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亲眼证实。再者,即便怀疑,恐怕也难以查明。”
“您所言极是,但此事搁在心里,我始终不痛快。”我苦笑。若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怎会想到装病,借机寻薛大夫来问一问?“至少有您这番话,我总归是有些线索了。”
“真不知是帮你还是害你啊。”他一声轻叹,“不过……已经用了这么久的药,却不见你身上的寒毒有所缓减,倒是奇了……这样罢,我再加重几味药,过些日子再来看看。”
当初被告知这寒毒并未有什么大碍,我便一直没放在心上,如今听薛大夫一说,却有些莫名不安。
而这股不安,在南宫聿告诉我小题的身份以及他即将与小题成亲这件事后,越发强烈。
真相,如何才能知道真相?这一团团迷雾,将这世界笼罩得似真还假。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而我,是否因为身处局中,才至于落得一片茫然?可是,既然是局,又如何跳得出呢?
白驹过隙
我决心潜心修养,于是半个月的时光就在汤药+补品+吃好睡好中悄然滑过。
半个月内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比如,某人的身体终算恢复得七七八八,又可重现当年活泼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良好精神面貌,奇怪的是体内寒毒却始终不见减缓。再比如,鸿宇仁宗皇帝薨,太子韩戟继承大统,改元兴安,并立了苏氏为皇后。再再比如,鸿宇与夏芒到底还是兵刃相见,战线连绵,百姓流离。
以上种种,当然不可能是忙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南宫聿同学告诉我的,全是从杨之潋口中获知,且他隔三差五来个夜访,仿佛不将这些与时俱进的消息告知我便心有不甘。怪人年年有,最近特别多,乱世不光出英雄,还出变态。
坎桑城内连续飘了几天大雪,这日总算是放晴。我现在已不需要阿术提醒,乖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搬了张椅子,坐在院中懒懒享受起冬日阳光的暖意。
“小溪丫头。”
一听是老先生的声音,我忙起身,扬起笑脸。老先生自打知道南宫聿欲奉旨娶三公主为妻,忿忿许久,对我更是越发关怀,时常过来探望。
“我料想你便在晒太阳,果然。”
跟在老先生之后的是那日替我挡了叶三小姐剑势的秦洛——某人后知后觉恍然忆起,这个秦洛竟是许久以前,南宫聿造访清水镇仁安堂时的那位随身侍卫,后来也曾见过几次的。究竟是当初我对他的面貌未留下太大印象,还是我老了记忆力不行了,这个问题很值得深究。
“老先生是神机妙算。”我嘻嘻笑答,一边吩咐阿术再去取张椅子,“难得今日出太阳,自然不能浪费的。”笑谈间,已是摆好桌椅沏好热茶。
“半生起伏,未曾想还能得此清闲。”老先生抿了口热茶,“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却,忽然而已。聿儿到底不明白这个道理。”
“此话小溪倒不敢苟同。若无他的谋划,何来您与我之悠哉?”物质保障在任何时代都是头等大事。若想出世,必先入世,不然从何来出世的资本?“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先生亦不必太过牵挂。我想他既已选择这条路,定是不悔的。”
“丫头又何必为那小子说话?唉,是聿儿负了你。”
我差点喷茶:“我与他怎有谁负谁一说?”旁边阿术很冷静地递来巾子。“老先生,若真要细说,论情,他付出的远比我多得多,应该是我负他才对。即便他不娶小题,我与他恐怕也没有未来的。”
“我与他之间总似有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可能是因为彼此的观念不同罢。若勉强在一起生活,我怕我终有承受不住的一天。”婚姻不似爱情,婚姻不仅仅是爱情。
老先生不语,却是秦洛开口:“姑娘这番话,对我家公子恐有不公。”言辞间甚有不满。
“请讲。”我虚心求教。
“公子一片真心相待,更不惜以命相换,却得来你这番说辞,任谁听了都替公子不值。”
“确实不值。”我幽幽叹气,“好在他回头是岸,选了小题。”抬眼见秦洛面色疑惑,我认真说道:“他待我的好,我都记得。然而过日子不是两个人简单的在一起生活。他有他的目标和方向,我亦有我的想法和念头。彼此无法兼容,只好一拍两散。”稍稍停顿,我正色反问:“你说的‘以命相换’,又是怎么一回事?”
【叶辰版下卷】
苦中作乐须尽欢
次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我揉着惺忪睡眼出现在雪儿的视线里。
“饿了吧?”她放下手中女红。
不顾肠胃蠕动的摇滚乐,我挪到她身边:“你在绣什么?”啧啧,好精致的一朵芙蓉。
我是个具有高度自知之明的自恋者,虽然这双细皮嫩肉的手拿手术刀没什么问题,但对针线活就自觉地退避三尺了。面对如此心灵手巧的美女,心中的景仰之情全线汹涌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其实不难。”看到我双眸闪现激动的泪花,她淡然笑道,“无非一个‘勤’字。”
重重叹口气,我耷拉下脑袋:“可是我从来就不是贤妻良母的料。”
“用点心自然就会。我教你罢。”她舒展笑意。
呃,在王府里也是闲得发霉,不如找些事情做。“这个建议不错,反正我很悠闲有的是时间。”我眉开眼笑,“只是,恐怕你会……崩溃。”
吃罢午饭,我便急急拉着雪儿开始练习基本功。
约莫一柱香的工夫……
“啊——”某人开始抓狂,“我又扎到手指头了!”
雪儿完美的面容出现几次抽动:“慢慢来,别急躁。”
一个时辰后……
“你、好象……又错了……”雪儿温柔的声音幽幽飘来,仔细感受,里面带着点颤抖。
某人盯着手中的绸面翻来覆去观察,然后茫然抬眼:“哪里?”
又是一个时辰……
“你已经发呆很久了。”雪儿换成了小心翼翼的口吻,“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自己琢磨不一定明白。”
“我只是把视线集中在一点以改变我以往对事物的看法。”
“……”
晚饭时分。
韩戟独自一人出现在落梅轩,被一张冰冻三尺的脸和另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惊得一愣。
雪儿强自镇定住起伏跌宕的情绪,僵硬地屈膝行礼。而我依然心无旁贷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手中的绸缎,来个视而不见。
“这是,怎么的了?”素来冷静的二皇子此刻颇为茫然。
“她说她正在进行深层次的研究。”雪儿瞟向我,眼神哀怨。下一秒,猛然跺脚道,“我……我受不了了!殿下自便,雪儿先行告退!”
果真一如我的预言。
好吧,这个时候我不表示些什么就太对不起此刻的氛围了。“我只是在思考。”摇头晃脑几下,以显示我的学究气息,“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博大精深,小小的一枚绣花针竟有如此大的学问。”
雪儿掩面而奔。片刻后,落梅轩回荡起韩戟的大笑。
“喂……”我没好气地嚷道,“哪里有这么好笑?虽然你是我的衣食父母,也不能欺人太甚。”
他仍是毫不客气地笑着,朝雪儿离开的方向道:“你竟能让雪儿变脸!她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而且我同时还让永远板着面孔瞪着死鱼眼的二皇子大笑出声,这更难得吧?”我哼哼几声。
话音刚落,我就知道自己出言不逊了。赶紧低眉顺眼,余光瞟去,却见他缓缓收敛了笑意:“倒真是很久不曾这样开怀过了。”语气淡然无波,仿佛说得不是自己。
“哈,哈哈。”我尴尬笑笑试图驱散压抑气氛,“我饿了要吃饭,二皇子请回吧。”
“我和你们一起。”说罢,他大摇大摆地坐下,“吩咐雪儿多准备一份。”
呃?你想让我得肠胃应激性溃疡?见他完全无视我泪光闪闪的神情,我狠狠跺一下脚,不甘不愿跑去找雪儿。
落梅轩自成一院,厨房小灶一应俱全,雪儿不仅陪伴左右,还负责我的穿衣吃饭。
第一次软禁期间,她已经摸清了我的口味,牢牢把握住清淡与酸甜完美结合的原则,追求花样多变举一反三,曾另我赞不绝口乐不思蜀。
我一边嘟囔一边围着雪儿转,看她熟练地洗切炒焖,翻掌为风覆手是雨,眼花缭乱间便出了四菜一汤,色香味均是我喜欢的。景仰之情再一次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雪儿,让我试试吧?”某人睁着纯洁灵动真诚无比的双眼,使命地眨巴眨巴。
没反应?
“好雪儿,我一定用心学!”某人泪眼婆娑发动温柔攻势。
她百忙中回头瞅了我一眼,是更为无辜的神情:“去陪二皇子吧,饭菜马上就好。”
看来还是不要再刺激她为好,我怏怏地挪到门口观望着。陪韩戟?我不想去锻炼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
一桌子的好菜,严重勾引我的无敌大胃——它在欢快的冒着酸酸的泡。我二话没说占据有利位置随时准备先下手为强,却见韩戟慢悠悠地起身,蜗牛般爬到桌旁坐定,而雪儿站在一旁犹如石雕纹丝不动。
“雪儿,快坐下吃饭呀。”我招手示意。
她略一迟疑,眼光飘向韩戟,见他微微点头,才优雅落坐。我牵拉面部肌肉,额头阵阵冷汗——肚子一饿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个大权在握掌控生死的人物。
意识到这点,便再也轻松不起来了。
我小心翼翼低眉顺眼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咬牙切齿地吃着饭——这氛围,完全丧失了享受美食的乐趣,该死的韩戟!
心里正骂着痛快,碗里突然出现一块糖醋排骨。茫然抬眼,对上韩戟闪烁地神情:“瘦成这样,外人还以为王府养不起一个丫头。”
妈妈说,好孩子要懂得礼尚往来,我夹了几片青菜扔到他碗里,媚笑道:“绿色蔬菜有益健康。”
余光中见他细细咀嚼,真是给我面子,不由暗中自我得意。施施然夹了菜往嘴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