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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潘泽海沉吟道:“大人是说,顾良洪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其实是故意的?”以顾良洪的秉性,确实有可能在这里面做文章。不过这毕竟是一千多艘粮船,要吃这么大的亏,还真不是一件容易决定的事情。
杨诚环视众人,脸上透着自信与威严。“我其实并不了解顾良洪此人。不过。盛名之下无虚士,顾良洪既然能被世人与赵长河相提并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即使是一个才能平平的将领。也知道粮草对军队的重要性。更何况是统领二十万兖州军的顾良洪呢?别看他一上来又是中军护卫,又是侦骑四布。还不惜耗费巨大地人力物力运来三艘大型战舰,拼命似的保护那宠大的运粮船队。但以北伐南,仓促间想要在水上占据上风。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顾良洪再怎么愚钝,也不会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吧。所以一开始,我就在想,他这不是在把船队拱手相送吗?”
“既然大人明知他是故意,为何还要让靖海营冒险进击呢?”张晋根不解的问道。水到底不比长江之阔,只要在沿岸加以布置,对航行其中的战船仍然有着巨大的威胁。杨诚这个决定,当初也在咨事营中引起极大的争论,大家虽然认同荆州军在水上的优势,却纷纷建议将水上阻击放到相对安全得多的汉水。
杨诚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顾良洪既然执意要把船队拱手相送,我们若是不理,岂不是有违待客之道?”
众人均是不解,独吴振翼若有所思的问道:“大人莫非是想让兖州军不敢渡汉水半步?”荆州水泽千里,有着汉水、长江的天然屏障,再加上纵横交错的大小水道,若是没有一支强有力的水师,想要取荆州实在是千难万难。水一役,靖海营强悍尽显,虽然兖州军地前锋已顺利占领樊城,与襄阳隔江相望,但若要想进攻襄阳,只怕顾良洪得好生思量了。吴振翼本就是聪慧之人,稍一思量便已想通此层。想想看,就算州军能安然渡过汉水,也在同时成为一支彻底地孤军,既无后援,也无粮草的补给,而面对地又是天下有名的坚城襄阳。顾良洪只要想及此层,那便绝难兴起半点进攻襄阳的意思。
杨诚赞赏地看了吴振翼一眼,随即摇头说道:“之前我确实这样想的,不过听了泽海兄的话,却也未必了。”顾良洪城府极深,考虑事情自然要比别人多想一层。靖海营此一展威,无疑是告诉他襄阳防务空虚,说不定反而会因此令他不顾一切的来夺占襄阳,以求在荆州牢牢的扎下根来。以襄阳如此重要的战略地位,即使是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也会让他在所不惜。
吴
言一震,皱眉说道:“大人可是预有后着?”荆州的几乎都已被杨诚派出,不久前更连相互的联络也停了下来。对于这些人的安排,杨诚一直没有具体说明,他自然也不好再问。只是现在襄阳的防务实在堪忧,一旦顾良洪真的渡江而来,在没有强力的后援之下,他实在没有多大的把握守住这座荆襄重镇。
“振翼如此紧张地表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杨诚打趣的笑道,轻松之极。
吴振翼却半点也轻松不起来,一脸认真的说道:“末将建议在山下先行预备船只,一旦敌人渡江,还请大人移至江陵。”
“振翼何以如此没有信心呢?”杨诚奇怪的问道。之前吴振翼还为他的到来而欢欣雀跃,盼望着能与他并肩做战。现在却反而要求他避走江陵。
吴振翼吐了口气,坚定的说道:“大人放心,末将岂会轻易将襄阳送于敌手。只是大人安危关乎整个战局,末将只是怕不能全心防守,负了大人地重托。”
“哈哈。”杨诚畅声而笑,拍着吴振翼的肩膀的说道:“振翼不必紧张,靖海既出,江夏军也将斩露头角了。”说罢再度站起,望着天际的残阳喃喃自语:“希望破舟这次。能够比进锐他们做得更漂亮。”
残阳如血,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冲天的大火不断的舔噬着天空,将整个大地映得一片通红,存在了数百年的族圣地,终于迎来了灭顶之灾。
欧凌锋隐在沙丘一角,默默的注视着不远处那群不住狂吼乱叫的骑兵,不断地将易燃的物品投入林中,丝毫也没注意到下唇早被自己咬破,一丝鲜血正沿着嘴角而下,不断滴在滚烫的黄沙之上。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童玲心疼的看着欧凌锋那憔悴的脸孔。皱眉问道。
自从知道圣地遭遇危机之后,欧凌锋先后派出四批战士前来支援,哪知道全都一去无踪。欧凌锋不敢大意,当下把城内事务安排妥当,便携童玲及三十名亲随战士急忙赶来。众人一到圣地。便立即察觉出圣地的异常。欧凌锋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领着众人伺服在旁。希望能明白圣地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知道呆了十多天,不仅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反而莫明其妙的折损了七名战士。明知圣地有难。自己却偏偏束手无策,这让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极为自信的欧凌锋几乎陷入疯狂之中。十几天来,他几乎都未曾合眼,全靠坚韧的意志在支撑着。现在看见自己心中圣洁无比的胡杨林被纵火焚烧,而自己去无力阻止,心中地那份痛苦实在难以言喻。
“谢尔多顿!”欧凌锋一字一顿的闷声吼道,愤怒之火已充塞双眼。
童玲一怔,不解的问道:“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乌孙人啊?”这伙人的装束不仅不是像乌孙人,而且也与西域地任何一族相似,而且数量如此众多,没有任何一族能有这份实力。
“噗……”欧凌锋喷出一口鲜血,神情反而显得有了一点精神:“这些全是大月氏人。”顿了顿,又恨声说道:“我忍他这么久,没想到他竟然越来越过份了,这比帐该是好好和他算算地时候了。”
童玲默然不语。谢尔多顿借用西域都护府的名义,大肆征伐西域以西地诸国,掳获了大量的奴隶和财物,实力早已不在逐日之城之下了。从康居到大月氏,再到呼揭、乌戈、山离,十余个大小国家几乎都已臣服在他的铁蹄之下。表面上他地军队只有数千人,但暗地里早已有近五万人了。虽然如此,他却对逐日之城秋毫未犯,是以欧凌锋和元老会也并没有多加干涉,任其发展。前番与乌桓在天山北麓激战之时,还派人向元老会救援,希望能整合全西域的力量,阻止乌桓的扩张。
欧凌锋当时还派出一千战士前往增援,只是还未赶到乌桓便已撤退。没想到此事才过了不到一月,谢尔多顿终于撕破脸破,要与逐日之城兵戎相见了。大月氏正是谢尔多顿借西域都护府的名义征服的几个大部落之一,现在他们出现在这里,背后的主使自然是他无疑。只是不知道谢尔多顿是从何得知圣地的所在,焚烧圣地的目的又是什么?外间传言谢尔多顿与乌桓达成了秘密的协定,莫非他现在就要与逐日之城开战,以达成他独霸西域的目的?
“希望族主他们能逢凶化吉。”欧凌锋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纵身后跃,果决的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返回逐日之城。希望,还来得及……”
第七卷 第五章 荆襄之战·五
得……”清脆的马蹄声响彻山野,点点星火在夜幕下亮的线条。一队人数大约在一百左右的轻装骑兵在火光下若隐若现,不时有一两骑离队散开,奔向左右的高地。队形分分合合,却是井然有序,从远处望去,宛若在演示排练已久的舞蹈一般。
张破舟从密林中冒出头来,炯炯有神的双眼紧紧的跟随着山下的这支巡逻骑兵的轨迹,直到变成一个细微的小点,这才放心的站了起来。“再让你们得意两天,哼!”冲着骑兵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张破舟舒展了一下筋骨,转身遁入密林之中。
此时已然入夜,再加上林深叶茂,林中已是伸手不见五指,若是外人在此恐怕是寸步难行。不过张破舟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一般,虽然没有点火照明,但大步行进却没有任何碰撞。行了大约百步左右,一个约有磨盘大的不规则大石挡住了去路。张破舟在地上捡起一块拳大的石头,节奏怪异的在上面敲了七下,声音刚落,地面一阵微颤,大石竟然缓缓移动起来,一个仅可屈身而入的洞口赫然出现在石后。
待一切静止,张破舟猫着身子钻了进去,身后的大石再度动了起来。待洞口完全封闭之时,张破舟已然转过六七个弯,进入一条可供人直立行走的通道。长约十步的通道尽头是一道粗制的木门,木门上的缝隙中,隐隐透出丝丝亮光。张破舟轻轻的推开木门,折转数步,便进入一个长约二十步,宽七八步的石室。石室中***通明。一块木板平放在正中,足足占去石室的大半空间。木板之上横陈着一副沙盘,将武关到樊城的山川地势尽括其中。
六名将领环坐在沙盘四周地由木桩充当的矮木凳上,一见张破舟入内,纷纷站起行礼。张破舟微一抬手,捡了近处的一截木桩。大刺刺的坐了下来。“这些事情交给兄弟们去做就行了,将军何必亲自出马呢?”一名将领恭敬的劝谏道。
“在这里闷了快两个月了,不趁此机会出去透透气,还不把我活活闷死?”张破舟瞪了那人一眼,愤愤不平的说道。他本就不是个好耐性地人,这一次却被杨诚严令不得擅动,让他足实憋得够呛。不过军令如山,他也只敢在口头上发点牢骚而已。细细的数了数挂在石壁上的一块木板上的横条,脸上又露出一丝期待和兴奋。“刘四。明天天一亮你就去告诉各部,靠前五十里,找个隐蔽的地方扎营。”
自从一个多月前到达杨诚指定的地点后,张破舟便在南乡到登县之间的山林里建立了七个这样的秘密据点,以便观察敌人的一举一动。而部队地主力,则已分成数队,隐蔽在偏远的群山之中。兖州军的右路先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