“此人年有四十多岁,削腮光嘴,一对蛇眼,身上穿着一袭长袍,背上负着一只袋囊,看来似从远地来此……”
寒剑傲霜冷艳秋道:
“‘石田坑’镇甸离此不远,镇上不会没有客栈,怎么找来这里‘月波寺’投宿?”
知客僧悟能道:
“冷姑娘,您这话问得真是……若是饥寒交迫,穷途潦倒,‘月波寺’不但收下止宿,素斋接待,离去时还给他一些盘缠……”
微微一顿,又道:
“出家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前来求宿,不会拒之门外,只是此人形像神秘可疑,不像善类……”
游亭愤然道:
“朝元大师父,投宿之人,如若果真不是善类,他找来此间,那是自投罗网再好不过……夜晚游某前去一探,就知他的底细真相。”
朝元老和尚听来微微一怔……
突然再一想,这位游道友有“妙手乾坤”之称,显然有“探囊取物”的功夫。
游亭一笑,又道:“游某摸出此人底细真相,到时不妨再作如何处置。”
朝元和尚一点头,道:
“游道友这主意不错……”
向旁边客僧悟能又道:
“悟能,你将他留下就是……偏殿边上数间客房,挑一间给此人止宿,不要忘了素斋接侍。”
悟能应了声,退出禅房。
“恩师,从刚才悟能师父话听来,来‘月波寺’投宿的人,不似饥寒交迫,穷途落魄之流,‘石田坑’离此不远,怎么不去镇上客栈,找来这里求宿?”
茹真尚未回答,朝元禅师接口道:
“杨少侠,江湖上人云诡波谲,有些积案累累,怕遭官家搜捕,不敢投店落宿……”
华瑜眼珠一转,道:
“大师父,这里庙寺,官家不会来搜查啦!”
朝元和尚点头一笑,道:
“不错,华少侠……官家尊重佛门圣地,除非罪证确切不然不会随便前来搜查……”
冷艳秋含笑道:
“朝元大师父,照您这样说来,庙寺禅林,你们‘月波寺’,成了漏网之鱼庇护之处了?”
朝元禅师哈哈笑道:
“冷姑娘问得对,所以刚才悟能前来禀报老纳,有个不像善类之人,求宿‘月波寺’……佛门禅林,虽然大开方便之门,如果真有不像话的人找来,也就拒之千里之外,不然就将他截下……”
转向“妙手乾坤”游亭,问道:
“游道友,您准备如何一探求宿之人动静?”
游亭含笑道:
“老禅师.游某在您老前说出来,那是‘班门弄斧’,‘江边卖水’……”
朝元禅师摇摇头,道:
“游道友,不能如此,武家来说,十八般武器,不会件件皆精,如能精通数件已经不错!”
游亭道:
“到时由咱侄女儿艳秋掠阵,游某以迅捷方法,拍下此人睡穴、晕穴,再翻看他袋囊,这人的‘娘家’底细,就瞒不过咱们了。”
敢情,有“仙霞剑士”之称的杨森,胸襟磊落,严已宽人,此刻游亭向朝元禅师说的那些话,听进杨森耳里,那不啻是“班门弄斧”。
“仙霞门”“擒拿”冠绝天下武林,拍穴、打穴、扣穴,在“擒拿”中才显出真功夫,九如上人是“仙霞门”中头等少有的前辈,而杨森是这位老人家的传人。
朝元禅师听列游亭此话,点点头,道:
“那偏劳游道友了。”
这虽然算不上一件大事,静悄悄中一个“年”过去,杨森,和华瑜两人,静极思动,半夜起床,来茹真师太禅房,都来凑这个热闹。
此刻,投宿“月波寺”客房,那个削腮光嘴的中年人,如果真是“漏网之鱼”,他来“月波寺”求宿,那才是“自投罗网”。
“妙手乾坤”淤亭,和“寒剑傲霜”冷艳秋两人来偏殿旁边那间客房……
游亭绝无声息之下撬开房门,移步床边,就在此鼾声呼呼的中年人身上,戟指疾吐,拍下两处睡穴,晕穴……这人巳睡得更香甜。
游亭有“妙手乾坤”之称,虽然不做下三滥名堂,但在这一手上,也称得上一“绝”。
冷艳秋悄悄问道:
“游叔,可有发现起眼之物?”
游亭先是翻看那只背袋,一声怪“哦”,道:
“囊袋里仅是些洋银子,替换衣衫,还有—把带鞘的短刀……”
冷艳秋怪声道:
“找他贴身衣袋看看……”
游亭伸手摸索,又是怪怪“哦”了声,道:
“—封书信,怎也藏在贴身衣袋……”
姑娘家心细,冷艳秋接上道:
“游叔,书信不放背袋,藏进贴身衣袋,那是一封重要书信……这人不会很快醒来,咱们拿去茹真前辈禅房一看,可能查出此人底细!”
游亭一点头,道:
“艳秋说得有理!”
妙手乾坤游亭手中拿着一封信,和冷艳秋来茹真师太禅房。
朝元禅师见两人进来,问道:
“游道友,是否发现可疑之物?”
游亭道:
“此人背袋里,并无起眼的东西,只是他贴身衣袋中,藏有这封书信。”
朝元禅师接过信,灯下念出,信封上写有数字:
怀玉山“慈云观”玄清真人,转付
震山屠虎宫奇。
杨森听朝元老和尚,念出“震山屠虎”宫奇此名号,不同诧然怔了下,道:
“难道是他……”
茹真问道:“森儿,你指的是谁?”
杨森就把用“雷火婆婆”欧玉莲的“雷火神珠”,歼灭石驼峰峰腰“太极门”江南总坛的经过,告诉了茹真师太……接着道:
“‘太极门’江南总坛坛主,就是‘震山屠虎’宫奇……难道是同名号的巧合?”
凌虹玉燕华瑜道:
“森哥,此信是不是送与‘太极门’中的‘震山屠虎’宫奇,拆开那封信,看看上面写些什么,咱们就知道啦!”
朝元禅帅道:
“华少侠说得有理,咱们看过此信,里面是否提到‘太极门’江南总坛,就可以知道跟‘震山屠虎’宫奇之间的关系。”
老禅师用手指把茶水醮到信封封口,小心翼翼把封口拆开,里面抽出一纸信笺……在油灯下读出信笺上的内容:
示谕“太极门”江南坛主“震山屠虎”宫奇,皖南石驼峰一坛遭江南武林所毁,现于怀玉山黑虎岗“慈云观”,再立“大极门”江南坛。
由“慈云观”观主“玄清真人”法通辅助,带领江南坛弟子,扑杀仇视“太极门”之武林中人,尤其“仙霞剑士”杨森其人,必须将其除去。
杨森听朝元禅师念出信中后面两句,冷然中微微付之一笑。
朝元禅师放下手中信笺,道:
“从这封信中看来,这是‘太极门’总坛,给江南坛坛主‘震山屠虎’宫奇的谕令……”
目光投向杨森,哈哈一笑,又道:
“杨少侠,您可不简单,不但江南武林,连‘太极门’总坛中那些巨憨魔獠,已知道有你这一号的人物在呼风唤雨。”
杨森微微一笑把话题移转,道:
“老禅师,我等歪打正着,抓到了—个‘太极门’中传信之人……是不是要在那投宿之人身上,我们再问个清楚?”
朝元和尚沉思了下,道:
“此人并非官家缉捕要犯,乃是‘太极门’中弟子……‘月波寺’与‘太极门’井水不犯河水,这人不去镇上投店落宿,却找来‘月波寺’……”
“凌虹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