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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露出什么马脚来,让他们发现了!”谢世宏板着脸说道。这一计谋是他和谢明伦起商定的,对他们能否对抗交州军有着重大的意义,现在竟然完全失败,虽然谢明辅是他的独子,他也不敢公然护短。
谢明伦挥手止住谢世宏的喝叱,拉着谢明辅的手说道:“三叔也不要怪明辅,明辅一向精明干练,怎么会露出什么马脚来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明辅详细说来。”
谢明辅颇有些畏惧的看了谢世宏一眼,叹气说道:“我一路全按大哥地吩咐,混在百姓里面。开始都还一切顺利,不过在快到湘水的时候,却突然遇上了交州军。”
“交州军?”谢世宏皱眉说道:“那个时候应该还在零陵啊?难道我们的情报出错了?”
谢明辅摇了摇头,道:“情报倒没错,不过我们遇上的并不是交州大军。”
“一会是,一会又不是,你脑子坏了!”谢世宏怒声吼道。他的家教一向极严,立即令谢明辅噤声呆立,一脸畏色。
“三叔别急,我想明辅遇上地一定不是杨诚所率地交州大军,而是其他交州军队,是不是?”谢明伦仍然轻言细语的问道。
谢明辅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不错,我们遇上地,竟然是飞凤营。”
“飞凤营?”谢明伦沉吟道。左飞鸿建立飞凤营之事,在荆州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虽然武陵一向被他严密封锁着,但那也只是对普通百姓和士兵而言。在他的印象里,对飞凤营并不看好,男尊女卑的观念早已深入人心,是以连谢明伦也不能免欲,把飞凤营看作是左飞鸿地无聊之举而已。更因此对杨诚颇有些不屑,他竟任由自己的小姨子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胡做非为,看来他的正直也是有限得紧。
明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飞凤营全都是些女的,到百姓之中。把自己地战马让给体弱的老幼乘骑,又帮百姓背负重物,和百姓们有说有笑,不仅没让百姓出现慌乱,反而立即赢得了百姓的赞赏。行了不出十里,她们便和百姓混得极熟。哪些人在百姓里有号召力,也被她们摸得一清二楚。”
谢明伦闻言微微皱眉,本来他以为要安抚这些数日未进食的饥民,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交州军使用武力,他掺杂在其中的人便可以趁机动,造成混乱。哪知人算不如天算,飞凤营地这种方式,根本让谢明辅他们没有可趁之机。
“一和百姓混熟之后,飞凤营的人便劝说大家停在原地。说是不久便有做好的饭菜送上。百姓们当然是深信不疑,我们中有几个趁机鼓动的人,反而被她们看破。百姓停下来之后,那个领头的女人就让大家按居住的村子,分成十人一组,每组推选一个什长出来,负责领取粮食。”谢明辅说道。
“聪明。”谢明伦赞叹的说道。乱民乱民,一旦不乱了,还能起什么作用。
谢明辅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推选出什长后。她又召集什长们,先一村一先的分组,再推选出村长、里长。刚刚推选完毕,真地就有大队马车装着饭菜赶来。一切好像都被她算计好了的,我们想要动大家抢粮。也根本行不通了。”
“杨诚竟然让他老婆打头阵。看来我还是失算了。”谢明伦摇头叹道。左飞羽一直负责处理交州的难民安置,在安抚难民这方面当然有着丰厚的经验。让他的种种后着,都无法继续。
“那你们又怎么会被清理出来呢?”谢世宏皱眉说道。所有派出的奸细,都经过他们的精心挑选。不仅忠诚没有问题,而且相貌上也和普通百姓无异,他实在想不通他们是怎么被左飞羽一个剩的分辨出来的。
“等百姓们吃饱之后,又有大队马车送来不少帐蓬,飞凤营便和百姓一起扎营。扎的营又是按一村一村分开地,营寨还没扎完,我们的人便因为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村子,被指认出来了。”谢明辅丧气的说道。
“这……”谢世宏也一语塞。一个村子里朝夕相处的百姓,即使是混进一个人,也是显眼得很,更不用说他那几百人了。在左飞羽地这样分配下,确实让所有地奸细都无所遁形。
“不过她们倒也没有为难我们,把我们全部清查出来后,每人送上一天的粮食,让我们离开。我不甘心这么失败,又混在后面地饥民之中,哪知道没多久,前面安置好的那批饥民却主动的搬着煮好地饭菜来迎接了。飞凤营还没出面,百姓们又像前面那样,自动按村子分开,原地安顿下来。三万饥民,就这样在一夜之间全部在路上停了下来,我们根本连靠近的机会也没有。”谢明辅低头说道。这一次他实在败得有些窝囊,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女人手里,让他觉得极没颜面回来。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谢明伦叹气说道。左飞羽安抚百姓已是轻车熟路,他用饥民做成的这把武器,在她面前只怕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了。看来他这近十万的饥民,除了能让交州军花费大量的粮食外,再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三叔,这事就这样了,你也别怪明辅。你们俩准备一下,连夜就去五溪吧。”
谢世宏无奈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谢明伦,带着灰溜溜的谢明辅,折身离去。
“来人,马上叫醒郑将军,让他来见我!”谢明伦沉声喝道,看着远处昏暗的天空,喃喃说道:“我就不信,拖不垮你!”
不多时,一脸倦态的郑临便已赶来。虽然已经足足睡了两天了,但七日七夜未曾合眼的他,仍然没能恢复元气。“主公,那小子有消息了吗?”郑临沉声问道。
连续七天,他为追杀张破舟,几乎没有一刻合眼。看着三天前就要将他围住,却仍是功亏一溃,不仅没能将潜入的交州军擒杀,逃掉的张破舟还在武陵境内到处写上:“贼军粮仓被老子烧掉了!”几个大字,再加上那夜的火光和逃出去那些看守粮仓的士兵的描述,立即在军中引起不小的混乱。本来他还想继续追杀下去,却被谢明伦强令休息,结果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
“跳梁小丑,不用再管他了。”谢明伦淡淡的说道。
“可是……”想起张破舟,郑临仍是一脸杀意。第一次,他遭受到如此惨败,以万余人围杀对方几十人,却屡屡受挫。这个打击对一向自诩极高的他来说,简直无法承受。
谢明伦皱眉看了郑临一眼,平静的说道:“明辅他们已经失败了,看来资水北岸也不能保住了,我要你立刻去!”谢明伦手用力的挥了一下,一脸的绝然之色。
“轰!”惊雷炸响,倾盆的大雨顿时将天地覆盖。
第六卷 第二十章 秋收阴云
雨过天晴,一道美丽的彩虹挂在天际,引得人们纷纷驻足观看。
资水南岸,杨诚和左飞羽卷着裤脚,躬身并肩在稻田里忙碌着。在他们周围的大片稻田里,稻子成片成片的平铺在田里,交州军士兵和百姓正协力忙碌着,将倒地的稻子扶起。谢明伦见饥民不仅没有拖住交州军的脚步,反而被迅速安抚过来,帮助交州军,便立即命令手下的军队按原计划毁坏农田。一块块眼看就要收获的稻田,或被放火焚烧,或被贼兵们拖着长木滚过,夷为平地。数日之内,资水南岸七县的无数良田便惨遭毒手。
等杨诚带着交州军开到这里时,谢明伦的军队早已渡河而去。贼兵的准备极为充分,显然是蓄谋已久,让杨诚根本连追击的机会也没有,更不用说阻止。谢明伦竟然使用如此歹毒的计谋,实在让杨诚有些始料不及。虽然七县的农田并未被全部毁坏,被压平的稻子也还能加以挽救,但产量无疑会极大的降低。这七县经过谢明伦的数次收刮,除了邵陵县城附近因在吴嘉火的带领下得以保全,其他地方现在已经没有半粒存粮,超过十万以上的百姓几乎要全靠着交州军的接济,虽然这次杨诚准备充分,但这仍是一个极大的包袱。而且这个包袱在秋收之后,仍然不能完全摆脱。
面对这样的局面,杨诚当即停下行进的步伐。留下五千人沿河警戒并修建浮桥后,其他各部均全数派出,协助当地地百姓挽救未被焚毁的稻田。幸好左飞羽沿途一边救济饥民,一边选拔出各村镇的负责人,使得原本混乱的饥民恢复秩序,得以迅速而有效的投入到自救之中。不过破坏容易创建难。即使是军民一心,这仍是一项足以让杨诚他们忙活数日的巨大工程。
“你说我们到底该不该感谢谢明伦呢?”左飞羽擦了擦额头地汗珠,望着分散在四周农田里的百姓和士兵,感慨的说道。谢明伦这次还算得上“手下留情”,被焚毁的农田并不多,绝对大多数都是这种被木头压平的,即使是那些面积小且形状不规则的,也被人畜践踏得体无完肤。
杨诚心疼的看了一眼左飞羽,上前扶住她道:“你还是先休息一下。这块田我一会就弄好了。”左飞羽一直走在最前,全心安抚着不断涌来的饥民,这几天几乎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人已经渐渐吃不消了。这次左飞鸿护着车队返回交州,才让她回到军中好生休息。不过她还没有休息多久,便又和杨诚一道在稻田里忙碌了,杨诚苦劝无果,也只好默许了。
“浮桥明天就要修好了吧,要不明天你就出发,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左飞羽在田坎边坐下。一边微微喘气,一边愤愤地说道。稻子是百姓的命根子,谢明伦为了对付交州军,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来,让左飞羽也气愤不已。
杨诚笑了笑。转身回到田里继续扶着被压倒的稻子:“现在过去。也阻止不了了。再说谢明伦既然想拖住我,让他如意一次又何妨呢?”
左飞羽叹了口气。看着后面又有不少稻子倒下,不由微微皱眉。没有被完全压断的稻子,倒还有挽救的希望。但也有不少根茎完全折断的,便只有看着它枯萎了。谢明伦这次做得很彻底,不仅毁了稻子,更将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