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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榉縓光摄影(mammogram)也是早期发现乳癌的利器,它可测出极小的肿瘤。虽然医界建议50岁以上的妇女每年做一次乳房X光摄影,但是这项检查并非十全十美。比如,它仍会漏过少数的肿瘤,其次,肿瘤可能在12个月的间断期生成,来不及测出。此外,研究显示50岁以下的妇女接受乳房X光摄影,反而可能增加罹患乳癌的机率,尽管它的放射剂量与照射牙齿X光差不多。另一方面,年轻妇女的乳房较结实,比较有可能漏过小肿瘤,或者将良性肿块误判为恶性的,做了不必要的治疗。尽管如此,多数专家仍建议40到49岁的妇女,应该每两年做一次乳房X光摄影。
为了预防乳癌,专家也建议女性提早生子、亲自哺乳,据信,两者均可降低罹患乳癌的机率。年轻女性应少服避孕药,尤其是25岁之前不宜服用(这偏偏是她们最需要避孕药的年纪)。
停经女人则面临两难,不知道该不该进行荷尔蒙补充疗法,专家认为它有可能增加乳癌罹患机率,服用替代性荷尔蒙越久,罹患乳癌的机率越高,但荷尔蒙补充疗法也可以预防心脏病和骨质疏松。专家建议更年期妇女严肃考虑乳癌后遗症,再决定是否采用荷尔蒙补充疗法。
面对最悲惨的结果,享受最好的生活
现在的女人有了许多预防乳癌的选择,反而让乳癌患者怀疑自己是否“咎由自取”。她是不是饮食不当,所以罹患乳癌?还是因为选择了不健康的环境、延迟生育、未哺育母乳、服用避孕药、采用荷尔蒙补充疗法,才榷患了乳癌?过去,女人相信乳癌起因于体液的沉滞、乳房受伤,甚至上帝的惩罚,现在,越来越多女人将生病归咎于自己。过去的病因解释(不管是宗教性或科学性的)认为乳癌成因超越个人的控制,现在我们却相信只要改变饮食,就可以逃过乳癌一劫。
经过了一个世纪的研究,直到今日,科学家仍无法确定乳癌的成因为何。遗传、雌激素、脂肪与环境因子都有可能,但到底何者引发了乳癌?新近的研究显示,乳癌基因BRCAI可能是罪魁祸首。先前,医界认为只有部分乳癌患者是BRCAI墓因造成的,现在则认为可能所有的乳癌都源自BRCAI。如果此项研究结果为真,将为乳癌的诊断与治疗开启全新方向,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谨记每八到九个美国女人当中,便有一个可能会罹患乳癌!
科学家很少告诉我们乳癌患者的心路历程,直到20世纪70年代中期,才由精神医学为我们开了一扇门。我的先生亚隆医师(Irvin Yalom)是史丹福医学院的精神病学教授,他为移转性乳癌患病者成立了一个支援团体,每个星期与8到12位患者聚会,提供她们一个讨论的场所,抒发内心的恐惧与失落感,更多时候,她们直接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一开始,所有病患都是表达出对医事人员的敌意,认为主治大夫太不人性也过于权威,经常擅自决定她们的治疗方式,不让她们有充分的参与。支援小组的病患透过讨论与意见交换,发现哪些事情可以仰赖医师,哪些事情又不行。
亚隆医师发现乳癌病患最基本的焦虑不是死亡,而是迈向死亡过程中的孤独。当年,乳癌仍是禁忌话题,病患常会自我孤立,不让家人亲友接近,因为不想拖他们下水。久而久之,即便最亲近的人也会刻意躲避她们,因为他们不如描该讲些什么、做些什么。长达4年的团体治疗,这些女人一起挣扎、协力寻求一种更有意义的生活,诚如该计划共同主持人史比格医师(David Spiegel)所言,“直接面对最悲惨的结果”反而解放了病人,让她们能“享受生括中最好的一面”。
后续的追踪研究显示,比起只接受肿瘤治疗的病患,参与支援团体的病患比较不焦虑沮丧。更令人吃惊的是,10年后再做一次追踪调查显示,支援团体不仅改善了乳癌病患的生活品质,也延长了她们的寿命,比起控制组的病患,她们的寿命平均延长了一倍。虽然单一的研究不足以盖棺论定,但至少点出一个方向,末期病患如果同时接受精神治疗,她们的寿命与生活品质都可能获得改善,目前,美国已陆续成立许多乳癌病患支援团体。
比如,“美国癌症学会”旗下的志工团体“协助复原”(Reach to Recovery)成立于1953年,专门联络乳房切除的妇女,提供她们整形义乳的资讯。设计良好的整形义乳塞进胸罩内,只要外面穿了衣服,谁也看不出有何不同,现在还有专门为手术后乳房残缺者设计的泳装呢。
隆乳是为了自己,不为取悦男人?
切除过乳房的女人,如果希望裸体看起来和常人一样,可以选择手术重建。最常见的乳房重建术是“腹肌横直皮片”(TRAM一flap,译注:TRAM…flap的全名为Transverse rectus abdominis musculocutaneous flap,亦即腹部横肌与直肌的皮片)术,拿患者腹部的组织重建新的乳房,可以在切除乳房的同时进行,也可以在乳房切除伤口痊愈后再做,新的乳房看起来就和原有的乳房一样。直到几年前,乳房切除者还可选择一种和矽胶隆乳差不多的简单手术,矽胶隆乳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广为盛行,除了造福乳癌患者外,多数是为爱美女性加大乳房。
但是矽胶隆乳最近引起了火热争议,惹来不少诉讼,也有无数文章与专书抨击化学公司、整形外科医师替患者矽胶隆乳是发不义之财。我们不要忘了,美国不是惟一热衷矽胶隆乳的国家,西欧与南美女人亦盛行以隆乳塑造适合该国的乳房大小。以1988年第21届“整形手术年度大会”的数据来看,法国人理想中的乳房似乎比美国人小,阿根廷女人偏爱硕大乳房,巴西上流家庭则流行减胸手术,甚至在女儿15岁生日时就送她去做减胸手术,作为生日礼物!一位整形外科医师认为,这种现象反映了国情与阶级规范——巴西上流阶层急于与乳房硕大、皮肤黝黑的下流阶层区分开来;而拥有西班牙血统、极端男性化的阿根廷社会,女人则急于强调自己的性感。
瑞典曾对39名隆乳女性做调查,发现她们多数认为乳房大小代表了女性化程度,胸部平坦让她们与异性相处时不自在,甚至不愿意在同性面前裸体。隆乳手术后,她们多数对自己有了较正面的评价,性关系也变得较好;少数不满意者多半觉得乳房隆得不够大,或者是隆乳手术后,乳房变硬,看起来不自然。
隆乳是荷兰最受欢迎的整形手术,一项针对42名荷兰隆乳妇女的调查,让我们对此项手术的道德争议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主持此项调查的是一个女性主义者,她想知道为什么有些女人充分了解矽胶隆乳的风险、也同意女人不应屈服于丰乳的社会压力,最后还是选择隆乳整形。受访女人一致表示隆乳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取悦丈夫,或是受医师与社会影响:和上述的瑞典女人一样,她们对隆乳的结果十分满意。无论我们对隆乳这项生意有何意见,只要顾客满意,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
在美国,隆乳则仅次于抽脂,是排名第二的整形手术。从20世纪60年代初期起,至少有100万到240万名美国妇女隆乳,70%只是为了美观。1992年,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下达临时禁令,停止矽胶隆乳的使用,引爆了媒体狂潮。食品药物管理局经过多年的搜证,认为矽胶填充物并不安全,有可能溢漏或者破裂流入人体,造成持续性疲劳、关节炎与破坏免疫系统。矽胶填充物制造商立即展开反扑,连美国医学协会、“美国整形与再造外科医师学会”(American Society of Plastic and Reconstructive Surgeons)也批评食品药物管理局此举为毫无必要的干涉。
尽管矽胶填充物业者坚持产品安全无虞,1994年,他们还是达成了团体诉讼史上赔偿金额最大的一次和解,道尔康宁(Dow Corning)、必治妥施贵宝、巴斯特保健公司(Baxter Healthcare Corp。)、明尼苏达矿业制造公司(Minnesota Mining and Manufacturing,3M)同意赔偿25000名妇女40亿美元,她们疑似因矽胶隆乳榷患了风湿性关节炎、狼疮与硬皮症(scleroderma,一种使皮肤与内脏持续性变厚、变硬的疾病)。
紧接着此桩天文数字的赔偿官司后,医学界展开一场大规模的流行病学调查,困惑地发现矽胶隆乳女性罹患上述病症的比率,其实并不比未隆乳的女性高。此项调查由梅约诊所(Mayo Clinic)主持,以明尼苏达州的一个郡为样本,搜集1964年到1991年间的隆乳病例,与同一郡未做过隆乳的女性做比较,发现两个样本组罹患上述疾病的机率几乎一样。
此项调查及后续的研究,均未能证明隆乳与皮肤相关病变或其他病症有关,但对矽胶填充物制造业者来说,已经无补于事,他们已经付出了大笔赔偿。由于追诉赔偿人数上涨至四十万人,道尔康宁公司被迫宣布破产。但是对隆过乳的女性来说,调查结果至少是个安慰,她们不必再提心吊胆罹患隆乳相关疾病。
女人减胸,男人反对,医生怕怕
矽胶隆乳究竟有害无害,到目前为止仍无定论,有可能破裂的矽胶填充物造成某些妇女不适,其症状并不符合标谁的病征描绘,因而构成一种“新病”。医界曾对123名拿掉矽胶填充物的妇女做研究,发现超过六成者在取出矽胶填充物后,感到病症大幅改善。这些数据显示,矽胶填充物有可能造成一种全身性不适的集体作用(constellation of systemic plaints),形成一种文献不曾记载的异常结合性疾病。现在医界区分为两派,一派支持食品药物管理局的决定,一派则呼吁取消矽胶隆乳禁令。
由于大胸脯理想深植于美国文化,美国人对减胸的兴趣远低于隆乳,但减胸人口也日益增加,光是1992年,便有近4万人接受减胸手术。大胸脯女人往往受苦于颈背酸痛、驼背、皮肤搔痒;有些人抱怨乳房过大妨