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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我听到同样的话。说这话的人还是流沙。
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你不是我，怎麽知道我会伤害他？我还是笑，忘不了刚刚眼中那美丽的不可方物的人儿，那样的若晴，难怪有太多人守护他，就连我都忍不住想保护他。
虽然你是师傅的孩子，如果伤害到阿晴的话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流沙最後丢给我的那句话是这麽说的，他说我是江随的孩子，他说我是那个我曾经爱著的男人的孩子。我冷冷的看他，看他在我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似乎是给我的警告。
我没有伤害若晴，他却要来伤害我！
我装做真挚的央若晴教我弹琴，尽管知道这双手在儿时就被打断根本弹不了琴。侯爷似乎也乐於如此，总是温柔的抱他然後要他尽心尽力的教我弹琴。我终日缠在他身边，看他和流沙越来越亲密，看他和侯爷越来越疏远。
那时侯我才知道，侯爷也爱他，不过他要的不是爱琴若命的若晴，他要的是只爱他的若晴。可惜若晴不懂，便让我钻了空子。
我故意摔坏了侯爷送给他的琴，让侯爷大发雷霆，若晴担心我会受罚便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坏的，我躲在侯爷的怀里娇笑，笑那个傻男人，有时候真傻地可爱。
那天正好碰著侯爷派流沙出去办事，我便摸进若晴的屋里，本来是想捉弄他一番，没想到正好看见他美人出浴。痴痴的我便上前去要了他，强硬的把他压在床上，不管那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可以染红整张床单。若晴在我怀里一直一直地哭，我知道那大概是因为一些梦破碎了，一些梦永远都成不了真。
或者说性爱的东西本来就容易上瘾，总之是我迷上了他的身体，很温暖很柔软的身躯，让人一碰就不想放开。
然後有一天，侯爷碰见我和若晴在床上勃然大怒，我哭哭啼啼地说是被若晴强暴了，而那傻瓜，跪在一边咬著嘴唇，什麽也不说，就凭他那比我矮半个头的身材也能强暴我，说出来不过是笑话一桩。侯爷见他不言不语怒气更大，只说是要废了他废了他，没想到真的派人硬生生夹断了他的手。
我虽然胆子大其实还是怕流沙，手上的伤疤还没有消去，便扯著侯爷出门行猎，侯爷正在火头上也要散心，草草地给若晴料理一下丢给管家，一行人便离开京师去了行宫。
三个月後回来便撞见流沙和若晴坐在古榕下谈笑。侯爷似乎发现了什麽，扯了若晴便走。
流沙，你也来。
我战战兢兢地跟在他们身後，侯爷竟然将若晴的衣服撕开推倒在地。
你。我看他指著流沙，一字一顿的说，强暴他。
侯爷？
若晴躺在地上发抖，周围围观的下人低声调笑。我看著侯爷一脸怒气，便不再说什麽。我知道，是流沙的话，一定不会让若晴受伤。
後来发生的事我也说不清是什麽，大致是侯爷想借口杀了若晴，因为背叛。其实我觉得挺好笑，这个理由侯爷他有资格用吗？我反正知道将流沙逼到了绝路他一定不会放过我，说不定借他的手能死个痛快，反正这世界没什麽好留恋的，我不如死个干干净净。从我知道江随是我父亲的那一天起，我便不想再活，我请人查证才知道是江随欠下我娘一段情债，所以娘逼我接客将我卖掉却说是在水荒走失，只是为了报复。後来娘死了，得知我和江随有了肉体关系後自杀的。
可笑，所以说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我一直以为我会死在流沙手下，可是我活下来了，不知道是因为他师傅的嘱托还是他手法的偏差，侯爷死了我活著，我在混乱中放了火，烧掉了如此奢靡的王府。
这些都是很多很多年以前发生的事，就像梦一样，後来我毁了自己的容貌躲进乡下，娶妻生子就像平常人一样，仿佛早年的那些生活都是一场接一场的噩梦，梦醒了我是平平凡凡的一个乡下人，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孩子，只是偶尔才会想起，我曾经爱过一个人，想跟他天长地久，只是在偶尔才会想起，那个温柔的笑容，他在弹琴的时候总是那麽的美，只是偶尔想起，曾经有个人，三翻四次的求我不要伤害另一个人……
偶尔我也会想，这些其实是不是只是一个梦。
到了尽头，没有後文的梦……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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