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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法寺美也子是因颈部受压迫,引起窒息而死亡。只是在被绞杀之前,心窝处有被重击的痕迹,由此可分析出,罪犯行凶的手法如下:凶犯从正面接近美也子,右拳重击前胸。等她失去知觉后.从背后用右臂套住脖子,左手抱紧右手腕用力,也就是用柔道常用的紧气手法,一口气杀死被害人。从犯罪手法来看,犯人是对柔道、空手道有相当功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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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车站的杀人事件 第4章
美也子的母亲、兄长在美也子的上司坂卷陪同下,于下午两点过一点儿到达了三次。美也子的母亲个头很小,大约有六十来岁,看上去一副疲劳过度的样子。与此相反,美也子的哥哥却是位风度翩翩的青年,名片上的头衔是某大商事会社的课长。
“我叫正法寺尚之,美也子的哥哥。”死者的哥哥用浑厚的男中音说道。
正法寺尚之长得粗眉毛、大眼睛、高鼻梁,怎么看都与被害的美也子不像。似乎双亲所有的优点都遗传给了他,反而觉得那个做妹妹的很可怜。
陪同美也子的家属来到医院的停尸间,野上取下了盖在死者脸上的白布。
“是美也子小姐吗,不会有错吧?”
美也子的母亲痛不泣声,边拿手绢擦眼泪边点着头。
“是美也子。”
尚之却声调不变,抱着胳膊带有一丝傲慢的神情看着妹妹的脸,表情非常冷静,没有丝毫悲伤的神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尚之愤怒地说道。
“问我们怎么回事,倒是……”
“我是问,美也子为什么会成这样。”
“这个——目前正在搜查中。”
“那么,凶手还没有被逮捕,是吗?”
“很抱歉……但是警察正竭尽全力在搜查.相信能很快将凶犯捉拿归案。”
“希望如此。”
听尚之的口气,好像美也子的死,是由警察造成的。野上有些生气了。美也子的母亲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点:“对不起,给各位添了许多麻烦。还请多多关照。”
说罢又向野上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似乎在为儿子的不恭给大家赔礼。
大家又回到了三次警署。野上将三人陪到接待室,这是三次警署内惟一有空调的地方。
石川刑警拿来了美也子的遗物。
“留在现场的只有这个旅行袋。请看一下里面的东西,是否缺少了什么?”
“这个可以马上知道。”美也子的母亲很自信地说。“美也子旅行时的用品都是我帮着整理的,我还记得包里放了些什么。”
旅行袋里除了有钱包、时刻表、月票夹、洗漱用具、化妆用具以外,还有装替换衣服的纸袋、用过的和没用过的等等。在检查有些不便让男人看到的东西时,美也子的母亲用身体挡住刑警们的视线。
“我记得的东西都在,什么也没有缺少。”
“什么礼品也没有,有没有听说买了什么礼品?”
“没有。这次旅行不准备买礼品。最后从尾道打电话回来时还笑着说,按预定计划明天回家,什么礼品也没有买……”说到后来,母亲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明天回家,说得很清楚吗?”
“是啊。”
“可是,实际上是从福山来到了三次……”野上取出了记录本。“预定日程是,八月五号从东京出发,当天夜里住宿在松江,六号在仁多盯,七号在三次,八号住在尾道,然后九号回东京。”
“是。这是在电话中提到的预定日程。约定如果计划有改变时,美也子会从住的旅馆里打电话回家的。”
“实际上日程并没有改变,是吗?放在钱包里的旅馆发票也证实了这一点。旅行似乎按预定日程进行着。可是到最后,也没有通知家里,突然改变了计划。关于这一点,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
美也子的母亲无力地摇了摇头。
“那么,美也子小姐这次旅行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说是单纯为了观光的话,旅行路线却很特别。而且一个姑娘单身旅行,怎么都不能理解这一点。美也子小姐最近是否有孤独癖的迹象出现?”
“哦……好像没有。”
“在公司里如何?”
问题转向了坂卷。坂卷大约四十岁左右,与年龄相比,头发比较稀少。一看就是个考虑周到、非常老成的人。
“很难想像正法寺小姐有孤独癖。她在公司里与同事们相处得都不错,对谁都一视同仁。职员休假旅行时还抢着当干事。只是,她的个性比较独立,似乎并不喜欢死缠着别人。或许是年龄的关系,同年轻女孩之间多少有些距离。”
“在异性交往方面如何?”
“好像没有男朋友。”
“有没有提亲的呢?”
野上的目光又转向了美也子的母亲。
“多少是有的,只是一直都没有缘分……”
“那样的长相嘛。”尚之故意露丑地说道:“即使有人提亲,也不会成功。”
“尚之!”
美也子的母亲训斥道。
“那么,有没有听美也子小姐说过有关选择这次旅行路线的理由?”
“听说是以前曾按这条路线旅行过,想再走一次。”坂卷说道。尚之瞥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多嘴。
“哦,以前曾经旅行过?”野上立刻问尚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以前的事。当时美也子还是个学生。”
“那时,也是一个人旅行的吗?”
“不,是和女子大学的朋友一起的。”
“当时的旅行目的是什么呢?”
“说是写毕业论文。其实所谓研究旅行一半是为了游玩。”
“毕业论文?……”
在旁边做记录的石川轻轻地解释道:“是大学毕业用的。”
“啊啊,那么研究什么呢?”
“不太清楚。课题好像是有关后鸟羽院的史迹什么的。”
“后鸟羽院,那是指……?”
“指后鸟羽法皇的事。”
“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尚之瞥了野上一眼:“你们这里不是有流传关于镰仓时期后鸟羽法皇的传说吗?”
“有这样的传说吗?不太清楚啊”
野上转向石川,似乎在问他知道吗。石川也摇摇头。
“那个传说的是什么呢?”野上问尚之道。
“呀,我也是道听途说而己,详细的事情不太清楚。似乎是,后鸟羽法皇从京都被流放到隐崎的时候,经过尾道、三次附近往山阴方面去的。”
“有这样的事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什么时候?是承久政变(1221年,承久3年),后鸟羽法皇邀集了内地、西国武士和僧兵,加上了一部分东国武士追讨幕府政权、可是,为—月之久的政变以幕府的压倒胜利而告结束。参与政变的法皇们被流放。)以后的事,大约八百年以前吧。”
“承久政变?”
因为对历史没有任何兴趣,所以两位警察对这些问题怎么都无法理解。
尚之露出了厌烦的神色:“现在谈论历史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这种事以后再调查嘛。”
“说得也是啊。”野上苦笑着。“可是,根据刚才的说法,法皇是从尾道往山阴去的,也就是说,美也子小姐的旅行应该是从尾道开始才对……”
“啊,是这样的。”美也子的母亲解开了野上的疑问。
“八年前旅行时,美也子她们也是从尾道出发的。这次美也子说是试着走相反的路线。还开玩笑说,或许能遇上以前的自己从对面走来。”
美也子的母亲仅仅用淡淡的口吻说着.野上却打了个冷战。“遇上以前的自己……”,能有这种想法的人,可不那么普通。
“对不起,问个很失礼的问题。美也子小姐的性格是不是有些古怪?”
三位客人面面相觑。美也子的母亲用悲伤的眼神看着野上说道:“其实,那个孩子曾遇到过事故……”
“妈妈,那件事没必要说嘛。”突然,尚之大声叫道。那么大的男人用“妈妈”这种小孩子用的词汇,已令人吃惊,也更让人是闻到了这后面隐藏着的神秘的气息,野上感到了一阵紧张。
“是什么事故?”
“那和这次的事件没有关系。”尚之冷冷地说道。
“请不要这么说。越是瞒着不想说,别人就越想知道,人之常情嘛。”
“也不是说要隐瞒。”
“那不就行了?”
美也子的母亲接着静静地说道:“八年前,旅行快要结束的时候,在岛根县仁多町,美也子她们住的旅馆后面的山体滑坡,美也子她们被活埋了。”
“是活埋吗?”
“是啊,美也子的命总算是保住了,可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得了记忆丧失症。大学的学业也因此中断,更不要提写论文的事了。”
“记忆丧失……”尚之厌恶地看着野上。“在以后的治疗中,虽然有相当的部分得到了恢复,但还是没能完全康复。我向这位坂卷先生提出了无理的要求,希望公司能给予照顾。姑且她能与普通人一样过社会生活,但是有精神障碍这样的事实是没法改变的。”
“可不能这么说,”扳卷用认真的态度说道,“正法寺小姐是我们公司有用的人才。”
“非常感谢你这么说,哪怕是在恭维……”
“不,这并不是在恭维。”
“对不起……”
野上订断了两人的对话。
“发生事故的时候,另一位朋友怎么样了呢?”
“她死了。”
“啊,死了……”
“是啊,真是不幸。和美也子一样,被活埋了。救出来时,已经……”
“那真是灾难啊!”
“是啊,所以美也子这次旅行的主要目的是到以前去过的地方,看看那里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