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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绝山庄。虽然事情并不确定,但是灭绝山庄的防御措施并不好,特
别是前几个月灭绝老夫人和穆秋白的那次争夺伤亡惨重,很多精英因
此丧生。
“漓魅,你陪我去一趟御剑山庄吧,我还是觉得七上八下的。我
们只在山庄外注意动向,如果没出什么事的话,我们再回来。”不得
已,我实在放心不下。
她随即答应,“好。刘枷沐留在这里,有什么事也好和穆秋白有
个照应。”
就这样,我们给刘枷沐留下一封书信后,立刻出发了。御剑山庄
在临凰,离这里大约有两日的马程,我们快马加鞭的赶到了临凰。
可是这里依旧平静,只是有传言说御剑山庄和焱风阁即将结亲。
我不禁冷笑,这便是我的不详之感么?焱风阁主就沈月蓉一个女儿,
迎娶的不是她是谁?
客栈里,漓魅看出我脸色的不对,“也许他们胡说的,弄错了呢!
何况到现在都没下聘礼。我看得出他不是那种薄幸的小人。”
我怔怔看着街道上,“我也希望他不会负我,我也希望是弄错了,
可是我无法不相信我的感觉。我的感觉告诉我,他们嘴里的说的那些,
是真的。御剑山庄和焱风阁结亲,这是多大的武林盛事,很快便会传
遍江湖吧!”
“你想多了。”她淡淡说道。
虽然十有八九是真的,可心里还残存着希望,他不会妥协的。可
是在我和家族之间,他到底会是怎样的取舍,想必是个非常艰难的抉
择!
没两日,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说,御剑山庄的已经向焱风阁下了聘
礼,将择日完婚。
这的确是真的,我甚至亲眼看到了聘礼的队伍。我愣愣站在街头,
看着那些抬着聘礼,穿着大红衣服的一队人马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耳
边全是临凰的百姓在讨论这件事。
漓魅拉着我回客栈,我却脑子里一片空白,宛如一个木偶,任她
摆弄。
未到客栈,一个约五十岁的男子来到我们面前。
“请问哪位是何姑娘?”
我一瞬清醒过来,心里的巨痛却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强忍
眼泪道:“我是!”
来人并没有过多的客套话,只简单道:“庄主有请!”
他父亲么?还来找我做什么?我是极其不愿在这个时候看到和他
有关的任何人,不想知道和他有关的任何事,可是却还是跟着他走了,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漓魅小声叮嘱:“小心点,我在客栈等你。”
这里是御剑山庄一个毫不起眼的厅堂,纪庄主似乎一直在等我。
我尽量的将刚才的不快抛到一边,“纪庄主找小女子有事么?”
他客气的笑了笑,“何姑娘坐吧,今日打扰姑娘纯属无奈,请何
姑娘见谅。”
我坐在一张木雕的椅子上,“开门见山吧纪庄主,客套话多说无
益!”
他叹了口气,“好,姑娘爽快。那我就直说了,找姑娘是为小儿
之事,还请姑娘顾全大局。逍遥岛进犯在即,与焱风阁结盟志在必得,
而我与沈阁主是生死之交,阿宸和月蓉的婚事早在十几年前就定好,
只是一直未有机会告诉他们。何姑娘既是新任剑仙,应是识大局之人,
多余的话,也不必我说了吧。”
好一个志在必得!
说了那么多,不过就一个意思,要我退出。那我到底该怎么做?
是他单独找我,还是阿宸要他这么说?
见我未说话,他缕了缕微长的胡子,又道:“我这把老骨头也不
中用了,也该阿宸来接替我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我如果坚持和他在一起,他便不能继
承父业么?可是,我还是很难下定决心。
嘴唇都快咬破了,却丝毫没感觉,“我想知道,他的意思!”很
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
纪庄主有些失望,似乎也在犹豫,仿佛也是很艰难的,“说实话,
开始告诉阿宸,他一口拒绝了,虽然他不愿意回绝病重的母亲,但态
度依然很坚决。不过从灭绝山庄回来后,他似乎有些改变,并没有表
态,对于婚事的进行并没有很强烈的反对,但我还是希望姑娘不要再
与他有什么瓜葛了。他已定亲,传出去对姑娘的名声也不好。”
从灭绝山庄回来他没有表态?他没有表态?我怎么也想不起在山
庄发生了什么事。
沉默片刻,我道:“让我见他一面。”
“这……”他有些为难。看来我的要求过分了点,在这个节骨眼
上,他怎么会让我见他儿子呢!
“如果他不反对这门婚事,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我又加了一个条件,如果是先前,大概我会很肯定的以为,他一定不
会答应的,但是现在,什么都无法肯定了。我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想知道那个答案,如果他选择沈月蓉,我希望他
亲口告诉我。虽然很残忍,但是越是残忍,越是能让我对他死心。
“好,姑娘稍等!”他的应允,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我答应
了他无论什么结果都退出他才会让我见他,莫非,他已经知道了阿宸
的答案么?
我苦笑,算了,我知道他的难处。再者言,就是抛下一切和我在
一起,他定然也不会开心。怕是到最后,他还要怨我,让他失了一切。
他出去后,偏厅里一片沉寂,安静得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了。
第二卷第三十六章痛别
门,蓦然被推开,一袭白衣掠入眼帘。我用手支着头,感到太阳
穴有些晕眩,看到他漠无表情的面容,突然感到那一袭白衣是如此的
刺眼。
我沉静的看着他,此刻竟没有一丝先前的失态,出呼我意料的平
静。
是的,太静了,现在太安静了。偌大的房子里,静得连两人的呼
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一次的呼吸,都仿佛一根根磨砺的锐刺,
深深扎在心头。明明应是翻江倒海的内心,却成了现在这般的毫无生
气,一切愤恨,不甘,刺痛,都在他来的那一刻,消逝得干净,好象
自己只剩一个躯壳留在这里,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当我看到他表情的那个瞬间,便已然明白了他的答案。
“你要见我?”他默默开口,打破尴尬的宁静。
我突然觉得自己已无力再说些什么了,只呆呆点头。
“有事吗?”他又道。
他的这两句话,将我心底犹存的一丝侥幸,批驳得体无完肤。仿
佛最后一丝期待,也被冷咧的风生生撕裂。现在什么幻想都没了,剩
的,只有心如死灰。
这样不是更好么?我微微冷笑。
越是残忍,越是能让我对他死心。如果的确是这样的答案,尽管
极其不忍,却还是希望他能伤我深一些,让我断了一切的念头,或许
才能真正的下决定去忘记。
“你和沈月蓉定亲了?”我几乎有些质疑,这话到底是怎么问出
来的。
顿了顿,他终是点了头。
随着我的一声轻叹,沉沉点头。
这就够了,什么都不要再说,有这个点头,一切都够了。
“既是如此,我再无别的话可说。告诉你爹,我会遵守诺言。”
我起身,冷冷道。
“诺言?”他有些疑惑,“你和他有什么诺言?”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生怕下一秒,会在他面前流下眼泪来。
我走了几步,在他身前缓下步子,“什么诺言你问他就行了。我
只要你的一个答案,既然你说了,那就再没我什么事了。打扰了,告
辞!”
我抬起沉重的步子,迈了出去。
“小煊。”他倏然拉住我。
仿佛是条件反射般,我陡然甩开他的手,“别叫我的名字,从此
以后,这个名字与你再无任何关系。”
既是决裂,那么就决得更彻底一些。什么分手之后还能是朋友,
那些现代的屁话,都见鬼去吧。
他表情有些难受,“为什么会这样?”
“你问我?你问我为什么?”我凄然中,竟笑了出来,道:“没
有什么为什么了,既然有了结果,原因是怎样又有什么关系!”
声音有些哽咽,稍顿,我挥袖而去,再也不回头。
“小煊……”他在我身后又喊了一声,却也没有追来。
这样好,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心里已不仅仅是痛,还有溢散出来的疲惫,将我的整颗心都笼罩
着。
我本以为,我找到了我在这个世界的真爱,谁知,任何感情都是
这样的不堪一击。
现在已是八月了,太阳悬在天上,刺眼的日光加之燥热的空气,
仿佛要将整个人烤焦。四周一片低洼的草地,连可以遮荫的树都没几
棵。而我的心里,却宛如寒冬腊月。
汗珠和着眼泪,一滴一滴留下,哭得忘了时间,忘了一切,渐渐,
便没了知觉。
慢慢醒来,感到有微风轻拂,身边隐约有人。
是阿宸么?我这样想,然而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帮我煽扇子的漓
魅。
“我等不到你,去御剑山庄问了问,他们说你走了。后来在河边
看到你晕过去了,也不知是晕了多久。”她缓缓道,语气平静得让我
的情绪也渐渐沉了下来。
想起刚才,竟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却是噩梦!
“漓魅,他给我答案了。”我喃喃,望着天花板。
她并不答话。
脑里不觉将我们从相识起的那些如放电影般过了一遍,一幕幕,
一点点,原来都是离我很远的事了。
“我说你就不能不那么要强吗?女人揽多了事很累的,很多事应
该男人去做!”
“女人不应该那么累,应该轻松的,被人疼的,不是做苦力的!”
“看起来你是个想要男人疼的女人,我怎么现在才知道。你……
不是想要我疼吧?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