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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自己的叹息:“溪儿,无论如何,师兄都是希望你能快乐。”
其实我清楚:因为她不爱,所以不会为我停留。如此而已。
长风连日作大浪
一宿无眠。
次日,我顶着一对熊猫眼强打精神出现在佛音堂。虽然昨晚闹了一通,请安仪式还是要摆摆样子的,难不成我会怕了那老太婆么?安岳担忧的表情,老太君刺人的眼神,安蓉冷眼旁观的浅笑,我统统视而不见。
躲在凝潇楼里,一边磕瓜子一边思绪游离。菲儿芳儿被我打发出去,留一个人清静会。
“姐姐脸色不好,可是生病了?”兀地响起一个甜美的声音,我抬头,却见客厅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少女,正是那日在茶馆里遇到的奇怪女孩。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一手安抚着自己的心脏,一手颤抖地指着她问。
“就这样走进来的。姐姐这里真雅致。”她一脸无辜地眨眨眼,随即乖巧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快要心肌梗死了,血流供应严重不足,脑组织缺氧坏死中。
她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布置,一边漫不经心答道:“那日跟着你就知道了呀。”
某人彻底晕菜。
“溪儿。”又响起一个声音,这次是安岳。
啊……你们可不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出现?我抓狂,哀怨的回了一声:“师兄好。”
“怎么?可是病了?”他紧张地走过来把脉。
不着痕迹地挣托他的手,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我佯装轻松的口吻道:“没事的,师兄不必担心。”却见他眼神黯然。
“我说你哦,姐姐不是那种因为温柔守护就会感动得淅沥哗啦然后跟了你的人。要想得到她得强硬一点。”
“聂姑娘,你这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么?”我睁大本就无神的双眼,已然完全没了和她较真的力气。
她蹦蹦跳跳来到我面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叫我小题,姐姐原来叫溪儿哦。”
安岳显然也被吓到了,愣是回不过神来。
“我要走了,出来玩太久,又要被慕慕训了。”她笑容灿烂,一路小跑出了凝潇楼,转眼消失了身影。
留下错愕的我和安岳大眼瞪小眼。
许久,安岳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那位姑娘是?”
“呃,只是个小丫头。”我面露难色,“师兄找我有什么事?”
他点点头,正色道:“师妹,朝廷军被叛军包围,困在了溟阳城。”什么?!
原本打着哈欠的嘴巴这会儿被惊得忘了合上,糨糊脑袋顿时清醒过来。怎么会这样?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喃喃自语。心里反而渐渐冷静,那些疏忽了的细枝末节一一串了起来。郭楠一直把主力藏着捏着,先给点甜头,等待时机,原是为了这个措手不及。太子被困,朝中可是风云迭起?南宫家怕是要摊上一个护卫不周的罪名了。如此这般,得益的就是二皇子。如果真是他暗中操作举兵叛乱,这人也实在是狡猾之至。只是,依然无法得出晋亲王是否当真于二皇子联手。
“我想和南宫老先生商量一下。师兄可是同我一起去?”思来想去,这会儿必须尽快了解南宫聿那方的信息。
安岳思索片刻:“此刻我若出现在南宫府,恐怕连安家都会成为被算计的对象。”
说的也是,南宫世家已经被暗算,若是安府也被连累,损失太大。我沉默。
我急急朝南宫府小跑而去。被n个人撞,同时撞了n个人后,我揉揉酸痛的肩膀胳膊,终见到了府邸大门。
栖雨亭中,南宫老先生边赏着满池娇嫩的荷花,边和南宫聿说说笑笑。
我上前屈膝行礼后,呆站在那儿,却不知如何开口。
“丫头,你是觉得奇怪么?”老先生和煦笑道。当然,都这种时候了,你们还真沉得住气。
“来,坐下。”南宫聿把一碟糕点推到我面前。看上去很不错,我直愣愣盯着眼前的食物,毫不客气坐下吃了起来,松脆酥香,入口即化,好手艺!
“丫头,说说你的看法。”老先生并不介意我如此不雅的幼稚行径。
我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含糊不清的述说自己的疑惑。说完时,眼前的碟子也已经清空。
瞥了瞥,发现南宫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正当我莫名其妙时,却见他伸手抚去我唇边的糕点碎屑。
我面红耳赤,抬眼见老先生若有所思的笑容,不觉更加尴尬。
南宫聿别开视线:“现在就看爹的了。”
原来他们是这个意思。既然针对的主要是太子,那么如果太子无恙,南宫家的危机自然就解除了。只是,这样就可以了么?
“府里早已派出人手前去溟阳城。”南宫聿继续补充。
双管齐下,保险。我点点头,明了他们的用意:“不过,速度要快。”
老先生微微叹气:“眼下就怕他们马上动手,也不知越儿能不能撑住。”
我思付:叶辰答应保护好师父,不知他会怎么做。李叔的武功不弱,师父大概没什么危险。但愿一切安好。
出了南宫府天已渐黑。路上行人稀少,皆是神色匆匆的归家之人。我暂时撇下心中的烦丝,一心赶路。
转过一个弯,我猛的刹车,只因路中央站着一个小孩子。
打量几眼:10岁左右的小女孩,圆圆的脸儿粉嫩嫩的,忽闪着一对大眼睛,却满脸泪痕。衣着朴素,手里还抱着一个娃娃。
“姐姐。”她轻轻抽泣,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你见到我娘了吗?”
我摇头,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这些日子以来得到一个经验教训:人,不可以过于善良。更何况,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电视剧里的突发事件都是因为善良到愚蠢程度的主人公没有警惕意识。我咽了咽口水:“天晚了,小朋友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却见她泪珠闪烁,急速扑进我怀里:“我,我找不到我娘。”推开还是抱住?这是个问题。我皱紧眉头。
“姐姐。”她从我怀里抬起头,双眸间尽是无助。
我忍了半天,终于蹲下身,无奈的问:“你是怎么和你娘走失的?”
却见她唇边一抹淡笑,紧接着脑袋一阵迷糊,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啃噬,锥心刺骨。胸前区的阵痛,迁延四肢,疼的我喘不过气来。仍记得昏迷前小女孩若有若无的浅笑,我用尽全力撑起眼皮,却见一片黑暗。
冰冷。浑浊的空气。我在哪儿?
待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我才发现自己似乎是被关在地窖里。
勉强扯动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我还真是幸运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肥皂剧情节都遇上了。赶明儿写本书,就叫《我的苦难岁月》,再让安岳、南宫聿他们写个序,有卖头。
话说回来,就这样被绑票了,他们应该要担心死了吧?等回去,少不了一顿骂。问题是:我回得去么?
我静坐在黑暗中,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经历了杂七杂八的那么多事后,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迷糊的小笨蛋。苦难是成长的催化剂?如果可以,我还是选择做傻瓜,没心没肺随时偷着乐。
疼痛渐轻。肚子却开始饿的咕咕叫。虐待肉票,真没素质!正抱怨着,却听到轻缓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露出一线光亮,随即大开。
我赶紧用手挡住视野,直觉有人走到了身边。等眼睛恢复,抬头一看,是那迷昏我的小女孩。
“醒了呀。”依然是童稚的声音,却透着无限冰冷。
我随意笑笑,喃喃自语:“难道这世界真的有‘天山童姥’似的人物?”
“那是什么东西?我只知你是我的猎物。”她笑语银铃,“中了我的七里香,可是觉得全身疼痛?”
七里香?我额头黑线:“席慕容的《七里香》还是周杰伦的《七里香》?”
她被我问的一愣,随即眉眼上扬:“你应该感到荣幸。我极少用独门密药抓捕猎物。”
恩,我该怎么做?跪趴在你脚边,痛哭流涕激动的说谢谢?我翻翻白眼:“我和你有仇么?”
她摇头:“你只是我的猎物。别人出钱我出力。如此而已。”
这么小年纪就是杀手级人物?我决定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她,完全忘了自己的猎物身份:“接下去拿我怎么样?杀?”
她依然摇头:“我只负责抓你,至于要怎么处置,得问出钱的人。”说罢,往旁边挪了几步,视野里又出现一个人。
冥冥之中有定数
我不怒反笑,心底却是一片荒凉。
“飞飞姑娘,多日不见,依旧美若天仙呐。”怪事年年有,最近特别多。别告诉我你是争风吃醋才想杀我的,那样的理由忒俗,我鄙视!
“我和她单独谈谈。”飞飞并未理会我的讽刺,侧身朝小丫头杀手道。对方也不多说,转身离开。
我深呼吸,笑容更是灿烂:“请问飞飞姑娘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她勉强笑着,眉宇间似笼上一层忧愁:“叶少侠有恩于我,我若不是不得已,怎会对他的心上人动手?”
奉命?我冷哼一声道:“是韩戟?”
“你可真大胆,二皇子的名讳怎是我等平民百姓唤的?”她神色一怔,“并不是他。但我不会告诉你是谁。”
她不是韩戟的人?“唉,为何你们做人都如此隐诲?无间,反间,双重间谍?算了,不过你总能告诉我打算怎么处理我吧?”
“送出城,卖去青楼。”
不……不是吧?我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竟然想把我卖去青楼,让我半死不活!
被点了哑穴,蒙上双眼,又用绳子结结实实捆好,我被塞进一辆马车,毫无反抗能力。伴随着车轱辘转动的声音,我被震得上下晃荡,肚子里不由开始翻江倒海。无助且无奈。
行了好几日,一路上走走停停,渐渐从喧哗变为安静,应该已经出了城。若不在途中设法逃走就真的没救了。这中间,我也曾试着用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