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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总算是醒了。外面的公子都快担心死了。”只见一位中年大婶推门而入,拿着一身女子的衣服,笑眯眯地走过来。
阿财随即放下警惕下床,“想必这几日就是大婶收留了在下,多谢大婶的救命之恩。”
“姑娘快请起,老婆子一穷二白的,哪有什么本事救姑娘的命阿。姑娘该谢的人当是同姑娘一起的那位公子才是。”大婶扶起阿财欲拜下的身体,告诉其事实。
阿财一脸不解,王婶会意地笑了。拿着自己刚买的湖色女裙,在阿财身前比对着。
“姑娘快试试,这是王婶刚给姑娘从集市上带回来的。”
王婶热情地拉过阿财,给阿财套上。
“姑娘身形高挑,穿着这湖色衣裙更显得精神,比那黑衣不知好看多少。”王婶一边帮阿财穿着衣服,一边乐呵的说着。
“不过说到好看,外面的那位公子才是王婶见过最好看的人呢。简直就像画里走出的人儿,比那些姑娘家的还要美呢。”王婶系上腰带,凑近阿财的耳边,悄悄地说,“姑娘莫怪老婆子多嘴,想那公子定是个富贵人家,姑娘这一手的老茧,老婆子猜想估计是公子家的长工。正好被公子看上,这富贵人家自是不同意,所以你俩就私奔出来了是吧?唉,还遭到追杀了呢。”
王婶说完难过的叹气着。
阿财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戏剧性的故事。怎么一睁眼她和殇冶就变成了私奔出逃的长工和公子了。
阿财握住帮她整理衣服的大婶,诚恳的解释着,“王婶,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跟那位公子只是主仆关系。绝对没有半点私情。”
“王婶明白,你是被追杀怕了。放心,王婶虽是乡下村妇,但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决不会出卖你们的。”大婶理好阿财的衣服,便让阿财坐在镜子前,开始为阿财梳理头发。
阿财一直着男装,长发也就都是高高束起,用一根普通发带扎住的。大婶把发带解开,如瀑的长发便顺势而下,散落开来,瞬时添了不少女人味。
“王婶,事实真不是您说想的那样。我跟公子清清白白,而且我可是巴不得早点脱离公子呢。怎么又会跟公子有私情呢?”
王婶扶正阿财欲转身的身体,“别乱动,让王婶给你梳头发。你呀!真是没良心,那公子对你多好阿,王婶见了都心疼。”
阿财不解,“公子做了什么?”
“你以为你的毒好解的阿,要不是那位公子帮你把毒吸出来,你早就没命了。唉,他自己可是发高烧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你好了没。你倒好,都不知道感激。”
阿财心里乱乱的,像被砸了颗石子,溅起一圈的混乱。她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自己是他全部家财换的,所以他才不想让自己死。她也如此对王婶说着。
王婶狠狠地戳着她的脑袋,“我的傻姑娘呀!哪家的主人会为了奴才连命都不要阿。老婆子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这么多年倒也白活喽!”
阿财又是一脸费解,随即想想,当务之急还是得早点出发,与殷离子他们会合。不然,她的镖银得什么时候才能到手。
“好了,姑娘看看满意么?”
阿财看向镜中,惊着了,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长发的一部分被挑出,简单盘成了少女的云髻,另一部分自然垂于脑后。两鬓留了些许头发垂于耳旁,多了些水灵的气息。一袭湖色束腰的衣衫更显素静温雅。下摆的褶裙随着脚步的荡漾,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阿财从未穿过女装,顿时觉得连路都不会走了。自己慢慢在屋里踱着步子练习,王婶笑笑,便悄悄出去了。
阿财走了几步,倒也顺了。拿起银灵刚要开门出去,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
青色衣衫,长身而立。
不失美艳,更添温雅。
阿财看的出神,原来殇冶不止是穿着红衣才那么美。
殇冶也愣住了,从未见过这样的阿财。刚硬中带着温婉,英气中带着灵动。湖色的衣波荡漾,柔美了整个眼帘。
好久,两人才清醒过来。尴尬地回头躲避着。
“阿财,收拾收拾,我们耽误了不少天了,必须要启程了。”殇冶回过神来,对着阿财吩咐着。
“嗯。现在就可以出发了。”阿财握住银灵,率先踏出屋子。
一出门,就感受到了阳光的亲切爱抚,阿财舒展着全身的筋骨,真是爱死了这温暖的感觉。
殇冶尾随其后出门。王婶忙出来送别,扶着颤颤巍巍的王叔。
“公子,姑娘,这一路可得多保重啊。王婶家什么贵重东西都没有,这点干粮带着路上充饥吧。”王婶将手中热腾腾的馒头包好,递给阿财。
阿财忙接过装好。
第13章 江州捉贼
热闹的江州城内,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看着墙上刚刚张贴出的通缉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袭湖色衣衫的女子在人群中挤出头来看个究竟。
原来通缉令中悬赏白银一万两,捉拿江洋大盗胡非非。此大盗自本月流窜到江州城内,便盗取了好几户大户人家的贵重宝物。江州城官府实在无计可施,只好悬赏捉拿。
湖色衣衫女子紧盯一万两的字眼,俏脸欣喜,玉手一挥,便将通缉令撕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官衙。
此人正是阿财。
“去报告你们知府大人,这通缉令我撕下了。”
官衙的守卫看到阿财气焰嚣张,想到终于有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了,忙进去禀告。
不一会儿,知府的师爷就出来热情地招呼阿财,将阿财迎至官衙内堂。
知府大人秦浩乐早已备茶等候。看到来人竟是个二八年华的女子,不禁有所失望。
“在下江州知府秦浩乐,敢问女侠尊姓大名?”
阿财倒是未曾想到这偌大的江州城知府,竟是个这么年轻英俊的少年。
官府严整,眉目寒星,一脸的刚正不阿。看来是英雄出少年啊。
“在下水金,大人直呼其名便可。”
“水金姑娘撕下通缉令可是要接下抓住江洋大盗胡非非的案子?”秦浩乐直奔主题。
“正是。实不相瞒,在下最近手头有点紧,大人尽管把一万两准备好,这大盗包在我身上。”阿财拍拍胸脯保证。
“水金姑娘尽管放心,只要胡非非就范,白银一万两一分也不会少的。”秦浩乐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为财而来,却无财之俗气。
“请大人将胡非非的事详细地告知在下,以便在下能尽快捉拿到此人。”阿财立刻开始分析,不耽误一丝赚钱的时间。
“好。那本官就长话短说。五天前江州城首富华天明前来报案,原来华府传家之宝玉麒麟被盗。奇怪的是,这偷盗之人不但没有掩饰现场,反而在墙上留下大字“江洋大盗胡非非来也”。本官立刻着手调查,事情还未有头绪,便接连又有几户人家前来报案,家中宝物失窃,且均是胡非非所干。本官派人日夜在暗中盯着这些大户人家,都是徒劳无功。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见过胡非非的模样,这通缉令上的画像还是胡非非自己留在偷盗现场的墙上的。水金姑娘,你说,这讽刺不讽刺。”秦浩乐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求救地看向老神在在喝茶的阿财。
“大人不必费心,这胡非非的事包在我身上,三日内,我必让胡非非乖乖就范。”阿财眼珠子呼噜的转着,普天之下还有她拿不下的人么?
秦浩乐听闻大喜,“那就静候姑娘佳音了。对了,姑娘可需要帮手?”
“不用,人多坏事儿。此事不宜再拖,在下先行告辞。”未等秦浩乐应声,阿财已消失在官衙门口。
实在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秦浩乐忙招人前去暗中跟踪阿财,来人却回报,出了大门便无处可寻。此女子行踪诡秘,武功深不可测。
秦浩乐吩咐暗中查探这水金的来历,不得打草惊蛇。师爷在一旁捋着下巴的一小撮胡须,不禁叹息,别送走了老虎又招来了豺狼。
只是他们都还没有醒悟到,这老虎和豺狼本就是一家人。
阿财出了官衙大门,甩掉身后的尾巴,便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瞬间一个飞身,没入宅中。
宅中自是别有一番天地,不似官宦人家的富丽堂皇,奢侈靡烂。远处的一棵樱花树下,花开正盛,微风阵阵,飘零的粉色花瓣在空中打旋,轻轻落在地上,织成粉色的锦锻。
树下,一白衣男子正抬手抚琴。琴声悠扬,丝丝萦绕耳边,举手投足,尽是无限风雅。
阿财屏息走进,生怕打扰了这一副美景。
“见过知府了?”
白衣男子出声,琴音未断。
“嗯。这秦浩乐倒是个正直的好官。”
“刚见一面,你便知他秉性?”琴声乍停,人声拔高。
“看面相嘛。”阿财小声嘀咕着。
“哦。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本事,不如给我看看如何。”白衣男子转头,薄唇轻启,似笑非笑。竟是比那漫天飞舞的樱花还要灿烂。
阿财震惊,你就是一妖孽。
只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口。便立刻低头认错,狗腿的模样让人没辙。
“三日后,你便将宝物归还,领取赏银吧。”
“是,公子。”
阿财心中偷乐,这秦浩乐自是想不到原来水金就是胡非非。只不过是贼喊捉贼上演的一幕戏,为了骗取一万两路费而已。
想起这幕戏,阿财就憋屈。
当初要不是殇冶太慷慨,把随身的两锭金子全部留给王婶一家,现在她也不至于做这麻烦事。宝物偷了还不能卖,不然定会被人查出,届时只会更加脱不开身。而只能用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去换区区的一万两银票。
真是亏大了。
不过也算是自己的劳动成果,以后还能学着赚钱。
但是为什么出力的总是她一个人,而殇冶就是整天待在这里清闲的弹弹琴,喝喝茶。
殇冶注视着阿财的脸由喜转悲,再转喜,再转悲,再愤恨,不停转换色彩,好像变戏法一样。
“阿财,你放心,到了京都,自会有你的酬劳。” 殇冶端起桌边的茶杯,抿去笑意。
阿财听闻抬头,喜上眉梢。
“公子啊,要我说的确是你考虑不周。第一,本来我们盘缠就都在云卿姐那里,你还跟云卿姐分开走。第二,好在你身上还有些应急的,但你也不应该全部都给王婶啊,我们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嘛。毕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