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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各地方官府的力量根本不敷使用。即使是将所有官府力量用来应付巡幸的船队,也是远远不够。多番考量后,张识文反而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各地漠视圣驾的来到。
不论是交州还是荆州,官吏的数量都要远少于其他诸州。一方面交州的官吏薪俸高出朝廷规定的数额不少,官吏数量若是太大势必将难以承受;另一方面经过张识文的有心选拔,各地官员分工明确,办事的效率极高,再加上百姓拥护,即使一个县只有两三名官吏,七八名衙役,也足以维持正常而有效的运转。可以设想,一个加上衙役才不到二十人的小县府衙,要应对官员、卫队足以上万人的庞大队伍,任谁来恐怕也难以应付周到。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陈博摒退左右,连一向寸步不离的陈顺也在外面候着。只见他缓缓地走到张识文面前,竟然蹲了下来,盯着张识文笑道:“我的刺史大人,你可知罪呀?”
“臣……”张识文看了陈博一眼,额头不禁冒出一层汗珠。他的眼光已经算得上“毒辣”了,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天子却毫不逊色,虽然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但眼中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却让人有一种难以直视的感觉。说起来,他的罪可真不小,可陈博那表情却又让他心里没底,之前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陈博笑了笑,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放在膝上极是悠闲。“藐视朝廷的罪朕也不打算追究了,不过你还做得真过分。”陈博凑在张识文耳边,似乎在和他说悄悄话一般:“可是你卖给朕的那几件小玩意,却未免太贵了吧。”
以张识文的镇定功夫,闻言也不禁地动容。他敲皇帝竹杠的事,除了他自己外,连老程也不知道详情。本来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竟被陈博一言道明,也不知道他是当时就知道呢,还是事后才想到的。若是前者。那这个少年天子倒也真让人不敢小看了。“那只是交
百姓献给皇上地,臣哪敢卖东西给皇上。”
“哦?”陈博饶有兴致地看着张识文,似乎有心要听他要如此狡辩一般:“那朕的几万两银子呢,你这次应该带来了吧。”指了指地上,示意他也和自己一样坐下。
张识文略一犹豫,倒也一点也不客气,就这样盘腿坐在陈博对面。杨诚属下的官员们本来就不讲什么“礼仪”,张识文自然也不例外,皇帝都这样了。若是自己太过顾忌,反而惹其轻视。“那银子不是皇上赏赐给交州百姓的吗?”张识文倒也来个装糊涂,一本正经地回道。
陈博微微一滞,显然没料到张识文竟然会如此回答自己,当下不禁开怀一笑,不无赞赏地说道:“看来你的脸皮不比刘虎差呀,不过朕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看朕坐在地上而不劝阻,而且还敢与朕一起坐的文官。其他那些个大臣,嘴里尽是什么君臣之礼,帝王之仪,烦死人了!”
张识文闻言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少年心性。不喜欢有太多的束缚。可是若将他当小孩子看。那可又错得厉害,至少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精明。便是很多人也望尘莫及地。
“你还记得朕当初对你说的那句话吗?”陈博却也不看张识文。望着屋顶一副发呆的样子,自言自语地说道:“交州很不错。朕希望长安能超越安平!”
“长安乃天下之中心,岂是安平可比。”张识文略感不妙,急忙谦道。上次在安平见过陈博后,他便隐隐有些担忧,陈博话中显然有要调他到关中的意思。若他是一个想在仕途上有所进步的人,这样的机会自然求之不得。可是离开了交州,他还能像以前那样一展拳脚吗?交州倾注了他太多的心血,承载着他无数地希望,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现在就离开。
“朕给你五天时间,然后就随朕一同回长安吧。”陈博却似乎完全没听到张识文地话一般,自顾说道:“长安尹现在还是刘虎兼着,回去就叫他让给你。嗯,长安尹好像小了点,关中令如何?”
“皇上!”张识文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量,急忙辞道:“臣出身贫贱,才浅德薄,资历威望皆不足担当如此重任,还忘皇上另择贤才!”
“笑话。”陈博不以为然地说道:“你看朕的这些大臣们,还有几个是豪门大阀出身啊?若说资历威望,六部尚书中资历最高的就是莫立源,知道他之前是什么官吗?散秩郎中,论品阶只相当于一个县令,朕还不是照样让他担任工部尚书。真论起资历威望来,他们六个加起来都比不得你一半!至于才德,朕心中自然有数。”
张识文微微一愣,这本来是他最有力的推辞借口,可是现在反而毫无用处。关中令论品阶比刺史还低一些,可是掌握的权力却远不是刺史可相比地。关中是大陈京畿之地,掌管关中政务地关中令即使是站在朝堂上,也是仅次于六部尚书地。不论是大陈还是前朝,担任此职的一般都是一些德高望重地重臣勋贵,旁人即使再有才能,也是无缘问津地。
“可是交州现在负担着朝廷平叛大军的军需补给,臣身担重任,一时实在走不开,还请皇上另择人选。若非臣不可,也需要多些时日才可。”看陈博这架式,显然心意已决,张识文自知难以推托,便只好用上拖字诀了。皇上多半也是一时兴起,等到他回到长安,群臣环绕,说不定就会忘了这事儿了。
陈博脸色却陡然变得严肃,沉声说道:“你以为朕给你地五天是用来做什么的?关中乃大陈畿辅之地,本就应该是天下最繁荣安定之所在,朕要多容忍五日便已经无法忍受了,一刻也不能再宽限了!朕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朕不仅要你给朕治理好京畿,朕还要你和朕一道开创大陈之盛世。”
看到皇帝有此雄心,张识文也不由感到欣慰。若是三年前让他遇上陈博,只怕他会为这句话便心甘情愿的誓死效忠。可是他现在却与交州有了割舍不开的关系,要他现在离开,不论是什么理由,都让他难以决择。只不过这也是一次难逢的机会,一次可以帮助杨诚实现理想的机会。“皇上有此心志,实是天下万民之福。只是天下大治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皇上若真要用臣,请给臣两个月时间,若两个月后皇上心意未变,臣自当效命!”
陈博微微皱眉,深深地看了张识文一眼,似乎在考虑其提议。隔了良久,他却突然笑道:“准卿所奏!朕本来还以为你至少要拖个一年半载,既然只有两个月,朕当然就如你所愿了。朕也不希望因为你的离去,而让交州失色。”交州,或许也承载着他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第七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决战洛阳·三十九
中军大帐中,杨诚看着张晋根用飞鸽传回来的讯息,眉头微皱。南乘风的此番做法,让他着实有些气愤。他让张晋根去徐州,本想让两家停息干戈,就算不率兵协助攻打洛阳,至少也得把精力放在各自的政务上才是。可是南乘风丝毫不领会他的苦心,反而借机闹出这一着,将局面搅得更复杂。
张晋根也在信中表达了他现在的疑虑,虽然已经踏上了去见南乘风之路,不过到底要如此解决,却还没有一个完美的方案。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其求助之意还是很明显的。的确,南乘风这一举动实在太出人之意料。他确实不敢打张晋根的主意,可是他却并不甘心与叶家的争斗以这样的结果结束。
“莫非他竟早就谋划好了吗?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吧。”知道事情的经过后,韩亮青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张晋根考虑的是对方的谋略,不过在他这样的老将眼里,却关注对方的军事动作。的确,从叶浩仁袭击张晋根,再到南乘风归还徐州、兵发三路,相差可以说没有超过一天。要知道数万兵马的调度,特别是又分散在距离并不太近的各个地方,这些可都不是这么短地时间可以完成的。
杨诚摇了摇头。叹道:“当然不是他的谋划。南乘风恐怕一得知我派晋根去徐州的消息后,便决定放弃徐州了。他之所以潜入叶家的势力范围去见晋根,恐怕本意就是抢在叶家前面献上半个徐州,让叶家陷入被动之中。偏巧叶浩仁出现,才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扬州军早已调走,才让他来不及求援沛城,但要转而进攻豫州,却刚好合适。听说之前驻守沛城的是他一支亲信部队。有这样的机会让他复仇,他又如何会放过。”
“若是这样的话,反倒是叶家有些过分了。”知道张晋根快到徐州了,叶家仍然一意攻打沛城,显然存有据势观望之势。韩亮青同样也因两家热衷于互斗而不驰援洛阳而心有非议,对其中任何一家都没什么好感。
“这些都不是重点了,关键是现在该如何化解这个困局。”任由他们闹下去。这场旱灾所带来的危害只怕已经没有减轻地可能,反而会更加严重。杨诚现在可以说是忧虑重重,似乎已经看到了因旱灾令三州歉收,而无力应对接踵而来的巨大饥荒的悲惨情境。实际上现在已经临近七月了,还有一个月水稻就要收获了。南边的扬州、交州甚至还要更早。荆交二州的抗旱已经进行了近一月。这一个月内其实已经注定了各地的收成。不论怎么做,都已经无法改变徐、豫两州大面积歉收的命运。扬州河道纵横。倒还稍好一些。不过也不容乐观。
“无论帮哪一方,都不太合适。”韩亮青当然也能体会到杨诚左右为难地心情。叶家和南乘风虽然在这次平叛之战中,仅立下驱逐潘氏在徐州势力的功劳,但这两家却都有着影响当前时局的力量。打压任何一家,都会令形势更加复杂,洛阳未平之前,这样的变数自然不是杨诚所希望看到的。
“什么不合适啊?”一道宏亮地声音从帐外传来,紧接着闪进来一个高大地身影,赤着胸膛,古铜色地皮肤泛着油光,正是风尘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