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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棠军师与牛先锋军士攻进敌营时,敌营却空无一卒,情知中计,忙令撤退。军士还未移动,却四面香烟缭绕,军卒们吸到烟味,无声无息,都倒下去了。
这是袁候用毒烟取胜之计把地府征讨军士卒毒翻。他早预计韩元帅会派鬼卒乘胜劫营,所以,与老聘商量,用了此计。
在用此计前,袁候又怕韩元帅会因棠军师久元战讯,会倾巢而出,毒力伤害不了这么多军兵,所以,令一军假装劫韩元帅军营,到韩元帅军营周围呐喊半个时辰便撤回,料定韩元帅怕中埋伏,不敢出击,故得成功。
韩元帅见军师、先锋被缚,军士被捆,地上无血迹,知是中毒,气得两眼翻白,眼核凸出寸许。
五行星怕韩元帅在怒不可遏的情况下,下令进攻,会使军卒再中余毒,悄声说聘“吉人自有天相,我军死不了,扎好营寨,慢慢设法营救才是。”韩元帅点了点头,命令安营。
就在这时,袁候和老聘却出营冷笑道:“韩元帅,你自谓在阳间百战百胜,到了阴间,为何如此不济?莫非阳间也是徒得虚名么?”
行军记室颜回听了,上前喝道:“胡说!韩元帅不管在阴间或阳间,皆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不是率领地府征讨军节节胜利地攻下了四方鬼怪吗?怎说徒有虚名!”
老聘说:“颜记室也大言不惭,连我这区区小寨也不敢攻,怎能攻陷四方鬼怪?只不过是四方岭主让他便了。”
五行星怕韩擒虎忍不住,下令进攻,忙上前说:“元帅免与他们斗口,先回营商议再作计较。”
韩擒虎无可奈何,回到营中,对五行星说:“昨晚不听五先锋良言,才有此失。事到如今先锋何以教我?”
五行星尚未回答,颜回抢着说:“前两天行空诈降时,用糜骨香毒毒昏元帅等,昨晚的军卒们想必也是中了此毒。若真的是糜骨香毒,这么多军士,马押运回营也难以解救呢。”
五行星笑道:“有什么糜骨香?分明是闷香。”
韩元帅说:“我看确是闷香,康骨香是恐吓之言。”颜回问:“何以见得?”
韩元帅说:“行空说糜骨香中了七天,便会全身骨头糜烂而死,我却已中三天,为何无一丝感觉?”
颜回说:“或许七天突然发作,或许服了马押运解药之故。”
五行星说:“不管事体如何,只要擒得袁候,自然有计可施。”
韩元帅问:“五先锋有何良法擒他?”
五先锋还未答话,中军官却进来报告说:“报告元帅,马押运押粮到。”
韩元帅听了大喜道:“快请进来!”
不一刻,马前卒进帅府,韩元帅不待他施礼,便把事情真相告诉他。接着道:“本帅自在阴间统兵以来,经历几次大败,都是马押运设法营救,反败为胜。我想这次马押运定有良策解救。”
马前卒思虑良久,说道:“小鬼本身确实没有办法,我师傅与盘中古乘危索贿,敲诈甚重,而且,因破灭鬼阵,吃了狐凤仙大亏,不一定肯再下山。”
韩元帅听了大吃一惊,流泪道:“这如何是好?”五行星说:“马押运还是想想办法吧!”
马前卒沉默了好一刻,才带着微笑说:“我还有一位师叔,名叫齐天,住在百会山百会洞中,会腾云驾雾、钻地穿岩、玄功变化等术,医道更是高明,若得他出洞相助,何愁彼有千军万马、通天法术、遍宇毒烟哉!”
韩擒虎说:“既有如此高仙,何不早说!”
马前卒说:“元帅有所不知,他不贪财,不好色,不领情,更不轻易干涉身外闲事,是一个孤高兀傲、超凡脱俗之仙,就是盘古太尊也不能驾驭他,所以,估计不准他是否肯出洞。”
韩擒虎说:“不管他是否肯出洞,马押运也得走一趟。”
五行星说:“不论仙凡鬼怪,如何清高兀傲,总有一点奇好,马押运到时见机行事便是。”
马前卒无可奈何,只得索了韩元帅手书,尾巴一摆,借空气阻力住百会洞去了。
(要知马押运能否把齐天请来,下回再续。)
第十六回齐天出洞显身手袁候轻敌柱下亡
且说马前卒取了韩元帅手书,尾巴一动,腾空而去,只两天便到了百会洞。
刚到洞口,便见一个童子走出,忙上前问道:“仙童,这里可是姓齐名天的大仙所居的百会洞?”
那童子瞥了一眼,不悦地说:“既知道,又何必多问!”竟不理马前卒,往外就走。
马前卒忙上前拦住说:“敢烦仙童进去通报一声,说有乙二徒弟马前卒求见。”
那童子把袖一拂说:“我师傅从来不见客,请自便吧!”说完飘然而去。
马前卒遭到一童子冷眼,本来一肚子火气,只是自己来求他,自然是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所以,忍着不发。
马前卒无计可施,又不敢擅自进去,在洞外踱来踱去,无意中抬头一看,见洞门有一对联,上联是:有人求处有求人;下联是:人求有处求人有。马前卒想:这是一联首尾倒置、平仄不调之对,也是宇浅意深、不易明了之对。吟吟诵涌,念了好几遍,忽然悟道:这不但是一联奇对,而且是一首回环诗。读起来就是:有人求处有处有求人人人人求有处有处求人有人有有人求人求处有求有求人人求人求有处求处求人有有有有人求处求处有求人求人人求有求有处求人求人有人求读到这里就回环相接了。马前卒念完后,觉得每句有每句的意思,前后一对当然更有意思了。他回味一番诗意,也不待仙童返回,直闯百会洞。
马前卒闯进去,只见一人闭目养神,正是师叔齐天,忙上前叩头说:“师叔在上,小侄有礼了!”
齐天听了大吃一惊,问道:“既是师侄,为何不报自闯?”
马前卒念道:“有人求处有求人,人求有处求人有。”齐天听了,笑呵呵地说:“就凭师侄这一点聪明,能悟我这首回环古风,无求不允了,你就直说吧。”
马前卒见师叔豪爽,也笑道:“我还未念出下文,师叔便知我悟会了,你的神通也就宇宙无双了,师侄不说师叔也该知道了。”
齐天听了又笑道:“没有这些神通,怎敢称齐天。这些小事也不必挂怀,师叔立即起程便是。”于是,携着马前卒之手,像一朵云烟,轻飘飘地在空中游荡。
不一日,回到地府征讨军元帅府,马前卒进去,见韩元帅面黄似蜡,已像死的一般,奄奄一息。忙通知五行星、颜回等进去,众将大吃一惊。
齐天见了,不待与别鬼招呼,急急走到韩元帅面前,用手板开眼皮一看,说:“韩元帅中了糜骨香之毒,而且,毒中了六天,刚好是毒性发作期,而且,他服过别的药,精神在毒未发时虽能清醒,但却把毒全部吸进筋骨,实在是加速他的死亡。”
马前卒大吃一惊说:“我是给了一些解药喂他,却不知会起到如此反作用,齐师叔早点为他下药吧。”
齐天说:“毒中得如此深重,就是我齐天也无法救治了。”
众将流泪道:“元帅真的无救了?”
齐天见众将着急,笑道:“我还有话未说完呢,若过了明天我便不能救治了。”众将听了方才放心,只是马前卒还是愁眉不展。
颜回问:“元帅既然得救,马押运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马前卒说:“还有牛蛇并先锋、棠四怀军师都与韩元帅同一日中毒,两个在敌营中,今晚如果攻不破敌营,如何救得他两个性命?”
五行星说:“牛先锋和棠军师常常妒忌马押运立功,马押运不怀私怨,以两个性命为忧,如此胸襟,古今罕有。”颜回也跟着赞了几句马前卒。
这时齐天已与众将通过姓名,又冲药与韩元帅服过,然后对众将说:“你们也不用忧,小可懂玄功变化之术,少顷我变化到彼营察看一番,到天黑设法把棠四怀和牛蛇并盗回解救。”
众将听了,齐道一声:“有齐大仙在,我等无忧矣!”
齐天拈须笑道:“这个当然!”
不说齐天设法救棠军师和牛先锋。却说袁候设计擒了棠四怀和牛蛇并,又毒昏了地府征讨军一半军士,喜不自胜。老聘对袁候劝计说:“依我看,把地府征讨军被俘将士全部掩埋,免得看守。”
袁候说:“副先锋有所不知,这些军士迟早也是死,何必多些一举。留着当作诱饵,诱韩擒虎再带兵来抢,彼再中计,不就全军覆没了?”
老聘说:“只怕有世外神仙来助他们,所以,提早了结他们,也是一件快事。”
袁候哈哈笑道:“就是神仙,哪会知道我下了糜骨香之毒?而且,在七天内,他们有什么本领请得神仙来。何况棠四怀、牛蛇并、韩擒虎早在行空营中中了此毒,明天就是七天了。韩擒虎不来攻营,料不定正是毒性发作呢。韩擒虎一死,地府军没了头领,我军乘乱杀过去,也可一举消灭他。”
老聘说:“要知韩擒虎是否中毒,只看棠四怀和牛蛇并便知。”
袁候说:“妙!他三个同时中毒,若有两个发作,那一个没有不发作之理。”于是,命军卒把棠四怀和牛蛇并提来,果见两鬼面黄似蜡,不能言语,笑道:“毒果发了O。”
老聘听了,对狱卒说:“两个毒发,命在明天,不用再提回牢狱了,就留在这里,待本将与正先锋亲自观看他死前神色。”狱卒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欣然走了。
狱卒刚离开,便有一群苍蝇围着棠四怀和牛蛇并乱转。
袁候冷冷地说:“他还未死,就想吃了!只怕吃了他,连你们也要死。”
老聘说:“苍蝇是无骨的,中了糜骨香也不会死。”袁候说:“不是副先锋说,我几乎忘记了,就让它们明天饱吃一顿吧!”
这时已经天黑,袁候对老聘说:“传我命令,军士今晚和明天休息好,明晚准时劫营。传了命令,再到我这里喝几血。”
袁候见老聘去传命令,正自鸣得意,忽然被蚊虫叮了一下,痛切肌骨,立即昏了过去。原来,这蚊虫正是马前卒师叔齐天所变,叮了袁候玄晕穴。
齐天见袁候晕倒,立即现身,提起棠四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