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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艳秋想到上次华瑜用“飞蝗石”,打“罡阳烈火弹”那回事上,朝这个怪怪的俊秀书生望了眼,含笑道:
“华少侠,你出手暗器手法不错,腕劲、准头,都恰到好处!”
华瑜一笑,道:
“咱五岁开始练暗器,到今年已整整十六个年头,再不像话,那太对不起自己啦……”
冷艳秋听到“五岁”两字,不由怔了下,道:
“您在五岁幼龄,就练暗器?”
旁边杨森,就把华瑜的身世说了下,接着道:
“华兄弟师门为家,是‘云海圣姑’邓冰梅老前辈,自幼扶养大的……”
四人边走边谈着时,匆匆已到“石田坑”镇上,问过镇上乡民,才知道“月波寺”在镇西近郊……
横贯“石田坑”镇街出镇郊,已看到一座巍峨矗立的牌楼,上面一方长匾,龙飞凤舞,笔劲浑雄,刻出“月波禅林“四个大字。
四人越过牌楼,走上寺门石阶,进大雄宝殿,“月波寺”的知客僧走上前,合什一礼道:
“阿弥陀佛,小僧‘悟能’,前来迎迓四位施主。”
杨森抱拳一礼,道:
“敢问悟能师父,有位‘茹真师太’,是否逗留在贵寺?”
悟能微微一怔,才连连点头,道:
“在此‘月波寺’……老师太正与本寺主持‘朝元禅师’在谈话,请稍候片刻,待小僧前去通报……”
目注杨森一瞥,问道:
“敢问施主贵姓……”
杨森道:
“在下杨森,是茹真师太弟子,和三位武林同道前来觐见!”
知客僧悟能听到“杨森”两字,脸色又给怔了下,才道:
“您……原来就是您杨少侠……”
转身疾步进入里面。
不多时,悟能出来大雄宝殿,合什—礼,道:
“杨施主,茹真老师太请您前往禅房相见……待小僧带路!”
四人由知客僧悟能带路,走向里端……“月波寺”廊宇衔接,占幅辽阔,进深有间幽致清雅,门帘低垂的禅房。
悟能僧站停下来,一指垂下的门帘,向杨森道:
“杨施主,茹真老师太已回来自己禅房,小僧没有使唤不便进入,您自己进去吧。”
妙手乾坤游亭,眼色朝冷艳秋示意一瞥……
寒剑傲霜冷艳秋,已会意过来……师徒睽隔多年,此番相见,自有不欲外人所知的话要说,自己两人不便插入其间。
“凌虹玉燕”华瑜却没有顾虑到这上面……她见森哥掀起门帘进去,也跟着进去里面。
房里禅床上,盘膝跌坐着一位老师太,正是与杨森睽隔多年的茹真老师太。
杨森看到恩师茹真,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头,流泪道:
“恩师,想煞森儿了!”
站在后面的华瑜,似乎由于某种意念的趋势,见森哥跪地,她也在茹真老师太前,跪了下来。
玉面菩提茹真,眼角泪水浮动,下了禅床,将两人扶起……含笑道:
“森儿,你长大了……”
看到旁边那个玉树临风,俊秀绝伦的少年书生,微感讶然,问道:
“森儿,这位相公又是何人?”
杨森侧脸向华瑜道:
“瑜妹,告诉恩师你的来历?”
杨森在恩师茹真跟前,叫出这声“瑜妹”,敢情有他深切的含意。
茹真师太见森儿向这俊秀书生,口称“瑜妹”,先是一奇,一怔……倏然已会意过来。
华瑜见森哥在他恩师茹真师太面前,唤自己“瑜妹”,也已知道森哥的用意。
脸一红,轻轻道:
“茹真前辈,华瑜是浙南雁荡山紫花岩,‘云海圣姑’邓冰梅老人家的弟子。”
茹真师太握上她皓腕,换了个称呼,道:
“瑜儿,原来你是雁荡山紫花岩,‘云海圣姑’邓道友的弟子?”
华瑜脸庞垂得低低的,轻轻“嗯”了声。
杨森脸一热,嗫嚅了下,道:
“恩师,瑜……瑜妹是女儿身,只……只有您老人家一个人知道!”
玉面菩提茹真,含笑点点头,道:
“原来如此……”
接口问道:
“森儿,瑜儿,与你俩同来的,尚有何人?”
华瑜轻轻一笑,把门外两人的名字告诉了茹真师太。
茹真道:
“瑜儿,快请他们进来,不然会怠慢了客人。”
华瑜掀起门帘,请两人进来禅房……冷艳秋和游亭二人,上前见过茹真师太。
门外一阵呵呵朗笑,道:
“茹真道友,听说您那位徒儿来找您了?”
茹真上前揭起门帘,含笑道:
“真是,大方丈,请进房里坐!”
从门外进来一位银眉白须,身材瘦长的老和尚。
茹真向杨森、华瑜道:
“森儿、瑜儿,快上前见过‘月波寺’大方丈朝元禅师!”
朝元禅师微微一怔,道:
“森儿、瑜儿……茹真道友,原来你来皖南寻访的是两位弟子?”
茹真一指杨森含笑道:
“此森儿是贫尼弟子……这位华瑜施主是森儿盟弟,是以贫尼以‘瑜儿’相称。”
两人以晚辈之礼,见过朝元禅师……茹真将冷艳秋,和游亭二人,向朝元禅师引见介绍一番。
宾主坐下后,茹真含笑问道:
“森儿,你如何知道老身在皖南‘月波寺’朝元禅师这里?”
杨森见恩师问出此话,同时朝元禅师也在座,心念一转,把当时情形,略为改变了下……
把找去幕阜山“蒲松庵”的情形照实说后,说到“长堤镇”巧遇“矮脚虎马天标”时,接着又道:
“弟子在皖南‘长堤镇’一家酒楼,巧遇一位有‘矮脚虎’之称的马天标……这位马道友是‘轩玄门’中弟子,他提到恩师逗留‘月波寺’之事!”
杨森将遇到马天标的地点,自长堤镇“醉花楼”窑子,改作在酒楼巧遇马天标。
朝元禅师扪须笑道:
“那倒正巧……天标自此‘月波寺’离去,杨少侠会在‘长堤镇’酒楼遇到……”
杨森想到昔年豫南恫柏山玉巫谷,“宝林庵”养育之恩,除了恩师外,尚有玉空、玉因两位师姊,是以不禁问道:
“恩师,玉空,玉因两位师姊,现在何处?”
玉面菩提茹真道:
“她二人现留在晋南王屋山鹤尾峰‘迦南寺’,‘仙霞门’总坛……”
怀着—丝感慨的心情,又道:
“森儿,老身早年看你骨格清奇,乃是练武上乘之材……果然,后来蒙师伯九如上人赏识,将你收列作衣钵传人……”
杨森道:
“森儿若非恩师—番哺育之恩,也已与草木共朽,杨家已断后代香烟……”
茹真师太接口问道:
“森儿,你可探得昔年杨家灭门之仇的仇家,‘寒江七绝’下落?”
杨森道:
“据江湖传闻,‘寒江七绝’已给‘太极门’收拢……‘七绝’之首‘铁翅神蚊’岳峰,已担任‘太极门’中重要职司。”
朝元禅师道:
“‘太极门’把朗朗乾坤,搅成—片乌烟瘴气,真是武林心腹之患……”
杨森听朝元禅师这话,就把明年九九重阳,鄂西竹山铁剑峰“竹林寺”之会说了出来……
接着又道:
“邀天下武林侠义门中人物,共聚‘竹林寺’,共同讨伐‘太极门’!”
茹真微微一点头,道:
“森儿,这些时候来,你江湖上所行事迹,老身时有所闻……不枉老身一番苦心,将你扶养长大!”
杨森心中暗暗感动……若非恩师茹真,今日已无我杨森此人。
朝元禅师朝禅房里众人,回顾一匝,移到一个话题上,道:
“天寒地冻,岁末将至……茹真老师太乃是贫衲方外知己,不会见外,你四位如不嫌寺中粗菜素斋,在‘月波寺’渡过此年如何?”
华瑜朝森哥这边望了眼,沉默下来。
寒剑傲霜冷艳秋道:
“如此一来,岂不打扰了老禅师清静?”
朝元禅师哈哈一笑,道:
“冷姑娘,老衲虽然投入空门,却也知道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此话……”
一顿,又道:
“‘月波寺’不但备有素斋,尚有‘素酒’!”
华瑜听来怔了下,向旁边杨森轻轻问道:
“森哥,酒怎么会有‘素酒’的?”
她虽然轻轻问,禅房里众人,都可以听到……杨森尚未回答,朝元禅师哈哈接上道:
“华少侠,米饭是素的,大米酿造的酒,岂不是‘素酒’?”
华瑜听来还不甚理会,妙手乾坤游亭等众人听得,哈哈大笑起来。
敢情所有酒的酿制,都离不开米、麦、高梁、水果诸类,如果由此称作“素酒”的话,那投入空门的出家人不必“忌”酒了。
“月波寺”主持朝元老禅师,对酒上面能说出这样一番见解来,可以想见这位老人家虽然投入空门,却是一位不拘小节,玩世不恭的空门侠僧。
杨森—家惨遭灭门之痛,自幼由茹真师太扶养长大,这位空门尼姑,他不啻视作自己“娘亲”,此番重逢见面,洋溢出一片孺慕之情。
玉面菩提茹真,虽然剃发为尼,摆脱红尘,但看到森儿这孩子时,老怀堪慰……巨细不遗,殷殷动问。
杨林就将别后的经过情形,详细告诉了这位视作“娘亲”的茹真师太。
杨森解下腰佩长剑,送到茹真面前,含笑问道:
“恩师,您可识得此剑?”
茹真接过剑,亮出剑鞘看去,剑身宛若一泓秋露,隐含莹莹光华,真是一柄仙家神兵的宝剑!
杨森一指剑柄,道:
“恩师,上面刻下此剑之名……”
茹真师太朝剑柄一端看去,上面用“隶书’刻出“真刚”两字!
这一发现,茹真一声惊“哦”,道:
“森儿,此‘真刚宝剑’相传乃是昔年‘仙霞门’开山始祖‘至善大师’防身之物,如何会到你之手?”
杨森就将当年在鄂南岳口西门外,在“文殊古庙”获得“真刚剑”的经过,详细说了一番。
茹真有所感触的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