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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发现能上网时,kao,完全普天同庆的感觉… …|
赶在最后祝众亲月饼节快乐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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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令岁月易蹉跎
“老太君,少爷来了。”门外传来安蓉的声音。
师兄?我吓了一跳。
老太君此时仍是神情茫然,仿佛并未听到安蓉的话。我瞟了瞟门口,再看看老太君的模样,便自作主张回道:“请师兄进来吧。”
不一会儿,安岳推门而入,先是一怔,随即快步走至老太君身旁,低低唤了声“奶奶”,却未得任何反应。“你对奶奶做什么了?”他突然斥道。
我睁大眼睛瞪向他,一手指着自己,反问:“我能对她做什么?”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而已。
“岳儿。”老太君终于开口,语调疲倦,好似用了很大的力气。安岳原本是面对着我的,一听闻老太君的声音,立即转过身,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又唤了声“奶奶”。
我瞧着他们祖孙俩的亲厚模样,一瞬间,只是一瞬间,感到丝丝入里的疲倦。于是微微一福,道:“师兄,老太君,如无他事,小溪便先下去了。”看见安岳略一颔首,我再不多话,只想着快快回凝潇楼。
“再等会儿。”老太君却出声阻止,接着望向安岳,问,“你怎么来了?”
“孙儿是来找奶奶商量城北分铺的事。”安岳温和回答。
“傻孙儿。”老太君轻拍安岳的手背,“是不放心这丫头,急急赶来的吧?”一句话,堵得安岳神情闪烁,也令我尴尬又有些酸楚。
安岳不出声。
“岳儿,到如今,你与她是再无可能的了。”老太君渐渐恢复了凌厉神色,“要么死心,要么藏好你那点心思。这话我只说一次,你要给我记到心里去。”
“奶奶多虑了。”安岳答得平淡。
“还有,她毕竟是从安府嫁出去。你吩咐西北分馆,一路上打点妥当,以后更要给足她财力物力的支持,不能丢了安府的面子,知道了麽?”
“是。”安岳点头。
哇,好大方!
“好了,你们下去吧。”
于是某人尾随安岳,心潮澎湃地离开佛音堂。
凝潇楼与逸轩园相邻,然而我与安岳同行一路竟是无话可说。师父若见到我们师兄妹形同陌路的场景,估计要眉头纠结劈头大骂。
“师兄。”我无声叹息,最终还是先出声打破诡异的沉默。安岳稍前我半步,并未回头,但放缓脚步。
咦,与我说句话会死人啊?我忿忿然,耐住性子,问:“师兄可是在生气?生我的气?”
安岳先是脚步一涩,随即加快步伐,一下子将我抛在后面。
这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不解,只好苦着脸小碎步紧追其后。然而前方小路一拐弯,我的视野里就消失了那个身影。
“啊——!”气死我了!我原地跺脚大叫,完全不顾形象。
“姐姐在做什么?”突然传来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循声看去,假山上那个嬉皮笑脸的小丫头,除了聂小题,还会是谁?
我没好气回道:“我在练嗓子。”
“哦……”她居然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额头黑线。
将这个神出鬼没的小丫头拽到僻静处,我不由感慨:“小题,你每一次出场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无法形容啊!”见她露出茫然表情,我嘿嘿笑了声,转向正题:“你们现在还住在太子府?”
“啊,姐姐知道了?”小题大惊。
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门,我故意恶狠狠道:“哼哼,说,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姐姐真厉害。”小题揉揉脑袋,露出魅祸人的甜笑,撒娇起来,“姐姐冤枉小题。我不是瞒,是不知道怎么说。”
呵,狡猾的丫头。我连着拍了两下她的脑门,皮笑道:“我可是你未来的大嫂哦……”尾音延长且上扬,顿时含了许多意犹未尽的威胁。
小题却不理会,笑嘻嘻拉起我的手:“我倒希望姐姐做我的二嫂。”
冷汗。
不过下一秒,小题面色紧张,用力握着我的手,语气很是小心翼翼:“姐姐……”我看她吞吞吐吐地模样,再一次用力拍她的脑门,扬眉道:“胡思乱想!我要是顾忌你的身份,还会拍你脑门麽?”这丫头,瞟一眼就知道她脑海里冒得是啥念头了。
不过,我说得到底不是全实话。将来会如何,谁也不知道。我无法保证我与小题都不会改变。人心忒复杂。
小题却是眉开眼笑:“姐姐,姐姐,姐姐,我真想快些带你回夏芒。二哥哥也说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大家都很高兴呢。”
然而,“听说你大哥脾气不好?”我头疼的是,真要嫁给个陌生人不成?
“我和澈哥哥接触不多……不过,二哥哥说了,他会想办法的。我不要姐姐嫁他啦,姐姐嫁南宫也成,最好嫁给二哥哥。这个,这个应该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持续冷汗。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无力挥手,“你赶紧回去,没事儿不要溜来逛去,惹出事就遭了。”
她嬉皮笑脸,又撒了会娇,才磨蹭离开。
眼见着快到凝潇楼,我思量半会,咬咬牙转个弯,拐进了逸轩园。
在书房外徘徊,见安岳专注写着些什么,一时犹豫不决。蓦地想起曾经,也是这样躲在书房外,看着师兄认真的神色,探头探脑。不过是几个月前,却好像已经过去许久、许久时光。
“既然都在门外了,进来吧。”安岳在房内轻轻叹道。
我磨蹭磨蹭,挪进书房。
“这本《行医笔记》我一直替你收着。拿回去罢,师父的东西要保管好。”顺着安岳的目光,我看到桌子最上方那本《行医笔记》,突然感到眼眶一阵酸涩,赶紧低下头。
房间内又恢复安静。
这究竟是怎么了?我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了?
“师兄。”我平复心情,抬头,轻声问,“为什么?”
回答我的仍是一声叹息。半会后,安岳才慢慢说道:“溪儿,我亦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不联络我?为什么师父会失踪?为什么是你替卓宁远嫁?”他越说越低沉,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字挤出来。
我苦笑:“到如今,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因为安老太君的阻止,因为我无能为力,因为我不愿你受南宫聿受过的痛。更因为,你是我想要保护的,却不是我想去依赖的那个人。
“至少知道了,我就能说服我自己。”他的眉眼间犹如一片死海,看不到点滴涟漪。
“师兄,我一直想,当初师父收我为徒也许是个错误。你看,他的医术,我最多只学了皮毛;他的智谋,我参悟不了;他的亮节品行,我更是没沾上丁点。比起你这个大徒弟,我简直是给他丢脸。”我微笑,“师兄,我是个没有根的人。师父收留我宠爱我,你亦待我很好很好,这些我都记得。我父母说,人要懂得感恩。他们不在这里,你们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所以,所以……”哽咽着,我一时说不下去,低头死命揉眼睛。
“傻丫头,我是你师兄,自然要对你好。”安岳亦是满含感触,“你爹娘不在,连师父亦失去踪迹,所以我更要护好你。可是……可是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你远嫁,你叫我如何放心!”
“师兄不必担心。”我努力扬起一抹笑容,“已经有师父的消息了,据说有人在光州临汝县见着了师父,我想请师兄赶紧派人去查一查。还有,我嫁去夏芒是自愿的,这种肩负历史使命的和亲机会不是人人能碰到的,我多荣幸呀。”说完,摆出人民解放军“勇往直前”的pose。
安岳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算不算冷战结束?我偷偷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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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响贪欢凉如水
安岳不再对我冷下脸色。想来他并非是生我的气,更多的怕是对现状的无奈和对自己的愤怒。那种除了接受现实外无路可走的无力感,我亦感受过。然而,我与他之间横亘了太多时间,以及发生在这些时间里的无法述说的纠结,所以,即便是恢复了温和的谈笑氛围,两个人的距离仍是遥远。
再也回不到当初默契的时候。那个最初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般的笑容,亦在时光的冲刷中消失不见。安岳,这个温润如玉的清秀男子,我的师兄,即将成为公主的丈夫。
好吧我承认,我的心情有些复杂,无法描述。我翻着《行医笔记》,颇为怅惘,不由叹出一口气来。
“怎么?”雪儿轻声问。
“生活很无聊。”我很真诚地回答,“到哪儿都无聊。除了吃饭睡觉,还有什么事可以做?”我显然是欠扁,所以看到雪儿翻白眼时我有一种“猜对了奖励100分”的喜悦。“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小姐刚回府没几天,怎么好又出去呢?”菲儿立即反对,“再说,小姐这回是待嫁,更不该轻易抛头露面了。”
真是老学究。我郁闷,用哀怨的眼光看向芳儿,结果被无视。好、好,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嘛,这群小妮子。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安岳笑着走进来,不忘落井下石。
“师兄……”我撒娇抗议。
“好了,我就知道你闷坏了。走吧,今儿我有空,带你出去玩。”
哦也,“师兄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兄!”我立马奉上热腾腾高帽一顶,赠送免费媚笑若干,外加鸡皮一簸箕。
安岳带我去的是城郊邺湖。
一如黄河在国人心中的地位,在鸿宇,祁河便是他们的母亲河。邺河是其一支重要支流,流经京都外时缓下速度而形成邺湖。邺湖两岸,风景秀丽楼宇叠翠,绝对是游玩的好地方。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下了马车后,我们漫步湖畔,聊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风土人情。四周人来人往相当热闹。小贩们满脸堆笑沿街叫卖,平民布衣观湖赏景自得其乐,大家贵族自是不屑闲杂人等,他们有的是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