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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拉菲尔少许明白了。
“怎麽了?拉菲尔,怎麽了?”
天使觉得魔鬼的嘴角在抽搐,茵蔯怕自己问什麽吧?拉菲尔随手将门一推,把对那两只怪物的视线阻隔开来,然後朝他一笑,“我想很多生物都有一样的习惯。”
“嗯?”
“茵儿,可以把结界封好了。你不是要泡茶给我?我有些口渴了呢。”
10
“唔……嗯嗯……”沙利耶扭动他的身体,发出有点类似叫床的声音。加之他就躺在餐桌上,衣衫凌乱,简直如同一盘色情的佳肴。
“宝贝,”路西法弯下腰来贴近他,“你睡一周了,是不是打算在我的寝宫冬眠呢?”
“冬眠?好冷。”沙利耶睁开朦胧的眼,抓住路西法的翅膀,“可不可以给我暖暖身子?”
“冷?”魔王摸摸他的额头,“天使也会发烧麽?”
“唔,”沙利耶趁机舌尖舔了路西法的脖子,“是啊,你对我施了什麽魔法?我怎麽这麽冷?你要怎麽折磨我?可爱的……”
“最近吃了什麽东西吗?”
“你说我睡了一周了,吃东西……除了你,自是没有喽!”他们保持著纠缠的姿势。
“之前呢?对,你喝过茵蔯的药。”路西法将手从月天使身上拿起,发现上面沾满血,“把衣服脱下来。”
“哎哎?怎麽突然这麽主动了?”沙利耶嘻笑著,将袍子扯下。
他的皮肤是大片的红色液体,新鲜的血仍然不断渗出来。
“像是出血热。”路西法仔细检查了一番。
“瘟疫?可是,魔族不会得这种病而死的。”沙利耶集中精神蓄力,然而体内的能量却仿若被抽空般的,让他一下子倒在桌上,剧烈的咳嗽著,血从口中流出。
“歇歇吧,我看没用的。”魔王道。
“……该死的……我好像得了萝斯玛丽一样的病。”沙利耶伏在桌面上,虚弱的喘息著,“也罢,死掉的话倒是省去不少麻烦……唉……”
“是麽?”路西法面无表情的在他身後垫了个大枕头,“我联系茵蔯。”
“干吗?要他把我做成恐怖的实验品?”
魔王拿出一块鹅卵石样的物体──实际上是魔界的通讯工具,茵蔯在人间的立体影像不久呈现在面前。
“殿下?”他一副吃惊的样子,“怎麽了?”
“沙利耶生病了,可能是药的问题。”路西法。
“药?”
“增力药。你自己跟他说吧。”魔王让过去,露出身後孱弱不堪的月天使。
“这个?……”茵蔯思索了一会儿,“应该不会啊。我也一直服用的形成耐受性,以便在战场上不会因为注射过多而死掉。”
“啊……你说药?”沙利耶支起身体,轻声道,“自从萝斯玛丽死去後,我已经很久没用了。”
“这就难怪了。”茵蔯。
“嗯?”沙利耶。
“对呀,你在食用那麽久之後突然停止,自然会产生戒断反应啊。”茵蔯。
“戒断反应麽?”
“嗯。”茵蔯凝重的点点头,“所以我劝你最好继续服药。”
“像个嗜药者?我才不要。哼,”沙利耶轻蔑的一笑,又躺回合上眼,“我宁愿死掉,也不受那种东西的控制。”
“可是跟人间的毒品比起来,增力药威力强得多,能戒掉的几率太小了,就算沙利挺过这段时间,以後说不定什麽时候又会复发,并且会越来越痛苦的。”
“如果如此,不是很好吗?”沙利耶。
“那,既然沙利耶这麽说,茵儿也没有办法了。”茵蔯耸耸肩,“对了魔王殿下,我最近看见你的弟弟拉菲尔了。”
“哦,”路西法说,“他现在在你身边?”
“没,”茵蔯顿了一下,“没有啊,我只是,看到他很高兴,所以才跟你说。这些日子,他经常到我这里来喝茶呢。”
“那麽,恭喜。”路西法轻描淡写的说。
“谢谢,可是我可不可以不勾引他了?”茵蔯轻轻扭著脚尖,十指纠结在一起,“我想这样有点虚伪。”
“当然可以,宝贝。”路西法说,“他会喜欢你的直率。”
“啊?是吗?我不知道。”茵蔯掩饰不住快乐的神色。
“是的。”
“嗯,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殿下最好还是劝劝沙利吧。我要去做我的工作,再见。”茵蔯的影像模糊,逐渐消失掉。
“回见。”路西法道。
“呵呵,一定是等不急去关照你可爱的拉菲尔弟弟去了。”沙利耶手蹭著额头,凝视天花板道,“他应该就在茵蔯旁边。”
“想必是吧,并且很显然不乐意见到我。”
“可怜的路西。”捏捏魔王丝绸般的发丝。
“你真的不准备继续服药吗?”
“拉菲尔,为什麽刚才暗示我不说你在这里?你不想跟你的哥哥说话吗?”
“我也不知道。”拉菲尔放下茶杯,“可能是胆怯吧。”
“胆怯?你害怕魔王?”茵蔯微笑著摇头,“我不相信,了不起的天使长拉菲尔会害怕吗?”
“那是另外一种恐惧,”拉菲尔摇摇头,叹道,“跟战场上杀来杀去不同。”
“咦?殿下不是那麽吓人的吧?他好温柔呢。”
“正因为如此。”
“嗯?”
“啊,对了,茵儿,能坐下来吗?”
“好。”茵蔯坐到天使身边。
“我想跟你谈谈。”拉菲尔缓缓的,“我认为沙利耶说得没错。”
“嗯?”
“你也应该戒掉那些药。”
“什麽──”
“它可以增强力量,但同样是毁灭性的,我不希望你有危险,更不希望你要依赖这种东西活著。”
“嘻嘻,不过不可能哟,我已经不可能再离开它了。”茵儿向椅背靠去,向前踢著小腿,“你也听见了,戒断反应会相当严重,严重到比药本身更加致命。”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我可以保证你顺利度过戒毒期安然无恙的。”拉菲尔温暖的手掌压住茵蔯的手背,“只要你相信我……”
“我知道,拉菲尔是天界最最厉害的治愈系天使。”
“那麽你答应了?”
“不……”
“那是为什麽呢,能跟我说说吗?”拉菲尔无比耐心的。
“我不要!”茵蔯捂住头顶,“不要放弃力量。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放弃力量?”
“不!”
“茵儿……”触及那躯体时,拉菲尔发觉茵蔯在微微发抖,“好,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可以吗?我不想伤害你,很抱歉。”
“嗯……”他还抓著头部。
“茵儿,没事了。”他拉开他双手,看著他,褐色的眸子里是极大的恐惧和厌恶。
拉菲尔温柔的安慰起那只小恶魔。
他当然没有放弃弄清楚一切的事实,并且……他要让茵儿安全,快乐,永远!……
11
“是什麽。”拉菲尔站在令人厌恶的黑暗中,手贴著玻璃壁,凝神思索著。
四周安静极了,唯有那窗外蛙虫叫声此起彼伏。
月光和星光无法射入,因为房间密不透风。
这里除了那两个恐怖的东西,几乎是空空荡荡的。
拉菲尔深吸了口气,作为天使长之一,自幼游历四方,也参加过不少战斗,他见多识广,还鲜少有什麽事物叫他有心被抽空一样的感觉。
第一次,当看见那容器中被折磨的怪物,他体会到一种刺痛──不是对它们本身而产生的痛楚,而是发自其中的情感,那憎恨,茵蔯的憎恨……
“拉菲尔,你什麽时候来的?这麽晚了。”
“茵儿,”他方发现他正在身後,“哦,很抱歉,擅自闯进你的结界来了。”
“没关系。”
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都没再说话。
“咱们出去吧,好不好?”直至茵蔯按耐不住的。
拉菲尔没有直接的回应,“到人间来与其说是做实验,不如说实验品已经无法适应魔界的环境。可你希望又他们继续承受非人的折磨。”他转身,淡紫色的眼在暗中发亮,“我也许又会惹你讨厌,但总要走出这一步。我想请你告诉我,这麽做是因为发生过什麽吗?”
“没有啊,拉菲尔为什麽问这麽奇怪的话。我只是好玩儿而已嘛。”茵蔯舒展著纤细的手臂,伸了个懒腰,“不过你说的对,确实他们继续呆在魔界会很快死掉的。你知道的,我喜欢施加缓慢的、最痛苦的折磨。这是我的本性,反正我是个恶魔。”
“杀了他们吧。”
“不,我不高兴这样。”
“不这样你也不会快乐。”
“怎麽会?我现在就非常非常的开心。”
“有些伤,如果你只把它遮起来不去看,那麽无论穿上多华丽的外衣,伤口还是会不断恶化的。身体如此,灵魂也一样。”拉菲尔道。
“你在说什麽呢?拉菲尔。”茵蔯茫茫然的。
“你在掩饰它们,寻求外界的刺激,不是吗?”
“我掩饰什麽了?我最近又没有受伤。”
“最近是没有,那是很久以前了。”拉菲尔将茵蔯温柔拉过,拉到那两个盛装魔族半腐烂生蛆活体的容器前,“久到他们已经变成这样,还不够赎罪吗?”
“以前也没有。你在说什麽呢?”
“所有这些实验,都是所谓的华丽的外衣,你掩饰伤痕的‘快乐’的行径。对,你做你‘快乐’的事,你切去他们两个的肢体,只留下躯干,在上面培植各种细菌和虫子。除此之外你还对很多其他魔族或者天使这麽做──你没看到吗?这层‘快乐的’外衣在的加厚,因为你要掩饰流血流得更多的伤口,它在恶化,不停的恶化,为此你需要不断的寻找更多的漂亮外衣来遮盖──可这不是办法。但事实上,你只需要去注意一下伤口,好好治疗它,那麽一切都解决了。”
“拉菲尔,我听不懂。”茵蔯眨著忽闪忽闪的眼睛。
“如果继续下去,你会发现无论什麽也满足不了你了。无论缓慢的折磨死多少生灵,还是做更加残忍的事,你不能阻止的最终是你自身的疼痛。”
“出去吧,我们出去吧,好吗?”
“这两个魔族强暴了你,是吗?”拉菲尔轻声问。
突如其来的咆哮,茵蔯的所有肌肉在瞬间扭曲起来,原本满好看的脸变得无比狰狞,“谁会!谁会强暴我,谁敢那麽做?!我可是地狱七君之一的茵蔯,谁有那个胆量和雄心?没有哪个笨蛋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只要他们想想结果会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