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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说这是莫式限量版的,外边已经没得卖了。
莫子言微笑,心里这才觉得真格儿的松了一口气似的。
阿玉放好了袋子,去厨房里看了一下,出来说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白朴方就起身,说去书房叫爷爷,让姚一柏带着大家入席,姚礼仁同姚季节都算不得是客人,这话不过也是照顾着莫子言。
他们也就配合着,跟着姚一柏往餐厅去,姚希希一路上就挽着莫子言的手臂,叽叽喳喳的,一会儿说自己跟新来的几个年纪小的同事有代沟,一会儿说周大忠的身体好多了,咳嗽比过去少了……多是些芝麻绿豆的琐事,姚季节时不时的再插上一嘴,气氛顿时不同了。
姚一柏回身看她们一眼,嘴角一弯。
落了座,姚希希眼疾手快的将装有鱼虾蟹的餐盘,一股脑的,放到远离莫子言的地方。
莫子言的脸很热,外边传来了说话声,她隐约的听到姚家爷爷咳嗽的声音,于是,用力的扯了下姚希希的手。
“好啦,不会被发现的……”姚希希轻声安抚道。
姚静波一过来,看着餐厅里清一色的年轻面孔,就说:“父亲,咱们家可好一阵子没这么热闹过喽。”
他说话时,姚希希正坐着,迅速的捻了块排骨送到嘴里,莫子言就站在一边。
姚首道就看了一眼偷吃的孙女,白眉颤巍巍的,忍着笑似的。
“都坐下吧。”他说,“自家人,一块儿吃顿家常便饭,你们年轻人,尽管说说笑笑的,什么礼节都没有所谓。”
莫子言听老人这样说着,才小心的坐下。
姚希希吮着手指闷笑。
“没规矩!”白朴方端着汤碗过来,看了女儿一眼,已是很严厉的态度,声音却还是透着一股子的随意与柔和。
“谁让妈妈做得排骨好吃……我早就迫不及待了。”姚希希吐一吐舌,笑眯眯的。
白朴方给他们舀汤,一听,又不由得笑了,对姚首道说:“父亲,你瞧这小东西,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也不知道哪儿养来的这些坏毛病。这么大的人,还是调皮。”
“我看子言就没这些习气,这样很好,以后跟我们希希一块儿,也帮我们盯一盯她,免得出去叫人笑话。”姚静波笑呵呵的。
“我们两个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夸她就等于夸我了。”姚希希也笑,又有些不服气,“这不是没有客人嘛,爷爷都说没有所谓了。”
“你呀你!”白朴方伸手去戳女儿的额角。
姚希希就对着爷爷同爸爸,悄悄的做了个鬼脸儿。
姚首道哈哈笑着。
众人也大笑。
莫子言自打到了姚家,几乎是寸步留心,这会子,听着姚希希在一旁插科打诨的说着俏皮话,心里明白也感激这份好意,在这样的气氛下,自然而然的,心里也就宽泛放松了不少。
接下来,白朴方说一句,莫子言答应一句。众人也清楚白朴方的意思,加之有姚希希跟姚季节两个活宝在一旁调节气氛,一顿家常便饭,便吃得笑声不断。
白朴方也不过是聊些家常话,中间掺着些女儿的工作情况,晚饭结束后,白朴方忽然笑道:“你们几个,不要陪着我们,拘拘束束的坐在这儿了,回房里聊些体己话吧。”
姚希希一想,怕是莫子言也要吃不消了,回房里无拘无束的也是,正好带莫子言在家里转转。
姚首道就摆了一下手,道:“礼仁,你到我书房来一趟。”
众人就看了姚礼仁一眼。
“是。”姚礼仁恭敬的答应道。
姚希希也不知道爷爷这会子找姚礼仁做什么,她这个二哥,因为常年在部队,一向稳妥干练,很多时候,比大哥姚一柏更得爷爷的信任。
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她悄悄跟姚礼仁使了个颜色,就先同姚一柏他们一块儿上楼去了。
姚礼仁对她微笑了一下,这才跟在姚首道身后,往书房去了。
书房里的灯仍亮着,应该是吃晚饭的时候忘记了关。姚礼仁关上门,转身,见祖父坐在书桌前,方才还慈蔼的表情早已不见,沉郁着一张脸,半晌不说话。
白朴方准备了果盘,正要送到书房,就听到里面哐啷一声,不禁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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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阅读愉快O(∩_∩)O~
☆、【06】英雄宝刀未老,老娘风韵犹存 24
飞来的档案袋碰落茶壶盖,落在姚礼仁面前。
姚礼仁看一眼爷爷,平平淡淡的眼神,示意他打开来看。
书房里一时静悄悄的。
姚礼仁下意识的屏气凝神,打开那档案袋,看到邱蔚成同希希的照片,看环境,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分辨出,是在Raffles餐厅。
“爷爷……”姚礼仁抬头。
姚首道一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姚礼仁也只得收声闭嘴。
姚首道盯着他,只问:“这个人回来了,他们两个见面,你们究竟知不知道?”
姚礼仁略低了低头,听着爷爷的语气,心里暗暗叫着苦:“是。”
“知道还想瞒着我这个老头子?好啊!好!”姚首道拍着桌子,暴躁的喝道,“你们可真是好哥哥!”
白朴方听到这里,在外面再也站不住,敲门就进去了,就看见父亲铁青着脸,端坐在那里。
“父亲……”她放下果盘。
“姚一柏那个兔崽子,给我叫过来!”姚首道猛地说。
白朴方听父亲的声音又哑又颤,忙沏了茶,安抚道:“希希跟子言那孩子都还在呢,怎么好……父亲,您先别着急,问问清楚怎么回事。”
姚礼仁听到伯母这样说,忙正对着爷爷,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现在他已经退出了节目摄制,这点我是确认过了的,这一段时间,他也没有继续出现在希希面前了。”他看着爷爷,端坐着,目光锐利的盯着自己。
他并没有提邬美荃,并非有意隐瞒,一则是不确定,不确定这是不是最佳的时机,二则也是不想在此时火上添油,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书房里寂寂无声,姚首道没有开口,白朴方也就不便再说什么,只是看一眼姚礼仁,想到女儿,心里又叹息一声。
“礼仁。”姚首道看着孙子,面沉似水。
“是。”姚礼仁镇定的与爷爷对视。
“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姚首道平静的说。
“爷爷……”姚礼仁一怔之下,猛抬头。
“你给我,我自然是可以少浪费些时间,你不给我,我也不是没有法子。”姚首道说。
“爷爷,四儿好不容易才好点儿了。”姚礼仁显然是担心极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只要他不再招惹四儿,您何必……”
“出去吧。”姚首道低头,捏着茶盖拂着茶面。
姚礼仁就看了一眼白朴方。
白朴方轻对他点头,示意他先出去。
姚礼仁微微躬身,转身往外走。
门咔哒一声关上,与之同时,姚首道叹息出声。
“父亲……”白朴方用钎子钎好水果,“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别反对了……那毕竟是希希喜欢的人,家境贫寒一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么多年……”
“你别说了。”姚首道放下茶杯,“我清楚你的意思。”
“你也认为,我是因为他家境不好,才反对的吗?”姚首道缓缓的开口。
“还有别的原因是不是?父亲……”白朴方连忙问道。
姚首道一抬手,“你也出去吧。”
白朴方应着,心里还是想说点儿什么,却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把桌上的档案袋整理好,这才往外走。
姚首道蹙了蹙眉,将桌上的老花镜戴上,托在鼻梁上,低头,拉开右手边的抽屉,将一本深蓝色的铁盒拿出来,掀开盒盖,便有大大小小的纸片子露出来。
他拈出其中一张来,相片中他瘦弱的女儿,抱着刚出生不久却更加瘦巴巴的他的外孙女,一大一小,柔柔弱弱,无一不美……本来是件美事,他的心头宝,也做了母亲。
他却甚至无缘见这个外孙女的父亲一面。
并非无缘,是他生生的割裂了这份缘分罢了。
想着他的心头宝,要跟一个一穷二白的读书人过一辈子,并且,为了这个人,三番五次的跟他这个做父亲的闹别扭,他不舍,也恼怒。
他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连自己都没本事养活的家伙,休想娶我姚首道的女儿。”
如果他当初能预知后事,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坚持,几乎是彻底毁掉了女儿一生的幸福。同样的错,他怎么愿意又怎么可能在希希身上,重蹈覆辙?
他轻轻的抚了下相片里婴孩的小身子,忽然有点儿喘不过气似的,他摘下眼镜,揉着眼眶……想着自己看着护士从保育箱抱着这个粉粉的小东西,隔着玻璃隔断,给他看。
那是他第一次看这孩子,小小的人儿,一生来,来不及得到亲人的拥抱与亲吻,就先住进了保育箱。他那会子想,怎么会这么小,小东西,太小了,那丁点儿大的小脸儿,紫洼洼的,就算是不足月,也不至这样小,他生怕她活不了了。偶尔,这小东西闭着眼睛,就会踢一下腿,挥一下胳膊,柔软无力的动作,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泛软,泛疼……
阿玉又准备了甜汤,几个人都吃掉了一大碗,这才起身离开。
莫子言拒绝了姚一柏要送她的提议,坚持要跟姚希希一辆车子,姚一柏也就没有再坚持,只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嘱咐她开车小心一些。
“放一百个心。”姚希希笑嘻嘻的,只觉得,像这样的家常便饭,是个好的开始,心里不免替莫子言感到高兴。
告别了父母兄长,姚希希启动了车子,驶出景慈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