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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冰青(青赫儿) Date : 02…04…2005 14:48 Line : 69 Read : 134
'1352' 抱琴 之《莲颖篇》
Suspiration搬文
我出生的时候莲花开遍了整个颖江,夏天,下著大雨,仿佛一直一直的没有尽头。我大哭,没有母亲温暖的怀抱,也没有甜甜的奶汁,有的只是无尽的寒冷和黑暗。
七岁以前我住在柴房里,每天有干不完的活。一个叫阿晴的女孩每日给我送饭,她甜甜的是声音就像蜜糖一样,茶色的头发披在肩上,笑起来可以看到酒窝在脸上轻轻浮现,是属於女孩子特有的温柔和甜腻。她就像姐姐一样照顾著我,然後有一天,一个衣著华贵的女人来看我,她长得很美,比阿晴更美,像画里的仙子。她说可以了,摸著我的头发,笑得娇豔如花。
可以什麽了?我不知,只知道我换了身衣服,过上了从不敢奢望的日子。我跟著她,学习琴棋书画,我跟著她,锦衣玉食,再不用干活,从此偷偷去看阿晴的人是我。我喜欢她,那时侯不知道她长得其实很平凡,甚至比不上我,只知道她看到我的时候总会温柔的笑,眼睛眯成一条线,不像其他人,永远的冷漠。然後有一天,我的房间里多了一具尸体,如果熟悉的温柔,我抱著已冷的阿晴不停地哭,却换来一顿毒打。那个女人,他们说是我娘的那个女人,打断了两根棍子。
後来我才知道,对娘来说,我是个极尴尬的存在,她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甚至我只是她心血来潮时留下的孽根。她是个妓,京师闻名。我瞧不起她,可她是我娘,娘是不会害我的,尽管我并不明白为什麽她会把我扔在柴房里养大,尽管我不明白为什麽我只是跟她说喜欢阿晴便换来了她的尸体,娘不会害我,我一直相信。
八岁的时候我被强迫接客。娘什麽也没说,只是将我关在漆黑的屋子里,偶尔的光亮便是近来各色男人的时候。我很害怕,但是没有人帮我,男人只是将腥臭的东西塞进我的口里,发泄,然後离开,不给我讲一句话的机会。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我咬破了一个男人的性器。娘终於来了,满脸怒气,揪著我的头发向客人道歉。我大哭,娘不说话,谴走了所有人,抱著我一起哭。那是娘唯一一次抱我,娘的怀好暖,像是冬日里的阳光,那时侯我想,如果娘一直这麽抱著我的话,死也无憾。
三天後我被卖进另一家妓院,我不相信娘会这麽做,但事实是娘牵著我在大街上走,一个转身便什麽都没有了,没有娘,没有热闹的街道,也没有好吃的糖葫芦,我重新掉进黑暗里,只是这一次,不再有尽头。
当我最後还是认命的时候几个男人正在我身上肆虐,他们将东西不断地塞进我口里,在我身上留下各种伤痕。已经记不清逃跑了多少次,每一次回来都会挨一顿鞭子,这一次不同,他只是叫来一群男人,他知道,比起挨打,我更怕那些男人似乎是没有尽头的欲望,我已经十三岁,再逃不走便要开苞接客,我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不要张开双腿侍侯每个给钱的男人,我……害怕……
脸已经被打得红肿,我挣扎著抬头看那人一脸的冷漠,他是鸣春的老板,也是我的主人,四年来他就是那麽冰冷的坐在一边看我为客人口交,就是那麽的坐在凳子上审视著,看男人在我身上施暴。那天他的脸上终於有了一点表情,嘴角浮动,他笑起来很漂亮,带著邪气。
抱起跪在地上的我,遣退其他人,他用白色的绢帕擦干我脸上残留的男人的污液。你终於长大了。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你的第一个男人,由我来做,怎麽样?
不……不要……我懂得他话中的含义,我看到太多童男因为男人的折磨命丧黄泉。用力蜷起身体,却只是将身体送入他的怀里。
他抚著我咬破的唇,笑得阳光灿烂。你没得选,莲儿。
我没得选……如轰雷贯耳,我闭上眼,这麽多年仿佛一场场的噩梦在脑海浮现,连续不断。梦……都是梦……既然是梦,我又何必认真?我睁开眼,抬手拉下他的脸交吻,极尽娇妍地看著他,不再挣扎,既然是梦,让我沈沦。
第一次被进入很痛,我清楚地记得那种感觉,被撕裂的快感,像毒药一般,我迷上男人的身体,坚强宽敞的肩膀,抱著我的时候,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找到了温柔的避风港。
可是我知道他不是那个会爱我终生的日呢,我也不是那个让他穷尽一生也要保护疼爱的人,他只不过是买下我的主人,而我所要做的,就是服从。
我花了两年的时间让自己适应男人,学习一切可以勾引人心的技巧,在主人有需要的时候跟他过夜,这大概也是一种练习吧,只要这麽想就不会觉得疼。然後我在京师花魁大赛上一炮而红,虽然没有名次,却也是真真正正让那些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开了眼。主人显然很满意,来过京师的人都知道,除了闻莺阁的柳若晴,全京师最红的就属鸣春的莲颖,
从不选客,更不会拒绝客人,只要有钱便可以上他的床,但是我也是翻脸最无情的。
只是那柳若晴,我比不过他。传言中他美目顾盼能醉倒全京师的男人,比醇酒更甚。他在闻莺阁弹琴,七天一场,只要他开场,闻莺的老板便可以坐著等银子往口袋里飞。男人总是这样,吃到嘴的永远比不上过里的。让我惊讶的是,传言中如此清雅的柳若晴竟然答应了王府的赎买。他疯了!我的脑里只有这个想法,那个叫柳若晴的男人彻底疯了!虽然没见过他,我也知道那个男人不一般,可是他最後还是逃不过,先爱上的那个人,总是比较可悲。
我想起记忆中唯一让我动过心的男人也是王府的人,他叫江随,大概三十四五,一个有著坚强体魄和高大身材的男人,他的笑容温柔而熟悉,就像父亲一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他很温柔,从不会弄伤我,而且鸣春所有的男童中,他只要我。他总是让我有种错觉,想跟他天长地久。後来他死了,死於王府发起的一场暴动,在一个下著小雨的晚上,他从我的身边从我的枕边离去,再也没有回来。他给我留下的记忆如此美好,以至於我总是在想,如果他还活著,有一天会把我从鸣春弄出去,他看我的眼神,除了怜惜还有太多。可这个世界从没有如果,他已经死了,这便是事实。
从那时起,我对王府产生了兴趣,想看看那个繁华奢靡的地方是怎样把一个如此坚毅强壮的男人弄死,想看看那个柳若晴,如何在那样的地方生存,想看看那个地方,是不是会更适合我。
侯爷当然不会为了一个柳若晴放弃出来玩乐,只不过半月余便在鸣春见到了他的身影,我知道,这次的目的,是我。两大名妓齐集王府,怕是这侯爷的一大心愿。
我自然不会拒绝,一来二往的花轿已经送到了鸣春的门口。全京师的人都知道侯爷在闻莺接走了若晴,又到鸣春接走了莲颖。我故做娇羞的坐入轿子,看主人一脸玩味的笑,似乎是有场好戏上场。
来接我的人叫流沙,大概是个跟班头头,经常看他跟著侯爷出入,後来我才知道,他是杀手,江随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儿。一开始我便想向他示好,只可惜他看了我半天,最後却是说别伤害若晴。
我调笑地问他为什麽是我伤害他而不是他伤害我。他沈默,样子憨憨的极讨人喜欢。
侯爷不过是个男人,谁不喜欢听话乖巧的娃娃,到了王府,我便专心做我的娃娃。据说那柳若晴入府前还是个清官,自然不懂得这些取媚的诀,我进了府,王爷便不再进他的房。
全京师的人都知道柳若晴的手会弹天籁,我不过跟侯爷提了提,他便招了他来。在卧房里,隔著薄薄的幕纱,一边是我和侯爷纠缠,另一边是柳若晴,孤孤单单的弹琴。
尽管如此,我还是嫉妒他,不就是长得清秀一点,不就是看起来柔弱一点,为什麽所有的人都向著他?府里的下人如此,流沙如此,就连侯爷也会要我照顾他。那样的人,让我有想毁掉的欲望。
我故意找他,故意缠著他,他仿佛是天生的好脾气,总是看著我默默的笑,即使是我露出满身吻痕故意给他难堪的时候,我讨厌那种充满同情的温柔,他以为他是什麽,大慈大悲的观世音麽?命运总是不会同情弱者,这就是我活了这麽多年的结论。
真正让我见识到他的魅力那是一个下午,我随侯爷到花园赏花,新到的名贵兰花。我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远远的就听到了琴音。
是若晴。侯爷拉著我寻过去,看到古树下微笑著弹琴的他。
侯爷说这比兰花珍贵,松了我的手走向若晴,抱起已然入迷的他,蜻蜓点水般触他的唇。若晴受了惊,只是闭了眼睛任他亲任他吻,任侯爷抱起他。他漂亮的手指在侯爷的脖子上交握在一起,整个身体缩在侯爷的怀里。
我和树上的人相视不语,然後他跳下来,看著我的眼睛。莲颖,放过他。他说。
第二次,我听到同样的话。说这话的人还是流沙。
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