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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聿言语之间是比较赞同我的看法,同时他认为二皇子与晋亲王极有可能连手。南宫老先生的意见则相对保守。
归根究底,不过是皇族内部的夺权问题罢了。
权利的争夺是一场华丽而残酷的生活秀。一旦遇上,任何情感都将变得异常脆弱。有钱能使鬼推磨,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而已。
皇位是个看上去很美好的东西。
在我的印象中,皇帝都是老谋深算奸诈狡猾之徒兼花心大萝卜,集权统治万人景仰,同时要被保护的严严实实,深陷宫中犹如“井底之蛙”。
如今两派相争如此明显,就算如南宫聿所言皇帝“龙体欠安”,难道他当真是丝毫未曾察觉?那也忒傻了吧?我拐着弯对南宫聿表明自己的想法,吓得他目瞪口呆面部僵硬犹如死鱼。
“皇上的确是个明君。”他琢磨着措辞。
我翻翻白眼:“直接点吧,皇帝究竟是个怎样的皇帝?”
南宫聿婉转半日后,我拼凑上各处得来的零碎消息,终于在心中概括出皇帝的大致形象。
总:当今天子大体上是个善良的人——这完全不符合我心目中皇帝应有的形象嘛。
分:第一、生活简朴心怀万民,一贯推行休养生息的政策,所以近十年来百姓安居乐业综合国力增长不少。
第二、作风还算正派,后宫佳丽不多,和皇后相敬如宾,但极宠惠贵妃——也就是南宫聿的大姐。爱屋及乌之下,对南宫家亦非常信任。据说皇帝出巡期间,均是命南宫老先生辅佐太子监国。
第三、个人爱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显然是个艺术家。
总:按照一般定律,善良的皇帝基本上没好下场,再加上他近年来大病小病不断,到现在还没被篡权踢下台实属幸运。看来他身边的辅助大臣以忠臣居多,也算是他识人用人有道。
唧唧喳喳讨论甚久,不知觉间已近中午。我客套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南宫聿却坚持要送我回安府,理由是他向菲儿做的保证,自然也要将我完整送回去。扭他不过,我只好点头同意。
快至安府时,南宫聿突然开口说道:“小溪,过几日燕园有一场游园聚会,你可愿与我一同去?”
“游园?就是赏花弄月吟诗作赋之类的?”脸部肌肉暗中抽搐,“那种高雅的活动我就不参加了。”随即在心中补充:免得丢人现眼。
他浅笑,并未再邀请。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
携手共游芳从处
进了大门,我直奔逸轩园心心念念要想找安岳商量,却得知他被召进宫,只好怏怏往回走。
晚饭时分亦不见他出现,愤怒之下干脆咬咬牙跺跺脚,一头钻进逸轩园来个守株待兔。园里的丫头们也不敢拦着,小心回话说少爷每晚必会去书房,在那里等应该就可以了。
在书房里等着,心不在焉地翻着安岳的藏书。忽而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我立马放下手中之书奔出房门,却见是老太君身边的安蓉。
“蓉姐姐。”我相当失望,勉强微笑招呼。
她欠身浅笑:“原来是姑娘,奴婢还以为是少爷回来了呢。”
“他还没回来。”我摇头,“蓉姐姐找师兄可有事?”
“奉了老太君的命,过来瞧瞧少爷回来没。”她微微低眉似在思索。片刻后,笑容忽地灿烂起来,“想必是与公主相谈甚欢,竟忘了时辰。”
公主?
她略一点头:“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少爷与卓宁公主青梅竹马,感情向来极好。今儿听闻公主凤体微恙,少爷特意进宫探望呢。”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随即未免愤慨: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我找师兄有事相商时‘凤体微恙’。小俩口要温情,等我把正事办了先!
边想着,全然不知自己的表情颇为咬牙切齿,而这一举一动更都落入安蓉眼中。“既然少爷未归,奴婢这就去回禀老太君了。”她微微欠身退出书房。
留下我一人继续无奈且愤怒的等待。
不知又过了多久,终听房外传来脚步声响。这次是安岳无疑。我嘟囔着迎上前去:“师兄,我找你有事。”
他的脸上尽是疲倦:“等很久了?公主凤体微恙,太后召我进宫探病。”
“召你进宫?皇宫没有太医呀?”显然我觉得自个儿今天的脑袋瓜子不怎么灵光,转不过弯来,“你不是自己去看望公主的吗?蓉姐姐可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神色兀地一暗:“溪儿,我与公主只是兄妹之情。”
哈,原来——敢情是一帮人急着凑合公主与安岳啊。可偏生男主角不领情。我大乐,戳戳他的手臂,一脸戏谑的笑:“公主金枝玉叶,师兄风流倜傥,你二人又是青梅竹马,真真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呢。”
不过是玩笑之话,竟使安岳面红耳赤:“溪儿,你这是……何必拿我说笑呢?”表情还真是有趣。
我放肆大笑,见他的表情越发着急起来,只好强忍住笑意,佯装严肃:“好,不逗你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你呀。”他苦笑,“今日一直未得空,忘了跟你说。师父来信了。” 安岳取出来信,神态甚为轻松。其实这阵子,他的担心不比我少。
我一把夺过,忙不迭打开,无非就是“为师安好,不必牵挂”之类的话。虽说今日已从南宫老先生处得知少许师父的消息,但亲眼见着师父的来信,我整颗钓着的心才算真正放了下来。
“师兄,我也有事与你商议。”安岳既是师父的大徒弟,我自然不该隐瞒。从头到脚述说一遍,连叶辰其人也交代的一清二楚。
接过安岳递过的茶杯一饮而尽,我喘口气后接着说道:“这其中的一些事想必师兄是已知晓。另有一些我曾没有说明的,只是因为心存侥幸不愿深究,也不想让师兄心烦,只不料如今越来越复杂。现在到这个地步,师父大概也是决定不再回避了。”
安岳一直安静听我述说,最终才叹息道:“自那日你们遭暗杀未遂后,我便知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了。只是没想到竟会牵扯到如此纷扰的境地。我马上给师父回信,让他老人家务必多加小心。”说罢,便走至桌旁,研墨执笔。
“南宫聿会加倍注意二皇子与晋亲王的动态。只是不知为何连武林都搅和进来了,怕是不好掌控情况。”我补充道。
安岳颔首:“无奈现在毫无实证,若是惊动皇上,还落得个‘空口无凭污蔑皇族’的下场,也只能静观其变。你那位武林朋友当真不愿透露些许?”我惟有摇头。
三日后,京都上流社会迎来了夏季最值得期待的游园聚会。此项活动据说已有十多年历史,创办者乃燕园最具声望的女主人——海棠夫人。各届皆由夫人指派专门人事打点,格调高雅服务周到,实为名门望族世家子弟沟通情感交流信息顺带谈情说爱的好时机。
低头打量身上这层层叠叠的裙纱,耳畔传来发髻处吊坠与饰品的碰撞声,轻微而清脆。我不由苦笑。如此盛装着实使我别扭。想那时毫不犹豫地拒绝南宫聿,不料今日仍旧是出现在了这种场所。
晓色云开之时便被菲儿从被窝中拽起来。一直处于迷糊状态的某人被两个小丫头又是选衣试装又是梳发打扮,还将各类不知从何冒出的珠宝首饰一个尽地往身上套,待清醒过来已为时已晚。事后才得知,师兄昨日已暗中交代她俩如此行事,为得是在游园聚会时能让我稍微像点人样般出现在一群显贵面前。
安岳向来体贴,与我一同入园后一直陪在左右,试图缓解我的尴尬与不适。至于为何带我来这种场合丢人现眼,他给出的理由让人既感动又无奈:总闷在家中,怕你无聊。
燕园面积颇大,亭台楼阁、水榭小筑,极具江南风味。西北面的燕子楼乃宾客休息处。楼外燕子湖,九曲石桥横穿而过,两旁尽是妖娆绽放的芙蓉。
陪笑与众大家闺秀贵族子弟们打招呼后,我隐忍着心中不快,趁安岳正被某某小姐“纠缠”之即,拖着累赘般的纱裙逃至石桥上。
倚靠着石栏,我望着满池娇嫩的花朵发呆。
“小溪。”
侧身,对上南宫聿的款款笑容。“你终究还是来了。”
我蹙眉叹息:“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如此哀怨神情换来的却是他更为灿烂的笑意。
“别动。”话音未落,他靠近一步,伸手抚上我的发端,“簪子稍稍松了。现在好了。”
吐吐舌头,我耸肩道:“还不是那两个小丫头,非要将我弄成这副模样!”
“这样看上去……很好。我差点没认出你。”
“当真?”女孩子嘛总喜欢听好话,瞧着他的表情似不象在讽刺,我的心里顿时兴奋起来。
他略一颔首:“去走走?”
回头见着安岳仍在一群莺莺燕燕中脱不开身,我不由偷笑。思量着既然来了燕园不如好好观赏一番,便点头同意,边闲聊边散步边游园。
“可是累了?”走了半会路,我的速度渐行渐慢,南宫聿瞧着我一路极其小心地保持着裙摆的干净,颇有些哭笑不得。
我驻足打量身旁之人,疑惑问道:“南宫聿,我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你最喜欢看我出糗了。如今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温柔细心?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此话一出,原本的俊秀面容顿时扭曲,他满含受伤的神色质问:“你怎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嘛,算我错了。”瞧着他受打击的模样我不免有些愧疚,赶紧转移话题,“那边有个亭子,我们过去休息下吧。”
说完便急急向前走去。
走近发现,亭子中早已有人落脚停歇。
那男子,一袭素色锦袍掩盖不了魄人的气质。轮廓分明的脸庞给人一股清冷之感。那抹眼神不似叶辰之冷漠,而是冷酷。他的身旁坐着一位柔弱女子,蒙着白纱,只露出一双美目,“柳眉似黛,秋水含烟”,不知觉间将人深深吸引,沉醉其中。
“放肆,见了二皇子还不下跪!”女子柔媚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